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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特微笑着。“因为我喜欢你,”他说道。
“给我滚出去,”西尔克说道。他转身对博克斯顿说道,“把特警队的头找来,告诉我的秘书,准备接通局长的电话。”
阿斯特和尼科尔又被西尔克的手下人盘问了两个小时。同时,西尔克在办公室里用扰频电话与华盛顿的局长直接通话谈论了这事。
“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逮捕他们,”局长对他说道,“媒体会得到风声闹起来的,我们会成为笑柄。除非你能抓住尼科尔·阿普里尔什么把柄,否则不要为难她。一切都要高度保密,让我们看看,明晚究竟会有些什么事。在你家担任警戒的特工已经得到了通知,在这当口你的家人也正在撤出。让比尔也来听电话,让他来负责这次伏击行动。”
“先生,那应该由我来干。”西尔克抗议地说道。
“你帮助策划,”局长说道,“但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不得参加实际伏击行动。局里有极其严格的回避规定,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暴力行动。否则的话,事情一旦出错,你会被列为嫌疑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先生。”西尔克心里十分明白。
第十二章
阿斯皮内拉·华盛顿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个月才慢慢挺过来,但仍然要治疗恢复一段时间才能安装假眼。她的体质本身很好,伤痛痊愈得很顺利。当然,她的左脚有点破,那只撞瞎的眼窝样子十分怕人。她平时戴一只方型的绿色眼罩,而不是那种常见的黑色眼罩。眼罩的深绿色衬托出她那深褐色的皮肤反而十分好看。她回局里报到时穿着黑色的长裤、绿色的套衫和一件绿色皮外衣。她照着镜子,觉得自己的模样还十分动人。
虽然她仍在病休期间,但经常去局里帮助进行审讯。她的伤痛使她有种解放感,使她感到能为所欲为,手中的权力不受限制。
她伤后第一次的审讯对象是两个嫌疑人,与平时颇为不同的一个是白人,另一个是黑人。那个白人嫌疑人大约三十岁左右,一见到她就吓怵了。但那个黑人嫌疑人却很高兴看见这位身材高大,戴着一只绿色眼罩冷眼平视着他的漂亮女人。这是个表情冷淡的同胞姐妹。
“真是倒霉透了,”他叫喊道,脸上一副高兴的神情。这是他的第一次失手,以前还没犯罪记录,不知道自己会有多大的麻烦。他和同伙间人一家人家,把丈夫和妻子捆了起来,把屋里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他们的人室行劫被警方的线人告了密。那个黑人小于手腕上还戴着屋主的罗莱克斯手表。他对阿斯皮内拉说话时语气十分欢快,不带一点敌意,甚至还带有敬佩的语气。“嗨,警长姐姐,你不会让我们走跳板①的吧?”
①走跳板:指旧时海盗等缚住受害者并蒙住其眼睛,强迫其在突出舷外的跳板上行走落水致死的一种做法。——译注
屋里的其他几个警探不由得对这个黑小子的傻呼劲暗好笑。阿斯皮内拉并不回答。她抡起警棍对这黑小子劈头盖脑打下去,那黑小于双手铐在背后,无法躲避。他脸上的鼻子和颊骨被打开了。他没有立即跌倒在地,只是两腿弯曲着,眼中露出委屈责备的神情,满脸是血。随后,他站立不住,翻倒在地上。阿斯皮内拉仍不停手,她狠狠揍了他足足有十多分钟,那个黑小子的耳朵里血不断地涌出来。
“天啊,”一个警探说道,“这副样子了还让我们怎么审讯他?”
“不必问这小子了,”阿斯皮内拉说道。“我来问这个家伙。”她用警棍指着那个白人嫌疑人。“你叫齐克,是吗?齐克,让我们来谈谈。”她一把抓住他的肩头,把他扔到自己办公桌前面的椅子里。齐克望着她,吓得惊慌失措。她意识到自己的眼罩被移到了一边,齐克正望着她那空陷进去的瞎眼窝。她举手扶正眼罩,让它盖住自己那只瞎眼。
“齐克,”她说道,“我要你仔细听着。我不想浪费时间。我要知道你是怎样唆使那黑小子干坏事的。你自己又是怎样开始干坏事的。你明白吗?你听话吗?”
齐克脸色惨白。他马上回答说,“好的,夫人。我会全说的。”
“好吧,”阿斯皮内拉对其他警探说道,“把那黑小子送到医务室去,再叫录像组的人来,把齐克自愿的供词过程录下来。”
审讯室里架好录像机后,阿斯皮内拉对齐克说道,“谁替你销赃?是谁给你提供作案对象的情况的?详细讲述你们抢劫的过程。你那同伙显然还是个嫩头。他还没前科,又是这般蠢。因此我就放过了他。而你,齐克,有着累累前科。我想,你是费金①,你教唆他干这一行的。来,为录像先预习一遍。”
①费金:狄更斯小说《奥立弗·退斯特》一书中指使孩童犯罪的人物。——译注
阿斯皮内拉离开警局后开车前往长岛的明湖镇。
奇怪的是,她感到一只眼睛开车似乎比平时两只眼睛开车时更加快乐开心。车外的景色仿佛更为直观,像是一幅未来主义的画,四周景象模模糊糊消融在梦幻中显得十分有趣。在她看来,这世界或是说这地球被割裂成了两半,她能看见的一半反而显得更为真切。
她驾车穿过明湖镇,从约翰·赫斯柯家门口开过。她看见赫斯柯的车停在车道上,有个人在把花棚里的大批杜鹃花植物搬进屋去。另外一个人从花棚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盛满着黄色花卉的盒子。这倒很有趣,她心里想道。他们在搬空花棚里的花卉。
还在住院时,她就对约翰·赫斯柯摸了底。她查阅了纽约州的汽车登记档案,找到了他的住址。她又核查了所有的犯罪数据资料,发现约翰·赫斯柯真名叫路易斯·里奇。这狗崽子,看来像德国胖子,其实是意大利人。但他倒是没有犯罪前科,虽然因为被指控敲诈勒索和袭击他人而被抓过几次,但后来都被无罪开释。这花棚生意赚不了大钱,根本不能维持他的生计。
她费这么多力气调查赫斯柯,是因为她感到唯一可能对她和迪·贝尔德托搞鬼的人只能是赫斯柯。唯一令她感到困惑的是,他当时还真把钱给了他们。现场被发现的那些钱让内务部门的人狠狠追查了她一阵,但她很快就摆脱了他们本来就不热心的调查。这些内务部门的人也乐于霸占那些钱。现在,她准备要找赫斯柯算这笔账了。
离预定袭击西尔克家还有二十四小时,赫斯柯开车去肯尼迪机场,准备赶班机去墨西哥城,到那儿后,他就开始启用多年前就准备好了的假护照,赫斯柯这个人将会从此从文明世界消失。
他对家里的事都作了安排。花棚腾空了,他的前妻会照料把房子卖了,卖房的钱存入银行让儿子上大学时用。赫斯柯对她说自己要离开两年。他与儿子在餐馆里吃午饭时也是这般说的。
他到达机场时天色还没暗。他托运了两只箱子,这也是他的所有行李了。当然,他随身带了十万美元的现钞,都是百元票面的,分成好几摊,分别藏在身体的好几处。他另外准备了一些零钱作随时需要之用,在开曼群岛也有个秘密账户,存了近五百万美元。谢天谢地,尽管他不能申请社会福利证,这些钱也足够用了,他很自豪的是他平时过着勤俭的日子,从不把钱乱花在赌博、女人或其他傻事上。
赫斯柯检票后领取了登机牌。现在他手里的提包里只携带了假身份证和假护照。他把汽车留在了永久停车场,让他的前妻日后来开回去替他保管好。
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他身上没带武器,心里略有些不踏实,但这是没办法的事,他得通过安全检查才能上飞机的。到了墨西哥城后,他的联系人会给他各种武器的。
为了打发时间,他去书亭买了些杂志,尔后又来到机场餐厅,挑选了一盘甜点和咖啡,独自一人坐在小桌边,边读杂志边吃着点心,那是人造搅奶油的草葡馅饼。突然,他感到有人在他身边坐下,他抬头看见是阿斯皮内拉·华盛顿警探。他像其他人一样对她那方形的深绿色眼罩感到很引人注目。赫斯柯心里一惊。阿斯皮内拉比他记忆中的模样更漂亮好看了。
“嗨,约翰,”她说道。“我住院后你连来看也不来看我。”
赫斯柯在慌乱中把她的话当真了。“你知道,我无法来看你的。警官。我真是很遗憾听到你的不幸遭遇。”
阿斯皮内拉对他笑着说,“我是在开玩笑,约翰。我想在你登机之前与你稍微聊聊。”
“好的,”赫斯柯说道。他心里想自己得花钱消灾了,他在手提包里备了一万美元,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意外情况的。“看到你气色很好真高兴。我一直很替你担心的。”
“别说废话了,”阿斯皮内拉说道,她圆瞪着一只眼,像猫头鹰的眼睛一样。“保罗可真惨了。你知道,除了他是我上司外,我们还是好朋友。”
“真是不幸的事,”赫斯柯说道。他嘴里喷了一声,阿斯皮内拉微微一笑。
“我想不必给你看警徽了吧,”阿斯皮内拉说道。“对吗?”她略一停顿,又说道,“你跟我来,我们去机场的警署小审讯室里。你好好回答我一些问题,然后你去赶乘你的班机。”
“好吧,”赫斯柯说道。他站起身,拿着手提包。
“不要耍滑头,否则我会开枪打死你的。说来奇怪,用一只眼睛我瞄得更准了。”她站起身来,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手肘部,带着他乘自动扶梯上到二层下面的夹层,夹层里是航空公司的办公地。她带他穿过走廊,走进一间没上锁的办公室。赫斯柯有点惊讶,这办公室很宽敞,两边墙上安装着至少有二十台监视屏幕,屋里有两个人,坐在软椅里观看监视屏上的情况。他们吃着三明治,喝着咖啡,见他们进来,抬头望着他们。其中一人站起来说道,“嗨,阿斯皮内拉,有什么事儿?”
“我要与这个家伙在审讯室里单独谈谈。替我们把门锁好。”
“好的,”那人说道。“是否要我们中谁陪着你?”
“不用了。只是随便谈谈。”
“噢,是你那种出了名的随便谈话,”那个人说着又哈哈大笑。他眼睛盯着赫斯柯。“我在屏幕上见过你,在机场餐厅里,吃草莓馅饼,对吗?”他带他们来到屋里后边的一扇门口,用钥匙打开门。赫斯柯和阿斯皮内拉进了审讯室后他又在他们身后锁上了门。
赫斯柯这时略为心定了些,因为外面毕竟还有人。审讯室并不令人害怕,屋里有一张躺椅,一张桌子和三张安乐椅。墙角有只饮水器,旁边放着纸杯。粉红色的墙上贴着各种飞机的照片和图片。
阿斯皮内拉让赫斯柯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里,她自己坐在桌子边沿上,俯视着他。
“我们快点谈正事吧,”赫斯柯说道。“我还得赶班机。”
阿斯皮内拉一声不吭。她伸手拿过赫斯柯放在膝盖上的皮包。赫斯柯往后缩了缩身子。她打开皮包,翻看着皮包里的东西,这里面有一叠百元面额的钞票。她仔细看了一张假护照,然后又把东西都放还皮包里,把皮包还给了赫斯柯。
“你真是个聪明人,”她说道。“你知道是开溜的时候了。谁对你说了我在找你?”
“你会找我有什么事?”赫斯柯问道。阿斯皮内拉把皮包还给了他,使他感到更为自信了些。
阿斯皮内拉把眼罩抬高在额头上,赫斯柯看到了她那回进去的瞎眼窝,但他并没露出惊慌的神情,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