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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皓一时糊涂,纵然知道行尊礼哪一年都可以执行,纵然知道师父交待的事万分重要,分不开身,一时忙碌,竟然忘了派人通禀一声马师叔,还望马师叔大量,莫要取笑我了。”公孙皓虽然暗自嘲笑于他,明里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是恭敬地说道。
马义本想借此机会惩戒他一番,好解心中酸劲。但是现在,公孙皓态度虔诚,把话说绝,实在找不到借口以长辈的身份拿这件小事去责罚晚辈,只好悻悻作罢。
“其实只要明皓有行尊礼的心就可以了,何况你这次还是亲自来了,很是不错。”
马义说罢,这才把目光投向公孙皓后面一直聆听二人谈话的齐小新。
“这位是。”马义手一指齐小新,问道。
“晚辈齐小新。”齐小新作揖道。
马义满意地点点头,道:“那你同明皓一起来,是为……”他把目光抛向了公孙皓,希望公孙皓替他解答。
“师叔,他是不吃大师的徒弟。”公孙皓会意,替齐小新答道,不过没有说出齐小新此行的目的。
公孙皓说到“不吃大师”四字,齐小新看见马义忽地看向自己,眼中带了一丝惊奇,一丝疑惑,忽然又想到师父让公孙皓转达的五个字:万事要忍耐。
齐小新心中猜测,难道师父与元清教有一段不解的渊源?这次让他回来又是取一件什么样的东西,需要靠忍耐获得?
马义打量了一遍齐小新,问道:“你是不吃和尚的徒弟?”
齐小新觉得,毕竟雷云寺仅次于元清教,师父是雷云寺的大长老,马义无论如何在说师父的名字时都应带有一丝敬意。但是,他听出来了,马义话语中带了些许厌恶的情绪,这就表明他和师父,或者师父和元清教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
齐小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是,我是不吃大师的徒弟。”齐小新正视马义,傲然道。他的年纪正好处在叛逆期,外人越是对他师父不敬,齐小新越是要尊称他师父为大师。
马义看了一眼公孙皓,而公孙皓却是一直看向齐小新,不曾理他。
“那你这次来我教,是为何事?”马义注视齐小新,正色道。
“我这次是奉师父之命,前来贵教取回一样属于师父的东西。”齐小新看向公孙皓,从他眼中得到鼓励,齐小新便将此行的目的脱口而出。
“原来是这件事。可现在掌门师兄正在闭关,一切事宜都由玄武殿的孙师兄决定。”马义冷冷的说道,“你还是去找他商量商量罢。”
“马师叔不是管理本教大小事物吗,何苦取一件东西还要再劳烦孙师叔。”齐小新方要开口却被公孙皓抢先道。
马义叹了口气,道:“我管的是衣食住行,权力一般,说白了,就是一个管打杂的头,而且,你可以问问他,是要取回一件什么样的东西,看看全教上下有多少人会轻易让他拿走。”说到最后,马义干脆望向地面,不去看二人,神情显得有些激愤。
齐小新心中一惊:果然那种不详的预感是对的。
“你师父叫你来取什么东西,竟然能够惊动我们元清教这么多人。”公孙皓看向齐小新,想要求解。
“我也不知道。”齐小新扫了面前二人一眼,沉声道。
“什么?”马义一惊,抬头望着齐小新,脸上出现讥讽之色,道,“你师父让你来我教取回属于他的东西,却不告诉你那样东西它是一个茶杯还是一块桌布?”
齐小新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觉得怕是这件东西和元清教有很大的渊源,或者极为贵重,而一时又让对方夺去,这才不肯,不然早该让自己取了回去。
“师父确实不曾告之我要来取何物。”齐小新微微欠身,“还请马前辈告之一二。”
马义犹豫不决。
公孙皓把目光投向马义,眼神当中满是恳求之色。
“我相信你已经看到了。”马义回避公孙皓的眼神,微微摇头,叹息道。
“怎么可能?”齐小新与公孙皓异口同声道。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收了口,由公孙皓先前提问:“我和他是一同进来的,如果他看见了,那么我也应该看见了?”
马义点点头。
齐小新微微皱眉,疑惑道:“可是我们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佛门物件啊?”在他看来,如果进来时就能看见,应该是件佛门专有的物件,不然不会与道教的物件形成鲜明对比。
“明皓每次来都是从正门回来的罢。”马义摇了下头,看向公孙皓,问道。
“是的,马师叔,就算明皓再不懂事,也是明白见教‘下马’的礼仪。”
马义满意地点头,旋即又对齐小新说道:“你们从正门而来,不是已经看见了广场中央的那件东西了吗?那就是不吃和尚要取回的东西。”
齐小新、公孙皓二人对视一眼,又相继低下头去,回忆起进门时看见的场景。
过了片刻,二人豁然大悟,一齐说道:“那根棍子。”
第034章 前缘(下)
那根棍子笔直地插在宽广的广场中央,确实惹眼。然而,齐小新当时并不认为一根棍子可以有任何奇特之处,或者说并不认为一根貌似平凡的棍子会有一个故事。所以只是远远看了几眼,并没有多加注意棍子的具体外貌。
马义点头默认。然后,他坐上旁边的一个凳子,也不招呼二人入座,只是头微微下低,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脸上露出些许悲伤之色。
齐小新仔细回忆着那根棍子,始终无法相信交代他来取的东西会是一根毫不起眼的棍子。
“马师叔,既然只是一根棍子,将它归还原主这种小事,为什么你都做不了主,还要麻烦孙师叔。”公孙皓见二人都不说话,出声打断沉默的气氛。
马义斜视右边的公孙皓,淡淡道:“难道你的师父没有向你说起过这事?”他仿佛还未从回忆当中醒过来,眼神依旧有些恍惚。
齐小新凝神注视这边,只听公孙皓冷静答道:“没有。”
马义又是轻轻摇头,看了一眼齐小新,又扭头看向公孙皓,叹道:“这件事,本是掌门师兄与那不吃和尚的个人恩怨,可是那不吃和尚还是连累本教许多弟子受伤,以至众多弟子对不吃和尚十分反感。”
恩怨?众多弟子受伤?齐小新脑中一阵轰鸣。他睁大眼睛望向马义,而马义却低下头去,微微摇头,似乎是不愿提起这事。
“马师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你说说。”公孙皓看出了齐小新的心思,对马义追问道。
“十年前,你的师父,不吃和尚。”马义抬头,注视齐小新,目光有了几分冷意,“他为了一个人尊的称号,前来元清教挑战本教掌门清远真人。可是当时,清远真人外出云游,不在教内,谁知那不吃和尚不依不饶,说是要在元清教等他回来。”
“既然他要等,我们元清教又是中原第一大教,不能和他疯和尚一般见识,自然得安排房间让他入住。可是谁知,二天后,疯和尚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同玄武殿的孙师兄发生口角,动了手,不但如此,他还把另外几百名前来阻挡的弟子一齐打伤了。”
齐小新心中一震,脸上顿露惊讶之色,而马义的眼神又是咄咄逼人,他只好移开目光,不去与马义对视。
“就是因为这样,不吃……”公孙皓感到此时不应用大师,又改口道,“不吃和尚和我们元清教结下了梁子?”
马义挥挥手,道:“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了。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那杆六段游龙枪也就不会插在我们元清教的广场上了。”
“那是一杆枪?”公孙皓问道。
马义望向地面,眼神犀利:“对,那是一杆枪,一杆差点杀害你几位师叔的枪。”
马义说话的语气让齐小新觉得,当年的一场祸事,元清教至今余愤难平。齐小新也深知,他并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发展过程,只能安静听完马义的讲述,然后以对师父的了解来判断马义所讲的话,是否属实,是否有掺杂盐醋。
何况,还有一个应该会替他着想的公孙皓。
“马师叔,当时我师父在吗?”公孙皓突然问道。
“当然在,他是同不吃和尚一起来的。”
公孙皓一惊,接着问道:“那我师父当时是站在元清教一边,还是雷云寺一边。”
马义瞪了公孙皓一眼,气愤道:“你师父就是再疯癫,他也不会忘了根缘,当然是与本教一起对抗外敌。”
“不对啊,不吃和尚平时同我师父比试,只能打个平手。”公孙皓皱眉,盯住马义,质疑道,“何况当时,除了掌门师伯在外,五位师叔和我师父六人一起对付不吃和尚,他是决计没有一线赢的希望,几位师叔怎么还会出现危险,差点被杀?”
马义闻言,双目寒光一闪,似乎想要发怒,但随即想到了什么,气势又回落了下来,“那天,不吃和尚不知使了哪种术法,灵力大增,而且请来金身罗汉的真魄助阵,我们六人联手竟是斗不过他,齐齐败下阵来。”
马义起身,面对齐小新,平静了一下情绪,接道,“后来,危机关头,掌门师兄赶回门派,集我七人之力使出才将不吃和尚制服。但是,你师父事后替他求情,掌门师兄心善,众多弟子伤势也并无大碍,不吃和尚又是雷云寺大长老,多重原因使得我们对此事不再追究。”
“那杆枪又为什么插在那里?”公孙皓问道。
“是不吃和尚他自己在临走时插在那里。”马义一边观察起齐小新一边说道,“他说,十年后,他来取枪,到时候,人尊之位一定易主。”
公孙皓吃惊地望向齐小新。
而在之前,齐小新一直微低着头,聆听二人的对话,直到此时,这才抬头,扫视二人一遍,目光最后停在马义一张略显紧张、激愤的脸上。
“师父说,这是送给我的礼物,可我没有想到竟是一杆枪。”齐小新坦言相劝道,“不过,我看得出,他没有想要再夺任何位置的企图,我想师父自从上次败在贵教手上,肯定又遇见了什么事情,导致心性发生了变化。”
齐小新的目光落在了马义身后的桌面上,“现在,他已经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疯和尚了,他变了,真的变了。”
马义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一眼齐小新,又移开,思索起来。
“马师叔,他说的不假。”公孙皓瞧见马义怀疑的眼光,立即替齐小新作证,道,“不吃和尚在天机城住了两年,这两年间,我几乎天天看见他在耐心调教自己的徒弟,言行之间,看不出一丝的疯癫,和他接触,也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平易近人的胖老头而已。”
“如果马师叔还是不信,我师父也是可以作证的。”公孙皓又郑重其事地补了一句。
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这话,马义用鼻子轻哼了一下,道:“你师父和他师父是生死之交,当时就是你师父百般求情,掌门师兄大量才放了不吃和尚。”
齐小新插不上话,不知如何是好。
“事情都过去十年了,当时我想是不吃和尚抹不开面子,才说了这么一句气话,既然他现在派徒弟来取枪,说明他已经知道羞愧,不好意思来见众位师叔伯了。”公孙皓面带微笑道。
齐小新听见公孙皓诋毁师父的名誉,心知他是好意才这么说,又不好当场发作,抹了他的好意,只能瞪着他,以示不满。
公孙皓却是不理,继续替齐小新求情道,“既然不吃和尚觉得自己当年错了,我们元清教又是中原第一大派,何必为了这件事耿耿于怀。想当初,众位师叔伯放了不吃和尚那么大一个人情都送了,现在,不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