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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全才的新任厅长以后是不容你们再捉弄的。于是,喝道:“圣旨到,为什么还不跪接?”
墨黑说:“浩天,你是厅长,这个是龟丞相,难道要丞相跪你不成?”
浩天大怒道:“我厅长虽小,但是圣旨在手,代天而言,跪接的是圣旨,怎能把本官与圣旨相提并论!难道你们不知道抗旨之罪吗?”
海马对龟丞相说:“这时圣旨在他手里,他却狐假虎威,欺负丞相,丞相先忍下这口气,接了圣旨,回到东海城,他哪里还来圣旨,那时慢慢治他未迟。”
龟丞相沉着脸点了点头,表示目前也只得如此,于是,一行人跪了下去。
蚝杰在一旁见龟丞相和墨黑下跪,心里乐开了花,暗道:你们昔日威风何在了?今天跪在一个厅长面前,威风不扫尽才怪。乐得几乎笑出声来。
墨乌见龟丞相与父亲一同跪着,浩天却迟迟不宣圣旨,甚有侮慢之意,心里愤恨,对浩天说:“分帮主,你就快点宣读吧,跪着可不好受呀!”
浩天想起昔日墨乌、海马和蚝杰到分帮时要自己跪着受侮辱之事,有几分愤怒,对墨乌喝道:“我已领一分帮之众改邪归正,正式受龙王任命,不把你这个帮主逮捕还是给你一些面子呢,你有什么权饶舌!”
墨乌听了大怒道:“你这个卖帮求荣、卖主求贵、见利忘义的家伙,没有我父子提携,你何来今天!你与龙王相遇之事,本帮主亲目所睹,是你自己布置出来的骗局,龙王一时受你所骗,我若揭发,只怕你难免欺君之罪呢!”
浩天被墨乌这样一喝,却也有几分惊骇,因为,他说的完全是事实啊。但心里想:我却不能软弱,要有大义凛然之慨,否则日后怎能实现自己的志向。因此,喝道:“你够胆到龙王面前揭发,休在这里胡说!”
蚝杰拉了拉墨乌的衣角道:“待他把圣旨宣读后再说吧!”墨乌被蚝杰一拉,心想:我用尽千方百计也不能使蚝杰手指摸我一下,就是以前救命,也只是抓着衣服,这次虽拉我衣服,却触到了我的手,看来她对我真的有些感情呢。只因她未报仇,所以,未愿在情场上下功夫。只是她武功如此高,为什么又不急于报仇呢?于是,看着蚝杰。
见蚝杰笑盈盈的,自己立即面红耳赤,全身酥软了,对蚝杰顺从地点了点头。而蚝杰的一笑,是笑他父子与龟丞相昔日的威风扫尽,怎会对他产生感情呢。只是墨乌自作多情。
浩天见墨乌不敢再顶撞,而且,龟丞相与墨黑的膝头也跪疼了,这才慢慢地宣读道:
东海水警厅副厅长浩天,因跃出行东海,偶遇刺客,浩天前来护驾有功,特任命为东海水警厅正厅长之职,免去原厅长墨黑厅长之职,由出巡东海的龟丞相另行委以适宜职位。钦此。
×年×月×日
龟丞相和墨黑听浩天读完,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二人刚站起,浩天却跪下叩头说:“先前圣旨在身,不得不如此,开罪于丞相及前任厅长,请丞相及厅长宽恕!”蚝杰在旁见浩天言行,暗道:浩天果然有才,既折了丞相之戚,又有方法解他心头之恨,刚柔两济,只怕他日掌握权,对龙王不利呢。
墨乌见浩天跪下,笑道:“浩厅长这才算有些义气和良心呢。”话刚说完,浩天又对他作了一揖说:“先前也冲撞了帮主,只因圣旨在手,不得不胡说,请帮主能体谅浩某呢。”
浩天这句极带奥妙之言,一来可讨好帮主;二可暗喻自己投到了龙王身边,另有一番为本帮或为龟丞相的苦心,为日后留下了无穷余地。
墨乌听了笑道:“没事!没事!只要为本帮出力,隐藏得愈深愈好。”只有海马在一旁发笑。其实海马早看破浩天的一番假做作,但她并不真心钟情于任何人而又可钟情于任何人,只希望能在权势者们之间顺利活动,将来谁获胜了,对自己都有好处,所以,对浩天的深心也不揭破。
龟丞相对浩天本来一肚子愤怒,准备到东海城后,认真寻事整治一下浩天,但是自己一站起,浩天却跪下道歉,道歉之言又十分在理,又欲把浩天拢为己用,早把一腔愤怒化为乌有,笑道:“浩厅长起来吧,你我同是龙王臣僚,只要以后同心协力,没有不可以原谅的。”
龟丞相说这句话,也有双重意义,意思含着你浩天得罪了我,如果他日同心协力,自然不会寻仇计恨;如果与我作对,那就不能说本相无情了。
只有墨黑,既被龙王圣旨免去了厅长之职,又未得龟丞相封赏之职,自然不敢再轻视浩天,只得默然无语。
浩天把龟丞相一行迎人潮城水警局里,还未布置好龟丞相的行辍,只听一个水警进来报告说:“鲨御史与局长侦破归来。”
浩天知道鲨御史是龙王信得过的红人,自然不敢轻慢,只得出外迎接。只有龟丞相听说鲨御史侦破归来,有点不舒服,看了一眼海马,意思是叫她想些对付之策。海马说:“没有龙王旨令,他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话音刚完,鲨御史便进来了。
龟丞相见了鲨御史,立即先发制人,发出几声冷笑道:“关于蟹宅之事,本相已经向龙宫起诉了,看来不会很久便有指示,鲨御史何必多此一举。何况龙王已经宣布你出巡东海的使命已完,应该在龙宫守职才对。”
鲨御史也冷笑道:“龟丞相对蟹家村之事很关心,也很清楚,本御史不应有此一举,只可惜死了几十条人命,我这次赶到现场,又多死了十条,而且,就是十个本御史掌握了身份证件之人。”
龟丞相说:“我与你两个,当然不能作主,事情应该由龙宫派人调查处理,我想鲵大丞相会作出公正判断的。”
鲨御史说:“这也未必,历来最受信用之人,便是最危险之人。”
龟丞相听了暗吃一惊,心想:难道鲵志与本相合作之事,这小子已经侦知了?不可能,这是我三个人之事。因此,笑道:“那么鲨御史是龙王最受信用之人,照你意思,你不成了龙王最危险之人了?”
鲨御史毫不隐讳地说:“可以这样说,如果我不能完成龙王交给我的使命,让那些贪官污吏、奸邪恶徒们继续横行,那就是本御史废了龙王之事,就成了龙王最危险之人了。”
二人正在唇枪舌剑之间,有一个警卫进来报告说:“龙宫鳌斤将军到!”
龟丞相听了大喜,忙叫:“请!”
“不请我也会进来的!”跟着话声,只见鳌斤傲慢地迈进来。除了鳌斤外,还有来正气跟着。
墨黑一见来正气,暗吃一惊,小声对龟丞相说:“来正气是丞相下令逮捕了的。”龟丞相不动声色,因他是第一次见来正气,因此,要细细打量一番。
只有墨乌和海马二人见来正气进来,却吓得全身哆嗦,不敢发言。二人知道来正气是自己的劲敌,又是龙王和鲨御史的忠诚者,怕对自己不利,所以吃惊。
还有现任东海水警厅厅长浩天,曾与墨黑拦截过来正气,不知他现任了什么官儿,竟能与鳌斤将军同行,不免有些害怕。
为什么来正气会与鳌斤一起同行?原因是,鲵志与鲸辉、蚝杰订了暗约,由蚝杰荐举来正气给鲵志,鲵志深信不疑。来正气又得了蚝杰暗示,在鲵志身边唯命是从,而且,假献殷勤,为鲵志献了不少监视螃王后的策略,条条奏效,更得鲵志宠信。
这次龟丞相诬陷鲨御史强奸民女、杀害人命大案,诉到龙宫,鲵志、鲸辉、整斤都知道鲨御史是本派敌人,都欲找借口除掉他,于是,请出螃王后商议,决定由螃王后提议,鲵大丞相签字,对鲨御史进行逮捕,派鳌斤执行逮捕。
螃王后、龟丞相和鲵志当日在无形面前都欲把来正气收为己用,所以,鲵志把来正气释出,螃王后便也把来正气当作自己的臂助。
来正气提出鲨御史武功高强,怕鳌斤一个人执行逮捕不能成功。而鳌斤恰好在东海城领教过鲨御史的武功,知道自己一人果难奏功,请多派高手。鲸辉因为怕龙王看破机谋'奇‘书‘网‘整。理提。供',自己不能出手逮捕鲨御史,而且,与鲵志介于王后与龙王之间,从中取利,于是,推荐来正气前往。而来正气正担心鳌将军会在途中对鲨御史暗下毒手,有心设法跟来保护他。所以,一经鲸辉推荐,立即从命。
且说鳌将军进了龟丞相的行馆,与各位施礼毕,龟丞相便迫不及待地问:“跟你来的是……”
鳌斤不待他问完,忙说:“是来正气,鲵大丞相释放他,把他留作警卫,后经螃王后提议,也任了龙宫执法干事之职,螃王后很器重他。”
龟丞相听了,忆起往日谋议收用之事,自然欢喜。
鳌斤见众人再无话多问,立即严肃起来,大声叫道:“王后有旨!”众官立即跪接,只有鲨御史坐着冷笑。要知事体如何,请待下文再叙。
第十八回 海警官谋实权职 墨帮主定腐肉刑
却说鳌斤与高人一两个,正把平生所学使得出神入化之际,忽然身子一轻,同时被抛出三四丈远,一时弄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只痛得“哎哟!哎哟”乱叫。在疼痛中睁目一看,只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不知从何处落到了二人中间。
鳌斤眼快,忙叫道:“蚝帮主,快来救救我!”
高人一见了,却睁大眼睛叫道:“蚝帮主,我与你无冤无仇,怎么下此毒手?”
原来,两人同时跌出几丈,而伤势各有不同。也就是说蚝杰对这两个人的看法不同。蚝杰早已在周围观看他们的打斗,认为高人一武艺高强,如果留着他,日后擒得墨乌和龟丞相时会有妨碍,不如趁这时把他剪除,免于日后费事,所以,出手时已用力把他震伤。而对于鳌斤,却要留着他到东海以成立“自卫联军”为由,把管尖帮之人集合起来,到时一举歼灭,所以,不能伤他性命。
高人一只叫了几声,便两腿一伸,眼睛一白,呜呼哀哉了。墨乌不解地问蚝杰:“这是怎么一回事?”
蚝杰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他逢着姓鳌的都要杀,难道他一人杀得光吗?何况我们的入中间,姓鳌的大有人在,留着他,不听约束,不会搞乱我们的队伍吗?”
墨乌说:“那么蚝帮主就替我把浩天宰了吧。”
蚝杰把墨乌拉过一旁说:“浩天是水警厅长,我们与龟丞相新编‘自卫联军'还得借助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何必在一朝一夕间。不过,我认为可恨的,还是海马,她先与虾朋结合,又与白明通奸,杀了丈夫嫁你,又与鳌斤苟合,再勾引你父亲,现在又弃了你父子两个,投于龟丞相怀抱,是可忍,孰不可忍!”
墨乌听了,又愧又恨道:“我亲手杀了她!”
蚝杰又说:“要杀海马,只在呼吸间,不过,我你出手杀她,在龟丞相面前不好说话。”
墨乌想了想,喜道:“有了,我叫浩天把蚬括财和白明两个放出,叫他两个把海马干掉,再让水警把他二人干掉!”
蚝杰想:那两个芝麻绿豆,放出来虽然会继续作恶,但要拿他却不难。于是,她点头表示同意。
墨乌立即走到浩天面前说:“浩厅长,你只要能为本帮主干一件事,本帮主与你的过节一笔勾销。”
浩天问:“一件什么事?”
墨乌问:“把蚬括财和白明放出来。”
浩天沉默一刻说:“他两个人干了不少坏事,由本厅长直接放出,不够妥善。这样吧,我把管狱的调开,你进去一劫,不把他两个提出来了。”
墨乌点头道:“这也使得。”于是,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