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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为了倪天枢说要出国读书的事,她难过的哭了一整晚,直到东方露出了曙光,才累得昏睡过去。她睡了多久?大概不到两个小时吧。
这个打电话来的家伙,最好有够紧急的事找她,否则的话,看她怎么跟他算这笔帐。
“喂?”她语气不善的接起电话。
“小绿,我是小瑶,你快到中正机场来。”
伊绿忍不住呆愣了一下,没想到打电话来的人竟然是季芛瑶。
“小瑶?”她反应极慢的开口问:“你刚刚说什么?中正机场?”她脑袋一片混沌,仍然充满了睡意。
“天枢要出国了,八点半的飞机,你快点来,我们会设法将他拖到最后一秒才放他入关,你快点来。”季芛瑶说话有如机关枪般的快速,话一说完便匆匆地挂断电话。
伊绿愣愣地拿著嘟嘟作响的电话,脑袋一时间根本就无法消化这令人冲击的消息。
天枢要出国了,八点半的飞机+小瑶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可能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天枢要出国了,八点半的飞机。在今天?
不,不可能的,他昨天才告诉她,他有出国念书的打算,怎么可能今天就要坐飞机离开台湾呢?不可能的,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想是这么想,她的动作却有如狂风暴雨般的,在一瞬间席卷过房间,然后撞门离开。
不理他人讶然的目光,她抓著皮包,蓬头垢面的冲出家门,冲到马路上拦了辆计程车,便往桃园中正机场奔驰而去。
他不能这么对待她,不能一句话都不对她说就离开她,他不能这样做!
原来这就是他昨晚不对劲的原因,原来这就是他昨晚特别热情的原因,原来这就是他不让她留宿而要送她回家的原因,原来他今天就要离开台湾,离开她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如此狠心,连一句再见都不让她说就离开,他怎么可以?!
不行,她绝不允许他这样对待她,绝不允许!
“司机先生,可不可以麻烦你开快一点。”她要求道。
“小姐,我已经开很快了。”
“拜托你,我赶时间。我愿意付双倍的车资,只要你在最短时间内送我到达机场,拜托你。”她开出诱人条件。
“你真的愿意付双倍的车资?”
伊绿立刻用力的点头。
“好,一言为定。”司机见钱眼开的说,“那你坐稳喽,我要加速了。”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好不容易用利诱让计程车司机为了赚钱,不惜违法以高速狂飙向机场,却仍抵不过通往机场的系统交流道上的大塞车。
当伊绿赶到机场时,时间已逼近八点十五分,她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横冲直撞的冲上二楼,她在出关口处看见罗致旋他们一行人,却没见到倪天枢的身影。她真的来不及了吗?
泪水不由自主的从她眼眶滑落,她将模糊的视线转向排队准备过海关的人们,一个一个的寻找著他的身影。
拜托、拜托,枢,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不要这样对待我,拜托你不要这样。
贴著玻璃在一排一排的人群里寻找著他,她不在乎自己的模样在旁人眼中是多么的怪异与疯狂,她只希望能有奇迹发生,希望他尚未通过海关,仍混在这一排又一排的人群之中。
拜托你,老天爷,拜托你!
也许是老天爷听见了她的祈求,他正准备越过海关的傲挺身影蓦然跃进她视线中,让她完全不由自主的立刻扬声大叫。
“倪天枢!”
机场二楼全部的人几乎都在同一瞬间转头看向她,但她眼中却只看得见他。
倪天枢迅速的转身回头,在茫茫人海的机场中寻找她的身影。
是她的声音,他不可能会听错的,但是有可能吗?他根本就没有告诉她今天要走,而好友致旋他们也是在凌晨突击他家找他出去玩时,才发现他竟然在整理行李准备出国,这才知道他要离开的事,而且他们也都向他保证了不会告诉小绿,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机场呢?
是他听错了吗?因为舍不得离开她,所以才会产生幻听?
可是如果真是他在幻听的话,为什么场内其他人也都跟他一样左右张望,好像是在寻找刚刚发声大叫的人一样?
是她吗?她真的出现在机场吗?
“天枢,我们在这里!”
不知何时,季芛瑶竟已跑到伊绿的身边,一边挥动著她手上的白色针织衫,一边大叫的吸引倪天枢的目光。
在她不计形象的帮助之下,倪天枢终于看见那张令他心疼与不舍的脸。小绿,他唯一的爱。
隔著海关几十公尺的距离与人墙,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著,倪天枢拿出手机打给她。
手机一响,她立刻接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泪眼控诉。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见你伤心难过。”他因她的眼泪而心痛。
“你以为这样偷偷地离开,我就不会伤心难过吗?”她难过的问。
“我爱你。”他只能再给予保证。
“你以为一句我爱你,就能让我原谅你的不告而别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连句再见都不让我说,就想离开?”
“搭乘华航C1523班机,飞往纽约的旅客请准备登机,搭乘华航C1583班机,飞往……”
机场广播突然在此时响了起来,而这正是倪天枢所要搭乘的班机。他不由自主的抬头望了广播的扩音器一眼。
只消一个动作,伊绿便已猜到这班飞往纽约的班机,就是他所要搭乘的飞机。原来他要去的地方是纽约,而她直到这一刻才知道,真是讽刺。
他是真心爱她的吗?这一刻她不免产生怀疑。如果他是真的爱她的话,又怎么会用如此狠心的方式与她离别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喃喃地问,泪水从看见他的身影之后,便一直流个不停。
“我爱你,等我回来。”
“你怎么可以在这样对我之后,还敢要我等你回来?你怎么敢?”她哑然低语道。
“别忘了,你属于我。”
“我属于你吗?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抛下我一个人离开?”
“搭乘华航C1523班机,飞往纽约的旅客请立刻到十三号登机门登机。搭乘华航
C1523班机,飞往纽约……”机场广播再度响起。
“我该走了。”他无奈的说著,然后深深地凝望她一眼之后,毅然决然的转身隐没在关口之后。
“枢!”伊绿再也忍不住的扬声大叫,但却已唤不回他。
失去他的身影,她整个人慢慢地瘫坐到地板上,终于放声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让向来不轻易在人前落泪的季芛瑶都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好了,别再哭了学姊。”罗致旋柔声的开口安慰,“天枢又不是一去不回,更何况现在有飞机这么便利的交通工具,如果你真的那么想他的话,大不了就飞到纽约去找他。”
“天旋说的对。”矢玑出言附和。
“如果你担心语言不通,或者是害怕一个人去的话,大不了我们大家陪你一起去,正好可以到纽约去玩一玩。”杨开敔也道。
“这个建议不错,我们这群人好像还没有一起出国玩过,以往都只在台湾境内玩而已。”麦峪衡兴致勃勃的加入。
“OK,那就这么决定了,等天枢安定下来给我们他的住址后,我们一起到纽约找他,杀他个措手不及。你说好不好,小绿?”季芛瑶凝望著因他们的讨论而逐渐停止哭泣的伊绿,微笑的问。
看著围绕在她四周,眼神透露著关心的他们,伊绿吸了吸鼻子,终于用力的点了下头。“嗯。”她应声回答。
第二章
去纽约找他?真是谈何容易,因为任谁也没想到倪天枢去了纽约之后,会与他们完完全全的断了音讯。
一天、两天、三天没有音讯也就算了,他们会当他正忙于安顿而没空打电话回来,可是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三个星期都过了,他却仍然有如石沉大海般的毫无音讯,那就让人不免怀疑起是他不愿与他们联络,或者是他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身不由己无法和他们联络?
忧虑与焦急随时间一分一秒的累积著,伊绿虽然不断的告诉自己以他的身手,他是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意外的,但是除去意外的可能,她真的想不透他为什么不和他们联络?至少一句平安抵达的讯息,也该要捎给她吧?
从伤心、期盼、失望、忧心再到伤心,她的生活就像掉进了这个轮回的无底洞般,日复一日的被折磨著。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的体重从四十七直线下降到四十不到,原本红润、丰腴的脸蛋变得苍白而消瘦,而且夜不成眠。
她知道周遭的每一个人都很担心她,也很关心她,尤其是爸爸。可是她完全无法控制伤心与忧虑的情绪在体内蔓延。
枢,你到底在哪里?是否平安无事?为什么不与我联络?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你回答我呀!
一次又一次的忧心与失望,逐渐凝结成不满与怨怼,在他去美后音讯全无的第三个月,伊绿不再镇日以泪洗面,她开始忙碌的不停约会来报复他。
他要她等他是不是?她偏不!
他说要她别忘了她属于他是不是?她偏偏就要和别的男人约会,移情别恋的爱上别人,把他彻底的遗忘。谁叫他先将她的存在彻底遗忘呢?
把课业丢一旁,她每天与不同男人约会、厮混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有时候甚至于是醉到不省人事的被人抬著送进家门的,可是她一点也不在乎,隔天醒来后又再度出门与人鬼混,日复一日的麻醉自己。
“不能再让学姊这样下去了。”管初彗忧心忡忡的对罗致旋说。
虽说在聚义帮与倪家的黑道势力暗中保护下,伊绿的人身安全完全无虑,可是她的身体怎堪如此摧残下去?而她的心呢?他们又怎能眼睁睁的看著它被痛苦折磨,被绝望吞噬?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们也知道,但那该死的天枢死都不和我们联络,我们有什么办法?”杨开敔忿忿地说。
“我曾托人到纽约帮我打探那家伙的消息,据我所知,聚义帮和倪家的人也都做过同样的事,但是全都无功而返。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没有坏消息。我想那家伙依然活得好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该死的原因,而故意不和我们联络。”梁矢玑没好气的撇唇。
“他不是到那里去读书的吗?从学校著手,难道也没有他的消息?”简聿权蹙眉问。
“那家伙如果不是拿读书当幌子,就是根本没打算待在纽约州里的学校读书,因为在纽约州里,没有一所学校查得到他的入学资料。”粱矢玑不爽的说。
“不在纽约?那天枢他会去哪儿呢?”罗致旋若有所思的低喃。
“天知道!”梁矢玑气得都快吐血了。
他一直都相信钱是万能的,只要有钱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难得倒他的,没想到天枢那家伙竟然敢推翻了他一直深信不疑的理论,真是有够让人不爽的!
“你们别再讨论那个没血没泪没良心的家伙了,还是先想想要怎么解决眼前的难题吧。”季芛瑶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难题?”
“你看那群家伙好像来意不善。”季芛瑶用下巴点向刚刚踏进PUB内,手里全都操有家伙的一群人。
“这么大一群人,他们应该不是冲著伊绿来的吧?”杨开敔皱眉说。
“你是白痴吗?不管他们冲著谁来的,你敢保证他们动手之后,不会伤到坐在吧台边,已有七分醉意的小绿吗?”季芛瑶给了他一个白眼。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