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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马说:“墨乌也准备到龙宫一趟,所以,在这里与你相遇。”
墨黑不悦道:“只怕还有别的原因吧?”
海马想了想说:“别的原因就是墨乌企图勾引蚝杰吧。”
墨黑惊道:“蚝杰还未上他的钩?”
海马冷笑道:“只怕十年也钩不上。”
墨黑说:“蚝杰的眼睛对人冷冰冰的,为夫见了也为之战栗。”
其实墨乌确为勾引蚝杰费尽心机。今晚正愁海马在场不便,所以,一见父亲到了潮城,便叫海马去看他。墨乌哪里知道海马也欲寻机到父亲处呢。更想不到这时父亲已经进入梦境了。
海马一离开,墨乌便去拍蚝杰之门。蚝杰问:“谁?”
墨乌说:“是我呀!”蚝杰心里有点发怒,更深夜静,来拍我门,不是想那个是什么。得让你进来,给你些厉害再说。于是,把门打开,声调柔和地说:“帮主请进。”
墨乌见蚝杰如此爽快地把门打开,心中甚喜,想道:平日她冷酷无情是怕海马不成?嘻!女人妒忌之心是有的,但是哪个无春心?我经常当着她玩弄海马,除非她是木偶,否则没有不生情之理。这时海马不在,她能把门打开,让我进来,难道不是默许吗?于是,笑盈盈地走去。
蚝杰见墨乌不穿上衣进来,而且,红光满面,也真正显出一个美男之姿若他不入邪途多好啊……想着想着,心情也有些激动,脸色发红。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重任,想到自己应该成为一个贞洁的女人,专一的女人,立即把邪心收起,对墨乌问:“帮主深夜拍门,有何要事?”
墨乌这时的眼里见到蚝杰任何一处,都觉得比往日更美,比任何一个女人都美,又见她先前脸红了一红,估计必是动情,痴痴地答:“本帮主有事相……相商。”说话间,渐渐向蚝杰靠近。蚝杰也不惊慌,也不退步,这使墨乌更认定她是许了,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对蚝杰抱去说:“相商这个……”话未说完忽然两手酸痛难当。原来被蚝杰打中痛穴。但墨乌也能忍着不喊。蚝杰把脸沉下来说:“我早告诉你,待我报仇之后,为什么你总是纠缠不休?以后再纠缠,我把你宰了,难道没有你这个帮主,我蚝杰就不能生存了?”
墨乌到了这时,才知道蚝杰的厉害,忙跪下叩头说:“副帮主饶了我吧,都是我错……错打主意了。”
蚝杰见他求饶,为了完成未尽的使命,又对他笑道:“墨帮主何必这样认真。我要杀你,只在弹指间,怎会等到今日!我也爱你是一个美男子、大丈夫,只因我曾当天发誓,未报父母之仇,决不肯先破父母留下的青白之身,请你耐心等待吧。”墨乌听了方才起来致谢。蚝杰又说:“你有了海马,难道还不能过日子吗?”
墨乌不正面回答却讪讪地说:“要知你这样坚贞,我也不把海马差去呢,这时确实难受……”
蚝杰不待他说完,惊问道:“海马为什么去得这样久?是不是出事了?”
其实蚝杰早已侦知海马与墨乌的父亲墨厅长搞得火热,墨乌叫她去问公公,正是天赐良机,而且断定他两个正在鬼混,故意逼墨乌去见一见他二人的丑行,所以,问了这一句。
墨乌见勾不到蚝杰,正思念海马,听了蚝杰之言,悻悻地说:“本帮主也有些担忧。”
蚝杰说:“我们应该去看看动静。”墨乌点了点头,二人施展轻功,乘着黑夜,向墨黑住的店铺赶去。
墨乌和蚝杰二人离墨黑的住所还有里余,便听到“叮叮当当”的武器相撞声,知道有人在厮杀。急忙赶到一看,却见有十几个穿警服之人围着,中间却是鲨御史与墨厅长在厮杀,海马却头发蓬乱,被水警包围着。
墨乌说:“鲨御史不是我父亲的对手,蚝副帮主报仇也在今夜了。”
蚝杰听了,有些为难,假装用“神功搜索术”搜索了一下周围,然后对墨乌说:“一百米内,藏着三个高手,只怕我出去也未能奏效,还是先把海马救回要紧。”
墨乌暗喜,不管你仇报得报不得,我现在急于与海马作乐,只要你能把海马救出来让我带走,足偿我心愿了。便对蚝杰说:“你快把海马救来,我与她武功低,先逃回住所,你在这里伺隙报仇如何?”
蚝杰暗笑,你真是无能,被我一言吓惊了,于是,把如意绳一抖。
再说海马与墨黑正在床上作乐,忽听房门“砰砰”作响,赶忙穿上衣服。
墨黑被拍门声扰了好梦,怒道“哪个敢拍门闹事?”只听几个水警连声叫道:“有杀人凶手进了旅店,我们奉命检查呢。”
墨黑听了大怒道:“我是东海水警厅厅长墨黑,难道会把杀人凶手藏在我房间不成?”
话音刚落,却听一人笑道:“墨厅长,本御史要捕的正是你呢!”
墨黑听了鲨御史之言,大吃一惊道:“鲨御史,自古才露其半,势行其六,你也不要把势用尽了。本厅长有正事赶到龙宫请示,你却听了谁人诬陷之言,却追捕起我来!”鲨御史笑道:“你以前的杀人罪先不追究,单说你在皮蛇岭杀了王大,截劫公差来正气,这两件罪足够逮捕吧?”
墨黑听了大怒道:“鲨文,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杀的?”
鲨御史说:“要证据,可以告诉你两点。第一人证,不把来正气列于内,你该认识无形吧?”鲨御史停了停,听墨厅长动静。
墨厅长却也奸猾得很不正面回答鲨御史的提问,却反问道:“第二呢?”
鲨御史说:“第二是物证。全东海没有人能用毒烟弹,只有你一个,在杀人现场上留有毒烟弹壳,而且,刻有墨黑二字,你怎么解释?”
原来,鲨御史方在御史巡查处办公,忽然一个人从空而下。鲨文立即起座,抽出铁链,准备御敌。可是,来人却笑道:“鲨御史,你不要在我面前耍威风,我要杀你早取了性命,何待〃奇〃书〃网…Q'i's'u'u'。'C'o'm〃你把铁链抖出来?”
鲨御史觉得这话有理,因为,可以不知不觉的到来,肯定武功极高,要杀自己当如探囊取物。再看来人,须墨、发白、肩红、耳青、鼻黄、口赤,鬓丝垂肩,两手过膝,不似恶意歹徒,所以,稽首道:“那么神仙有何指教?”
那人说:“我坦率告诉你,免得耽误了时间。我是来正气的师傅无形,因来正气被墨黑厅长劫截,我救了他。可是,王大却被墨厅长杀死在皮蛇岭,扔于深谷中,特来告诉你,让你追缉凶手。”
鲨御史犹豫道:“这事当真?”
无形不悦道:“我好心告诉你,你却怀疑我,真是好心不得好报,我无形在水族骗过哪一个?信不信由你,凶手到了潮城,我去也!”说完,无影无形地消失了。他不是神仙,难道能变化吗?非然!只因他气功飞行术到了登峰造极之境,消失得迅速,犹如闪电,所以,肉眼看不清楚,有形变无形。
无形一走,鲨御史立即派人到王大住所一看,房中空寂元人,桌上留下一纸条,写着:因急往皮蛇岭救来正气,不辞而别。鲨御史看了,才知无形之言不假,火速赶到皮蛇岭侦察现场,然后到潮城捉拿凶手。
墨厅长见鲨御史知得一清二楚,不能抵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鲨御史说:“既然鲨御史全都知道,本厅长认栽了,本厅长是执法之人,颇知法度,鲨御史稍等一刻,墨某缚着出去便是。”
鲨御史笑道:“这样再好不过……”话未说完,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踢开。墨黑持着掀浪侧,趁鲨御史不注意,从房中杀出。
鲨御史早知他奸诈莫测,有了防备。墨厅长刚冲出,铁链立即一抖,倏问链与侧相接,“当”一声,火星四射。链来侧往,立即把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店房照得如同白昼。一件宝器发出的是豪音壮声,凛凛正气,傲然不可侵犯;另一件宝器发出的是奸邪狡诈,冷气森森、歪曲无理之声。这两种声音,配着星光,就像龙宫夜宴烛光仙乐之景。
海马见墨厅长和主主御史斗得难分难解,自己又被众水警围着,正愁冲不出去,忽然腰间被一物捆得结结实实,一迷糊,被提出里余。睁眼一看,却是蚝杰把她救出。墨乌见救出海马,急忙上前说:“美人儿,你受惊了,为夫对不起你。”
海马涕泪俱下,感激地说:“我们快走吧,管不得别人,顾自己要紧。”
蚝杰巴不得他们早些走开,以备鲨御史一呈败像,好出来相救。于是说:“你二人赶快回先前住的地方等我,我在这里找机会报仇。”
海马毫不犹豫,拉着墨乌一溜烟地走了。
蚝杰这时见鲨御史渐渐处于下风,墨厅长大叫道:“平沙落雁!”一掀浪侧劈下,鲨御史铁链一格,又燃起几朵火花。他不示弱,铁链挝过去时,叫声“砂飞石走”眼见链头挝到墨黑脊椎,墨厅长掀浪侧向后一翻,身子向前一俯,来个“天翻地覆”,把铁链格飞到空中,回手又是一侧“惊涛骇浪”,将鲨御史拖回。鲨御史铁链一撩,用一招“推波助澜”闪过。你来我往,又斗了六七十合。在旁的水警看得眼花缭乱,因武功低于二人,二人身移形转,快如车轮,投鼠忌器,不敢加入战斗。
这时鲨御史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墨黑却还是气定神闲,显见双方悬殊太大了。
墨黑这时得意洋洋地说:“鲨御史,这时鹿死谁手,已经分明,本想用毒气弹送你上西天,可惜只有一枚,不忍送给你,只得借重掀浪侧打发你上路了。”跟着一侧砍下。
鲨御史虽然气喘吁吁但是听了墨黑之言,还是怒道:“我鲨文为龙宫、为龙王、水族凡民而死,死得其所也!像你这样作恶多端,就算你今夜侥幸得胜,终有一天身败名裂,死无葬……葬身……”这时,鲨御史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斥责之言也说不流利了。
墨黑不肯让他说下去,狠狠道:“你也专会咒人,就这一侧送了你……”掀浪侧侧下,眼见盗御史不能抵挡,只得作最后还击。“当”一声,侧已把链压下,侧口触到了鲨御史头发,顷刻就会把他的头颅劈成两块。鲨御史眼睛一闭,却不见痛苦。
原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竹校伸来,把掀浪侧向上一挑,挑起几尺高,墨黑几乎抓不住。
墨黑见这个人不用武器、只伸来一条竹枝居然能把自己吹毛可断的掀浪侧格开,竹枝却无损折,知道这人武功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就是泼水、吹风也可成为武器,练到了有如无、无如有的真功,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却是龙宫参议鲸辉忙叫道:“本厅长冤枉…”
鲸辉怒道:“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不知多少慈善生灵死于你手,还说冤枉!”顺手一探,往墨黑胸前抓去。墨黑回侧一击,可是,却不知鲸辉在何处。方欲寻找,后心一痛,跌于地上。原来,鲸辉已闪到他的背后,点了他的穴道。
众水警见墨厅长跌倒,方欲上前把他捆绑,忽然“乒乒乓乓”一阵响声,几个人向后跌出几丈远,一个人用脚一撩,把墨黑撩出十几丈远,跟着说声:“你走吧!这是我之事。”
墨黑被撩出十几丈远,认为会跌得粉身碎骨,那知却像游絮,轻轻飘着,站到地上,全身已经舒畅,精神百倍,又听人叫自己快走,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逃跑。
鲸参议见变仓猝,大吃一惊。知来人武功在自己之上,不敢贸然出手,对来人拱手问道:“大仙贵姓大名?”
来人并不答他,只反问道:“你可是鲸辉?”鲸辉答:“小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