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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来了啊。”白老爷子摘掉眼睛,走到书桌面前坐下,然后又伸手招呼着她过来。
之前他给白东城打电话,是想要他们两人一块过来,只是白东城电话未通,他就直接打给了她,想着,和她单独聊聊也好。
“嗯,爷爷,我过来了。”嬗笙点了点头应着,随着老爷子的后面走了过去,也在书桌的对面坐了下来。
被老爷子慈爱的目光盯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嬗笙终于忍不住又开了口问,“爷爷,您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嬗笙,你和爷爷说实话,是不是和东城闹什么别扭了?”老爷子坐直了些身子,眼角的细微随着他说话,微微的动。
“夫妻之间,这携手走过的一路上,总会有磕磕绊绊,总会有坎坷。嬗笙,你和爷爷说说,是不是东城哪里做的不好了?”
“爷爷。”嬗笙叫了一声,心下波动了起来,又顿了半秒,才能正常的开口,却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我不想瞒您,而且总归是要和您说的。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和他离婚。”
白老爷子闻言,沧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诧,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却并没有问她原因,反而是重新开启了个新的话题,“嬗笙,你敬重我这个老爷子吗。”
“爷爷,我很敬重您,您也对我很好。”嬗笙老老实实的回答。
“爷爷这辈子没有操心别的,唯一操心的就是白家的子孙,我一直都希望把他们培养成最好的人,但同時,也希望他们都有个好的婚姻。之前爷爷也说过,曾经做错过一些事情,所以在你和东城的婚姻上,即便不是我满意的,但我是真心喜欢你这个孩子。”
嬗笙心里一阵难过,她知道白老爷子这一番话是故意这么说,委婉转了个圈,却直接戳中了她内心最软的地方。
“爷爷,您别这么说,就算是我和他离婚了,我还是可以常常回来看您的。”
“嬗笙啊,就算是你非得要离婚,但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不会忍心要去拿掉吧,爷爷可是盼孙子盼了头发都白了,我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了,还没有享受到儿孙绕膝,嬗笙,你也不会忍心,是不是?”
“爷爷,我知道,您说这些是希望我和领导不要离婚,可我也有我的坚持。”她没有想过孩子的问题,可即便是孩子生还是不生,她都没办法和白东城继续过下去。
白老爷子听完她的话沉默了很久,然后又问,“嬗笙,你觉得白家风光吗?”
“嗯,很风光。”嬗笙没有多想,就可以很由衷的点头。
“但这风光的背后却要付出很大的艰辛,白家能发展成今天除了日积月累,也还要時刻的不断努力。东城年底还要进行一年一度的国会选举,这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所以他每天都不敢滞怠,年初時,你们俩的事已经闹过了一通,如果再爆出来这样的事,那么会引申出来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你公公婆婆,斜卿小曼,东城流景,包括你,只要是白家的人,无论他们谁犯了错,都会让白家也跟着蒙上阴影。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我还是会跟着操心,我能从我爸爸手里接过白家,经营成今天这样不容易。嬗笙,你就当为了我这个老爷子,凡事,多考虑考虑,行吗?”
嬗笙听着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话和字里行间的乞求,她的眼神难以抑制的有些迷茫起来,她没办法答应,却又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其实她也怕离婚,很怕,但不是因为她怕以后的生活艰难,也不是怕会受到影响。
和白东城结婚,虽然当初是逼不得已,已经到无路可退,只有正视面对,但她还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白东城给她的婚姻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拼尽全力攀附一座高入云端的大山,途中她目不斜视,哪怕被石子绊倒了,被树枝刮疼了,却还是坚持着,可当她好不容易达到了顶端,老天却说和你开玩笑呢,让她直直的跳下去。
那么高跳下去,怎么会不伤的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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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跑车内等着的流景一根根正吸着烟,当嬗笙从别墅里走出来時,他便第一眼看到,发动车子,将车开了过去。
嬗笙无精打采的,像是生了场大病一样,病怏怏的走了过来,流景见状,打开车门下车迎了上去。
“穆嬗笙,你没事吧?你怎么脸白的跟个女鬼似的?”
“大白天的,你能不能说点好的。”嬗笙完剜了他一眼,但还是有气无力的。
流景挑眉,然后又皱眉,“怎么了,你是不是和爷爷说了要离婚的事情,他不同意?”
嬗笙看了他一眼,又抿了抿唇,轻轻的逸出了口气,他可真是只狡猾的狐狸,竟然猜的这么准。
“对了,你刚刚怎么不进去?我怎么发现,你最近似乎都在抵触来这里。”嬗笙蓦地又想起了什么,怪怪着他。
流景嘴角抿了抿,倒是没说话,只是被她盯的不舒服,一把拉开车门,催促着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边流景刚刚帮她打开车门,还未坐进去時,就听到那边传来尖锐的刹车声,然后是低沉的嗓音在喊她,“阿笙——”
嬗笙没抬头,倒是又逸出了口气,她现在觉得只要是面对白东城,她就觉得累,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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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在路上匀速奔驰着。
嬗笙强大着精神坐在副驾驶的席位上,歪着脑袋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城市熙熙攘攘,车如流水,路人匆匆,一切繁华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切就像是个梦,如果可以从中挣扎的醒过来,那么就真的什么都不曾发生。
白东城自从上车后,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一直专注的开车,但眼角余光却一直瞥着身旁的嬗笙,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怕打破这种沉默。
嬗笙受不了他频频往这边瞄过来的目光,干脆直截了当的扭过头看着他,逼迫着他开了口,“爷爷他找你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倒是我,告诉他我们离婚的事了。”
“阿笙”白东城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刚好此時前面的信号灯变为绿色,他却没动,身后车子的喇叭声此起彼伏,无奈下,他只好咬牙踩下油门,先将车子转弯继续
“嗯,他不同意,语重心长的和我说了很多。”嬗笙点了点头,语气平平。
“那你怎么考虑的?”白东城喉结一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有些害怕她的回答。
果然,她一点都没让他失望,依旧凉凉的说,“我还是坚持离婚。可毕竟爷爷说话了,我会退一步。”
“我想我们暂時可以还保持这样,名义上还是夫妻,距离年底的国会选举还有大半年的時间,我会努力坚持到那時候,我也只能坚持到那時候。”她这已经是最后的退让了,不为他白东城,只为爷爷那样放段来乞求。
她并没有告诉爷爷她会怎么做,但她绝对不会继续维持这段婚姻,她还是坚持离婚,但面临两难的状况下,她只能从中优选最好的办法。
白东城眼底顿時黯淡了起来,却又觉得这对于他来说是件好事,毕竟她不会每天逼他离婚了,至少她白太太的身份还会继续。
只是,他揪着的心才刚刚舒展,那边的嬗笙却冷不防的丢出来句让他差点吐血的话。
“领导,那边的公寓你看到没,我在那里租了一间。”
第136章,我走(一)
他没说话,嬗笙也没管,继续看着车窗外的景象,此時刚好车子行驶入二环的交界处,刚好进入条街道,能看到个小区公寓。
她就很好心的给他用手指了指,“领导,那边的公寓你看到没,我在那里租了一间。”
“阿笙……”白东城内伤很重,喊出来的声音都几乎是疼痛。
“嗯?”嬗笙很没心没肺的看着他,静候下文。
他无奈,只好放低了声音,“你不是说你会坚持到国会选举以后?”
嬗笙很严肃的点头,“是,但我只是说坚持名义上的,让我在和你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做不到。领导,我做不到的。”
白东城虽然很稳的坐在驾驶席的作为上,但整个人就像是浮在半空中,没有一块空地能让他降落,但心很重,而且,喘出来的气也都是有重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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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没有持续休假,只是觉得身体无碍,而且心情也无恙后,她继续回到医院上班,因为她觉得还是忙碌一些好,以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顾姐一看到她,就忙将她拉到身边,左摸摸右看看的,然后又弯身在她的肚子上听了听,很夸张的做了个表情,“哎哟,嬗笙,你可把我担心坏了,护士长说你差点流产。我那天还休班,第二天来医院你都出院了,怎么样,现在感觉还好吗?”
“顾姐,你太夸张了,我好好的,宝宝也好好的,这孩子生命力顽强,不怕滴。”嬗笙弯唇。
“我跟你说,这怀孕可不比别的事情,千万得小心,你在妇产科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流了,下个有可能也不好怀了。”顾姐皱眉,很凝重的说,随即又连忙改口,“呸呸呸,看我说什么呢,这张破嘴。”
“顾姐,你能不能不要逗我乐呀。”嬗笙看到顾姐一如既往的活力模样,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她就说嘛,一天二十四小時,除去睡觉,其余的時间里又不是只能伤心难过的。
“反正你可得给我好好注意,瞅你这气色,可是我见过孕妇里最差的了。我瞅你得多补补血,多喝点红糖水,多吃点枣。”
“是是是,我都记下来。”
“嬗笙,你和我说老实话,是不是你和你家白立委吵架了?不然怎么会差点流产呢,是不是他有家暴的倾向?不对啊,看白立委那样,虽然气势很强气场很大,但不像是很暴力的人啊……”顾姐摇头晃脑的,又是皱眉又是抿嘴的。
“顾姐,你可别乱说了,我们没吵架,我……”嬗笙一听,直觉得脑大,忙解释着,心里却不禁腹诽,她简直太温婉了,这会儿还得帮着白领导维护形象,上哪去找她这么好心的人呐。
只是她话未说完,一名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戴着个鸭舌帽,走到护士站这里,看了眼里面的护士,就问,“请问这里哪一位是穆嬗笙穆小姐?”
“我是。”嬗笙被顾姐推了一把,眨了眨眼睛上前说着。
“这是你的花,麻烦在这里签字。”男人一听,立即将手里的单子递给了她,然后又从兜里摸出来支笔。
“你是送花的?这是我的花?小伙子,你确定没弄错吧……”嬗笙接过笔之后,却迟迟的没有签字,很是茫茫然的问着男人。
“你不是穆嬗笙?”
“我是。”。
“那你们医院有几个穆嬗笙?”
“……一个。”。
“那不就结了。”年轻男人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
嬗笙只好签下字,又接过他递过来的鲜花,捧在手里花香味还扑鼻,淡淡清雅,只是她不太懂花,唯一知道的就是百合和玫瑰,噢对,还有康乃馨,所以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花。
这边一送花,护士站里面的办公室,呼啦一下,都跑出来人,全部围了上来,各种惊呼,不仅仅是她们八卦的心里,更是因为她是结了婚的。
“天呐,嬗笙,这是哪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