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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要过下去,要一直这样吗?
嬗笙忽然觉得头疼,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将热饮放在茶几上,拿起一旁的抱枕就放在怀里,死死的抵着胸前,这样,才勉强让那种空洞的感觉,填满一些。
“白太太?晚上想吃点什么?”容阿姨见她默不作声的跑到沙发上坐着,想了想,开口询问。
“容阿姨,弄点小米粥吧,清淡一点的。”嬗笙闭着眼,轻轻的交代着。
容阿姨见状,也没看出什么异样,只以为她是累了,点头应下后,就又跑回厨房忙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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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城市刚被薄雾笼罩的微弱日光唤醒。
白东城昨晚没有醒,可能是太累或者发烧的缘故,他睡的很沉,额头上都是密密的汗珠,在输液结束后,嬗笙将枕头拔掉,用毛巾擦干了汗珠。
试图摇醒他起来吃晚饭,却见他皱着眉,薄唇轻动,却没有撑开眼皮的痕迹,她也就没在继续叫他,让他安稳睡觉。
她下午光顾着想心事,心中又有些放不下卧室里的病号,最后并没有回医院,只是换了身衣服,拿着枕头和毯子,在客厅的沙发里睡了一夜。
醒来时,是被他弄出来的大动静惊醒的,她从沙发上起来,还揉着迷糊着的眼睛,便看到他已经从卧室里跑出来。
没穿拖鞋,一头浓密的头发,此时乱糟糟的堆在了头顶,跟个雷公似的。昨天和他回来时,也没给他换衣服,还是穿着昨天的衬衫,此时已经皱巴巴的,总之,模样和之前干净整齐的模样大相径庭。
看到她,他似乎才松了一口气,但薄唇却又抿的很紧,“你昨晚在沙发上睡的?”
“嗯。”嬗笙瞥了眼沙发上堆放着的毯子和枕头,点了点头。
“怎么不在卧室?”白东城
“你不在么。”嬗笙不痛不痒的回了句,随即看到他拉下来的脸,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你感冒了,空气流动不好,难道你还想传染给我?”
白东城垂在腿侧的手,渐渐收拢了掌心,语气低沉,“阿笙,你到底想要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
嬗笙闻言,收起懒洋洋的神情,看向他,心中却轻笑,噢,现在这样是宣告他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你是我老婆,难道就是我生病了,你也都还要这个样子对我么。”白东城一说到此,便想到之前她生病时,自己一心守着,可这会儿,她一点都不在意,回来输液照顾,也只是院长的交代而已,一想到此,他就心里格外的窒闷。
“领导,你现在是把错都归到我头上吗,我为什么这样,你心里不是很清楚?”
“觉得我太理直气壮了?”嬗笙见他脸色不好,似乎是被气到了,也不管,继续开口,“你老是不让我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那你呢,搞外遇的是谁,拈花惹草的是谁,背着老婆和别人勾勾搭搭的又是谁?”
白东城真的是被她的话气到了,本来病还没好,体质就还虚弱,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我说了,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噢,谎话这会已经编好了?”嬗笙却不想听,只是瞥了他一眼,倾起的嘴角带着几丝讽。
“穆嬗笙!”果然,白东城被刺到。
“怎么。”学着他以往那种淡漠的语调,嬗笙也回敬给他。
白东城漠漠的站在那半响,眸子里轻细的红血丝还在,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了半天,他最后看了她一眼,便扭身朝着卧室内走。
脚步极快,挥手之际,卧室的门被他弄得乒乒乓乓的响,像是和谁斗气,随后,便是衣橱拉门被大力拉开的声音。
又是一阵响动后,白东城从里面走出来,已经换了干净的新衣服,也洗漱完毕,头发还都未擦干,湿漉漉的,虽然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可俊容上还是红的不行,疑似又烧了回来。
可他脸上的表情却一丁点都无,整个一张扑克脸,直接走到玄关,拿着外套便开门要走。
嬗笙站在客厅里,看着他背影离开,心中也是恼火,拿起一旁的抱枕就朝着他砸去,生气时手法还特准,正好砸在了他的后脑上。
白东城扭头,眸光寒凉的看着她,她也不示弱,也仰着下巴瞪视着他。
两人眼神对峙厮杀了一会儿,最终,白东城先转开了脸,一声冷哼,身影消失在了公寓内。
嬗笙气的脖子处也是有细细的青筋爆出,自己也像是之前白东城那样,弄起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动后,换好衣服,也没心吃早饭,直接套好护士服,上班去。
第107章,
嬗笙来到医院,顾姐看到她时,小小的吃了一惊,忙问,“嬗笙,你怎么跑来上班了,不是在家照顾白立委么?”
“他又不是什么大病,家里有阿姨。”嬗笙抿了抿唇。
“我说你这怎么当人家老婆的,老公生病不赶紧伺候着,而且院长都给令了,你还跑过来上班!”顾姐不赞同的看她。
“啊,顾姐,那边的病房喊你!”嬗笙指着前方,这样打岔了过去,才终于是从顾姐的絮叨中挣脱出来。
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什么,但嬗笙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会拿着电话出来看一看,一直到下午,手机都未响。
她犹犹豫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因为他的输液是要五天的,而且也是这个时间,可早上两人吵了一通,他就那么走了。
咬了咬牙,她将手机塞回了口袋里,心里忿忿,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她跟着紧张个什么劲儿!
所以,她逼迫自己不要想那些没有用的,专心投入到工作当中,一抬眼时,蓦地觉得前方有个身影觉得眼熟,她皱了皱眉,随即快步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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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思思!”嬗笙确定前方正往前走的人是谁后,加快脚步追上去。
前方的身影一怔,随即脚步也跟着加快了起来,从背影都能看出来有多慌张。
“你跑什么!”嬗笙终于抓到了她,一把将她拽住,自己腿脚灵活的挡在了她的面前,气喘吁吁。
“我哪里跑了!”穆思思没敢对上她的目光。
“你怎么跑来医院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嬗笙掐着腰,一边喘匀着气息,一边问着。
“哪有什么。能有什么事,谁还规定人不能来医院了么。”穆思思连忙将手中捏着的纸张放在身后,神情极为不自然。
“思思,你若是不想给我看也可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哪里工作,我很轻易就能查到你的病例。”嬗笙眸光锐利的看着她,早就看出了她的异常,这会儿故意这么说,吓唬她一下,即便在医院里工作,但病人的资料都是保密的。
“我……”果然,穆思思开始慌张起来。
趁着这个空挡,嬗笙伸手过去,倏地抢过了她背在身后的纸张,拿过来一看,顿时皱眉,凝重的看着她,“思思,这是你的?”
“你不认字么。”穆思思咬着唇,虽然很想像是以前那样趾高气扬的,但这会却不敢。
嬗笙眉心越发的拧紧,这纸张哪是什么普通的纸张,上面的最终检查结果显示着穆思思已经怀孕六周,她刚刚就觉得奇怪,怎么会在妇产科的楼层看到她。
“穆嬗笙,那个……你别告诉我妈!”穆思思见她不说话,越发慌起来,但声音却还是没好气的。
嬗笙抬眼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直把看她的发毛时,才开口,“这孩子是谁的?”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白流景?”
“不是他。”
“那是谁?”嬗笙语气咄咄,非得追问出个所以然来。
“就是……就是那次害我进警局的那男的,我和他早在警局出来后就分手了,可哪成想怀孕了,真是倒霉透了!”穆思思不情愿的说着,最后,语气十分忿忿。
“那你告诉他了吗,你打算怎么做?”
“告诉他做什么,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们都分手了,再说了,我可不想继续和他有瓜葛。这孩子当然是要打掉的,我还这么年轻!”
“打掉?”嬗笙眼睛瞪大,虽然她在妇产科,每天看到的人流很多,但还是吃了一惊。
“不然呢,难不成你要让我去生吗!”穆思思直翻白眼,想了想,最终还是降低了些语气,“你可得答应我,不告诉我妈,不然我就死定了!”
“真的不是白流景的?”嬗笙还是有些孤疑的看着她,她还没忘记那天她在流景车内的情形,倒不是她非得要诬赖到流景身上,只不过他花花公子一样出名,和女人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的,难免她会有这方面的猜疑。
“不是,自从那天后,三少都再也没找过我了!我给他打电话也都是没人接。”一说到此,穆思思还是懊恼的。
“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就是有次在夜场,我被灌多了,差点被人给带走,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好心把我送回去了,然后之后几次我就天天去夜场等他,想要请他吃饭谢谢他,他就也同意了。后来他找过我两次,就这样了。”
“那你没和他有别的男女关系?”嬗笙继续问。
“我倒是想有。”穆思思嘟嚷着。
“那他找你做什么,又不是有别的目的……”嬗笙见她那模样,也不像是撒谎,自己若有所思起来。
“难道我就不能和他交朋友了?就许你嫁给当官的,不行我也攀上个有钱人了?”穆思思听她在那分析,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在一块就是和普通朋友一样,只是我觉得,他会很上心我的家世,老是会问爸爸是怎么入狱之类的。”穆思思说完,又绷下脸,道,“穆嬗笙,我可是都告诉你了,你可得保证,绝对不告诉我妈!”
“嗯,我不会说。”嬗笙点了点头,脑袋里还想着她说的话,流景这是胡子里卖的哪门子药?
“什么时候要手术,过来找我,我给你安排。你大学都没毕业,以后要检点点啊!”将单子还给她,嬗笙皱眉说着。
“不用你管。”穆思思说完,就越过她离开了。
嬗笙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也是,好心没好报,刚刚就应该当做自己看错了,管她做什么,人家又不领情,只是一想到在监狱里的穆雷,她还是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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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的医院还是忙忙碌碌的。
护士站,嬗笙站在里面,托着腮看着前面的地板砖,阳光打在上面,亮亮的。
“嬗笙,你怎么老是呆呆傻傻的,怀孕还有这种症状么。”顾姐来到她面前,将手里的医药托盘放在了上面。
她发现,都好几次了,她喊嬗笙,对方都是没听见,也不知道都在那发呆什么,神情还若有所思的。
“怎么了啊?”嬗笙有些委屈的看着顾姐。
“去把这个送到217病房,三号床换药的时间到了!”
“噢。”嬗笙点了点头,从护士站里走出来,端着药品就朝着病房走,可还没走两步,后面顾姐又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嬗笙,快,你快别去了,院长打电话过来,让你赶紧去住院部的高级病房,说你家白立委今天凌晨时就被送进来了,一直打你电话也都未开机。”
“啊?”嬗笙愣愣的看着她,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只能喃喃道,“我手机忘充电了……”
昨晚她回家等了快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