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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爽……爽爽你怎么样？”
郑爽不说话，只是一个劲摇头，虽然他不说，但那份痛苦表露无遗。如果能这样呆着，还可以到了戒毒所再说，但是郑爽明显受不了了，整个身体开始扭曲，不停用脑袋撞击车门，发出砰砰的声响。
惨状实在是让人触目惊心，张杰瑞没法熟视无睹，他试着去鼓励郑爽，刚才不说好做个男人嘛，这点痛苦先忍着，很快就会到的。郑爽又一次摇着头，不行，我要不行了，Uncle，求你了，给我点，一点就好。
郑爽有些失控，他似乎坚信张杰瑞口袋里是有白粉的，又掏又摸。张杰瑞正开着车，被他弄得手忙脚乱，不得已来了个急刹车，车子划击路边发出凄厉的响声，嘎然停在了那里。
张杰瑞奋力抓住他双手，让他老老实实坐着，刚才的郑爽或许会听他话，现在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又撕又咬，跟条疯狗没有太多区别。
张杰瑞对付一个精神失常的孩子绰绰有余，但要想抓着他的同时再开车，那可比醉酒驾驶危险多了。有些后悔来的时候没叫帮手，只是想少让几个人知道，没想到半路上出这么大的麻烦。
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抬头看看路两边，这里不是开发区嘛，可可的华天贸易公司就在这附近，张杰瑞连忙拨打电话，本来想找到兰子就不错了，没想到可可也在，闻听消息后几分钟就赶了下来。
毛可可围着车子走了一圈，看张杰瑞紧张的眼神，还有他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郑爽，迷糊道：“你们玩什么呢？”
“还玩呢，少拿我开心，快开车，我们俩去后座。”
“去哪？”
“戒毒所。”
毛可可明白了，原来如此，早说嘛，我那边有熟人，让他们开车来接就方便了。张杰瑞应和了一句，有熟人更好，待会多出点钱，让他们照顾照顾。
安顿好郑爽，一直到出门，张杰瑞始终没忘了郑爽关进去之后无助的眼神，还有耳边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声，这里说是戒毒所，其实比监狱还要冰冷的多。
第283章、输血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有些目不暇接的意思，虽然很多时候和自己没有太多的关联，但张杰瑞紧张的神经还是时不时的收缩一下，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一场灾难降临。或许会相反，他会把灾难带给敌人，把他们击倒，让他们万劫不复。
回来的路上，毛可可开着车，张杰瑞这才有机会和她会说话，我敬爱的甩手大掌柜，今天怎么那么巧，在公司干什么呢？
“股市今天停盘，基金会今天放假，我就溜达这边来了。”
“晕，反正你不是为了工作，这是肯定的。”
“有什么不对吗？兰子顶着呢，没事。”
“兰子最近情绪不太对，你还是多体谅点吧！”
“啊，你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张杰瑞不方便说原因，兰子本来就很伤心了，她那点事情还是少几个人知道吧。或者说，让她自己告诉可可，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插嘴。
就在张杰瑞想进入固定的程式，那就是别人开车的时候，他习惯眯上眼睛睡觉，被毛可可用高跟鞋踢了一脚，拿我当免费车夫呢？
张杰瑞笑了笑，你这样的要是当车夫，一般人可雇不起。电话响了，是假日酒店那个保安副队长，今天说话有些结巴，张……张总，出……出事了，见……见……见血了。
“什么事情，慢慢说！”
“上……上次那个女的，被朱坚强打伤了，满地都是血。”
“孩子呢？”
“好像就是因为孩子，孩……孩子正在一边哭。”
张杰瑞不明白保安副队长为什么要说这些，貌似这是人家朱坚强自家的事情，苗惠茹的确是他的老熟人，两人还好过那么一阵子，但毕竟是以前的事情了，她现在连丈夫都不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朱坚强，挨揍活该！
也许，这位保安只是觉得事情比较大，都打出血了嘛。也许，他就是讨个赏，上次打架一人给了一万，这次上去少不了还得他们帮忙，肯定是有油水捞的。
毛可可问，怎么了，孩子，谁的？
“谁的？反正不是我的，朱坚强那王八蛋，打苗惠茹呢，在假日酒店。”
“大家朋友一场，你不过去帮忙吗？”
“可可你是不知道，这里面事情太复杂了，咱帮不上。”
毛可可“哦”了一声，她父亲以前是三A副总，她十多岁的时候经常出入公司，对苗惠茹和朱坚强都是比较熟悉的，里面那点破事同样清楚。不过杰瑞既然这么说，不管就不管了，反正是人家的家务事。
车子又开出十几里，已经到了开发区毛可可的公司附近，她的车还停在公司，邀请张杰瑞下来一起吃中午饭。张杰瑞正准备答应呢，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还是有些结巴的保安副队长，不……得了，不得了了……
“又怎么了？他还没打完老婆？”
“不……不是，动刀子了。”
“你说慢点，是拔出来了，吓唬人的，还是插进去了？”
“插……插进去了！”
张杰瑞一听急了，这是要杀人啊。你们保安是干什么的，上去阻止他，快报警，快！还有，叫120，救人要紧。
保安副队长是急了，一边招呼身边人打电话，一边辩解道：“不是插那女的，是……”
“是什么是，到底插了谁？朱坚强？”
“不是，是那孩子！”
张杰瑞本来准备让保安们处理就算了，怎么还牵扯到孩子了，搞什么搞，大人打架关孩子什么事，到底搞什么鬼。
“那个朱什么桌子上摆了张纸，说是叫什么DNA检查单，孩子不是他的，那个女的骗了他。”
苗惠茹啊苗惠茹，这个也可以开玩笑吗？张杰瑞有些可怜卢茂，原来洋洋是他儿子，那干嘛自己说不是呢，这家人都有病啊！
没办法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必须得去，而且是马上，可可这顿中午饭是不能吃了。毛可可听到是洋洋出事，坚持一起过去看看，两人还是坐着那辆车，一路疾驰向假日酒店。
到达楼下的时候，正赶上120把母子俩抬上车，后面警察押着朱坚强，那厮还在叫嚣着，他是美国人，朱市长是他好朋友，谁都奈何不了他。
张杰瑞和毛可可都没工夫理会朱坚强，跑过去看了眼母子俩，苗惠茹浑身伤痕累累，一件长裙像是被鞭子抽成一条条的布片，好在神智清醒，性命没有大碍。反倒是洋洋小腹中刀，有些奄奄一息的感觉，医务人员正在帮他止血。
看着救护车拉着母子俩远走，张杰瑞反身看到了朱坚强，畜生，连孩子都下手，你他妈的是不是人？
张杰瑞冲上去就是几脚，一脚踢在裆部，一脚踩在脸上，又朝着胸口来了几下，还想打时被警察拉住了，行了，差不多行了，再打可连你一起抓了。
看来的确是公道自在人心，警察对朱坚强都看不过去了，只是怕张杰瑞把他打死，否则再给点时间也是可以的。毛可可也过来劝张杰瑞，先去医院，那边要紧，这种人渣不值得你动手，呸！
毛可可一口吐在了他的脸上，转身气呼呼的走开，张杰瑞跟在她身后，两人驱车向市医院赶去。到达后才发觉出错，刚才那辆救护车是市急救中心的，两人马不停蹄，转了个弯向另一侧进发。
找到小男孩洋洋时，张杰瑞累得气喘吁吁，毛可可在后面叉着腰，好像刚才跑岔气了，一步一挪的向这边走。而苗惠茹，虽然伤得也不轻，却死死拽着洋洋的手，撕心裂肺的喊着，洋洋，别怕，妈妈在这。
同样是为人父母，张杰瑞能够感同身受，瞬间眼泪就下来了，催促大夫快点。实际上大夫一点都不慢，但是困难接踵而来，先是刀子插的太深，好不容易取出来后血流不止，两个护士在一旁止都止不住。
接下来的意外就更可怕了，洋洋的血型有些特殊，急救中心的血库里没有库存。苗惠茹伸出了胳膊，抽她的，但是没人敢去，她本身就失血过多，再抽会死人的。
当值的主任医师是个女的，口罩蒙的严严实实，刚才还是从容不迫，但是遇到这样的意外，她也是无能为力，眼看着一个幼小的生命即将凋零，苗惠茹哭得惊天动地，不停的央求医生，就是抽干她的血，也要救孩子一命，她愿意签下责任书，所有后果自负。
不能不说是伟大的母性，其实很多母亲在这个时候，都会如此选择。女医生摇了摇头，不可以，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就算你死了，也救不活孩子。
时间紧迫，毛可可抓着女医生问，别的医院有吗，市血库有吗？你告诉我，我去取，很快的。女医生还是摇了摇头，已经打电话问过了，这种血型本来就少见，就算是市血库，也是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从省里调的话，肯定是来不及的。
绝望之余，苗惠茹最后惊叫了一声，彻底昏迷了过去。女医生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门外围观的一群病人家属生气的问，你们谁是这个孩子的家属。
苗惠茹已经昏过去了，毛可可刚要举手，张杰瑞觉得这时候应该男人出场，率先说，我是。
女医生一瞪他，那种愤怒扑面而来，这么半天了，你干什么去了，护士，赶紧给他抽血，急用！
张杰瑞哭丧着脸，我不是他爹，但是没等他说出来，已经被两个生气的护士按倒在床上，最大号的针管从空中落了下来。
张杰瑞还想喊，真不是，但是没人听他的。
第284章、多出个儿子
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洋洋的伤情终于稳定了一些，苗惠茹却还是没有醒过来，只是不停在做恶梦，说着谁都听不明白的话。
张杰瑞记不清挨扎了多少次，也不知被抽走了多少血，精神上感觉十分的疲惫，却还是微笑着说抽吧抽吧，最后两眼一眯，再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亮起了灯。
他试着想下床，却发现自己有些虚弱，索性倚在床头，摸起电话先跟家里报了个平安，再转头时发现从房门进来的毛可可。
“可可，怎么样了？”
“大夫说，洋洋没事，放心吧！”
“怎么会这样？”
张杰瑞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毛可可笑了笑，她明白张杰瑞疑惑的是什么，你自己以前干过什么，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太巧了吧，你说血型怎么就吻合了呢？”
毛可可保持和刚才一样的笑，拉了把凳子在床前坐下，什么巧不巧的，你不用解释，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真是太巧了，不是吗？”
“是啊，这种血型一万个人当中差不多有一个，你们俩居然凑上了，确实巧！”
张杰瑞微微皱皱眉头，我怎么听着你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毛可可撇嘴一笑，乐道：“我又不是馨儿姐，你怕什么？再说了，这是你早年犯下的错误，看洋洋的年纪，你那时候应该还没结婚吧？”
怎么越说越像真的了，张杰瑞很想当刚才的事情是一场梦，无奈自个醒了梦反而成了真的，面对可可的问题他只是点了点头，话语里充满了自嘲。整天想着生儿子，忙活了整整两年多，这才有了栉风、沐雨两个孩子，没想到造物弄人，居然还有个三岁多的儿子，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
毛可可有那么点冷淡，讥讽道：“我看你应该反思，想想陈雯，再想想张金玉，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三岁大的儿子，如果我是馨儿姐，直接回娘家不理你。”
张杰瑞快要哭了，真不是故意的，和陈雯那段已经遭到惩罚了，至于那个张金玉千万别提，我就是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