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在上面写字了,尤其是左边那个桌角破得很令人匪夷所思。众所周知在我们眼里只有陈旧的东西才容易让人生情,生的自然是怀念之情,破得越厉害这种感情则越深。于是我深刻地体会到了她对她感情书桌之深厚!
高中的日子终于要过到尽头,对我们而言高考未结束前似乎所有与高考无关的事情都显得微不足道。我们尽管依然面临着高考的危难之机但依然还是大松一口气然后轻叹:终于要结束了,用于熬到头了!这句话竟然间接性地把高考视作了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令人难以理解甚至作为当事人的我们也感到困惑!这些困惑难以解开,我们唯一知道的是感觉到了轻松。
临行前学校组织了我们从校以来最后一次动员大会。校长在主席位上罗罗嗦嗦废话一通。他已经用这些一成不变的废话动员过我们若干次,第一次听仿佛还能激发起我们努力上进的动力但长久下来听得得我们又腻又烦又乏味,现在我们已经毫无兴趣而他却在上面讲得激情奔放热火朝天。最后他用尽毕生吃奶的劲喊出一句:现在我宣布,出征!我们就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起程了。为了渲染悲壮的出征气氛教学楼的喇叭里随即播放出一首老得我们都叫不出名字的音乐,好似旧年代的革命歌曲,音调给人的感觉大体吻合了“出征”这类主题,但给我的感觉确实“一去不回”的悲观!
然后我们被分批装进巴士拉往考点。
12。
那天的心情从离开学校的时刻起变得舒爽了许多。就仿佛卡在喉咙里的骨头陡然间咽了下去亦或者吐了出来一样憋闷之感全然消失。车子驶出学校大门的时候我发现那卑鄙的守门老头正站在门口用一种恋恋不舍的眼神望着我们,嘴中还自言自语念念有词,仿佛在说:你们要是走了我整谁去啊,可教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活啊!
伴随着他望定的身影天气莫名地阴沉下来,为这场离开增添气氛不少!
阴沉的天气从客观上说为我们提供了最适宜考试的温度和环境,主观上来说上天给了我们关于考试的不详的征兆。车子又行驶了一段路程开始下起蒙蒙细雨。毛毛的水线划落在车窗上将我们的视线割作虚化的痕迹,大片大片从我眼前掠过的朦胧世界顷刻间弥漫上安然的气色沾染上潮湿的迹象遮陇上土腥的气息,整个世界夹杂着虚影沉寂下来。雨滴渐次变大,细线成了水珠啪啪砸落在车窗上,散作无数水晶珍珠般的雨滴疏密有致地流落下来。外面的世界开始被雨水搅得混乱喧嚣烟雾从车子顶端缓缓掠过又渐次飘散开来就像游魂一般遍游在我们生命的整个世界。大雨哗哗地下着我们心里忐忑不安,这时候我们已经不能客观地看待什么问题了因为我们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上天在我们面临劫高考前开的一个小玩笑,如若不是那我们只能把它当作不详的征兆并随时接受灾难!
当我们到达考点的时候天上倾倒滂沱大雨,致使大家都无法下车。我此时的主观臆想就是:这他妈的也太不吉利了![·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尽管平常大家都认为老师是为学生遮挡阴暗啊遮挡暴风雨啊什么的救生伞,但是现在面对这种鬼天气,他们似乎也只能很无奈地表示不知所措。班主任说:同学们先在车上待一会等雨停了在下车,这种雨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的。我们听从上级命令乖乖待在车里等待雨停。但这雨好似对班主任刚才所说的话一点都不服软,于是卯足了劲一直下个不停。
半个小时后身后的一位同学突然站起来问道:老师这雨怎么还不停啊!班主任面露尴尬自忖道老子教了十几年地理难道还不知道北温带靠大陆地方的降雨特征么!
但无论如何眼前的事实表明那雨丝毫没有遵循他所掌握的自然规律知识,无奈之下木讷地说一句:…这个…在等等,就快停下来了,大家别慌。
有过了半个小时那雨终于有了消退的境况,班主任看在眼里,自以为那句“就快停了”终于到了兑现的时候于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说:你们看这不停下来了,走我们下车!
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老天似乎要让我们在这场隆重而严峻的日子里滑稽地度过自己人生的转折点,便是所谓的高考!考试的时间只需要两天而我们要提前为这两天做好五天的准备,其实这也并不能叫大题小做,真正大题小做的地方在于我们为了这两天足足用尽了人生中十几年的光阴来做准备。当我们真正踏进考场的时候大家面目僵硬神色透露出迷茫之意,心想甘愿花去十几年的煎熬只为等待一件事情的出现,而等到终于要面对它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无比可怜。悲愤之余我们又振奋起精神为自己胸中打鼓:老子要考好,考不上大学他妈的更可怜!
13。
晚上一人独卧床上听外面偶有几只知了声声叫个不停,无心睡眠就把双手枕在后脑勺一览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也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兴致就自吟道:真是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啊!又定念一想这城市跟孤坟扯上什么关系!翻个白眼以示对自己的嘲讽。谁在我下铺的家伙战战兢兢探出脑袋说:想吓死人啊!我苦笑一声,说:要真能吓死你的话我倒真希望这个寝室变成坟场!
没过多久隔壁寝室的几个家伙莽莽撞撞地闯门而入睡我下铺的听见动静翻身起床,顿然间整个房间混乱污浊,烟酒气臭脚气像瘟疫一样染遍每个角落。他们的搅扰让我彻底没有了睡意,听着小铺那帮家伙肆无忌惮地嚎啕大叫我感慨万千——他妈的就是一群畜生!
心中念想道这帮畜生丝毫不曾考虑别人的感受,但又不好与他们翻脸毕竟一个个都长得虎背熊腰身强体悍,每一个丝毫没有逊于我之势。可又一想自己都活了这二十年了也总该有什么他们没有的过人之处吧。然后坚定自己掌握的学校里所谓的“科学文化知识”要比他们胜出。但只可惜无论是“三元二次方程”还是“唯物辩证法思想”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伟大意义”都没有办法解决掉他们。所以即便胜出我依然好似废物!
真他妈一堆垃圾!丢下这句话我匆忙离开污浊之地,然后出门去透透气。然后等待他们离开。
14。
高考很快就已经过去,直到大学开学足足有三个月我在家带着无事可做。
还可以掏空心思回想起当时坐在考场上写字演算题目的形景。教室里空前的死寂声混杂了写字的沙沙声,偶尔还有监考老师来回走动的皮鞋叭嗒叭嗒的声音,声音之美妙令人心旷神怡。因为这充满质感的声响太具有诱惑力让我情不自禁停下手中的活托起下巴让自己陶醉于此。一时竟然忘记做题,幸好做我后面的一个不知来自哪个学校的女生及时提醒我。
她用笔尖毫不客气地戳一下我的后背,我从剧烈的疼痛中苏醒过来,她偷偷说:都什么时候了可别走神啊,快点做题你不想考大学啦!
在这人心叵测尔虞我诈明枪暗箭勾心斗角奸雄当道的阴暗时段居然还会有一个竞争对手甘愿放下这战场的惨烈厮杀拿笔尖把我从堕落中拯救出来,为此我感激不尽。紧接着她又对我说:你不想考大学了我还想考呢,待会你做完了挪挪你屁股给我看看你的答案!
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科目是我最头疼的英语。也不知是为什么我自小就对这鸟语有本能的排弃心理,就好似猫科动物见了水一样。排斥得彻底憎恶得决绝。当然排斥与憎恶让我付出了作为学生最为忌讳的代价那就是偏科。每次考试都有英语在给我缀分,最后缀得我对英语彻底失去了希望。当然希望与兴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你可以为了实现希望而去强迫自己做不愿做的事情但你绝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兴趣而去学自己不愿学的东西,希望是用自己的煎熬来完成的而兴趣是顺从自己的意愿去消遣的。失去了希望我的英语也就一蹶不振,一百五十分的题目撑死了也就做到七十分,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但不可思议,这次高考我的英语成绩竟然一反常态高居全级前十名!我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唯一清除的是这辉煌来得似乎稍晚了些,为什么不让我自开始就拥有这辉煌让我三年的路程走的顺利一点。但高分又来得恰是时机,同学看了我的总分好似一种高处不胜寒之感,以一种望尘莫及的言语说道:娘的你怎么考得这么高,真他妈的不是人!
我便说:幸好有英语在各科前居高临下为我争气,否则我岂能考得如此之高!
同学听了目瞪口呆。
15。
日子过得丝毫没有半点起色,每天在家躺了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差点将电视机摧残成绝缘体。每每看得眼睛疼痛酸涩了也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吃完饭总会懒床上睡几个小时。突然从刀光剑影血流遍野的恶梦中惊醒过来发现眼睛疼痛难忍便让老妈给我买眼药水,老妈愣了半天,斥责我,说道:你还在做梦不成,你见有谁因为看电视看得滴眼药水的啊,少浪费点电不就没事了么!我的日子就是这样无聊得度过。
不看电视的时候我会给杨悦彤打电话,每天坚持一个小时的打电话时间用来倾诉对对方的想念和牵挂和关心!这是我在长达三个月的假期里唯一感觉到有意义的事情,至于其他都是一无是处也包括看电视。
这种一无是处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大学开学才告结束。我打点好行装坐车一路南下直奔齐南。
枯绝之年
第三季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一
1。
这时候杨悦彤已经早我十天开学。她说自己一个人在省外很孤单,想家,想家人,想我。某个深夜她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泣,不敢出声。我只能对着话筒听着她抽泣的声音……
2。
我来到齐南找到可以直达我所在学校的公车,这段时间正值乘车的高峰期我奋力挤进车里然后在汗臭气充斥的空间苦苦等待。半个小时后司机缓缓发动起车子,随着车轮的转动我们即将要被带到另一个地方去。无奈发动机的惯性太大,我的感觉是整个世界都震颤起来。摇摇欲坠的车窗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声所有先天性张着嘴巴的人被震地两排牙打颤,自不必说。
那司机把我们送到了四面环山的郊区,然后突然停下来回头说:到了下车吧。
我们愕然,总感觉这一程路还没有走完!
站在我身旁的一个男生不解道:我们还没看到齐南XX大学的踪影呢怎么可能已经到了……
那司机摘下墨镜指着车窗外说:这么大一牌子立在你面前你还没有看见么!
我们朝他所指方向看去,果然一块悬空吊挂的大木牌白漆黑字写着“齐南XX大学”,木牌正下方又有一快相对略小的木牌树立,只见上面写道:前方施工中,禁止车辆通行!倒不是因为我们眼力差没有看到那块木牌只是我们竟没有料到一所堂堂正正的重点高校居然是这幅样子的!
君可知一所重点大学竟是用这么一块破烂木头标榜起来的。亦不免会落人口舌,太过可笑了!
我心里一阵酸涩想难道大学的四年要在这破地方度过了!
正想着忽而有人拍我的肩膀,说:小孩儿可不可以帮我拿点东西?
转身但见身着黑衣的长发女生站在我面前——我只能说是长发女生,因为当时风刮得太大面目已被长发遮掩,便只能看到一堆长头发!我心中极是不满,道:谁是小孩了,你说清除了。
她稍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