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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轩也明白了,原来田东升认识这为大儒,顿时心中升起一阵不妙……
那位赵大人也愣住了,看着毕恭毕敬的田东升,很有兴趣的问道:“你竟识得我?”
“正是。”田东升连忙回答道,态度比起秦轩的不卑不亢差了不止一点:“昔年晚辈曾跟随我家师叔在上京城待过一段时间,有幸见得大人一面。不想这么多年过去,大人风采依旧!”
田东升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一记马屁派过去,倒是让秦轩露出了微笑。
“那你叫师叔是何人?”赵大人开口问道。
“我家师叔正是柳渊。”田东升答道。
“竟然是柳兄!”赵大人也颇为惊讶,下一刻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笑道:“一别数十年,不知柳兄现在可好?”
“师叔他老人家辞官不做后,重新回到我天云宗,现在是太上长老,一切安好,有劳大人记挂!”
“那便好。”赵大人点点头叹息道,“当年,我曾劝他,奈何他太执着了……”
秦轩听着,不由得暗自猜测,难道当年师傅在上京城中是因为什么事请才辞官不做的吗?越想越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毕竟那时候师傅还不到辞官的年龄。
大殷皇朝规定,官员六十岁可辞官不做,衣锦还乡。而更有甚者,可称为国家栋梁的大儒,甚至直至七八十岁才辞官不做。
赵大人说着,看了秦轩一眼,对田东升说道:“这位公子,便是你的师弟?”
“不错,这是师弟秦轩,正是柳师叔半年前收入门下的弟子。”田东升看得清楚,刚才就是秦轩在与赵大人说话,虽然不知道两人说些什么,不过还是报出了秦轩的身份。
“竟是柳兄的弟子!”赵大人更惊讶了,看着秦轩,眼中第一次露出惊喜的神色:“那么老夫托大,叫你一声世侄如何?”
“敢不从命,秦轩见过师叔!”秦轩心中暗暗叫苦,看到这位赵大人是一定要与自己一起前去安定县了。
赵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才自己有唐突的地方,此人不以为意。现在知道自己身份,此人还是不卑不亢,必是可造之材。柳兄收了一位好弟子啊!既然是柳兄的弟子,那么夫子交代的事情……
“老夫刚才与秦世侄交谈,要去安定县,参加那宗门比试。正好老夫也正要去火云宗,便想与秦世侄同行。但是秦世侄却道,需要征得你的同意,不知你意下如何?”
方才田东升没有自报姓名,赵大人也不方便如何称呼他。
听到他这番话,田东升再次震惊。
赵大人竟然要与师弟同行,这是天大的荣幸啊!看来他对师弟的印象是极好的,对师弟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机缘。
心中对秦轩羡慕的同时,田东升立即说道:“一切听从大人的吩咐。”
好吧!秦轩无言的看了田东升一眼,他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现在只希望白雨欣那女鬼真的修为强大,不会让赵大人发现。不过,刚才他为何起了疑心?
现在的秦轩,一心想着如何让赵大人不发现白雨欣的存在。到是忽略了他的种种作为,似乎是有意冲着自己来的。
听了田东升的话,赵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以后莫要叫我大人,老夫如今已经辞官不做了。”
“是。”秦轩和田东升连忙点头。
“带我回房收拾行装,有劳你们在此等候。”赵大人说道,然后转身进入自己房中。
趁着他离开的这会功夫,田东升非常奇怪的上下打量着秦轩,片刻之后才说道:“师弟,方才你与赵大人在说些什么?他老人家怎么会要求与你同行?”
“说来我也正奇怪呢!”秦轩耸了耸肩笑道,便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这倒是怪了,此人确实是赵大人没错了。”田东升也是疑惑,“说不得他看到师弟你的不凡之处了。师弟,我知道你有意入朝为官,所以此行多于赵大人亲近亲近,对你以后有莫大好处。”
“我明白了。”秦轩说道,“不过说起来,这位赵大人到底是何人,居然和师傅是旧识?”
“什么!你竟不知赵正永大人!”田东升想看到了怪物一样看着秦轩。
不知道很奇怪吗?你那是什么目光?秦轩心中疑惑道,同时也明白自己犯了常识性的错误,便闭口不言。
“赵大人乃是当朝刑部尚书,朝廷正二品官员。”田东升开口解释道,“不过现今听赵大人说自己已经辞官不做,怕是已经进入国子监了。”
这国子监秦轩却是知道,乃是当今儒家的圣地。
大殷皇朝以儒治世,不过这儒家自己也门派之分。要说正统的话,但是大殷皇朝四大书院,八荒**,治世报国!
其中,也是文武分家的。八荒与那报国书院便是以武为重的书院,院内书生文武兼修,杰出者一般都是儒将之流。
而那**与治世书院,便是专修文。至于宗门,实则当年儒家根本不同意出现宗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才是儒家的理念。
但是千年前大殷皇朝立国之时,便是很大程度上依靠了这些宗门,所以不便废除。再加上现在这些宗门,自称儒门,愿意以儒家为尊,儒家也不好在说什么,所以得以保全。
不过反从宗门之中,入朝为官的,全部要受到书院出身的官员的排挤。他们认为自己才是儒家正统。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蝼蚁之道'
不多时,赵正永走了出来,倒是没什么行装,只有一个包裹,不过他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子,从材料上看,也是很平凡的木料,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三人走出客栈,赵大龙等人已在那里等候,宁婉夕的眼睛红红的,似乎不敢看秦轩。
在三人的不远处,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他身后有一辆马车。这人见了秦轩二人与赵正永走在一起,微微一愣,然后轻声道:“父亲,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是否现在就走?”
父亲!秦轩看了这年轻人一眼,此人也是一身长袍,面容到与赵正永有七分相似之处,甚是俊朗。
这个应该不是昨晚说话的那年轻的声音,秦轩想道。一者,他的声音与昨晚那个声音并不相似,多了一份清亮。二者,昨晚那个声音称呼赵正永为老师,并不是父亲。
赵正永看了看儿子,然后介绍道:“这是秦轩,你柳师伯的弟子,你二人以后多多亲近。这位是天云宗的长老。”
赵正永先介绍了秦轩,完全一副长辈的模样。事实上,他心中也是拿秦轩当成了晚辈。而田东升,他只是寥寥说了一句,至于赵大龙三人,他提都没提。
“不敢,不敢,这位便是赵若文赵公子吧,在下田东升。”田东升可不敢托大,连忙抱拳见礼道。
他身后赵大龙三人也是如此。
赵若文露出了一丝笑容,抱拳道:“见过秦兄,见过田长老!”
“此次秦世侄田长老与我们同行。”赵正永开口说道,“待到这次宗门比试过后,你随我前去天云宗拜见你柳师伯。”
“是!”赵若文点头道,然后看向秦轩:“秦兄,不知道你们的马车何在?”
马车……
秦轩看了看田东升。田东升颇为尴尬的说道:“赵公子有所不知,我等一路步行而来。”
“这是为何?”赵正永似乎对此颇为感兴趣,开口问道。
田东升神色一凛,开口说道:“师叔他老人家常常教导我们,凡事不身体力行,不知其中苦甜。我儒门弟子,万万不可骄奢淫逸,所以晚辈每次出去,除非事急,皆是步行。”
“田长老果然不愧为我儒门弟子。”赵正永心中对田东升的评价立即高了很多,在这,这为大儒一路而来,也见过许多宗门弟子,步行的却只有田东升这一行人。
“先生过誉了,这全是师叔他老人家言传身教,弟子不敢有忘。”田东升连忙说道。
赵正永看了看自己儿子准备的马车,然后叹道:“柳兄的境界,我不及也!若文,将马车赠与附近的穷苦人家,让他们换些钱粮之物。我们随田长老一起步行前往火云宗。”
赵若文一听,顿时急了,连忙说道:“不可!父亲您年事已高,前些日子又生病了。若是步行前往安定,身子肯定撑不住!”
“有何不可!”赵正永眉头一皱,训斥道:“柳兄仍长我数岁,时至今日仍身体力行,我走两步有何不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此乃天理循环,何必强求!再者我又不是将死之人,何须马车!”
听到父亲的训斥,赵若文顿时不敢吱声,只得从命而去。
秦轩在一旁看在眼中,心中对这位大儒生出无限敬意。此人果然是和自己师傅一般的正道大儒!
不多时,赵若文回来了,一行人开始上路,赶往安定县。
途中,多了赵正永,气氛自然不如从前那般轻快。不过两天下来,秦轩倒是对这赵若文有些了解。
此人从小跟随在赵永正身边,受儒家思想熏陶,看上去倒是本分的书生,也没有什么心眼,可谓单纯的如一张白纸一般。
不过,秦轩倒是发现,此人竟然一身修为,颇为不俗!
赵永正**书院出身,不曾习得武道。但是这赵若文竟然是一身修为,对此秦轩非常疑惑,但是也不好说出来。
当晚,众人找到一处客栈落脚。晚饭过后,赵正永叫住了秦轩,问了一些事情,也都是一些琐事,秦轩也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惹得这为大儒不高兴。
最后,赵若文来了,他的手里拿着白天赵正永带着的木盒子以及几片树叶。正当秦轩不解其意的时候,赵正永接过盒子,然后打开,将几片叶子放了进去。
“秦世侄,你可知这是何物?”赵正永似乎看出了秦轩的疑惑,将盒子递到他的面前,让他一贯究竟。
秦轩上前一看,让他疑惑的东西竟让是一些泥土,其中有些蚂蚁,蚯蚓,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儿。
这就是赵正永视若珍宝的东西!秦轩顿时大惑不解。
“当年道临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时,跟你的神情一般无二。”赵正永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赵世叔,您养这些蝼蚁,意欲何为?”秦轩开口问道。
“蝼蚁吗。”赵正永微微一笑道,“昔年我求学之时,师傅曾教导我。此生若可明蝼蚁之志,便可得儒道之意。”
蝼蚁之志,儒道之意!
秦轩感觉这番话似乎有种有些玄机,但是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当年我也不解其意,所以专门弄了这些来养,一养便是三十年。”赵正永说道,“到了最近我才明白师傅的意思。”
秦轩仍旧不解,这回不光是秦轩不解,就连赵若文也是大惑不解。从小他就看到父亲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喂养这些蝼蚁,但是从没听父亲说过今晚这些话。
赵正永看了看秦轩一眼,说道:“若文,你从出生就看着这些东西,你可知道?”
“回父亲,孩儿不知。”赵若文有些尴尬的说道。
“初时,这其中有些虫蚁以肉为食。直至现在,已经可以完全靠食树叶为生了。”赵正永淡淡说道,然后盖上盒子,拿着木盒离去。
赵若文愣愣的看着父亲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他又转身看了看秦轩,发现他的嘴角竟然路出一丝笑容,便开口问道:“秦兄,莫非你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似懂非懂。”秦轩笑道。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