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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床上,练龙倒也安静了下来。
“不对啊,你怎?能睡?我们都还没闹洞房呢!”
“就是,新婚之夜,你就这么冷落娇妻不好吧!”
一群不甘心没闹成洞房的人试图想叫醒新郎倌。
“你们都看到了,龙哥醉得这么厉害,你们就放过我们吧!”龚琉璃转头吩咐道:“容婶,如意,你们送几位少爷出去吧!”
“是。”
几个人看到床上的人的确醉得不成人形,也不好意思再多?
难,众人于是哄堂散去。
“容婶,如意,你们和门外几位丫环也一起下去吧!”
“可是姑爷……”
“我来照顾,下去吧!”
她似乎在一夜之间成长了,举止间透露着成熟风韵。容婶点点头,立刻将一群好奇的丫环带走。
一下子,满室的人都走光了,偌大的新房里只剩下她——和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他。
“龙哥,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啊?人都走光了。”她怀疑地推推他问。
不料回答她的竟然是他的酣声,虽然声音不大,但也够让人清楚的了。
“不会吧!”真的醉了,睡着了?
“没醉,琉璃,没醉……”
正转身?他拧来布巾擦脸的琉璃突然停住了手,笑容于她脸上渐渐扩大。
“我知道,你是故意喝醉、装醉的。”
或许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可是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她相信他的心里一定有她,要不然他不会如此三番两次地喊她的名。
她愉快地擦拭着他的脸,同时好奇地用手慢慢地勾勒着他的五官。
好俊的脸啊,尤其在睡着后,少了平时那份正襟危坐和防备的漠然,神情看来竟像个孩子似的天真。
“夫君,你太狡猾了,说!到底何时才要坦承爱我啊?”
她调皮地挂了搓他的脸问。
可惜回答她的仍是他的酣声,但听在她耳里已是分外甜蜜。
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他了,虽然她的新婚之夜过得……有点奇怪啦!但她知道,幸福就在不远处,她是不会放弃的。
第九章
晨曦初露,透过窗棂微微洒进了房里。
练龙慢慢地睁开了眼——黑亮的眸子朝房间的四周梭巡了一遍,这是他的房间啊,可谁把它妆点得如此大红大紫?眉头一皱,又发现了床前竟然多了个女人……咦!女人?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竟然是龚琉璃!
这……怎?会?她怎?会跑进自己房里的?
头好痛!练龙敲敲自己的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惜不管他头怎?晃,眼前的景物仍旧不变。突地,案上那燃尽的双烛和旁边贴的大喜字窜入眼中,所有无法解释的一切也渐渐有了头绪。成亲?没错,他……照眼前的情形看来,他的确成亲了。
犹记得昨晚,他一杯接着一杯的豪饮,试图忘了,或逃避这一切,后来呢?他怎?会回到这里的?
视线再回到龚琉璃身上,看她一身喜服未褪,就这样趴在床榻前,莫非……莫非他真的喝醉了,而她就这样照顾了他一晚?
心里陡生一股歉意,可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惟一想到的还是——逃!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忍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穿好衣裳,临走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除了喜服外,居然连件外衫也没披着。
真是的,怎?这么不小心?万一患了风寒该怎?办?
随手拿来一件外衫披在她身上,再多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小姐,小姐……”
“……嗯!”龚琉璃仿佛充耳未闻,轻应了一声又睡着了。
“小姐,你怎?好好的床不睡,睡在床边呢?”容婶实在费解。
可惜龚琉璃全无反应,照睡不误。
她实在倦极了,昨晚为了照顾练龙,她几乎彻夜未眠,直到清晨才撑不住地打瞌睡,直到现在。“小姐,别睡了,快起来啊!”容婶不死心地继续喊道。“姑爷都出门了。”
“姑爷?”这下她总算有点反应了,不过似乎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你刚嫁进门,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贪睡,该去向老爷夫人请安了。”容婶在耳旁提醒道。
“请安?”混沌的脑袋总算稍稍开始运转了,身子一动,这才发现不良的睡姿让她几乎全身酸痛。
“小姐,你别忘了自己现在是新嫁娘。”
“啊!对喔!”龚琉璃已经无法去顾及身体的不适了,她紧张地东张西望。“姑爷呢?怎?不见了?”
“姑爷刚刚就出门了,他还吩咐老奴喊你上床睡,以免着凉了。”
“什么?他出门了?”
“是啊,男人嘛,总有忙的。”容婶不以为意。她提出了疑问道:“对了,小姐,好端端的,你怎?会睡在床边呢?哎!都长这么大了,睡癖要改一改,免得让姑爷笑话了。”她还以为她睡姿不良跌下床呢!
“知道了。”
“那快点装扮一下,嫁入练家第一天,可别让人说咱们相府没规矩。”容婶在帮她梳妆打扮之余,又忍不住对她耳提面命、叨念一些规矩。
可惜一夜没睡,对于她的话龚琉璃是左耳进右耳出,直到花厅前,她还脑袋昏昏咧?她一定要当个好媳妇!
就是这句话,让她击败了所有的瞌睡虫,在容婶和如意的巧手下,盛装打扮得丰姿楚楚、容光焕发。
“小姐,待会儿见到老爷夫人要问好;还有,你可要小心点,走路秀气点,别老是踩到裙摆,还有啊……”
“知道了,容婶,你说的我都记起来了。”真是疲劳轰炸,龚琉璃摇摇头。
平时在外随性惯了,常常都是穿着一身利落的裤装打扮,但今日可不同,除了昨晚覆着盖头拜堂外,她算是第一次这么面对面地与公婆见面,她也知道练家是书香门第,所以一定要给他们留个好印象才行。
进到了花厅,但见练郢夫妇早已坐在堂前;不过两老和蔼的笑容,让她紧张的心情平复不少。
龚琉璃?头挺胸,姿态款款地慢慢走向他们,脸上挂着的笑容不大不小,端庄合宜,尽量想做到容婶的目标。
“媳妇琉璃,来跟爹娘——”安字尚未出口,由于太过紧张,眼睛又直视着两老,没注意到脚下的动作,一不小心又踩到了裙摆,整个人跌向前去,趴在两老脚下,五体投地——“哎哟!”容婶和如意见状也纷纷以袖掩面,很想当作不认识她。
一时,气氛尴尬得连针掉了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练郢和练夫人看到媳妇的模样,想笑又不好意思,不笑又憋着难过,脸上的表情精采得很。
“琉……我说媳妇儿啊,行这么个大礼,叫咱们两老怎?担当得起。”练郢好一会儿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幽默地化解了这场尴尬。
“可不是。”练夫人吩咐丫环帮忙扶起她。
“对……对不住,我……”龚琉璃懊恼得不知道该怎?说才好。
可恶啊!就差那么一下子就完美无缺了,为什么这该死的裙摆还是偏偏要与她作对呢?可惜地上没洞,要不她真会这样钻进去。
“怎?样,没摔伤吧?”练夫人关心地问。
“没有啦!”她低着头没脸见人了。
“呵呵,别紧张、别紧张,我和你爹不会吃人。”练夫人笑着说。
其实,他们也很担心这个宰相府的千金媳妇会很难侍候,可是看来好像没想象中难缠啊!真是太好了。
“呃——”龚琉璃还是无言以对。
“好了,没事就好。对了,龙儿呢?怎?没见着他?”练郢转移话题问。
“他出门去了。”她恭恭敬敬地道。
练郢摇摇头,真不知道这儿子究竟在搞什么鬼,怎?新婚的头一天就丢下娇妻往外跑呢?
“算了,那咱们先吃饭,别等他了。”
几人坐到桌前,几样可口的饭菜香味十足,让昨晚捱了一夜没吃东西的龚琉璃差点要口水四溢了。
“不知道这些东西合不合你的胃口,琉璃,若觉得不好可要跟娘说,别憋在心里,知道吗?”练夫人亲切地道。
“好啊,娘,我会的。”她率真地捧起碗开始吃饭。
“咳、咳!”容婶干咳地提醒。
龚琉璃这才警觉两老都尚未开动,一双灵眸瞄来瞄去,脸上不禁有些赧然,放下碗筷道:“呃,爹娘,你们先用。”
“没关系没关系,就当作在自己家里,哈哈哈——”练郢和夫人相视一眼,都觉得这个媳妇和他们想象中的那种端坐如仪的千金闺秀完全不同,率直可爱极了。
“真的啊!那我就不客气喽!”龚琉璃太喜欢这句话了。
由于肚子真的很饿,所以捧起碗也就不客气地开始用起饭来。
一旁的容婶简直要昏倒了。
“小姐,吃慢一点,秀气一点……”她轻声地道。
“呃!嘿嘿。”龚琉璃尴尬一笑,又再度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她一人吃饭,难道她的吃相真有那么难看吗?“爹娘,你们怎?都不用?”
“有啊,怎?没有,这些菜还满可口的,看来厨子黄师傅的功力真是越来越好了。”练郢温文地吃着。
“媳妇也喜欢最重要。”毕竟龚琉璃的身份不比一般,练夫人很担心这位相府千金不习惯呢!“琉璃,这菜色还可以吧?”
“很好,爹娘,我觉得很好吃呢!”
“那就多吃一点。”
“好啊!”话是这么说啦,但在容婶和练家两老的注视下,她也只得学着练夫人那秀秀气气的模样吃东西了。
“对了,昨晚你睡得可好、可习惯?”练夫人关切地问。
“呃,很好,很习惯。”她露出一抹笑容,虽然昨晚几乎都没睡,但可以陪在练龙身边,她也甘之如饴。
“那就好,有什么缺的或不习惯的尽管说,千万别客气。”
练夫人叮咛着。
“我知道了,娘,谢谢你。”公婆这么关心她,让龚琉璃觉得心里好温暖,看来练家两老都是好人呢。
“别客气,都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的确,从拜过堂后,她就是练家妇了呢。
想起这个,龚琉璃的唇畔不禁再度微弯。
就在这当儿,练夫人突然抚着头轻喊。
“哎哟!”
“怎为了,娘,你不舒服吗?”龚琉璃吓了一大跳问。
“没事没事,年纪大了,老毛病。”
“夫人,你先回房休息吧,我让管家去帮你请大夫。”练郢关切地说。
“也好。”练夫人慈爱地望了龚琉璃一眼道。“不好意思,琉璃,那你吃饭吧,我先回房休息去。”“娘,我扶你——”
龚琉璃猛地一站想搀扶她,不料衣裳扣子却勾到了桌巾,整桌饭菜就这样随之移动而摔个粉碎——“乓当!”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龚琉璃。
天啊,最不能闯祸的时候,偏偏她作尽了蠢事。
完了完了,公婆对她印象一定坏极了,她满脸的慌张懊恼、不知所措地看着练家两老。
“爹娘——”声音充满沱然欲泣。
“没关系没关系,别慌,我让人来处理处理,再帮你煮些东西吃喔!”练夫人连忙安慰道。
“娘,你对我真好。”她居然没骂她笨手笨脚,反而还安慰她呢!龚琉璃觉得她真是个大好人。“傻丫头,你是我们的媳妇儿啊,不对你好对谁好。”
两老又相视一望,看来这媳妇真的和他们当初所设想的那种眼高于顶的娇娇千金女完全不同,也没有传言中的跋扈,只不过是孩子气了点、率性了点,实在有意思。
才刚见面,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让人忍不住期待她未来还会有何惊人之举。
看来日子不会太无聊了,两老童心未泯地拭目以待。?唉唉唉!丢人啊,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怎?会这样?她明明很努力、很小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