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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嘉先生。”七位女职员全都垂下脑袋,其中以可可的小脸是垂得最低的。
他魅惑的眼就这么盯着她,久久才说:“好好玩,本来这里是我大哥的,不过现在已经转了手,但放心,今晚的花费我请。”
就如同他刚刚出现一般,他又像风似的回到那女人面前继续跳舞,可可心碎神伤之际却没发现嘉斯浩脸上的沉重。
由于嘉氏三兄弟平常各忙各的,除非必要的日子,几乎很少联络,前两天他才意外得知,嘉氏酒店已顶让给别人的消息,这可是让他大吃一惊,今天才会带TINA过来,想乘机调查一下。
不过就在刚才,他居然又听闻大哥出了车祸,难道那些诅咒真的灵验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也有可能会带给可可无法预期的危机和意外!
至于可可,她本来不想沾酒的,可见到这一幕,早忘了自己的坚持,为了忘了他,忘了他和那女人谈笑风生的画面,她只好藉酒浇愁。
“可可,你怎么突然牛饮了起来?”刘艺一直没注意,当发现时一瓶烈酒已经被喝掉了三分之一。
“我…我想暍嘛!”她的视线已经不清不楚了。
“不行再喝了,我看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刘艺抢过她的酒杯。
“不要,我不回去。”可可孩子气的摇摇头,指着桌上的水晶杯,“再喝…我还没暍够呢!”
“天,早知道你会藉酒装疯,我就不带你来了,还是快走吧!”
刘艺带她走出酒店,正愁拦不到计程车时,身后竞然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把她交给我吧!”
猛回头,刘艺当场傻住,“喜…嘉先生!”
“把她交给我。”他又说了遍,而后主动上前接过可可,连给刘艺拒绝的机会都不给。
刘艺也只好张口结舌兼眼巴巴地看着他将可可送上他的高级轿车内,扬长而去。
“天,我真被那丫头给骗了?!”愣了半天,刘艺才恍然大悟地喊了声,改天她一定要好好向可可仔细查问不可。
嘉斯浩没她住处的钥匙,只好把她载回自己家里。
他抱着她走进她原本住的房间,为她脱下外套、高跟鞋,再帮她盖好被子,然后静静观察她那酣然晕红的面容,“不会喝酒,干嘛暍这么多?”
可可翻了身又继续睡,似乎不知道有双眼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而那双眼的主人正是她最爱的男人。
俯身在她的小脸上印下一吻,嘉斯浩随即退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的嘉斯浩,不停想着在酒店里听到的一切,大哥嘉祺天因为爱上一个女人而得到诅咒,非但为她让出了酒店,还因为车祸瘸了双腿,如今只能靠轮椅过日子。
他是该赶紧去看看大哥,但他又没勇气,他害怕…害怕连大哥也告诉他,祖先立咒的事情全是真的,也全部灵验了!
老天,他该怎么办是好?
为什么这种无稽之事会落到他们身上?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错到非得拿命去赔吗?
这一夜,他失眠了,直到天亮了他才起身准备上班;在离开之前,他如同以往每个她贪睡的早晨,做了简单的早餐放在她床前等她起床。
像是闻到了蛋香,昨晚只喝酒没吃晚餐的可可还真被饿醒了,才一张开眼就看到这问熟悉的房间,她不禁悲从中来,再看向床头的早餐时,那潜藏在心中的爱就再也控制不住爆发开来。
拿过餐盘,她边吃边哭,每滴泪都落在那荷包蛋上,每一口都和着她的泪一块儿下肚,又咸又酸。
偶尔,她脑海会画过他与TINA在舞池拥舞的片段,那颗龟裂的心似乎再也愈合不了了。
她想去找嘉斯浩,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办公室里的人又那么多,这么莽撞的去找他,一定会弄得众所周知,她是无所谓,那他呢?会不会给他带来困扰?所以她想等…等到下班时再去见他,想好好跟他谈一谈。
吃过早餐,她端着餐盘走出房间,才发现他这里变得好乱,看来他真的很需要一个好女佣。
拎来水桶、抹布、拖把,她好好的将这个家整理干净,突然,她又看见那盆依旧没起色的文心兰,她再次为它施肥,带它出去晒太阳,在阳台上一边用清水擦拭着它的叶子、一边对它说着话。
“就快下班了,你说我该不该去找他?”可可细心擦着那枯黄的叶,希望它能变得好看些,“还有,你能不能吸收点营养,我买了不少兰花养殖的书回来看,做法并没有错呀!”
她再看看表,“四点了,如果真要去找他,我就得现在赶去,可我又怕…又怕自己的固执会害了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擦好了所有的叶子后,她将花盆端在手上观望着,“我也知道你不会说话,但是你能不能给个建议。”
“不会吗?”可可忍不住叹了口气,“要不然你微笑一下,或者…变个颜色,让我知道你的感觉。”
当然,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花儿怎会笑?又怎会转眼间变颜色呢?不过她还是决定去一趟,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主意一定,她便起身将它挂在外头木架上,可才抬起头,却看见那盆文心兰有着明显的变化。
“咦!”她先是愣了下,不一会儿眼珠子慢慢圆瞠,最后瞪得比铜铃还大!
再靠近一点,又靠近一点,她确信自己没看错,它刚刚垂着的花颜突然仰了脸,连叶子都由黄转绿!
“我只是要你变个颜色,并没要你吓我。”她捂着嘴、看着它瞬间转变的奇迹。
可可一直盯着它,“你是不是鼓励我去?好,那我马上就去,谢谢…谢谢你给我力量。”
说完,她立刻转回屋内,整理了下仪容便前往“嘉盈”。
此时已是下班时间,公司内并没什么人,反倒是公司楼下的游艺场,正处于客满的时刻。
她深吸口气,走到柜枱问保镳李叔,“李叔,请问一下,嘉先生在吗?”
“嘉先生…哦!我一个小时前看见他和TINA小姐在他的办公室,只是现在还在不在,我就不确定了。”他想了想说。
“这样呀…谢谢,我知道了。”
可可抿紧唇,神情突转颓丧,才打算离开又想起那株兰花,它都变了颜色鼓励她,她怎么可以就这么退缩呢!
于是,她壮了胆上楼,来到他办公室门外,轻轻敲了下门。
不久,她终于听见嘉斯浩回答的声音,“请进。”
可可这才走了进去,她站在门口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才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嗯。”嘉斯浩放下笔,微笑地望着她,“休息一天有没有好多了?”
“嗯,我已经好很多。”她不好意思地抬起脸说:“楼下说你和另一个女人一块儿进来,她已经走了吗?”
“你是说凯巨的TINA?”他轻笑道:“因为她是我们的机台的新供应商,刚刚是在洽谈……”
“我不想知道你们在谈什么?我只想跟你谈一谈,你有空吗?”因为紧张,她的小拳头无法控制地紧紧握住。
“只要是你的事,我就有空。”他拿起外套,“既然下班了,就到外面说,别在这种冷硬的房间谈话。”
可可见他就这么走了出去,也只好尾随他走出游艺场,到了外面骑楼下。他转身问:“差不多到了吃饭时间,去吃饭吧!”
“那么去我那吧!”她居然这么提议。
“什么?”
“你该记得,我那里虽然只是问小套房,可还有一个小瓦斯台、小冰箱,冰箱里有我前天买的一些火锅料,帮我把它们给解决掉,可以吗?”可可柔缓地说。
“当然可以。”他点点头。
她欣慰地一笑,“用走的就行。”
可可先行朝住处迈开脚步,两人一前一后有些尴尬地走着,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定来却特别漫长。
一进门,可可便走向冰箱,将早已清洗好的菜拿出来,接着又拿出小锅加水煮沸,再放进火锅包。
“很快的,你坐一下就好。”她朝客厅的嘉斯浩喊道。
“不急,你慢慢来。”自从她搬来这之后,他就不曾进来过了,看着她为这里做了简单的布置,还真是宜人舒服。
乳白色的小沙发配上同色系的地毯,地毯上是张日式矮棋桌,靠墙壁边则放着单人床,床上系了蕾丝帐幔,幔布上绘了几只粉色蝴蝶,还真是罗曼蒂克。
“已经好罗!”可可的轻唤声又从另一头响起。
他走了过去,看着锅中滚着的材料,还真丰富;接着他又完完全全被她所调配的沾酱吸引,它不像传统的生鸡蛋、沙茶酱等配料,而是她独创的口味,远远的就可以闻到那诱发食欲的香气。
“色香味俱全,我光闻就饿了。”他夸张地揉揉肚子。
“那就吃吧!”她先坐了下来,嘉斯浩也在她面前坐下,拿起碗筷开动了。虽然只是很普通、很平常的火锅,但吃进嘴里,还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吃了一会儿,等两人都差不多饱了,可可才说:“你说得没错。”
“嗯?”他不解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我的意思是…你说得没错,我没办法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我没有办法忘了你我过去的那段感情,我更没有办法漠视有个女人在你办公室里,和你独处了整整五个小时的事实,我…”
“可可!”他先是一震,但随即微笑地问:“你吃醋了?”
“嗯,我不但吃醋,还吃了好大一坛子的醋。”她吸吸鼻子,难受的模样直让嘉斯浩心疼。
“傻瓜,我跟她在办公室谈的全是公事,绝没有……”
“谈公事谈到去酒店跳舞引”她眨着水亮的眼睛。
“TINA刚从美国回来接下父业,跟我说自己还没四处看看玩玩,而我只是尽尽地主之谊。”
“我…对不起,是我管太多了。”她吸了吸鼻子,又赶紧塞了块豆腐进嘴里。
嘉斯浩半眯着眸,看了看她又说:“你说得对,真的发生事情了。”
“什么事?”她心口一提。
“我大哥…因为爱上你大姊,发生车祸,撞坏了一双腿。”他揉揉眉心,目光如火炬般地盯着她,很慎重地说:“我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你,我不要你也承受相同的下场,所以你的做法是对的。”
“你的意思是?”她梗着嗓问。
“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他闭上眼说。
“你…你不爱我了?”可可捂着脸,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找他,没想到居然听到他这样的回答。
“不是的可可,我爱你,我不怕天打雷劈,可以大声的说我有多爱你,可是我不愿意那诅咒应验到你身上。”嘉斯浩很用力地说道。
“我也不在乎!”
她激动地顶回去,“过去我的想法跟你一样,可是现在我才发现那样真的很痛苦,那种生活绝对不是自己想过的。”
“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还爱我,就让我们勇敢面对,毫无畏惧的去挑战它!”她抿紧唇,很认真且不侮地说:“还记得这些都是你曾说过的吗?”
“这…”嘉斯浩显然犹豫了。
“你不愿意?”她心碎地问道。
“不是不愿意,而是……”
“没关系,我只是问你愿不愿意,你不用对我解释。”是她先逼着他要以“朋友”的关系相处,如今又怎能出尔反尔。见他这种为难的表情,更让她感觉到自己有多糟糕。
“你怎么了?”见她突然哭了,他不禁紧张问道。
她直摇头,跟着笑了笑,“要不要吃水果,我去削。”
他按住她的手,“不用,我该回去了。”
可可理解的点点头,“也是,既然简单的晚餐已经吃完了,我的话也同样问过了,我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