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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恢复了空中的鸟叫声,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也回来了,琴音开始回归世间,承载属于世间的鸣奏。
徐昊天站着,就静静地站着,看着东方流澜手指的起伏,微笑的脸庞,没有太阳的耀眼,没有百花争艳的灿烂,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让人淡忘一切痛苦的记忆,看到世间红尘的美丽,浅蓝色的长衫,随着手指弹动微微晃动的耳坠,凝脂玉露的纤手,加上灵动之气衬托着东方流澜如在云头弹奏的仙子。
深吸了一口气舒适的享受着不着边际,空灵悠远的琴声,知道东方流澜对心道的修为又更进一步,不会在局限在逍遥游的天地。
莲儿见到徐昊天又蹦蹦跳跳的跑到他身边,拉着徐昊天的手,徐昊天抱起莲儿,无限的安详。
东方流澜灵动的手指,奏出的琴音直从手指中一缕缕的流出,转化成一泓柔和的水,环绕在天地间,最后轻盈无声的落入徐昊天心里,美目望着他笑道:“呆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流澜还没做饭呢。”
徐昊天走到东方流澜身前,温柔的注视着心爱的女子:“傻丫头,没做就没做吗,今天流澜就好好的休息,现在还早等会我做好了。”
“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流澜弹琴呢,如此美妙的音律天底下除了流澜还有谁奏得出来。自然的静之力,到破天而出,又去而复返,最后化水入水,是不是表明流澜在怎样也放不下我呢?”
东方流澜娇羞道:“是啊,流澜就是放不下你这呆子,纵使突破天之束缚,也离不开你。这样说满意了吗。”
徐昊天怀里的莲儿看着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睁大了眼睛,看到东方流澜微红的玉脸:“姐姐,你怎么脸红啦?”
听到莲儿一说。东方流澜更是害羞,捏了捏莲儿的小脸:“来姐姐抱,让哥哥做饭去,不然莲儿今天就只好饿肚子了。”
徐昊天刚要转身进屋,感到身后一股气传来有人走来,和东方流澜对视一眼,同时看着远处的人影,“一曲琴音,奥妙如斯,相如真是佩服啊。”
一男一女晃来,徐昊天见两人没有一丝恶意,心下放心不少,“两位是……”
一男一女也互相看了一眼:“原以为,一曲‘凤求凰’足可傲视天下,没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音律,真是惭愧。”
徐昊天听到说“凤求凰”心中想到宋冰锋和郑修斌去接的司马相如,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莫非是司马兄和嫂夫人?”
两人一听到也惊讶:“你认识我们,你是……”
东方流澜放下莲儿道:“流澜早就想见一见卓姐姐了。”
看着东方流澜令人清新神怡的笑容,自称流澜,心下大是开心,卓文君道:“难怪能弹奏出如此脱俗的琴音,原来是名震天下的徐昊天和流澜妹妹,我们夫妻俩人来长安这么长时间,也没机会见到两位。”
司马相如道:“刚才的琴音是徐兄所奏还是东方小姐所弹。”
东方流澜盈盈一笑:“流澜随意一曲,司马大哥见笑了。”
卓文君摇着头道:“如果流澜妹妹这一曲还会让人见笑,那世上还有会弹琴的人吗?可惜我们两人急着去办一件事,否则定要好好向妹妹讨教一下琴道。”
徐昊天也见到两人行色匆匆:“司马兄和嫂夫人这么急,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昊天帮忙的。”
司马相如眼中一闪忧虑之色,笑道:“没什么,需要的话,相如定会找徐兄帮忙,现告辞了,日后有机会定向两位讨教。”
徐昊天看着两人的背影总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司马相如那个眼神,他们到底有什么事情呢,要这样急的样子。转过头,东方流澜朝他点头:“流澜也发现了吗?说有事办,但有什么事情会让一向无羁无绊的司马相如显露出忧虑的眼神呢?”
“他们这条路是去蜀中吗?但是为什么不骑马?”
“呆子,别想了,司马大哥不都说了吗,有需要会找我们的。”东方流澜转身道,“快去做饭,流澜饿咯。”
徐昊天轻抚了下东方流澜的侧脸:“知道了,在怎样,我也不会饿着流澜。”
东方流澜甜甜的笑着,看着徐昊天进入屋里,自己又坐到琴案旁,玉手伸出,原本早已汇入水中的一泓水又跳出来,从她指尖流出,跳动着。
第二章 道的分支王道传说
徐昊天呼吸越发悠长,长到外人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像是没有人能打破月光的柔和,只有自己了解到身体里一股气的游走,静静的夜。白天的军国大事,直到夜色朦胧东方流澜以及莲儿两人睡下,才一个人开始到屋外就地坐下,享受着那一片属于他个人的天空。
月光倾洒铺地,淡淡的一层,却给人一种彻亮的错觉,在世人眼中月似乎永远是美丽的,没有一丝瑕疵,乾坤环宇没有什么可以代替,超越它那一种淡得令人舒适,畅快,遗忘痛苦的光华。
徐昊天同样享受,同样喜欢沉浸在它的光华下,坐直的身子双手很自然的下垂,没有一丝矫揉造作,任由清风卷着月光拂过,丝毫不扰乱他幽静绵长的呼吸,反而激起了他体内无为真气的涌动,不,不是涌动。而是轻柔的流动,仿佛丝丝柔和的流水流过指尖,薄薄的雾沾湿脸颊,飘逸的轻纱从手臂上带过般的不只应该从何处着手寻找那微不足道的一丝柔力。
无为真气运转,身心如同分离一般,心神飘飘荡荡随着风吹向远方首次感受到神奇,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蜿蜒盘绕,曲折雄伟,灯火虽然暗淡,却依旧不减雄伟之态,威严之势,目视着崇山峻岭之上的长城,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风在天地间忽快忽慢的飘移。
徐昊天身体开始金光流转,不同于以前任何一次,金光犹如从他身子中钻出来的一般,冒出来,似乎还带着雾气,阻隔了月光的入侵,从身上一层月光,慢慢的把它驱逐出去,直至彻底地把月光隔开到离自身半丈处,金光开始回旋,形成一个光罩,把徐昊天的身体完全罩在里面,淡到不能再淡的金光雾气给徐昊天渲染出庄严神圣的样子,不容侵犯,而金光从身体里泛出来,慢,却正好慢的有气势,威严,没有人能超脱,逃脱这种气势,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在徐昊天心游物外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也幸好是在夜间,否则还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轰动,但是此时的徐昊天又如何会知道也并非没有人发现,空林寺中有两个人感到从未有过的令他们自己感到压抑的气息流过,忙出来,看见徐昊天,泛出的光已经由金光又渐渐转化为七彩流光,排开月光如同包含了宇宙玄奥的流光,身上却感应不到一点呼吸,确切地说是生命的气息,难以置信的远远的注视着。
徐昊天自然的气息没有知觉的无限制向外铺洒而出,在屋里的东方流澜,在梦中十分清新,舒适、满足,幸福的甜甜的叫着“徐昊天”。没有什么在比对徐昊天的气息更加亲切的了。
徐昊天依风而行,穿过无数层的乌云,看到一个巨大的战场,心神感到从未有过的震撼,那是气势,从没有见到、感受过的气势、力量,不管是在无衍、常无心还是风清鸣,都不具备这样的气势和力量,那根本就不能比拟,厮杀之声穿透云霄,注意到战场不动的两个人,两人手中的兵器让徐昊天心下一惊,白虎霸刀和玄武王剑,莫非是蚩尤和轩辕黄帝,刚才还在长城,为什么一会又会到这里?徐昊天心中不停的问自己,就是找不到答案。
也不再找,因为他看见王剑、霸刀同时出鞘了,风云变色,剑光和刀芒刺的徐昊天眼睛难以睁开,只觉得空气一阵的晃动,像是整个天都要塌了的样子,地动山摇没有见到,却听到了,天空一下暗了下来,没有一丝光,但刚睁开的双眼却在黑暗之中看到一刀一剑,剑尖抵住刀尖,从两点铺射出一个平面,瞬间已经超出徐昊天的目力所及,原本完整的空间在那刹那被两件不可思议的兵器,连同两个人不可思议的力量分成两半,天地在一招后恢复了平静,白虎霸刀随着穿透从刀尖到刀身直射出刀柄击中蚩尤,蚩尤就毫无声息的消失在天地间,霸刀落地。
看着战场上无数的尸体,成河的鲜血,百兽悲哀的叫声,轩辕黄帝,脸上由笑变得沉默,哀伤,没多久,再次笑了。徐昊天在次惊讶,为什么和空林寺中的释迦像如此相似,一滴滴晶莹透亮的东西从轩辕黄帝身上飞出,飞洒向天地间的生灵。
徐昊天知道那力量就是传说中的王道,那蚩尤呢?难道真的被王道的力量“化整为零”了?飞驰的心神从九霄落下,七彩流光不再泛出,缓缓的收回徐昊天体内,远处无衍及风清鸣,心中也是惊讶不已,转而又微笑着点点头,走进空林寺。
此时在霍去病屋里的玄武王剑,龙吟之声不绝,剑虽然没有出鞘,但是剑鞘的光居然把整个房间照的彻亮,弄得霍去病无奈的盯着这把不属于自己的剑,皇宫中封存的白虎霸刀,泛出微微的悲吟,抖动着,像是十分害怕。
徐昊天睁开眼睛,想着不可思议的一切,究竟自己是怎么办到的可以神游物外,超越时空。聪锐的耳朵居然听见身旁无名箫的箫音,如梦如幻的两个时辰,即使是徐昊天也开始迷糊自己现在是不是在梦中,一向不为外物所动的无名箫,又是为什么没有人吹奏却自己开始叙出音律。
徐昊天摇摇头,确定自己是在真实的世界,站起来,走向屋里,来到东方流澜床榻旁,静心洋溢着微笑的看着梦中甜甜的笑着的仙子,是那样的安详。
自言自语道:“流澜刚才是否感到了呢?到底我所看到的是真是假,真的又怎样,假的又如何?”
“王道,如果那就是王道的力量,那么真正意义上的道呢?”徐昊天呼出一口浊气,“不管他,只要天天这样守着流澜就行了,什么道不道的。”
第三章 蜀中王剑变天
晨珠微露,一丝丝的湿气倾透整个大地,没有一丝的吝啬,地平线上朝霞开始渲染,层出不穷的云彩依不同颜色形状,勾勒出变化无端的美,空林寺的晨钟,深沉庄严静穆的传出,林中的鸟雀也被它感染。
东方流澜美目微张,惺忪的睡眼给人一种懒散的美,感到一手被人握着,一动,一丝责备在眼中飘过,转而却是无尽的柔情,摇了摇手:“呆子,呆子……”
徐昊天隐约听到东方流澜叫他,醒来,伸了伸手:“好久没有睡的这样舒适了。”
“流澜也是哦,昨天夜里像是有一种十分舒适的气包围着。”东方流澜眨着眼睛,露出十分俏皮可爱的一面。
“是吗?”徐昊天感到一点惊讶,这时候的徐昊天又怎么会想到是自己对王道的感应之气散发,造成的。
“请问先生在家吗?”声音不悲不吭,沉稳有力,两人听到急忙走到屋外,“见过陛下。”
刘彻一身老百姓的服饰,手中提着剑,隐然间仍显出王者的气势,“不知陛下这么早……”
刘彻不管两人的惊讶之色,在院中石椅上坐下道:“话不多说,准备启程去蜀中,朕可是偷溜出来的。”
任徐昊天和东方流澜聪明绝顶也不解刘彻的意思,这么大清早的偷溜出皇宫,居然还是去千里之远的蜀中,真是君心莫测啊。难道是和司马相如有关吗?
随行的人不多,令徐昊天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叫上宋冰锋和郑修斌,一路上徐昊天双脚越发的沉稳,每迈出的一步都暗中蕴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