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给我!”只想拿回红绳的玉琳,按捺着一身的不适,朝他的胸坎击出一掌。
只想速战速决的申屠令,在她的掌心抵达他的胸口前,在她的腹间回报以一记快拳。
“咳咳……”呛咳不止的玉琳,痛得差点趴在地上。
“啧,一拳不够啊?”他搔搔发,在她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时加上一脚。
这一脚足足将她给踢飞了老远。
“真是耐打……”在玉琳仍不死心地想爬起时,他不耐地撇撇嘴角,弯身在她的腰腹间再补上两拳,并顺道在她脑后重重敲了一记。
这回,玉琳没再睁开眼多做任何挣扎,而总算将这只挨打经验充足的圣兽搞定后,申屠令回首瞧了瞧后头的林了一眼,将抢来的红绳与袖里的一面铜镜留在有如绿毡的草地上,再将玉琳一把扛至肩头。
“玉琳?”
让她到溪边洗个脸,可一洗就是好一阵不回来,圣祺在久等不到她后,担心地走出林子到溪边寻她,但在水流淙淙的溪边,却没瞧见她的身影。
她又跑了?
遍寻不着玉琳的他,站在原地游目四望,一条静躺在如茵绿草间的红色细绳,引去他的目光,登时,害怕她出了事的他紧张地扬首四下大唤。
“玉琳!”
呼喊了许久,安安静静的溪边,仍是无半点水流声外的声响,心音在耳畔轰然大作的圣祺,快步走向溪边,弯下身子拾起草地上那条她绑在指尖,三不五时扯着玩的红绳。
她曾说过,这玩意她解不下来,而以她喜爱这条红绳的程度来看,她也不可能会将它解下。压抑着满腹不安的圣祺,握紧了手中失去主人的红绳,顺道拾起搁放在一旁制工精精美的铜镜,不经意往镜中一望,原本他起身欲走的动作霎时停了下来。
出现在镜中的,不是他人,而是还只有兽身未有人身时的玉琳,以及总是走在她前头,让她不停在后头追赶着的他。
璀璨的骄阳下,镜色偏黄的镜面,刺目得令人几欲闭上眼,可一幕幕在镜里闪逝而过的画面,却让无法挪开双目的圣祺,不禁为镜中的玉琳难过得锁紧了眉心。
在镜中,总是不出声,总是默然跟在他身后的玉琳,那仰首偷偷瞧着他背影的模样,是以往眼盲心也盲的他从不知的,镜中的她,那苦苦想恋却求之不得的眸光……
既心酸,又不敢奢求。
※※※午阳穿透僻静的林子,筛落叶间的点点日光,静洒在坐在树下的两人身上。
与玉琳四目相对的申屠令,在被她瞪到浑身发痒时,边用力拉紧了手中用来绑她的捆仙绳,边对这个有眼无珠兼不识好人心的笨兽说着。
“别瞪我,我这是在帮你。”千万不要误会,他大爷的心地一点也不善良,当然更不像那个多管闲事的月老有那么多爱心,之所以会帮她,只是因为他赫然惊觉到,这两只呆得差不多的兽,很有可能就这样无止境地继续磨蹭下去。
“是帮你自个儿吧?”自醒来后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的玉琳,嘲讽地哼了哼。“专吃人心的你,遇上了我们后,肚子饿了很久是不?”光看他这副饥肠辘辘的模样,就知道他纯粹是为了他的肚皮着想。
她不提还好,被她踩到这阵子令他内伤累累的重点后,申屠令一骨碌地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尖。
“都是你们!”老早就想找她算帐的他,卯起来火大地吼向她,“喜怒哀乐也不提供得公平点,一天到晚就只会吵嘴,害得我能吃到的除了怒还是怒,你夭知道这种口味吃多了很容易火气大?你别老害我以为我的魔力不济好不好?”
“得了吧,你的魔力本就不怎么样。”玉琳懒洋洋地睨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耸着香肩,“若你的丸子真管用的话,圣祺早就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了。”什么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日子都过这么久了也没发作过,那套玩意八成是他用来专门唬三岁稚娃用的,亏她还真的信过。
“你还好意思说?”气得额间青筋直跳的申屠令,恨恨地扯过她的及领,“是谁一天到晚在那阻止你们的好事啊?不就你这只莫名其妙的兽吗?你就让他呆呆的被郁垒骗不就成了,干啥搬那些书去阻止他?你知不知道你很反复、对自个儿一点都不老实?”
她挑高一眉,“我老不老实关你什么事?”
“当然有关!”止不住的怒吼,似记直接打在她耳畔的响雷,轰得她忍不住眯细了眼。
最最痛恨被人凶的玉琳,先是记恨地举脚踹了他的肚皮一记,再仰起小脸以鼻孔瞪向他。
“跟你肚皮里的生计大事很有关是吗?那可真是抱歉了!”跟她比大声?这几千年来她又不是被骂假的!
不设防间,被正正踹中的申屠令,自地上爬起后,相当忍让地一手紧握着拳。
“不可爱,一点都不可爱……”像她这款粗鲁的兽谁会中意啊?就只有那只眼睛有毛病的圣兽把她当宝贝疼。
她习以为常地睐他一眼,“不好意思,我最大的本事就是惹人厌。”他以为她为何在神界待不下去?
“好……我忍!”他气跳跳的模样,与某位姓燕的小子相当酷似。“等另外一只到了后,我看你还抖不抖得起来!”
她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只呆头鹅才不会来救我。”
凉风徐徐的林间,马上传来一句耳熟的男音推翻她的话。
“我不是说过别再叫我呆头鹅吗?”他才不承认他长得像鹅。
“哟,饲主终于现身啦。”申屠令两手环着胸,笑看着自林间慢条斯理走来的另外一只小冤家。
教养良好,礼数也很周到的圣祺,先是客气地朝挡站在玉琳面前的申屠令拱手示意。
“可以请你把她还给我吗?”枉他先前还特意派出土地公和城隍爷四处打听这只魔的下落,结果呢,那几个老家伙没找着不说,还让玉琳给捉了去。
申屠令愉快地咧大了嘴,“偏不要。”
一步步走近他们的圣祺,视线在绕过申屠令抵达玉琳的身上时,倏地止住了步伐,瞬也不瞬地瞧着遭魔五花大绑得过于残忍的玉琳,她那一双原本白嫩的小手,因血流不顺的关系,在日光下已显得青紫。
“你绑她?”他面无表情地问。
“她跟只泼猴没两样,不绑怎么成?”一醒来就咬人,还动不动就以神力来个拳打脚踢,不绑着,他找苦头吃啊?
圣祺的两目再滑过她那弯曲得不太自然的身子,“你打她?”
申屠令大剌剌地承认,“不多,就几拳加几脚而已。”
“还有没有什么是我遗漏的?”外表看来丝毫无异样的圣祺,冷静地再问。
“没了,就这样。”
“好。”他点点头。
观察完圣祺的反应后,冷汗直流的玉琳,大感不妙地将自个儿的身子频频往后头缩去。
“笨魔,他要翻脸了。”她还满有同情心地提醒那个浑然不觉圣祺已经变天的外行人。
“然后?”看不出半点异状的申屠令,不明所以地瞧着她脸上害怕的神情。
“我是你的话,我会马上躲向愈远愈好。”除了常在她面前发火外,圣祺在神界脾气是出了名的好到不行,扳起指头算算,几千年来,他也只翻过几回脸,而那几回……死伤都相当惨重。
他用力哼口气,“我怕他不成?”她以为他干啥大费周章的来扮坏人呀?还不都是为了让圣祺来个英雄救美?圣祺若是不动手,他还没戏唱呢。
她咽了咽口水,“他发作起来很可怕的……”这只魔有没有搞错?在他面前的可不是神界普通的兽,而是四圣兽之首、天帝最大的骄傲,就凭他一只小小的贪魔也想跟圣祺斗?
“怎么个可怕法?”自视颇高的申屠令,并不把她的警告给放在眼里。
玉琳突地顿了顿,半晌,回想起申屠令曾对她做过什么事后,她不怀好意地换上了支持的笑容。
“你去试试就知道了。”就让他被揍个几拳也好。
就在玉琳一与他寒暄完毕,早就蓄势待发的圣祺,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待防备的申屠令回过神来时,突然再次再身在他面前的圣祺,已经朝他挥出拳头。
“咦?”勉强闪过后,申屠令对他无法比拟的速度有些纳闷。“道行……差一截?”
“哼。”圣祺冷声轻笑,继续活动已有千年没活动过的筋骨。
“慢着,你们不是同类吗?怎会差这么多?”在他以拳风扫飞附近的几棵巨木后,终于有了危机感的申屠令忙不迭地问。
“她的法力或许是靠她抢来的舍利,但我的可不是。你遇上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圣兽。”跃至高处的圣祺,边说边往下再次朝他击出一拳。
“呜哇……”瞪着地上那个被他一拳给打出来看不见底的大洞,他忍不住呱啦啦乱叫,“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外表很欺骗世人啊?”明明就长得这么斯文,怎么动起手来比另外一只还要粗鲁?
“常常有神这么说。”仅只转个身,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的圣祺,接下来又挥出另一记差点让他瞪凸了眼珠子的重拳。
“喂,那是一座山哪!”申屠令惊怪地指着已不在原地的山头大叫。
他不以为意,“好好怀念它吧。”
“大骗子……”深怕真的会被打死的申屠令,忙自袖中掏出铁扇,边抵挡着拳头边问:“既然这么能打,当年神鬼大战你怎没去凑一脚?”
“那时我忙着修炼,没空。”连番几拳后,圣祺不耐地加重力道,将那柄一直妨碍他的铁扇给击碎。
申屠令呆然地看着自个儿吃饭的家伙,就这样被赤手空拳的他给毁了。
玉琳还心情很好地在一旁附上详尽说明,“他若有空,当年风光返回神界大领战功的,就不会是藏冬与郁垒了,说不定,他还会把神界那尊几千年不出关的斗神都给比下去。”
“谢谢你的讲解!”已经打算避难去的申屠令,没好气地应着。
她功德无量地颔首,“别客气。”
“趁我还没被他打死前,你要不要顺道告诉我这家伙有什么弱点?”在闪闪躲躲间,申屠令头大地瞪着从头到尾还没用到半点神法的圣祺。
“没有。”
“一点点都没有?”情况已经演变成被人追着逃命的申屠令,在这座林子又被圣祺的拳风毁了泰半后,十万火急地问。
“他的外号叫圣人,你遇上的这个圣人,他完全没有半点不该有的弱点。”他才不像藏冬与郁垒都有七情六欲这个死穴。
“这种事你早点说嘛!”他气急败坏地回吼,一转过身,就被圣祺那只对准了他的瓣头给揍歪了脸庞。
啊,有星星……
被揍得差点忘了自个儿是谁的申屠令,满脑昏眩地顿坐在地,转着眼数着漫天的星辰,而心火未消的圣祺,则是举脚踢了踢捂着脸的他。
“把解药交出来。”好险这只魔够耐打,不然一不小心打死了他,那可麻烦了。
“什……什么解药?”痛得龇牙咧嘴的他,一时半刻间,两眼昏花得看不清眼前举起脚丫子踩至他头上的人是谁。
“那两颗丸子的解药。”面色铁青的圣祺,一把提起他的衣领,足足将他的两脚提离地面几寸高。
“扮个大黑脸凶我有啥用?”脑袋总算恢复运转的他,莫名其妙地瞪着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兽,“我早说过那两颗玩意进得去就出不来了,它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
圣祺微怒地将眉心一敛,“那它何时会发作?”
“你还不知道?”楞张着嘴的申屠令,已经开始打算佩服起他了。“从你吞下的那一刻起它就发作啦!”天哪,心动得完全不知不觉?这家伙到底是哪放出来的奇葩?
“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