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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无力地走进房间拎起她的背包,这时嘉斯浩才看见她那背包上竟有着KITTY的奇+shu网收集整理大头标志!
唉!要他怎么拿她当“女人”看呀?
“可以走了。”她走到他面前,眉头微蹙地看着他。
“那走吧!”
嘉斯浩看了眼她那副装委屈的小脸,说也奇怪,他明知道她在耍苦肉计,为何还会被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弄得挺自责,好像他是个恶人似的。
走进电梯里,他看她就只穿了一件T恤、牛仔裤,和带了一个放不了多少东西的可爱包包,忍不住问:“你就这样跑来找我?”
“我这样又怎么了?”他每每出口就没好话,可可已经不想再听了。
“我只是说你未免东西带得太少了?你发什么脾气?”
“我!算我说错话,对不起。”想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心乱如麻过,爱哭的本性又出笼了。
“你住哪儿?”看她那副样子,还愈看愈像是流浪佳人。
“台北。”她随意应了声。
嘉斯浩敲敲太阳穴,想了想又说:“那刚好顺路,我先载你回去拿些东西,再去我住的地方。”
“不行!”她怎么可以让他知道她住哪儿,如果家人失踪真的与他有关,那她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干嘛这么激动?”他疑惑地望着她。
“我…我爸妈见我带男人回去会不高兴。”可可忽然想起,她以前有女同学就是这样,所以拿她的生活经验当理由。
“你爸妈管你这么严厉,你为何还要听我爸的话?”他撇撇嘴,轻笑着:“可见你也不是个乖女儿。”
“人总有叛逆的时候。”她睨了他一眼,“有这么好笑吗?”
“是,一点都不好笑,因为我也有叛逆过。”这时,电梯门正好开启,他们一走出去,嘉斯浩身上的手机就响了。
他暗暗咒骂了声,“该死,我竟然忘了关机。”
“不要关,一定是你公司的人找你有事,就算你不喜欢上班,也听听对方想说什么嘛!”见他根本没意思接电话,可可立刻喊道。
嘉斯浩看了她一眼,“你又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人要谨守分际,该你的责任就不该逃避。”她才说到这,他手机的声响却自动断了。
嘉斯浩倒被她这几句话给刺激了心口,抓住她的手腕便冲口而出,“我的责任?没错我是想负责,可是底下的人完全不信服我,就连我老爸也一样,每个人都要管我做这个、管我做那个,那我还开什么会,他们去开不就行了!”
“你弄痛我了!”
她用力挣开他的钳制,“你为什么不想想别人为何不信服你?你又有做了什么让他们可以信服的事?”可可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以前在学校,老师就常告诉我们,你若要别人尊敬你,你就该做个让人值得尊敬的人。”
“我…我的权利被人控制住。”
“是呀!被控制就的确不用你去开会了,要你去开会就表示你还有决定权,这是你很好发挥的时候。”可可不是商场上的人,根本就不懂商场上的事,之所以会说出一串大道理,还不是看了太多的电影,从里头捞出来的台词。
原以为他根本就不会听,哪知道她的话竟对上了他的脾胃,让他狠狠愣住。
嘉斯浩盯着她的脸,突然扬声大笑道:“你说得没错,他们既然要我去,就表示我有决策的权力。”
“你想通就好。”见他突然大笑,倒让可可有点儿愣住。
“那我们就晚几天回去吧!”嘉斯浩立即拿起手机回拨,与吴经理交谈了几句话后,便说:“好,我马上到分公司,你留在那等我。”
见他挂了电话,可可问:“那我呢?”
“我们不退房了,你先回到房间再准备一些好菜等我回来。”说着,他便迅速朝饭店外奔去,徒留下可可一人呆站在原地。
原来,她“女佣”的工作要提早执行了。
整个公司的人从没见过如此精神奕奕的嘉斯浩。
见他一进会议室就发表不少意见,可以想见他并不是不在乎公司营运,而且私下早就订出许多计画。
“老板,这计画不错,我会列入参考。”吴志祥立刻将它记录下来。
“是呀!这个构思真妙,一定可以提升整个东南亚地区的营运。”另一位高雄地区主管也很赞同的点点头。
得到他们这样的回应,对嘉斯浩而言可说是极大的鼓励。明天还有最后一场会议,他打算提出更具体的试验范例,来促进这项提议与计画可以早日达成。
会议结束后,当他一回到饭店,就见餐桌上已经准备好菜,但是那个小女佣已经不在了。
看着一桌子的菜,他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呢!
想了想之后,嘉斯浩便走出房间,来到隔壁房门外按下电铃。
不一会儿,就见可可来开门,手上还捧着碗泡面,一见他,她赶紧将泡面藏到身后,碎言碎语地说了起来,“你开会回来了?饭菜我做好了,你看见没?或是已经冷了,我可以过去帮你热一下。”
“既然做了菜,你干嘛还吃泡面?”他没忽略掉她藏在身后的东西。
“那是给你吃的,我做了一顿也累了,不想再做了。”她将泡面拿到前面,“泡都泡了,就吃罗!”
“走,反正我一个人吃也无聊,跟我一块儿吃。”抽走她手中的泡面,他立即握住她的手,往他的房间带。
可可只好跟着他走,一到他房间,她先为两人盛饭,坐下与他面对面吃着。
她看了下他的表情,“你好像挺愉快的,有好事发生吗?”
“的确是件好事。”他半眯着眸望着她,“你说得没错,我不该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应该主动出击。”
“看来,你出击得很顺利罗?”
“虽然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已经朝前跨进一大步了。”他晶灿的眼瞳画过一抹自信的流光。
“那么我该恭喜你了。”可可的脸上弯起一道笑弧。
“其实我该谢谢你的醍醐灌顶。”他虽然脾气暴怒,可是该表现君子风度的时候也不会吝啬表达。
“你还这么客气呀!”她抿唇偷笑着,“其实我只是以局外人的身分劝你,若真要做或许没有想像的这么简单。”
她话才说完,一抬起头,竟看见嘉斯浩用一双凝住她目光的眼瞅着她!
可可下意识地旋开双眼,找着话题说:“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的口味,或是喜欢吃哪些菜,以后我可以尽量依你的喜好调配菜色。”
“我一向吃得简单,不太挑食。”
他指着每个见底的盘子,“从这种情形看来,你就知道我有多么好养了。”
“那倒是真的。”她掩嘴一笑,跟着站起身打算收拾。
“别动,我可以让服务生上来收。”嘉斯浩炯亮的眼神依然胶着在她闪避的小脸上,心底却揣测着,不知道这次老爸找来这么一个不一样的女孩来,有何用意?
“那就好。”她被他盯得极为尴尬,“既然有人会收拾,那我就离开了。”
“确定后天就回台北了,你要不要打通电话跟父母说一声,太叛逆可不太好。”他突然在她身后冒出这么一句话。
“呃…嗯,我会的。”她紧张的回应着。
“你真的有二十四岁了?”嘉斯浩居然还在怀疑。
“如假包换。”她皱起眉,“如果你再怀疑我的年龄,我可要生气了。难道有张娃娃脸也是错。”
“说你年轻还不好?女人呀!真难伺候。”他轻哼。
“我喜欢年轻,却不喜欢幼稚,偏偏你就用后者的眼光看我,对不?”说完,她便走到门口,愠恼的离开。
嘉斯浩皱着眉,望着她那副老羞成怒的背影,还真是想大喊冤枉,这种怪女人,就算长得再怎么娃娃脸,也不见得嫁得出去。
但一转身,当看见桌上一盘盘见底的菜肴时,他又改变了想法…或许会有男人冲着她的手艺娶她也说不定。
待服务生收拾好桌面离开后,嘉斯浩便进入SPA池,打算好好的泡个澡,享受一下这里的设备。
就当他正泡得过瘾的时候,突然外头响起电铃声。
他眉心微蹙,并不打算理会这个铃声,哪知道来人好像不死心,不但没有放弃的迹象,反而像催魂似的愈按愈猛。
“该死的,到底是哪个急惊风?”从池里走出,只在腰问围了条浴巾后,他便气呼呼地去将门打开。
当他看见门外那张已哭红了眼的泪人儿时,怒骂的声音顿时吞回肚里,“你…你怎么了?”
可可在看见他赤裸着上身,而下半身只围上浴巾的“暴露”模样时,立刻捂住眼,抽噎地说:“我…我要找我的东西。”
“你没东西在我这里。”见她这副羞赧样,嘉斯浩不禁觉得可笑。
“有,一定有。”她很坚持。
“那你就进来找呀!”他没闪身,仍卡在门口处。
“好,谢谢。”可可捂着脸往里头走,却不注意撞到他的胸,“天…好痛,你怎么不走开?”
她放下双手近距离的一瞪,却像看见什么怪物似的愣在那儿,还忍不住伸出食指,顶了顶他坚硬纠结的胸肌,“老天,像石头一样耶!”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动作有个名词,那叫做‘性骚扰’?”他双臂抱胸地笑睨着她。
一听他这么说,可可惊得赶紧收回手,并放在身后,“不要叫我小姐,我叫可可。”
“可可?!”怎么连名字都这么孩子气?当然嘉斯浩这次学聪明了,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对,就叫可可。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瞧他高头大马的,往门口一站,还真是颇碍手碍脚的。
“请,要找什么就快点,我还要回去洗澡。”他没好气地说。
“那你去洗你的,我找我的。”说着,她就走到沙发旁四处翻找着,记得昨晚她就坐在这里勾手套,怎么会少了一只呢?
如果弄丢了,要重新织好得再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更何况她现在正忙着与嘉斯浩纠缠,哪有时间再勾一次?
“没关系,我等你找完。”他倒想看看她要找什么?干嘛这么急呢?
就见她不停翻着沙发垫,还趴到沙发底下四处张望,像是仍没看见她要找的东西,“你是丢了钱吗?”
她摇摇头,眼眶再次泛红,爱哭的她忍不住地掩着脸,坐在沙发上大哭出声,“怎么会不见了?我明明只在这里拿出它呀!还是它自己长脚跑掉了,但是不可能呀!”
“你到底在这里找什么?”他无奈地揉揉眉心,被她的自言自语给弄得心烦了,“你说出来,搞不好我看到过也说不定啊。”
“真的?”她这才抬起头,抽噎地说:“一只手套…已经快完成了,只是还没收线而已。”
“手套!”嘉斯浩抚额一叹,“你早说不就行了。”
“这么说你看过它?”她兴奋地张大眼。
他摇摇头,走到一旁的柜子,从里头翻出手套,“这个吗?”
“对对,就是它。”可可这才破涕而笑,开心地拿回它,直在胸口磨蹭着,“还好,还好没丢,谢谢你。”
嘉斯浩看着这只手套的SIZE满大的,并不是她所戴的尺寸,基于好奇地问道:“是要送人的?”
“嗯。”她甜甜一笑,“我花了半年才织好它呢!打算在今年冬天之前送他。”
“男朋友?!”他眯起眸,突然觉得她这种笑容很碍眼,更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让她这么在乎。
她微愕了下,跟着红透双腮,带着副小女儿的窘涩模样,“不关你的事。”
瞧她那张含羞带怯的小脸,嘉斯浩毫无理由的愈看是愈不爽,“是不关我的事,但是也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