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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最后,她放在他胸口的手指忽然收拢,将他胸前的衣服都攥成了一团。
白东城下巴还是抵在她的头顶,只是他脸上的神色已经开始在变,只觉得她收紧的五指几乎就是将他的心脏也一同收紧了。
“嗯……”久久,他才迟缓的发出单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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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周末的時候,阴霾了一周的雨天,终于是迎来了个艳阳天,空气中还有雨后的凉意,但如实还是感受起来神清气爽的。
嬗笙之前在白家用晚饭時,白老爷子问她周末有没有時间,想让她陪着一起去郊外他买下的一片茶园去摘茶叶,她虽然原本打算周末好好休息一下,但看老爷子兴致很高,就点头应下了。
后来没想到起来的晚,给白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越好直接去茶园那见面。
其实北方的土壤和气候是不适合种植茶叶的,种出来的茶叶的品质和内含成分都比南方正经茶区种植的要差很远,但也还是可以种植。
等车子快要到了的時候,嬗笙从车窗外就看到了那一片茶园,其实不是很大,但远远望过去一片绿绿的,还是觉得欣喜。
她到了的時候,白家的车也停在门口,看样子也是刚刚才到。
白家的老司机从驾驶席位上下来,绕过车身将后面的车门打开,嬗笙忙下车,想要迎上去,可车门打开下来的人,却不是白老爷子。
反而是她之前才见到过的郑初雨,她穿的很像是个大学生,经典的黑白三条纹的四叶草运动服,白运动鞋,长发也扎成一个马尾,活力四射……她下车后,直接就站在车门口,朝着里面伸手,随即,白老爷子就被她搀扶着下车。
“哎呀,嬗笙也到了啊。”白老爷子双脚一落地,就眼尖的看到了站在司机身后的穆嬗笙。
“爷爷,我没迟到吧?”嬗笙上前,掩饰掉自己所有的情绪,笑着挑眉。
“没没。”白老爷子见到她似乎很开心,拉着她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子的另一侧,拐棍也不拄了,就让她们两个年轻人搀扶着。
“咦,初雨也这儿?”嬗笙看向郑初雨,一脸惊讶。
“原来你们两个丫头都认识了啊。”老爷子咧嘴一笑,随即又说,“今儿早上我刚要出门時,初雨这丫头就过来看我了,她原本是想周末抽出時间来陪我一天的,可我又都跟你约好了,所以就带着初雨过来了。”
“嬗笙啊,多了个人,你不会不高兴吧?”
“爷爷,看你说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再说,我今天也都是陪爷爷啊,有初雨在,我们照顾其爷爷也更方便。”嬗笙对白老爷子也是真的亲近,嘴上也甜。
“就是,爷爷,我和嬗笙也算是熟识了呢。”一旁的郑初雨今天第一次开口,笑容也一样的甜。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小气,嬗笙总觉得,郑初雨也同她一样那般亲切的唤着白老爷子为爷爷,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舒服。
之后两人都是尽可能的说话让老爷子开心,气氛融洽的朝着茶园里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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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怀着孕,所以陪着白老爷子在茶园里走了几趟就觉得累,老爷子也害怕她累着,所以不一会儿就催促着她去边上坐着休息。
但老爷子体格在怎么硬朗,也毕竟是年事已高,嬗笙坐那没多久,他也走了过来,她忙起身扶着老爷子坐下。
“哎哟,不行了,这不服老不行啊。”白老爷子一边捏着小花篮里的鲜叶一边感叹着。
“爷爷,看您说的。”嬗笙站在他一旁,埋怨的说着,随即看了眼他手里鼓捣的鲜叶,不禁笑着说,“爷爷,你这篇茶园可真好看。”
“好看吧,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喝茶,退休之后,我就张罗着要买块地,弄个茶园,你公公说啥都不同意,老说要喝就去南方那边空运回来新鲜的。这哪成,我还是喜欢自己种植的。”
“虽然南方确实是比北方适合种茶,那边雨水多,茶是苦中带种清新的气味。咱们北方偏少雨,日照又充足,所以茶都是闷香却苦涩的,不过我就觉得这种味道的茶更好。”
“现在我们采来的是春茶,我最喜欢这時候的,茶芽肥硕,叶质柔软,那喝起来,简直是一绝。”白老爷子捏起一个鲜叶给嬗笙看,得意洋洋的。
“嗯,爷爷,你懂茶懂得真多。”嬗笙虽不懂,但听老爷子说的绘声绘色的,也不由的听得起劲儿。
朝茶园那边望去,和采茶的人一起在茶园中央的某个身影,她不禁看去,之前她在看到郑初雨同老爷子一块儿下车,那一秒心中却是是诧异的,但随后才又想到,她既然能和白东城兄弟三人一块长大,相比也早就认识,和白家的人,也当是熟识的。
白老爷子看到她望着的方向,也看了过去,然后道,“初雨这丫头,还在里面摘呢,说要给我带回去,其实哪里用亲力亲为啊,这里都是人,难为她这片孝心了。”
“爷爷,我看您挺喜欢初雨的。”嬗笙抿唇一笑,接着他的话说着。
“哎,其实这丫头,也可怜。”白老爷子忽然叹了一口气,“她爷爷和我是老战友,她六岁的時候父母就在出任务的時候双双去世了,后来都是她爷爷一手带着她,那時候也都常常来家里串门,和我们都混得熟。”
“再到后来,她爷爷也离世了,她就被她姑姑带回家了,不过也还是和我们亲近,常常过来,就是后来长大了,上学工作都忙起来了。我答应过她爷爷,要帮忙照顾这丫头,哎。”
嬗笙静静的听着,倒是有些同情起郑初雨来,一开始她还以为她也是身家背景很浑厚的人物,没想到她的成长背景也不乐观。
只是,她不太明白的是,老爷子说到最后的那声叹息是为何,而且看着她的目光又有些与众不同,她杀死了很多脑细胞也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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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一共才休息两天,嬗笙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陪白老爷子去茶园了一天,第二天,崔曼竟然打电话给她。
她接电话后是很惊讶的,但又很开心,和崔曼热络的聊了好几句。
崔曼打电话过来是问她有没有時间,她想要去墓园看看她奶奶,因为清明节将至,但她清明時的休息提前窜了出来,当天有任务要执行。
嬗笙也和顾姐窜了下班,本来清明她是窜休放假的,最后一天假期整个医院虽然都只是开设节假日门诊,但今年病人似乎比较多,每个科室留有的值班人员都比往常要多,顾姐很不幸的被排在了里面,只能节假日过后休息。
但她又和老婆婆老公公越好,所以嬗笙主动的和她调了班,反正她也没什么事,要去墓园,又不是非得赶上清明节当天才去。
所以,在崔曼说明电话来意時,她就很欣然的答应了,两人越好時间地点,一块出发去了墓园……
等俩人结束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下山時各自都是心情沉沉。
“嬗笙,你没事吧,累不累,要不要我们歇一会儿再走?”崔曼惦记她毕竟是孕妇,关切的问。
“没事,我这肚子现在其实只有我自己脱光光的看,才能感觉到鼓起来一点点,所以还没到那种做什么都费劲的時候。”嬗笙扬了扬手,笑着说。
“大嫂,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嬗笙想起之前最后一次见到她時的情景,忍不住问。
“挺好的,和以前一样,回到军区照常工作。”崔曼说的很是潇洒……
“一会儿你是要回家还是去哪,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们在外面吃晚饭吧,我今晚就要回军区了,想和你多聊一会儿。”崔曼拉着她的手,亲昵的说着。
“好啊,不过我像是酸的。以前还没啥察觉的,最近才开始嗜酸起来的。”嬗笙欣然的点头,对崔曼,抛去两人现有的关系不说,她也是喜欢和她做朋友的。
“是儿子吧?”崔曼挑眉笑。
“嗯,好在我是医院工作,又是妇产科,才能知道的,其实对我来说男女都一样。”嬗笙点头,想到当時白老爷子着急得知的样子,就觉得无奈。
“在白家,长孙很重要的,毕竟是大家族,必须……咦,那不是东城……”崔曼说到一半,忽然看到某处,伸手一指不自觉的说出口,可下一秒,又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收回手,挽着嬗笙的手臂,想要挡住她的视线。
可为時已晚,嬗笙也朝着她刚刚指着的方向望了过去,目光先是一滞,然后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了那里。
第122章,殇(一)
嬗笙另一边攥住衣角的手,涔涔的渗着汗,她其实不太敢用力了,因为怕揉碎了这衣角布料,因为此刻没有别的能掌握,好让她有力气,能面对这样的场景。她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两人规规矩矩,不过是同時出入墓园,并肩同行的走在一块而已,不要想歪,不要小肚鸡肠……
可一边,她又不停的胡思乱想,现在跑来墓园是和她的想法一样么,也是不想赶上人多的時候?但恐怕其实是怕别人看到吧?
两种极端的想法,让嬗笙的脑袋快要爆炸,都变成细小的呱噪声,错落在一块,叫嚣着……
“嬗笙,我们……”崔曼暗骂自己,刚刚她一个照面打过去時,刚好那两人从那边转弯下山,她只看到了白东城的身影,并未看到其他人。
再出声后她才惊觉,白东城身边有个女人,可想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好在白东城和郑初雨两人并未有什么亲昵动作,不然她可是罪过大死了。
“大嫂,我们吃饭去吧。”嬗笙反手握了握她的,吸了一口气,在视线里没有那对身影后,扯唇说。
崔曼眉头一直是皱着,好几次开口想要说话,或者安抚她一下,都被她有意的打断,最终只好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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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来的時候,白东城已经回来,样子似乎是刚进门,被刚要下班的容阿姨正招呼着吃饭,餐桌上摆放着四菜一汤,很是丰盛。
“怎么才回家,去哪了,刚想要给你打电话。”白东城一见到她,走向卫生间的脚步一顿,问。
“出去了。”嬗笙没有心情,也不想看他。
“去哪了?”白东城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还有哗哗的水声……
“和大嫂。”嬗笙已经靠在了沙发的椅背上,闭着眼睛,不太想说话,可白东城却问个不停。
“不吃饭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累,逛街去了?”
“我和大嫂在外面吃过了。今天,我们去了墓园。”她没睁开眼睛,可能是下意识的想要逃避,怕看到他在听到此话時,脸上的僵硬。
“喔。”白东城应了一声,随即走向了餐厅,然后就是筷子和盘子之间碰触的声响。
“领导,你今天去哪了,忙不忙?”。
“还好。”
白东城咽下了口中的饭菜,款款回答,听不出异样,嬗笙忽然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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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各自洗过澡,**躺下后,屋内很静,灯也都关着,但外面月亮还算明亮,卧室内还是能模糊辨清。
只是刚躺下,白东城就已经摸索了过来,他很熟练,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抱在了怀里,胸膛熨帖着她的背脊。
被他的温度这样熨帖着,她僵硬的背脊竟也不知不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