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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问:“既是良民,何不在家干些家务,让青壮年的后代能多挤点时间出外挣钱去?”
一个婆子说:“哪里能有我们挣钱之路啊。”
龙王惊问道:“种田可以挣钱,养禽畜可以挣钱,经商可以挣钱,挣钱的门路多着呢!怎么无处无路?”
那婆子说:“些须田地,能挣出盒子来不成?每年收入三五百斤粮食,缴了十多种征收,所剩无几,除了成本,还得用布包着煮粥吃呢!养禽畜,没有多余的粮食,没有一定的成本,谈何容易啊!至于经商,要像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大老板才行,有朝无晚的贱民,便是梦想了。”
鲨御史问:“不可以打工挣钱吗?”
那婆子又说:“水族有打工之处?我们不会讨好官僚,又何来捷径?难道老板不是水族人,是外星人不成?”
龙王和鲨御史听了,不禁眼红,有一股说不出的、难以言喻之感。
鲨御史惭愧了好一会儿,忽有所悟地问道:“怎么会有十多种征收?王家只征收两项啊。一种是供军人吃的,征收产量的百分之五,另一种是为王家征收的,征收百分之十,补偿劳力,那十多种从何而来?”。
那婆子说:“你施舍了我这些钱,我才有心机告诉你呢。还有小吏、修桥、修路,维治…………,言不胜言,我是老懵懂了的,哪能记得许多!反正有十多种。”
另一个婆子说:“我们也得留些气暖肚,看似大富商,实是惚吝鬼,只拿钱出来惹我们伤心。”
又一个婆子说:“他既有钱,又吝啬,定是一个刮光地皮之人,我若有气力,把他宰了,夺他的钱财救济天下穷人……”
鲨御史听了,欲出言阻止,但见龙王瞪了自己一眼,也只得让她们说去。
龙王给每人施舍了两元钱,她们接过钱,又惊又喜。她们一得了钱,都欣然去了。只是先前说话的婆子流泪说:“我们也不是喜欢乞讨之人,乞讨也成不了富人,谁人见了不讨厌!自己又何尝不羞耻,只因家庭确实贫困,儿媳们又无能照顾,不得不走上这羞人的道路啊……说着,望了几眼龙王和鲨御史。
龙王说:“我本不知道地方官僚背着龙宫加了这么多征收项目,他日一定请求王家改善你们的环境,改善你们的生活,狠狠惩治贪官污吏……”
婆子冷笑道:“龙王处于深宫,只怕你的语言传不到他的耳朵,就算传到他的耳朵,又有何用。但凡王家喜听奉承之言,有哪一个喜听自己的短处!你还是不要因老朽一言惹祸为好。”说完,犹犹豫豫地往宫都城里走去。
龙王和鲨御史继续前行。一路上,所见之人,无不是依衫槛楼,面如菜色,不是唉声叹气,就是愁眉苦脸。龙王见此情景,也禁不住失声叹气道::“若非鲨御史和鲵大夫,孤差点被戏弄和欺骗过去了。”
鲨御史说:“不管如何英明之主,如果不三二年出外一次,亲自察访民惰,只听左右佞臣或凭主观臆断,必然会世道浇漓,民情惨淡,是有历史可以明证的。”
两个人说着、走着,走了十多天,到了东海的一个小圩镇。这天,正是赶集的日子,却也热闹。
龙王和鲨御史为了观察一下镇容,也进入了人群之中。
可是刚刚挤进去,人们却纷纷后退,毫无秩序,把自己挤得东倒西歪。身体弱些的被挤倒在地上,踩伤的踩伤,碰破头颅的碰破头颅。鲨御史欲大声制止,龙王却对他摇了摇手,示意他不要开声。
人们一边挤,一边叫:“打架啦!打架啦!”“快走,圩长的儿子带了几个什么帮的人到这里敲诈啦………”
龙王听了,忙与鲨御史对了一眼,二人抱着柱子不动。让别人乱挤。挤了一刻,便不再挤了,有意无意地围成一圆圈。圆圈里几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围着一个30多岁的人乱打乱砸。
龙玉对身旁一个老者问道:“那单独被打的是什么人?”
那个老者望了一眼龙王,皱着眉头答道:“单独者是被敲诈的屠行佬,叫来正气。”
龙王说。“来正气武功真好!”
老者说:“若非来正气武功好,早被那几个人打死了。”
龙王问:“那几个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闹市之中敲诈,而且行凶打人。”
那老者“哼”了一声说。“为首的那个高个子是圩长的儿子白明,他的父亲叫白日科。”
龙王问:“人们为什么不去报警?”
老者不屑一顾地说:“白明连水警的家也敢抄,报告有什么用?就是抓到水警局也是官样文章,今天进。,明天出。今天进不要紧,可是明天一出,报告之人家破人亡,抓他的警察也得提心吊胆。”
龙王不解地问:“为什么?”
那人说:“不说白明父亲是圩长,而且有个表伯虾朋是县水警局局长,虾朋的舅舅又是水警厅厅长,是当今龟丞相的侄婿,叫墨黑,权势大得很,谁敢动他!”
龙王听了,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那么与白明一起的,都是些什么人。”
老者说:“白明是什么帮的帮主,那些当然是他的帮员了,只是我不认识……”
龙王方听老者说话,忽然传来一声大喝:“我把你们统统宰了,为民除害!”寻声看去,只见来正气一招“天王托塔”,把白明打飞到空中。
白明武功也不弱,被打飞起,吃了一惊,知道对方武功比自己更好。可是感觉到自己虽然被打飞,却没有受伤,估计来正气有所顾忌,不敢伤害自己,于是在空中施展了一招“燕子翻身”,接着对准来正气头顶扑下。
来正气方欲惩罚白明的党羽,左打右踢,忽觉头顶一阵凉风袭来,急忙躲闪,可是己来不及,肩头中了一掌。回首一看,见是白明冲下偷袭,大怒道:“给你一点面子,不肯伤你,望你知难而退,你却不知好歹,难道我来正气真不敢伤你不成!”说话间,一招“推心置腹”对白明丹田击去。
白明估计来正气不敢伤害自己,放胆进攻,哪里料想得到来正气这招一出,却把自己推向墙壁,一下子撞昏过去了。
原来来正气凡是与人对打,如果自己未掌握到对方有十恶不赦之罪,决不肯一下子伤他,让他有悔过自新的机会。就是这一招推出,也无意伤害白明,只缘用力过猛,白明被墙壁碰昏,非来正气击伤。
白明的同伙见来正气把白明击昏,个个咬牙切齿,人人拿出一条水管,长两尺余,一头尖,一头圆,既似枪,又像剑,管尖一齐对准来正气胸、背和肋间刺去,同时叫一声“五马归槽”。来正气见四面受敌,上面是屋顶,冲不出他们的袭击范围,便急中生智,倏间筋骨一收缩,几尺高的人,立即变成了一个肉饼,叫一声:“筋收骨缩”避开了锋芒。
几个人见来正气缩于地下,管尖同时刺向他的核心。可是来正气脚一用力,身体像一个旋转的瓷盆,在他们间隙一滑,已转到一人的背后,瞬间恢组原形,把那人一推,那人站立不住,向前面撞去,恰好撞在同伙的管尖上,穿着胸口,一命鸣呼。
这时全场大乱,白明几个同伙见出了人命案,立即逃走。围观的群众,怕受牵连,也跟着逃走。
来正气见那人撞在同伙的管尖上丧命,弹弹衣冠,笑了笑道:“自作孽,罪应得……”
话还未说完,一人答道:“这叫自作自受……”
来正气一看,见一个眉若山林,眼似明星,鼻如山岳,嘴同北斗,脸像棋盘,耳比风帆,龙行虎步地说着,微笑着向自己走来,忙上前问道:“尊姓大名?”
来人只笑而不答,但是他身后却走出一个颇带斯文慈善,慈善中又隐藏刚气之人,笑道:“这是我的老板,姓龙,名白王。”
来正气有所戒备地说:“原来如此,那么老兄贵姓大名?”
那人说:“我是龙老板的侍从,姓鲨,单名叫文。”
来正气听了鲨文之言,有些犹豫地问:“两位也想来赐教?”
龙王笑道:“非也!龙某见来义士能持正气,勇斗歹徒,实是当今不可多得的人材,特来致贺,请问大名。”
来正气说:“小可姓来,名又是正气,都被龙兄道着了。小可见地不平用锹铲……”方欲说下去,却有一群如狼似虎的水警拥来,问道:“哪一位是来正气?”
来正气答:“小可便是……”
刚出口,水警已出手,早把他捉住,一条锁链锁住了。
龙王睁一眼鲨文。鲨文会意,叫声:“慢。”
水警见一个平民竟敢阻止自己捕人,有些不悦地问:“你是什么人?”
鲨御史说:“我姓鲨,名文,是过路的。”
“你有什么话说?”水警问。
鲨御史质问道:“你们为什么不逮捕歹徒,不逮捕凶手,却逮捕来正气?”
一个水警怒道:“来正气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另一个水警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三个人分明是一伙,杀了人还想抵赖,一起把他们逮捕了。”
为头的水警颇有些经验,见龙王龙行虎步,满脸威严,有几分官气,于是对龙王问:“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龙王想若报了真实身分,只怕把你们吓死了,但也增加了朕的麻烦,而且不能看到这帮水警对这件来件的处理情况,也达不到出野暗访的目的,还是报一个假名!于是说:“我叫龙白王,经商的。”
那水警头子问:“什么官职?”龙王答:“没有。”
水警问:“何处人?”
龙王说:“宫都的。”
水警头子又问:“你在宫都,可曾知龟丞相之事?”
龙玉说:“我只知经商,不识龟丞相,他有什么事?”
水警头子不答龙王所问,忽然把脸沉下,对助手睁了一眼。助手立即会意,说声:“”舰警长不必与他费腾弄舌,把他抓起来!“
原来水警头子姓舰,名括财,是这圩的警长。舰括财点了点头,水警立即动手。
鲨御史急了,望着龙王发怔。
龙王微笑不语,任从水警捆绑。
(要知龙王性命,且待下回再续。)
第二回 一丘之貉大敲小 同床异梦妻首夫
却说蚬括财让水警把龙王和鲨御史抓回水警所,立即搜身,搜出95万元现款,心中暗喜,把三角眼一瞬,笑道:“这是一个奸商,且有杀人命案,钱财先行没收。”
龙王并不争辩,只是冷笑道:“没收不要紧,请写没收单。”
蚬括财怒道:“案情未清,写什么单据,若查得你无事,释放时全部交回与你,如果你也一起杀了人,有杀人之辱,还要没收单何用!”
龙王说:“我龙白玉就算犯了杀头之罪,你们也得按法律程序办事呀。”
蚬括财道:“你有什么资格言法律,如果知道法律,就不杀人了。”
龙王还是乎心静气地说:“杀人者大有人在,只是你圩这个人不是我杀的呀。”
蚬括财说:“我也知道不是你亲手杀,却在幕后指挥来正气杀。幕后指挥之罪太于真凶啊。何况你杀的又是本圩长的外甥呢。
龙王问:“这是什么圩?圩长是不是白日科。”龙王因想起老者之言,欲验证一下必否真实,所以有此一问。
蚬括财一听龙白王说出白日科之名,皮笑肉不笑地说:“既认识白日科,为什么不知道这是谋发圩?看来你是十分不老实之人。于是立即命令助于对龙白玉、鲨文和来正气进行审讯。
过了一个时辰,蚬括财也到审讯室。他的助手见上司到了,立即报告说:“龙白王和鲨文一言不发。”
岘括财问:“来正气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