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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时辰,蚬括财也到审讯室。他的助手见上司到了,立即报告说:“龙白王和鲨文一言不发。”
岘括财问:“来正气怎么说?”
助手说:“来正气说,他昔日与白明卖猪肉时论了一论价钱,原说三块钱一斤的肉,白明只给一块半,所以不卖,白明怀恨于心,今天恃父亲之势,带人来敲诈,要他送1000元给他,因不肯送,白明便动手打他,来正气只得还手。在自卫过程中,把白明抛出墙壁撞昏,他的几个同伙便拿出尖水管一齐对来正气动手,他避过几人的攻击,闪到死者解怀之背捡了一掌。因出力过猛,解怀撞在同伙的水管尖上而死。”
蚬警长听了,把脸一沉说:“不管用什么手段,尽快让来正气招供杀人之罪!”接着放低声音对助手说:“这笔款子有95万之多,送一半到水警局长虾朋处,还剩40多万,你得五万,其余由我与兄弟们一起处置,如果来正气不招供,大伙利益化为乌有。”
蚬括财的助手姓波,名浪。波浪听了蚬括财之言有些不悦,40多万自己才得5万,蚬括财也太狠心和独裁了。可是,再二想,虽然只5万之数,但是按停禄计算,要干十多年才有这个数,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又何乐而不为!于是拍着胸部说:“蚬警长指令,一起照办!”立即往审讯室提审来正气去了。
蚬警长见波浪去了,望着他的背影冷笑道:“给你五万虽然过多,不过,你出手总比我出手好啊。”但转念一想,虽然征服了来正气,但钱财却是龙白王的,必须给龙白王和鲨文定罪,方得无事;迢来正气招供,只不过用来吓唬龙白王的。于是亲自把龙白王提出,笑着对他说:“龙白王,你可明白当今时势?”
龙王揣测着蚬括财之意,故意惹他暴露心事,于是说:“本人只知经商,不知时势,时势与我经商有什么瓜葛?”蚬括财才说:“以前或许没有瓜葛,现在可有些瓜葛了。”
龙王问:“这话怎么说?”
蚬括财说:“现在你受了牵累,事情总要弄清楚啊。”龙王说:“蚬警长高抬贵手,或按照事实,有什么不清楚之处?”
蚬括财笑道:“事实可有可无,所以请龙兄认清时势。”
龙王说:“本人愚鲁,确实不晓,警长何不说明白些?”
蚬括财听了,唧了唧嘴,显出一副慈善、为难的样子说:“龙兄经商为的是钱,当今时势,又何尝不是为了钱?”
龙王故意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问:“据蚬警长所言,要搞消问题,就得靠钱?”
蚬括财听了,大笑道:“算你聪明。”
龙王又皱了皱眉说:“我的钱财不要紧,只是你不怕犯了贪官污吏之罪名?”
蚬括财大笑道:“为宫者为财,为商者为财,为工者为财,为民者为财,为盗者为财,为娼者为财,总而言之,世上无不是为财者。自古贪官污吏,到处皆是,岂独我一人哉!何况我为财,你为了事,各有好处,日后你会告发不成?”
龙王说:“只怕别人告你,我是不告的。”
蚬括财说:“龙兄还算通脱,只要你不索没收单,现在就可以和鲨文走了。”
龙王故作吃惊地问:“这些须小事要90多万才能了结?”
蚬括财忽然变色道:“如果被来正气牵连进去,只怕连两人性命也难保。两条性命,如果是穷小子,一文不值,{奇书手机电子书网}但在龙富商,岂只抵90万哩。”
龙王自言自语道:“一次90余万,你不成了亿万富翁?比经商好赚得多。”
蚬括财见龙白王总不提正题,心里着急道:“愿意则走,不愿意则再进牢狱,难道牢狱的饭好吃吗?”
龙王说:“你这样下去,我看牢狱的滋味你也得进去尝尝了!”
蚬括财听了大怒道:“你这小子敢顶撞本警长,我劈了你…………”举起手就向龙王击去。
龙王见蚬括财打来,忙赔笑说:“弱质受不了尊拳,我一句玩笑话,你却当起真来,不好意思,就按警长的主意办吧!只怪我倒霉,无辜牵累,无端破财罢了。”
蚬括财听了,立即把拳头放下,笑道:“这才够义气。”
于是把鲨文放出,给了两人十几元路费,送两位出去了。
龙王与鲨文一出狱,怕蚬括财追悔生事,便立即离开谋发圩。
鲨御史有些不悦地问:“圣上为什么不露身分,惩治他们。”
龙王说:“身分一暴露,其他处的贪官污吏就不易暴露了,对这班贪赃枉法之吏,要一网收尽,不能打草惊蛇呀。”
鲨御史还是有些不悦说:“就让蚬括财这些人继续逍遥法外?”
龙王耐心解释说:“据街上那老者说,白明敲诈是恃父亲白日科之势,白日科,又与水警局长虾朋沾亲,虾朋又与水警厅长墨黑沾亲,墨黑又与龟丞相沾亲,不要看这小小的地方,一桩简单的杀人案,却一直牵到龙宫。这证明贪官污吏及多数违法者,都直接牵到龟丞相。换一句话说,就是龟丞相恃权势,纵亲违法。”
鲨御史问:“据圣上所言,得对龟丞相调查调查?”
龙王说:“朕实有此意,御史有何良法?”
鲨御史说:“既然如此,得让蚬括财任意办来正气之案,办得冤枉,暗示来正气上诉,如果不更正,再向上诉,如果不更正,便向龙宫上诉。这样,他们也会一级一级露出尾巴来。”
龙王说:“鲨御史也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难道他们不会截取来正气的上诉吗?”
鲨御史说:“这也不难解决,只要圣上回到龙宫对朝野下一道命令,凡属死刑案件,务宜呈龙宫警法部门批准实施,这样他们不敢不报到龙宫。这案悬圣上亲目所睹,暗示他们留意,待圣上亲自过目,便可知其发展了。”
龙王说:“朕与爱卿一起回宫,公开派爱卿出巡东海,爱卿设法清查此案,必然能由此案顺藤摸瓜,上上下下查个水落石出。”于是与鲨御史直回龙宫,暂且不表。
再说蚬警长见龙白王和鲨文被自己几句硬话便吓走了,十分愉快。认为当官不怕小,只要有机缘,90万两天到手,只怕警长也没有这样爽快。他对波浪说送一半到局长虾朋处,到手的钱财怎肯轻易送人,波浪也太受欺骗了。于是把夫人叫来说:“今晚取些珍肴美味来,我与你同饮一杯,共享天伦之乐。”
夫人听了,犹豫道:“听说有杀人案,你怎么有闲心饮酒作乐?”
蚬括财说:“有波浪去干,我还花脑筋干什么?”
夫人说:“被杀的是白圩长的外甥,如果办得好,不说白日科圩长一美言便可以升官,还可以从中捞外快,一举两得,怎肯让人?”
蚬警长说:“正因为死的是白日科的外甥,如果不敲出凶手口供,怎样向白圩长交代?如果敲出口供,来正气确非凶手,真正的凶手是白日科儿子白明同伙的水管尖,不冤枉了来正气!来正气冤枉是小事,如果他顶住不招供,就得追究起白日科的儿子及其同伙,怎可得罪白圩长父子啊。”
夫人听出其中利害,方才不话。
再说波浪得了五万元巨款,接了蚬括财的指令?立即去提审来正气。
来正气本身刚宜,又蒙受了天大冤枉,怎肯招供!对波浪厉声道:“白明拉帮结派,偷抢诈骗,无所不为,就杀了他,又有什么罪过!你们不但对其行为不管,反助纣为虐,让真正的坏人逍遥法外,决非一个执法的好官……”
波浪听了大怒道:“本官执法严明,龙王尚且信任,你有什么本事敢指责本官。”于是对左右看了一眼,大叫道:“给我打这个死囚徒!狠狠地打!打!”
两边皂隶听了,执着水火棍。噼噼啪啪地打起来。不一刻,把来正气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幸好来正气武功好,不致内伤。可是任皂隶如何打法,来正气也不肯招供。
波浪见来正气坚贞不屈,命皂隶把他的手和脚拉开,立即成了“大”字形,用铁钉从手腕至脚跟钉过去,贴在墙壁上。
来正气到了这种地步,不说有些武功,就是铜皮铁骨,也支持不住,立即昏了过去。
波浪用冷水把来正气泼醒,喝道:“来正气,我看你正气应该消一消了吧,还是招供了轻松,只说一句话,不就免了皮肉之苦吗?”
来正气睁目道:“若能使我正气屈于你邪气,除非海枯石烂,天崩地塌。”
波浪被来正气之言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方欲加刑,却见警长蚬括财进了审讯室,忙上前打躬作揖说:“来正气是花岗岩脑袋,顽固得很,死也不肯招供。”
蚬警长在他的耳边叽咕了几句,便往外走。
波浪听了蚬警长之言,频频点头说:“妙!妙!妙!妙!”坐回审讯席上,挥着扫帚般的大笔,扫了一个时辰,然后把写满字的纸拿到来正气跟前说:“只要你在这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指模,立即就可以释放你。”
来正气冷笑道:“我非三岁小儿,怎能上你的当!要我的手指模,非你自己抓着按不可。”
来正气这一句话,正提醒了波浪,心想:'“我也太愚蠢了,自己想不到的,他却想到了,就照他说的办吧!不过,要他昏过去方才为得。”于是对皂隶喝道:“取两包钢针来!”皂隶立即拿来几包,只是不知如何应用,还是睁着眼等待波浪吩咐。波浪见了大怒道:“给我插进他的十指中,每指两枚,还在这里怔什么!”
皂隶听了,有些不忍,嗫吁道:“这算什么刑……”
波浪白眼一翻,大声喝道:“刑岂有定论!命你干你就得干。”
皂隶不敢抗拒,七手八脚,不一刻便把20枚钢针刺进了来正气的十个指头。十指痛归心,尽管你来正气正气齐天,也支持不住,一阵恶心,人事不知了。
波浪见来正气昏过去了,把手对皂隶们一挥说:“你们退出审讯室!”皂隶不知所以然,立即避开。波浪拿着写好的供词,一页一页地翻开,抓住来正气的食指,在印油上蘸了蘸,连续印上去。看看印齐,方才微笑道:“多谢你提供方便!”把“供词”叠好,叫皂隶进来,取出来正气指头上的钢针和手脚上的大铁钉,抬回死囚牢里。
波浪把印有来正气指纹的“来正气供词”送到蚬警长处,蚬警长举起大拇指说道:“波审讯官天才,将来前程无量!”
波浪笑道:“这功劳都是出自蚬警长的教诲啊!”
蚬括财得了来正气的“供词”,立即召集水警们研讨定案,判来正气死刑,没收家财赔给解怀家属。
波浪持了判决材料,喜气洋洋地送到水警局去。局长虾朋看过材料,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还有一案不送上来?嘻!执法犯法!”
波浪听了,大吃一惊,战战栗栗地回答说:“还有什么案子?小人实不与闻……”
虾朋怒道:“胡说!你得了5万元钱,难道我这个局长岂有不知之理!”
波浪听了,恍然大悟说:“我得了5万元,你却得了45万元,这都是由蚬警长决定的,经蚬警长结案释放……”
虾朋不待波浪说完,转怒为笑地问:“你怎么知道本局长得了45万?”
波浪说:“这是蚬警长自己说的,共计95万,给我5万,送一半给虾局长,其余的由他处置,我还建议全部送给虾局长你呢!”
“看来你还有些老实。”旁边转出一人说。
波浪一看这人,却是圩长白日科的儿子白明,忙作揖说:“白公子,小吏怎敢欺骗虾局长!就是圩长和白公子,小吏见了也敬礼不暇哩。”
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