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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洛四巫刀则仍然站在那里发楞,浑如做梦一般,仿佛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销魂刀曹云咽了一把口水,想要对其他三位同伴说点什么,然而他忽然感觉到喉咙里有点痒痒,忙用手一摸,谁知竟摸了一手的血!“妈拉个巴子!”他刚骂出一声,人忽然倒了下去,脖子里鲜血如注……
其他三人大吃一惊,正想近前看看是怎么回事,谁知忽然都发觉自己的脖子里也痒痒起来了,然后就狂飙出了鲜血……
三人喷血的尸身相继倒地。
亡魂谷里又多了四具“亡魂”!
青年人站在树荫下,眼光迷蒙,眺望着远方空冥之处,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这是他第六十三次与人交手,胜得依然没有一点悬念。
他觉得自己很象个职业杀手,杀起人来绝不手软,从来都是一剑夺命!但他却是个保镖的。不知道这是命运和他开的玩笑,还是他和命运开的玩笑?
他嘴角现出一丝苦笑,挟紧了剑,继续往前走去。他知道,因为怀里的这封信,第六十四次、第六十五次交手已经在前方等着他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走多远?
第二章 三岔路口
他嘴角现出一丝苦笑,挟紧了剑,继续往前走去。他知道,第六十四次、第六十五次交手已经在前方等着他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走多远?
太阳依旧很毒辣。一个瘦高个子农夫、一个大黄牙和一个白衫公子此刻正坐在一个三岔路口的凉茶摊边打尖休息。官道上除了腾腾上冒、让人疲软乏力、昏昏欲睡的热浪,并没有别的行人。
店小二注意地打量着这三个人,总觉得他们的身上怪怪的,带着一股子莫名的诡异,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他们好象是在谈论前不久发生在这里的一场奇异的天象“天开眼”,还有“二十一死鸡”、“时间睡稻”、“穿月”之类古怪的名词,让他听了个云山雾水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爱打听隐私的人,他只要他的生意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大黄牙喝了一口茶道:“看来‘天开眼’只激醒了咱们三个,其他的人都是未知数,我看是没指望找到他们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回黄柳庄做管家,你们两位做农夫的做农夫、做公子哥的做公子哥!”
瘦高个子农夫不满道:“衡其怎么老是喜欢打退堂鼓?你真的不想回去了?”
白衫公子乜斜了那大黄牙一眼:“衡其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乐不思蜀,我们可还得想办法回去呢……”忽然他的话头蒲住,目光直直地盯着官道上走来的一个人。
“怎么了?”农夫和大黄牙一齐诧异道。白衫公子努努嘴,示意他二人注意看官道上走来的那个人……
那个人正是杀了三眼兽君兼河洛四巫刀的青年镖师,此刻刚好也走到了凉茶摊边。
那青年发觉到凉茶摊边有人在注意他,他警惕的目光也立即就投射了过来。然而当他看清楚这三人后,眼里的警惕之色却逐渐消退了,代之的是一种漠然和轻视的神色。显然他已看出这三人不是练家子,对他毫无威胁,因此这才淡消了敌意……
而那三人却浑然无觉,不知道刚才已从鬼门关打了一个来回。要知道,那青年若是看出他们会武功,又那样肆无忌惮地打量他,说不定立即就会将他们看成是河洛四巫刀的同路人而要了他们的命!这种说法虽然有点过于残忍,但对于刀头舔血的江湖人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因为,行走江湖的人、特别是那些常在刀口上滚来滚去的人,从来都不会将自己的命置于别人的威胁之下。而要解除这种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让他感觉到威胁的人!
那青年看来也有些饥渴了,他旁若无人地在另一张桌旁坐下,声音低沉道:“店家,来一碗红枣三鲜茶!”“来啦,一碗红枣三鲜茶,五个铜板!”店家难得有生意上门,吆喝声也格外响亮。
白衫公子眼里露出激动的神色,低声对大黄牙等人道:“是他!”大黄牙便要过去打招呼,却被瘦高个一把拽住了后颈皮:“你找死?别过去!”
白衫公子眼里激动的神色渐消,点点头道:“不错!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在没有确定他被激醒之前,不能轻易接近他!你看他这身打扮就不是好惹之辈,象他们这种人的警惕性都非常高,出手也都很辛辣,贸然接近他,很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瘦高个和大黄牙连连点头称是。
白衫公子喝了一口茶,正要说什么,忽见远处官道上又腾起一股尘烟,尘烟消散处,只见两个青衣汉子抬着一乘华丽的轿子顶着烈日呼哧呼哧走了过来,一个丫环打扮的绿衣女子在轿旁跟随着。走到这凉茶摊边时,忽听轿中有人轻声道:“落轿!歇息一下,喝碗凉茶。”
“是!”两名青衣汉子答应一声,放下轿子。绿衣丫环上前打起轿帘,向轿里说道:“小姐,请下来吧。”
轿里答应了一声,随着绿衣丫环揭起轿帘,一名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女跨了出来。
这少女一走出轿子,所有的人都觉得眼前一亮,嗬,好漂亮的姑娘!只见她一双大大的眼睛如一汪清水,清得照得见人的影子;粉嫩的脸庞娇若桃花,如云的青丝挽着两个高髻;未插任何金银却有一股自然天成的高贵气质,婷婷玉立的柔美身段裹在水红色绸缎底子、配鹅黄色茜纱的衣衫中,更显得楚楚动人,宛如仙女下凡……
大黄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少女,口水拖了一尺多长;瘦高个和白衫公子也都被震慑得张口结舌,连茶水都忘了喝……
此时另外一张桌旁也坐了几个人,一个是满脸麻子的大汉,一个是络腮胡子,一个是苦瓜脸,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妖艳妇女。
这几个人本来一直在闷头喝茶,但当少女出现后,他们的眼睛也一眨不眨,象是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只是间或也往那青年镖师身上瞄上一眼。
更可笑的是茶店伙计,一张嘴巴大得能塞下一泡牛屎,整个人象丢了魂一样都傻在了那里。
只有那青年镖师,只顾闷头喝茶,对这一切不闻不问,根本看都没有看那少女一眼。
那少女的目光触到他身上却是一怔,脸上飞过一抹淡淡的红晕,但她见青年的态度冷漠,便也不再看他。
绿衫丫环搀扶着她在一张空桌旁坐了下来,这时那茶摊的伙计方才如梦初醒,慌里慌张去倒茶水。
“小妹妹你脸蛋俏呃,哥的口水流呃,你让哥抱着亲一口呃,哥和你鸳鸯戏水度良宵呃,郎里个郎、郎里个郎……”一阵淫秽的歌声忽然从官道上传来,一个身穿绿袍、头戴绿色轻纱软翅帽的公子哥儿摇头晃脑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伴当。
那绿袍公子一见到正在喝茶的美少女,眼光也是“刷”地一下拉得笔直,也不唱“郎里格郎”了,一双色眼将她从头上瞄到脸上,又从脸上瞄到脖颈,再瞄到胸脯,最后瞄到下身……淫荡的笑容堆了满脸。
那少女羞愤地低下头去。
那丫环气不过,狠狠地瞪了那恶少一眼,怒骂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的狗眼珠子挖出来!”
恶少嘻皮笑脸地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小娘们,你家小姐是哪府的千金?嫁给本少爷做小妾如何?包她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要是一起来连你也草鸡变凤凰……”
“啪!”那丫环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在那恶少脸上。
“滚开!”那恶少凶相毕露,恶狠狠地一脚将那丫环踹倒在地,伸手便去拉那美少女……
“住手!”大黄牙拍案而起,摇晃着脑袋,“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那恶少吃了一惊,待看清是大黄牙等三人时,面上立即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同时一打眼色,他手下的那几名流里流气的伴当立刻挽袖捋拳围了过去。一个大鼻头盯着大黄牙道:“小子,刚才的那声‘住手’是你喊出来的?”
大黄牙被那大鼻头的声势给震慑住了,慌忙换了一副笑脸道:“哪、哪有的事?”
“敢做怎么又不敢承认了呢?”那恶少也摇晃着软纱翅帽走了过来,“刚才是谁在喊‘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大黄牙偷偷用眼光向两名同伴求援,谁知两人却视而不见,那神情仿佛在说,谁惹的事自己摆平。
大黄牙见喝茶的人也不在少数,心思这恶少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当即把气派提了起来道:“是我喊的,又怎么样?”
“那你就是活腻了!”那恶少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尖刀,“刷”地便刺向了大黄牙的喉咙。
这一下突然发难,大黄牙根本就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那刀尖刺进了自己下巴底下——他只觉得下巴底下一凉,心道:“完了……”
然而那恶少的刀尖刺到大黄牙的喉咙上时却忽然失去了全部力道,“当”地一声掉到了大黄牙脚下。接着那恶少也扑倒在地,后脑勺上分明插着一支筷子!
大鼻头伸手探了探恶少的鼻息,忽然歇斯底里大叫道:“少爷被打死了,少爷被打死了……”
大黄牙和高个子农夫及白衫公子都吓呆了,一齐叫道:“不是我们干的,不是我们干的……”
“他们打死了少爷,杀了他们!”大鼻头和那几名伴当却不管那么多,一齐拔出尖刀,冲向了大黄牙三人。
然而这些人才一扑到大黄牙面前,也和那恶少一样忽然全部倒在了地上……
第三章 小店夜话
然而这些人才一扑到大黄牙面前,也和那恶少一样忽然全部倒在了地上……
大黄牙等人仔细一看,这些人的后脑勺上分明也插着一支筷子!
大黄牙等人不禁目瞪口呆,只觉得冷汗湿透了衣衫……
这是谁干的?谁出手救了他们?
三个人偷眼打量另外那两拔人,只见那麻子一伙仍在旁若无人地喝茶,连正眼都没有往这边瞧上一眼,那单独坐在一张桌旁的青年却已经喝完茶,将一锭银子丢进柜台中,准备起身赶路。
“朋友,出手也太狠毒了吧?”旁边那一桌的麻子却开口说话了。
大黄牙三人都是一惊:刚才的筷子敢情是这青年掷的?
那青年没有说话,仍继续向前走。
“慢着!”麻子的手一抖,手上多了一柄闪亮的钢刀,钢刀一摆,拦住了青年的去路。那络腮胡子、苦瓜脸和娇艳妇女也同时步出茶摊,向青年的左右两侧包抄了过去……
络腮胡子是一把血红的大剪刀,足有三尺长,显然是件怪异的兵器;苦瓜脸却是一对铮亮的短柄猎叉,叉上闪着碧绿的光,显然煨有剧毒;那妖艳女子手中却是两把月亮弯刀,刀身虽短,却透着无限杀机!
大黄牙悄声对瘦高个子农夫和白衫公子道:“这伙人要为那恶少打抱不平呢!”
“不是打抱不平,是另有图谋!”白衫公子却神色凝重道。
“另有图谋?”大黄牙的嘴里能塞下一坨牛屎。
“看来咱们也须见机行事!”农夫神情也相当紧张。
青年镖师漠然地看着麻子手中那不知是锈迹还是血迹的钢刀道:“山西四条狼?”
“不错,老子就是大灰狼段开山,这位络腮胡子是恶狼刘大毛,这位是白眼狼胡果,这位是母狼胡丽!”麻子一口气报上四人名号。
“大灰狼?”大黄牙差点笑出声来,江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绰号!
白衫公子却笑不出来:“你如果知道这四条狼的手腕有多毒、死在他们手里的高手有多少,你恐怕就不会笑了。”
“很好,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