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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宫主,这不太好吧。”萧亦轩并不在意陆一翔对他的不恭敬,只是听说陆一翔要将奎木当弃权处理,私心里并不愿意,故意出声提醒,“还没比试就判奎木宿主输,恐怕对奎木宿主有失公平吧。”
“唉,我这做宫主的不介意就行了,奎木是我手下的人,自然要领我的命令才行。做宿主的,怎么能不听宫主的命令呢?”陆一翔这句话里面大有玄机。他表面上在说奎木要领他的命令行事,实际上却更像是在警告萧亦轩,白虎宫众位宿主所奉的命令,只能出自于他陆一翔之口,任他什么右魔使左魔使的,想要绕过他陆一翔统领白虎宫,门也没有!
由此一来,实则是在宣布,他萧亦轩虽然名义上是高于宫主,仅次于魔尊的魔使,却没有实权,处在了被架空的地位。萧亦轩的脸顿时难看了起来,脸上有隐隐的黑气浮现。
一向以萧亦轩为尊的费莫自然不会任陆一翔如此不敬,一拍胸脯,大着嗓门说道:“陆宫主这话说得不错,正所谓上下有别,做宿主的自然要领宫主的命令行事,而咱们做宫主的,也自然要听命于地位更高的魔使、魔尊大人的话了。你们说对不对,寒宫主,岳宫主?”
“当然没错了。”岳霖翎立刻巧笑着接了话,“上下有别,宫有宫规么。打仲尤先祖一手创立了这魔殇宫之日起,哪一个不是照规矩行事来着?轮到了咱们那可就更不能擅越了,免得传出去,让外面的人笑话咱们不懂规矩。费宫主,你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岳宫主果然识大体,见识不凡。”费莫见岳霖翎满口支持他,立刻笑开了花,马上就应道。
“所以么,有祖先的规矩摆在那儿,谁该干吗不该干吗,都写得清清楚楚。”岳霖翎继续巧笑嫣然道,“白虎宫、玄武宫就是要听右魔使的号令,而我们青龙朱雀两宫,当然是要听左魔使大人的命令喽。可是寒圣大人他早就归隐让贤了,又没选出新的左魔使来,剩下我们这两宫的人,就要我们做宫主的自己拿主意了。”
很多童鞋问我寒圣的下落,8要急,慢慢来。十三可以向各位郑重的保证,寒圣绝对是本书最大的龙套,请各位提前做好被雷德准备,然后耐心等待吧^^
卷二、处身青龙风波恶 四十五、施恩望报
她绕了半天的***,原来只不过要影射萧亦轩越俎代庖,一手遮天。众人听了,寒洛依然面无表情,陆一翔冷笑两声,也不说话,费莫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因为知道再跟她斗嘴下去,自己只有吃亏的份,所以也不再搭话。
而萧亦轩终归修养好些,虽然听了岳霖翎的话,心里不高兴,面子上却没有露出来,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这场比试是白虎宫和青龙宫两宫之间的较量,既然白虎宫已经表态愿意按弃权处置了,那青龙宫的意见呢?”
“陆宫主有意承让,青龙宫却之不恭。”寒洛冲陆一翔点头一笑,淡淡说出了他的意见。
就这样,因为对手弃权的关系,木芫清连胜两场,轻轻松松夺得了第二场比试的胜利。
这个判决一公布,木芫清倒是无所谓,反正不用跟那么可怕的对手碰面,还平白取得了这场比试的胜利,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台下一心要看热闹的观众们就没那么好糊弄的了,哗然大笑,纷纷议论起来。
“哈哈哈哈,这个角木宿主还真是好福气,不用打也能获胜哪。”
“不打就赢了,这算是什么?”
“好男不跟女斗,你没听过么?”
“唉,你懂什么?奎木宿主他这是不舍得与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动手。”
“对啊对啊,角木宿主如今也出落得算是美人一个了,往擂台上一站,更是英姿飒爽,娇艳动人,难怪奎木宿主连面都不敢露了,这叫什么来着?”
“相形见绌?”
“不对不对,是怜香惜玉!”
“对对对,好一个怜香惜玉,哈哈哈哈。”
……
耳听着原本是窃窃私语的笑声越来越大,言语间也越来越不恭敬,稳坐高台之上,一直泰然自若的寒洛此时怒火中烧,再也按捺不住了,眉头一皱就要拍案而起。
谁知却有人先他一步。
“放肆!两位宿主的玩笑,也是你等下贱之妖所能开得的么?”陆一翔声音不大,却字字透着威严,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乱起哄的众人耳朵里,“怎么,右魔使大人和几位宫主作出的决定,你们不过是几个侍奉的下人,也敢有所异议么?”
魔殇宫等级森严,看热闹的不过是些侍从伙夫,平日里地位低下,受人指使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这两天不过是因为难得的热闹,加上萧亦轩对下人一向平易近人,谦和有理,虽然几位宫主对他的评价并不怎么好,可是在魔殇宫的下人们中间口碑却是极好的,也许也跟他出身小部落,背后的势力并不是十分强大有关。因此,这些看热闹的人也就一时忘了形,平日里不敢想不敢说得话,都不管不顾的喊出来了。
此时被陆一翔一喝斥,哪个还敢出声说话,全都捂了嘴巴,一个看着一个,目光中很是后怕。
“右魔使大人,想不到魔尊大人才离开没几天,魔殇宫的下人们就如此的放肆起来,竟然敢对宿主指手画脚的议论起来了。”重新坐下的陆一翔又恢复了一贯的痞子样,耷拉着眼,皮笑肉不笑地挤兑开萧亦轩来。
木芫清也趁此机会,悄悄溜下了擂台。
因为惦记着寒洛房间里那个不可示人的秘密,不战而胜的木芫清下了擂台以后,并没有等青龙宫里的其他人一起走,而是趁着大家还未比试完,注意力全都在擂台上面的时候,先一个人偷偷地溜出了比武场,独自往青龙宫而去了。
没想到却在半路上遇到了不速之客。
“角木宿主好清闲哪。场上的比试尚未结束,怎么角木宿主就先回宫了?不用等你的寒大宫主了么?”来人闲闲地问候道。
“呵呵,彼此彼此。场上的比试尚未结束……”木芫清报以一笑,用同样的口气应答道,“陆宫主就先自离场了,还在这里等了我这么久,只是为了说上这么两句不咸不淡的话,更是清闲的无人能比呀。怎么?不去看白虎宫的比试结果么?”
“噢?角木宿主倒是冰雪聪明,一眼就看出来陆某是在此等候多时,特意恭候大驾的。”陆一翔剑眉斜挑,丝毫也不介意木芫清的无礼,反而感兴趣地走近几步,玩味十足地将她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不绝口地赞道:“啧啧啧,往日我倒走了眼没看出来,没想到一个没名没姓又来历不明的黄毛丫头,如今竟也出落地如此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怪不得寒大宫主对你是寸步不离,呵护有加,惹得岳宫主吃了一肚子的飞醋。啧啧,今日细看之下,竟连我也要动心了。”
陆一翔说着说着,居然要出手调戏。
木芫清连忙向后一闪,却终是慢了一步,陆一翔的手指在她下巴上一划而过,在空中划过一道标准的弧线,又回到陆一翔面前。
“嗯,好香,好香哪。真是人如其名。”陆一翔一面微笑着赞道,一面将手指凑到鼻子前嗅,浪荡公子的轻浮样毕现。
“呵呵,久闻陆宫主风流倜傥,色名远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哪。”木芫清强压住心头怒气,佯笑着说道,“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没想到陆宫主身为一宫之主,却急色如此,连身边的人也不放过,真是表里如一,有胆有识,令人佩服不已!”
木芫清说完,用眼角瞥了陆一翔一眼,见他神色自如,浅笑依旧,丝毫没有尴尬羞赧之色,知道他为人风流成性,对这种讽刺的话早就习以为常,不为所动,便不准备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话锋一转,正色说道:“不过咱们站的这里是交通要道,人来人往,眼目众多,我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个宿主,想来陆宫主也不想同我一起陷入到难堪的流言蜚语官司中去,对吧?而且我猜,陆宫主专门在这里等我,想必也不是仅仅为了来恭维我一番,同我说些风言***的鬼话吧。我们宫主马上就过来,您的话若是存心要避开旁人才能说得,最好现在就说,免得待上一会儿,迟了没机会!”
“我就说角木宿主冰雪聪明么,果然一猜就中。那好,那陆某也就不再为难你,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听木芫清这么说了,陆一翔也收起了浪荡公子的轻浮模样,正色答道。
木芫清一看,心里不免起了疑心,都说内在决定外表,这陆一翔一本正经的时候,竟也仪表堂堂,周身上下一股威严之气与生俱来,不怒自威。看来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模样都是做给旁人看的。可是他究竟是装给谁看的呢?萧亦轩么?那为什么又会处处挤兑,跟他势如水火呢?寒洛么?那为什么此时又肯在她面前卸去伪装呢?难道不担心她会告诉寒洛么?没道理呀。
心里虽犯着踌躇,表面上,木芫清还是淡淡一笑,点点头示意陆一翔不妨直说。
“好。陆某想先问一下角木宿主,你觉得今日擂台上一战,奎木宿主若是出席了,胜负又将会怎样呢?”陆一翔不说先问,眼光中闪过的精明,更加深了木芫清的猜测。
“奎木宿主本事高强,勇猛善战。平心而论,我的功夫还不到他十分之一。今日他若是在场应战,必定能够取胜于我。真是可惜,可惜!”木芫清心里暗笑:你不先说你的事,却来问我奎木的本事如何,又刻意强调胜负结果,不过是想让我先承你的人情,以后再报答你而已。看来今天这场比试大有蹊跷,奎木没有到场参赛,十有八九就是你陆一翔的授意,那句“奎木是我手下的人,自然要领我的命令才行”已经能说明一切了。你既然把你施恩于我的事这样不加掩饰当面说出了口,那我也只好顺着你往下说了。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陆一翔究竟有求于我什么?究竟是什么事这么重大,居然让你堂堂一个白虎宫宫主都束手无措,还要处心积虑绕了这么大一个***,要我替你去办?
果然,陆一翔听了,满意地点点头,那双剑眉又习惯性的斜挑了起来,言语间也恢复了轻佻的口气:“角木宿主不惜贬低自己,实话实说,这份胸襟就不是寻常人等所能有的。陆某也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其实你也不必把你自己说得那么不堪一击,魔殇宫上下谁不知道,角木宿主你剑似闪电,身若惊鸿,就算赢不了奎木,也跟他不相上下……”
“陆宫主。”木芫清抿嘴一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陆一翔的话,“如果您说了这么多的话,就是为了赞扬我,那大可不必了,因为这种话我听得多了,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您要真还有别的什么话,不妨直说了。我可真没有您这么多的闲工夫。”
“哦?陆某真是小看了角木宿主你了。”陆一翔一愣,马上恢复了常态,凝眉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其实陆某确是有事相求于你,请问……”
九·一八,勿忘国耻啊!
为了这个特殊的日子,加更一章
卷二、处身青龙风波恶 四十六、青梅之约
陆一翔凝眉说道,“其实陆某确是有事相求于你,请问角木宿主,你上次宴会之时所讲的那个故事里的小狸猫精,究竟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还盼角木宿主不吝告知。”言语间甚是恭谨,确实是相求于人的姿态。
木芫清万万没想到,陆一翔处心积虑,不惜亲下命令要手下佯败于她,却只不过是想要从她口中知道狗儿的消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