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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澹台义,或许,你们应该叫我老祖宗,我只是想让你们见见外面美好的世界,然后去建设自己的家园,没想到,唉……”澹台义再次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没想到人的贪念令你们迷失了自我,杀戮也使你们迷失了本性,说起来,这一切都怪我,只是,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则,只能如此……”
说完,澹台义的身影顿时模糊起来,随后逐渐消失,而站在那里发愣的八人,突然间感觉到自己体内能量的流失,不,准确的说,是部份能量开始聚集到一起,而他们竟然不能调动那些能量分毫,这另他们知道,自己的力量被澹台义封印了。
然而,这一切并未结束,白度空间内的灵气,竟然全部朝着西方的澹台圣地涌去,这一现象使毋眼族上下产生了恐慌,他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地灵气竟然全部涌向圣地,而此刻,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天地之间各有法则,破坏者,应得到惩罚,任何人都不能例外,想要破解这空间的禁制,等待一个逆天之人到来吧,希望你们能明白一句话,知足者常乐。”
从此以后,毋眼族人就彻底被封印在这个灵气贫瘠的白度空间内,剩余八对族人心中有愧,不甘如此,天天对着西方祈祷,希望那位六瞳强者澹台义能听到他们的心声解开禁制,然而,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转眼三年已过,白度空间的环境越来越糟糕,甚至有些体弱的老人过早的死去。
存活下来的八人中,澹台衫最为痛苦,在战斗中不但身受重伤,而且体内能量被封印,根本不能自我治疗,而其他人也是爱莫能助,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澹台衫强行调用剩余的生命本源,暂时的破开体内封印,用自己的力量进行一次大型的占卜,结果不言而喻,耗费掉生命本源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但是,他在临死时,却为当时的毋眼族人留下了以生命占卜到的一句话:“天降神灵,救我毋眼,赤发白眉,脚踏黄沙。”艰难的说出这十六个字后,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生命气息悄然而去。
虽然没有人知道他临死所说的那句话的涵义,但是,从字面上的意义来讲,肯定会有一位神灵降临于白度空间,来拯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毋眼族人,这无疑给了毋眼族一个希望,而这句预言,也随着族长的换任,一代一代的传承了几千年,直至子龙的到来。
那七位在跨越空间战斗中存活下来的五瞳强者,也被誉为‘澹台七圣’,他们为族而战的精神,永存于毋眼族所有族人的心中……
澹台译名听完这些事实后,心中满是震惊,他没有想到,事实会是如此,造成这一切的,竟然会是一个毋眼族的六瞳强者,而亲手为白度空间设下禁制的,竟然也会是那个强者,一直以来,所有毋眼族人都很痛恨那个为白度空间设下禁制的人,因为他使毋眼族人一直生活在恶劣的环境中,但却想不到,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澹台涯重重的叹息一声,再没有强者应有的高傲,他低下了他的头颅,仿佛在忏悔着,其他‘六圣’也是如此,或许,他们在为六千年前死在他们手中的那些莫吾人哀悼,也或许,他们在后悔,后悔当初的冲动,只是,他们想不到的是,这冲动的惩罚,让毋眼族人难以承受。
“族主对面的那个老者,就是你所说的六瞳强者吧。”古墨语气平淡的问道。
澹台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没错,他就是那位六瞳强者,没想到,他又回来了,可能,他是来阻止神灵破开空间禁制的吧。”
古墨没有回话,只是目光远眺,落在前方身上依然缭绕着凶戾之气的子龙身上,露出一丝微笑……
此刻的子龙,并非他们所见的那样,他的思维清澈异常,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睁大着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在他神志不清时,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下意识的随着声音来到这里,他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他的神志竟然完全清醒过来。
虽然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来,但是,他肯定,这与自己眼前的老人有关,这个看似慈祥的老人,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然而,事情并未因他的清醒而结束,子龙体内的那股凶戾之气竟然慢慢的涌出体外,如气体一般在他的身边缭绕。
而那老人,却像没有看见一样,仅是看着子龙的双眼,嘴角泛着让人感到亲切的笑容,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对方,没有人开口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简单的对视,只是,在这看似平淡无奇的对视中,子龙的身体发生着奇特的变化。
缭绕在体外的凶戾之气再一次涌向体内,而子龙的暗影功法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自行运转,元灵不断从灵核中涌出,流便全身经脉,涌入体内的凶戾之气,就随着元灵在经脉中缓缓流动,而后,逐渐融入元灵之中,化做一种子龙都感觉到奇异的能量,随着元灵返回灵核,之后,储存在灵核中。
就在子龙体内如此的循环过程中,老人依然像第一眼看到时一样,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未曾改变过,若是忽略他的生命气息,没有人会把他当做一个活人看待,甚至,把他当然是一尊雕像,都不会有人反对。
渐渐的,子龙周身的凶戾之气变得稀薄,而他却没有发现体内灵核与元灵有任何的异变,当他体外最后一丝凶戾之气涌入体内,化为那种奇异的能量,子龙依然没有不好的感觉,他双眼中的紫色已经退去,恢复了深蓝色的双眸,神清气爽,甚至要比睡了十天刚刚睡来时还要好。
只是,让他困惑的是,凶戾之气所转成的奇异能量,却无论如何也调用不了,只是静静的在灵核内储存着,没有任何作用,同样,也没有任何伤害,既然如此,子龙也就没有在意,这样总比凶戾之气潜伏在体内,随时会发作要好,至少不必担心再发生神志不清的事情。
在远处一直盯着两人的古墨,澹台译名与‘澹台七圣’几人,突然间发现两个人同时打破了平静,一同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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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 澹台圣地
子龙左手一动,收回手中的邪之匕,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老人,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这个老人竟然有六对瞳孔,也就是说,他的实力比起‘澹台七圣’当年撕破空间壁垒时还要强大。
此刻的子龙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空间被设下禁制,每个毋眼族人的实力都被封印,唯独没有封印这老人的能量,难道是因为他实力强大,封印力量对他不起作用?
那老人看着子龙疑惑的样子,笑容依旧不曾改变,清朗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小伙子,你是来解除我所设下的空间禁制的吧?”
老人的话让子龙一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年近花甲的老人竟然说白度空间的禁制是他设下的?虽然子龙已经把六瞳的实力估计得很高了,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就是眼前这个老人,为整个空间设下禁制。子龙不解的看着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白度空间的禁制是您设下的?”
老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不错,这白度空间的禁制的确是我设下的,而且,我也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到来,破开我设下的禁制,你叫子龙吧,一直向西走,就是白灵山,那里是澹台圣地,在圣地最高处有一块突起的大石,只要你滴两滴你的血液在大石上,白度空间的禁制就会被破除。”
没等子龙开口,老人又接着说道:“不过,白灵山中可是非常的危险,你要小心为妙。”
看着笑容可掬的老人,子龙确定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但是,身为毋眼族人,为何还要为白度空间设下禁制呢?而现在,为何要告诉自己破除空间禁制的方法呢?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疑惑与不解一个接着一个从子龙的心中涌出,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反而让他忽略了那个老人刚刚提到了他的名字。
“既然这白度空间是您设下的,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子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心中的困惑。
老人转头望了一眼,目光在远处几人的身上一一扫过。虽然此时‘澹台七圣’与澹台译名都低着头,但却同样可以感觉到那道若有实质的目光,那目光仿佛可以看透一切一般,让人感觉赤裸裸的站在那里,心底不自觉的涌上一丝寒意。
不过,老人很快就把目光移回子龙身上,平静的说道:“我只是想让他们得到教训罢了,其实,我也有错,所以,在这六千年里,我同样没有离开过白度空间,同样的忍受着这恶劣的环境,如果你想要知道六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去问问那个罟土族的那个小家伙吧,就在刚刚你炼化凶戾之气的时候,我的族人已经告诉他真相,去吧,从今以后,毋眼族就拜在你的麾下了,让他们有个美好的未来。”
“为什么?既然你的实力这么强大,何须把毋眼族交给我?”子龙皱着眉头,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就是宿命,没有人可以改变。而且,我要告诉你,我也是毋眼族的一员,同样也会听从你的调遣,这个给你,有事情可以通过它找到我,只要找精神力输入其中就可以。”老人边说,边拿出一个白色圆形玉石递给子龙,随后,他的身形一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子龙的耳边,却传来他最后一句话:“提醒你一句,‘澹台七圣’中有异族奸细。”
宿命?是自己的宿命,还是毋眼族的宿命?他不明白,想要问那老人,可是,他的眼前,早已空空如野。子龙感觉这一切好像在做梦一般,那个老人如来时一样,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如若不是他手中的圆形玉石,子龙肯定不会相信自己曾经见过一个实力恐怖的老人。
那老人一走,古墨第一个跑了过来,而‘澹台七圣’与澹台译名却没有动半步,静静的站在那里。
看见古墨到身边,子龙首先开口问道:“六千年前,白度空间发生了什么?”
古墨并没有问子龙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只是整理了一个思路,把澹台涯对他所说的,从谭义的出现,对美丽空间的向往,到跨越空间的战斗,和澹台义封印空间,如实的告诉了子龙。
听完古墨的讲述后,子龙仅是保持着沉默,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静静的向着西方眺望,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古墨想了想,看了一眼远处仍然不动的‘澹台七圣’和澹台译名,又接着说道:“刚刚澹台义走的时候,我的耳边就响起了他的话语,是他让我过来告诉您事情的真相,我想,他们也在等着您的指示吧。 ”
古墨的提醒,让子龙收回了目光,他并没有因为把毋眼族收入麾下而感到欣喜,同样,也没有因为宿命这个找个不到答案的问题而感到苦恼。此时,子龙很平静,平静得,甚至让古墨都感觉到害怕。
面无表情的子龙,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古墨怕的是,子龙这个样子,会不会让刚才那股凶戾之气再次的发作,然而,他的担心却是多余的,子龙没有任何不对的表现,只是看着他,随后声音平缓的说道:“走吧,我们过去吧,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虽然古墨不明白什么是该来的,但是,他没有问,只是跟在子龙的身后,向‘澹台七圣’与澹台译名走去。在子龙的身后,看着子龙一步一个脚印的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