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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道:“不知夫君他们已至何方?姐姐能探之吗?”
仙子道:“他们往西北方而去,应该是在凉州地界……”仙子和众姐妹们说话时其实正驾着“火遁”在空中飞行,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那只是一片灿烂的红霞。
仙子忽然收了功,众姐妹徐徐降落于地——当然降落的地方也是经过精心选择,都是人迹罕至之处,不然世间俗人见之,见到她们从云端中下来,还以为是仙女下凡,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众姝好奇地打量四周,只见这里乃是一僻静之谷地,展眼皆是戈壁荒滩,一片荒芜,不由奇怪道:“姐姐,为何降落此处?”
仙子往谷口一指道:“咱们就从此处去凉州城,凉州城离此十里,如果为姐没有估计错,夫君他们应该还在凉州城中客栈歇息……”
“咱们为什么不直接降落在凉州城中?而要降落在十里之外?”莹莹不解道。
虹虹笑道:“咱们要是降落在凉州城中,你怕不怕人家拿咱们当妖怪看?何况十里之距,咱们姐妹运起轻功,还不是瞬息之间的事?”
仙子严肃道:“众位妹妹听清了,我们现在不能进城,就呆在此处,吾还要施法将大家身上气味都掩藏起来,待会儿大家都化装成农妇进城……”
一剑他们果然呆在凉州城里最大的“好思来”客栈之中。一剑单独要了一间房,陈灌西和他的手下则住在隔壁和对间,实际上已将一剑监视起来。
一剑正在房中默然静坐,忽然陈灌西用传音入密之法在隔壁对他说道:“杨兄,此事已有端倪——小弟能否入兄房中一晤?”
一剑也用传音入密之法应道:“陈兄但请自专。”
陈灌西便推门而入,嘻笑道:“杨兄唠叨了。”
一剑表情恬淡道:“陈兄可是有好消息告诉在下?”
陈灌西点头道:“不错——我的‘吠天’果然没给小弟丢人,已追踪到那人行踪,那人就住在城西红泥里弄一座大宅院中——不过此人是什么来历小弟并清楚,此人似乎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只知道此人是个黑衣少年,观其筋脉骨骼,当是武功高手,其功力最少和少林、武当掌门相当,要知道少林、武当的掌门皆是修行了几十年乃至穷其一生才具有之造诣,而这个少年年纪轻轻却怀有如此深厚之功力实在让人震惊……不过这少年似乎满腹心事、郁郁寡欢,让人不知究低。”
一剑点头道:“此少年夺吾寒冰,必有其用意;陈兄说他郁郁寡欢、似有愁闷之色,莫非也是与在下一样身中何种奇毒?”
陈灌西道:“不管这厮夺兄急需之物是何用意,小弟都当为兄讨回之。”
一剑踌躇道:“这确实有点难以取舍……其实在下这条命并不足惜,如果那人比在下更需要此物,在下情愿不要也罢。”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这可真是要命,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会有人跟他抢这个宝贝疙瘩呢?如果没有这个东西,自己体内的“血烟之毒”如何能治好?虾皮、衡其还有明月仙子那几十号人如何回到二十一世纪?罢了,现在只能欲擒故纵了,赌一把……
陈灌西慷慨道:“兄何出此言?陈某敬佩兄长侠仪之心卓著,兄以十万珠玉赈济黄河沿岸饥民之义举早已传遍海内,兄可以视十万珠玉如无物,但怎可视自己性命如草芥?不管那人目的如何,小弟都要为兄长将此物夺回!”
一剑心内暗叫一声:“惭愧——想不到我和郑老爷子做的那件事连这‘鬼兄’都已知晓,这人既负魏阉党逮某之使命,大可不必跟某废话、动手缉人便是……看来人生在世多做一些善举未尝不是为自己多开了一条通途,正所谓天理昭章,无论你欲何施为,就算无人知晓,然天知、地知、神知、鬼知,人不能分辨善恶,然天地能辨之……”一剑的心思正天马行空,陈灌西以为一剑仍犹疑不决,便道:“兄勿多虑,小弟这就去为兄取之!”
一剑终于首肯道:“吾与兄同去……万一与那人起了冲突,还望兄手下留情,勿伤他性命……”
陈灌西冷笑一声道:“各人生死,在天由命,这个小弟实难以保证……不过请兄长放心,这次死的也许是小弟……”陈灌西说后一句话时脸上又堆砌上了愉快的笑容。
一剑却默然,他知道“求败”的人心中的感受……高手之间一出手必然是最重的分量,唯有倾全力一搏,方可证明自己是强是弱,而这种证明往往是以生命来作为代价——这就是江湖!
一剑忽然对这一战竟有一种莫名的期待,他一是想见见“鬼兄”的武功到底有多强,特别是他那赖以成名的绝世兵器“阎罗勾魂斩”,他这一次一定会亮出来!同时一剑也想见见那黑衣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连“鬼兄”都对他如此看重?能入“鬼兄”之眼的人那一定也不是等闲之辈,一剑虽未见过那黑衣少年,但从那黑衣少年竟然能在菁儿眼皮底下将北极寒冰抢走,足见其非同一般。
“主人。”一名“鬼使”突然出现在门口,躬身伏于地上。
“讲!”陈灌西眼皮一抬,面无表情道。
“属下奉人主之命,已将约书送达城西红泥里弄。”
“好,退下吧。”陈灌西向那人点了点头,脸上仍旧没有表情。那人恭敬地答道:“是。”悄然而退。
陈灌西回头对一剑道:“我已约那少年在城外鬼崖见面,杨兄可愿与我同去?”
一剑点头道:“好。”
凉州城外鬼崖。这里原是一处石台,一面背靠万仞大山,一面则是无底深渊,放眼四面群山,满目尽是被风化剥离的岩石,看不到土壤,也看不到一棵树,只有那风打着旋儿在石台上飘转呜咽,心情不佳之人闻听,定会以为“鬼叫”。
此地果然有很重的鬼气……
一剑和陈灌西在众“鬼使”的簇拥下来到了石台上。陈灌西忽然问一剑道:“兄台知道此地为何名唤‘鬼崖’吗?”
一剑摇摇道:“在下不知。”
陈灌西道:“此地其实是‘轮回转世之福地’——大凡官场失意之人、被丈夫休弃之怨妇、破产逃债者、仕途不达者、与人口角一时想不通者……皆选择此崖为寻短之所,此崖下不知聚集多少怨鬼,日间常常皆闻鬼哭,故名‘鬼崖’!”
一剑叹道:“不知世人为何如此看轻生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为万物灵长之人?人生苦短,生命可贵,为何世人却不懂得珍惜,每尝轻易付之‘轮回’?世间真有‘轮回’乎?”
陈灌西嘻笑道:“世间之事最是繁杂无绪,有人恋生,有人求死,有人贪图富贵、有人看破红尘,有人喜欢从这里跳崖就尽管跳去,为之奈何?”
一剑点点头,默然不语……他的目力延伸,便看到了前方靠近悬崖的地方早有一人等在那里。那人一袭黑色衣袍,头发随意徐披肩后,连一根布巾都不束,山风将他的头发撩起,便可看到一张五官清秀俊朗堪比潘安的面容;更让人瞩目的是他腰间一左一右交叉悬着的两口狭锋弯刀,刀和人很相配,人和刀也很相配,人和刀仿佛浑然一体,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煞气,令人不敢直视……
好强的人!好强的刀!
一剑由衷在心内赞叹。这样的人如果是对手,那可实在不可小觑!
陈灌西也看到了那人,他的吃惊程度显然也不亚于一剑,他已经无法再笑出声,但他也还能保持住镇静。他一挥手,示意鬼使们都停下,颇感意外道:“想不到他已经先到了……小弟先过去和他打个招呼。”他带着他的狗缓缓地走向那人。
那人从一剑和陈灌西露面开始,目光也一直未离开二人身上,目中含意也颇深邃……但他也并未象一般的江湖人一样,一见到陌生人便紧握住刀柄,他的手自始自终操在胸前,半点也没有要伸向刀柄的意思,看起来他最多十五六岁,但他的这份沉着与冷静却连许多老江湖都自弗不如。
陈灌西带着笑走向那少年,那少年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已经交锋了若干个回合……那少年忽然嗡声嗡气道:“你就是‘鬼兄’?你就是那个约我出来的人?这条狗就是‘吠天’?”
陈灌在离少年七、八尺远的地方立定了,他的狗也和他有心灵感应似的,他一停下,他的狗也立即停了下来,人立在他旁边,和他的脚步配合得非常默契。
“不错,在下就是‘鬼兄’,这是我的狗‘吠天’。”
“尝闻人言‘狗仗人势’,阁下是‘人仗狗势’,今日看来这话一点不假!”
“好说……”陈灌西笑嘻嘻地抚摸着狗头,“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一剑忽然明白了这“鬼兄”其实见人都称“兄台”,哪怕是比他年纪小的人,他也是这副德性。
“不往山钟云!”那少年冷然道。
“不往山?钟兄弟原来是八大山人的高徒?失敬失敬……”陈灌西脸上的肌肉轻微颤了颤,抱拳行礼道。虽然他仍故作镇静,但内心的震骇早已通过他周身气场的变化透露了出来,只不过一般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但一剑能,所以一剑是大吃了一惊。
不往山这个名字可以说江湖上一个人也不知晓,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在江湖上就找不到,不往山,就是“无法往返的山”,它具体在哪里一直都是个谜,至于八大山人,他也只是听师父提起过,至于他是丑是俊是胖是瘦、是老是小,连一向见多识广的师父也在他面前打起了哈哈,因为师父也根本就没有见过,只有师父的师父听太师父说三百年前曾在杭州西湖畔见过此人。据说此人曾一人单挑江湖包括少林、武当在内的江湖十二大门派的掌门,还杀掉了当时的黑道第一高手、修练武不是武、道不是道、玄不是玄的一种邪异功夫的赤绝魔王刘同寿,这刘同寿服了一种什么丹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功力非常惊世骇俗,甚至有民间传说此人会呼风唤雨、招邪纳怪,江湖正道人士绝不敢惹,却被这八大山人轻易就斩杀。这八大山人还在洛阳一带与官军起了冲突,一人就杀死了数千官军,这八大山人的厉害可见非同一般。但那都是三百年前之事,三百年在历史长河中不算长也不算短,但这早已超出人的生命延续之极限,如果说一个人能活百多岁那是有可能的,如果说他能活三百岁,那除非他已不是人……但“鬼兄”为何却说这人是八大山人的高徒?莫非八大山人真的活到了现在?
一剑正在胡思乱想,只听那钟云冷冷道:“你的来意吾已尽知,寒冰就在吾身上,但你不配索要此物!”
“鬼兄”的脸上一阵难堪:“兄台何出此言?”
“就因为你的手!”
“我的手?”陈灌西这下真的是大惑不解了,他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手,“兄台是否因为我的手曾经杀过人之故?”
“我的手比你杀人更多!”
“那是何故?”
“哼,因为你的狗!”
“我的狗?我的手跟我的狗有何关系?”陈灌西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一剑。
一剑忽然现出一丝笑容:“不错,的确是因为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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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石台激战-1
“我的狗?我的手跟我的狗有何关系?”陈灌西一脸的茫然,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一剑。
一剑忽然现出一丝笑容:“不错,的确是因为你的狗——因为你的手摸了你的狗。”一剑微笑道。
“什么?咳,这……我不能摸我自己的狗?”陈灌西有点哭笑不得。
“这位钟朋友的意思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