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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显而易见能证明对方的无辜,以及她多虑的一点就是,对方并没有因为她的突然转身而停止步伐,仍然笔直的往前走。
咦,等一下,她难道没看到她站在这里吗?怎么一点让开的迹象都没有?
见她仍然笔直的朝自己走来,伊绿赶紧向左边跨出一步,让出路来给她走,怎知──
“啊!”
那魁梧的外国女人依然撞上了她的右肩,而且痛得她在瞬间皱紧了眉头,觉得自己肯定得了内伤。
“Soyyy。”对方说。
伊绿抬起头,正想用简单的英文向对方说没关系时,却意外的发现对方的嘴角竟然微微地扬起一抹冷笑。
是她眼花看错了吗?
伊绿的视线由对方的嘴角慢慢向上望进她眼中,只见她碧绿的眼中没有一丝歉意,有的只是冷陌与不怀好意。
伊绿愣住了,她完全搞不清楚眼前这个外国女人究竟是怎么了,她们见过面、她得罪过她吗?要不然她怎会一副来者不善的神情?
“Excuse
me……”她开口试著想询问对方她们俩是否见过面或者曾经有过任何过节,怎知她才一开口,对方竟就迈开步伐的大步往前走,完全没有要理会她的迹象。
这外国女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呀?她对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不要伤这个脑筋了,也许对方只是心情不好,随便找个路人发泄情绪而已,她干么要跟著对方起舞呀?
不想了,还是快点找出那摊好吃的水煎包来吧,要不然回公司晚了,说不定她那紧张的老公又要四处找人了。
甩开这莫名其妙的插曲,伊绿再度认真的穿梭在学校附近的小巷内寻找著那摊水煎包,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看到一条人龙,而人龙的最前端则是她一直在寻找的水煎包摊。
太好了,终于让她找著了。她兴高采烈的立刻奔上前去排队。
“你跑到哪儿去了?”一见他心心念念了一下午的人儿,倪天枢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喏,给你。”不见他脸上担心的神色,伊绿笑盈盈的将手中的塑胶袋递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倪天枢怀疑的低下头问。
“水煎包,吃过的人都说好吃,你快点吃吃看。”她迫不及待的催促。
“你出去这么久就是去买这个?”
伊绿用力的点头。“你绝对想不到这摊的水煎包有多少人在排队,我第一次看到路边摊有这么多人的,简直是盛况空前。”
“你的手机呢?为什么我一直打电话给你,你都没接?”他皱眉问道。
“咦,你有打电话给我吗?可是我没有听到电话响呀。”她怀疑的说,接著立刻打开皮包,找寻著她的手机。“咦,我的手机呢?怎么不见了?”
“不见了?”倪天枢倏然离开办公桌后的位置,来到她身边。“你确定是不见了吗?还是忘在哪里了?”
“不可能呀,我之后还接过小瑶打来的电话,后来讲完之后我就把它放在皮包里,接著就去排队买水煎包了,中间根本就没去哪儿──啊!”她倏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我在买水煎包付帐的时候,我的皮包拉链是打开的。”
倪天枢猜出大概,“你的意思是说,你忘了把皮包拉链拉起来了,所以手机才会弄掉?”
“不是,”她迅速的摇头,“我是突然想到我之前在把手机收起来的时候,明明有把皮包的拉链拉起来,怎么到了那里之后,皮包的拉链却被拉开了。”
“你是不是碰到扒手了?”他沉声问。
“可是我的皮包还在呀,如果是扒手的话,干么只偷我的手机,却不偷我的皮包?”
倪天枢的眉头瞬间又皱紧了些。“在手机不见的期间,难道你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或者是发生任何异常的事吗?”
“这么说来有一件事的确很怪。”她若有所思的回想著。
“什么事?”
“就是我去买水煎包的路上,突然有种好像被人跟踪的感觉,结果转过身去看却是一个外国女人。最怪的是她被我发现了,却一点紧张或不安的感觉都没有,而在我以为自己弄错时,她却故意走过来撞我,真的很奇怪。”
“是怎样的一个人,撞了你之后她什么话都没说吗?”
“她说了一句
Sorry,但是我却看到她的嘴角微扬的露出一抹冷笑,眼神则让人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我曾见过她,而且她也一点都不像是个扒手。”
倪天枢眉头紧蹙,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
“从今天开始,除非有人陪,否则的话你绝对不要一个人出门。”他认真的交代。
伊绿明显的一愣。“枢,你会不会太紧张了,事情应该没有你想像中那么严重吧?”她说,“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外国女人,而她,我想也许只是心情不好才会随便找个路人甲发泄一下情绪吧?我只是比较倒楣刚好是那个路人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你的手机是怎么不见的?”他指出问题所在。
“这……”伊绿顿时回答不出来,“可是即使如此也不能证明我的手机就是被她扒去的呀。”
“不管如何,防人之心不可无。”倪天枢口中虽这么说,心里却有著其他的想法。
如果说手机真是被那个外国女人扒去的话,照小绿所说的,那女人的身手肯定不是普通的好,甚至于还可以说是厉害的,竟然可以不著痕迹的将放在被拉上拉链皮包内的手机偷走。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如果手机真是那外国女人偷的,她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她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扒手,他的第六感这么告诉他。
“好了,我们不要再谈这件事了。”总觉得有点烦。“你快点吃我帮你买回来的水煎包,看看它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好吃。”她言归正传的说。
在一起都这么久了,倪天枢自然知道老婆的心性,主动转移话题就是表示她不想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若非攸关生死的大事,他通常都会顺著她的意。
“好不好吃你怎么不自己试试看呢?”他微笑的挑眉问。
“你明知道我对吃不讲究的。你快点吃吧,冷了味道就会变差的。”她皱皱鼻子,催促著他。
看著满脸期待的她,倪天枢拿起装满仍然烫手的水煎包的纸袋就口吃,嗯……味道果然美味。
“怎么样?好不好吃?”伊绿双眼圆睁,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紧盯著他。
倪天枢没有回答她,而是在咽下口中的那口水煎包之后,就著纸袋又咬了一口水煎包,然后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突然低下头与她分享他口中的美味。
“好不好吃?”他抬起头,不怀好意的笑问。
伊绿忍不住嗔瞪了他一眼,在咀嚼与吞咽之间,笑意在她眼中柔柔地蔓延著,让人心醉。
忍不住的,倪天枢再度低下头吻住她,这回他不带任何玩笑,有的只是对她的深情、温柔、怜惜与爱意,从吻中传达到她心里,烙印在她心底。
接受著他的吻,伊绿忍不住幸福的叹息出声。
“铃……”
不知哪个混蛋家伙这么不会挑时间的打电话来打断人家的好事。
“电话响了。”伊绿在接吻间找著空隙,哑声的对他说。
“别理它。”他现在只想好好的亲吻她,其他什么都不想。
“铃……”不绝于耳的电话铃声持续的响著。
“还是先去接电话吧。”伊绿伸手轻轻地将他推开。
该死的!倪天枢忍不住在心底咒骂了一声,松手放开她,转身去拿起话筒。
“喂?”他语气不善。
“倪天枢?”对方以有些怪异的中文发音问。
“我就是。你哪位?”
“Sasa。”
“Sasa?”谁呀?倪天枢忍不住的看了手上的话筒一眼,皱起眉头。“我并不认识任何一位名叫Sasa
的人,你是谁?找我有事?”他沉声道。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改以流利的英文轻声的说:“你真的不认识任何一位名叫Sasa
的人吗?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呀,Eric。”
倪天枢瞬间愣住,因为Eric是他的英文名字,而会叫他Eric的人里面,他从来就不记得有Sasa这号人物。
“你是谁?”他也改以英文追问。
“你很快就会见到我的,很快、很快。”她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然后便挂断电话。
倪天枢眉头紧蹙的将话筒挂回话机上。
“怎么了?”伊绿关心的问。
倪天枢若有所思的,没有应声。
Sasa?她到底是谁,怎么他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而她突然找上他又是为了什么事呢?她说他很快就会见到她,意思是说她很快就会来找他吗?
他有强烈的第六感,她来找他的目的绝对不可能是为了来找他叙旧这么单纯,绝对不可能。
“枢,你在想什么?”伊绿伸手轻轻地碰触他。“跟刚刚电话里的Sasa有关吗?”
“我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蹙起眉头,老实的对她说。
“那这个名叫Sasa的人突然打电话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不知道。”
“她什么都没说吗?”
“只说她会来找我就把电话挂了。”他摇头说。
“真是一个怪人,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她都说会来找你了,你就不必太过伤脑筋去想她到底是什么人,反正到时答案自然会揭晓不是吗?”她咧嘴微笑道,“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快点吃水煎包吧,再不吃的话,它就真的要冷掉了。”
她说完拿起他办公桌上的水煎包来喂他,他从善如流的低头咬了一口,再伸手包裹住她的柔荑,将水煎包改送到她嘴边。
“一起吃,”他微笑的柔声道。
伊绿漾著笑,低头咬了一口水煎包。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解决了那袋水煎包。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六点半下班离开事务所,伊绿和倪天枢两人并肩而行的走向他们在工作大楼附近停车场租用的停车位。
初夏的黄昏染著醉人的色彩在天边作画,即使城市中满是高楼大厦,亦阻挡不了散播在空气中的迷人光彩。
“好舒服。如果每天的气温都这么舒爽宜人,那该有多好。”伊绿舒服的说。
倪天枢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他一直无法忘记今天下午的那一通电话,那个名叫Sasa的女人。
她说她很快就会来找他,所以他一直在等,结果他等了一下午,却什么也没等到。她是在晃点他吗?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他真的想不透。
“哔哔……”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你的手机在响吗?”伊绿看著他问。
倪天枢伸手将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头的显示让他在一瞬间眯起了双眼,神情变得锐利而冷峻。
“怎么了?”伊绿发觉到他的改变。
“从你的手机打来的。”
伊绿瞬间瞠大了双眼。
“喂?”倪天枢按下接听键。
“Eric。”
倪天枢的身体在一瞬间紧绷了起来。他认得这个声音──Sasa,但是让他浑身紧绷的却是她竟然用小绿遗失的手机打电话给他,这就表示说她曾经接近过小绿,并且熟知他们俩的关系。而她如果从一开始就想对小绿不利的话,那后果根本是难以想像。
“你要什么?”他握紧拳头,直截了当的冷声问。
“你想起我了吗?”
倪天枢紧抿了一下嘴巴,沉默没有回答。
“看样子是没有,你还真是无情,Eric?”
“你要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