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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雪也道:“但愿陈老师父能安好无事!”古月又给陈辅治疗了片刻。陈辅呼吸渐渐和缓,睁开双眼,低声问道:“这……这是哪?”陈靖仇见陈辅醒转,心中大喜,叫道:“师父!您……您终于醒过来了!”双颊滚下泪珠,说话不禁有些哽咽。
陈辅道:“靖仇……是靖仇吗?你……你去……找来公山师兄……来救了我是吗?”陈靖仇低下头,道:“师父……公山师伯他……我去找的是他推荐的古月仙人!”
陈辅道:“仙人?……”
陈靖仇道:“是的,古月仙人打败了饕餮,将您救出。”
陈辅道:“哦……原来如此……靖仇……真难为你了……代我向谢谢仙人!”陈靖仇回过身来,向古月和然翁跪下磕头。然翁连忙扶起。陈辅躺了一会,道:“靖仇,昆仑镜还在洞里……你,你赶快去拿!……”陈靖仇不知该不该去,向古月看了一眼。古月点点头,道:“洞中已无危险,我会替照看你师父,你放心去吧。”陈靖仇转身向山上跑去,过不多时,已把昆仑镜取了回来。古月道:“你师父已暂时没事了,剩下的,我们先回仙山岛去再说……”陈靖仇流泪道:“谢谢您,古月仙人!”
然翁使出御剑之术。陈靖仇背起陈辅,众人一齐回到仙山岛上。然翁将陈辅安置在北边厢房里。古月取了药材,让阿如按药方煎好,给陈辅喝下。过不多时,陈辅已稳稳睡去。古月道:“你师父不会有事的,让他在这好好静养一段时间,身子会慢慢恢复。”陈靖仇谢过,古月道:“此后十日,我需闭关调息,你们若是有什么事,就对然翁说吧。”说着转身出门而去。
然翁待古月离开,方才缓缓地道:“古月仙人今日和那饕餮相斗,已耗费了大量元气……你们一般人恐怕看不出来。这一战之后,他可能至少得休息调养一个月以上,才能恢复如旧。”陈靖仇大惊,道:“古月仙人他为了我们,竟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不知该用什么话来感谢才好。
此后数日,陈靖仇三人轮流照顾陈辅,煎药给他服下。陈辅安心调养,心中暂时无甚挂碍,也是一日好似一日。三人都感心喜。这日,几人服侍陈辅睡下,信步向对弈亭走去。不多时来至亭上,只见然翁坐在石墩上,对着棋盘上的一局残局,独自出神。
陈靖仇走上几步,道:“然翁老仙人!”
然翁抬起头,道:“哦,原来是你们!”陈靖仇道:“这一次多亏了您,帮了我们许多忙!”拓跋玉儿也道:“谢谢您,然翁老仙人!”然翁道:“不必相谢老夫,你们自己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忽然想起一事,撇了棋局,拄着拐杖,站了起来,道:“爱哭小姑娘——老夫心中一直有个疑问……”
拓跋玉儿嘴一努,道:“老仙人,您别每次都叫我爱哭小姑娘,好吗——”
然翁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关系?爱哭小姑娘!”顿一顿,脸色慈和,道:“老夫是想问你——你究竟为了什么事,这么想不开……竟自毁容颜?”拓跋玉儿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将氐人国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然翁听后,捋着白须,沉吟道:“哦,原来是这样……龙宫里的青春不老结界,原来是被你破了。”
拓跋玉儿垂眉道:“我当时真是太冲动了——现在想起来,心中真是好后悔,不知该怎样向氐人族她们致歉才好……”
然翁听完,忽然呵呵大笑,道:“这种随时都可修补的小小结界,也犯得着你如此大张旗鼓,以自毁容颜来相谢?”
拓跋玉儿脸上一红,道:“人家跟你说真的,您还笑话别人!”
然翁笑道:“说来世界可还真小——七百年前为氐人族设下那结界之人,正是老夫本人啊!”陈靖仇等心中都是大吃一惊。
拓跋玉儿奇道:“是您,设的结界?……”
然翁道:“是啊!那结界只需老夫再去用崆峒印重新施法一下,马上就能恢复了!”陈靖仇等听了,都是又惊又喜。
陈靖仇道:“啊,我懂了——原来您就是女王所说的,那位七百年前的云游剑仙?”
然翁笑道:“哈哈,云游剑仙,这名号听起来倒挺不错!”捋捋胡子,道:“好,好!既蒙女王如此抬爱,那老夫就再走一遭,去为她们留住青春美貌吧!”陈靖仇等连忙道谢。然翁顿了顿,道:“这样好了,你们现在先去氐人族那儿,告诉她们将崆峒印准备好,老夫几天后就去龙宫那儿,为她们重设青春不老结界!”
陈靖仇答应了一声,独自转身,正要出发。拓跋玉儿也道:“太谢谢您了,然翁老仙人!”随后跟了过来。陈靖仇脸色有些尴尬,道:“玉儿姊姊,你就留在这儿,别过去了?”拓跋玉儿秀眉一扬,道:“阿仇,这是什么话——我才是想迫不及待地亲口告诉女王这好消息,并好好向她道歉的人!”陈靖仇心中踌躇,无言以对。然翁笑道:“不错不错!你这姑娘倒是是非分明,老夫很欣赏!”拓跋玉儿右手一扬,乐道:“阿仇,小雪,我们快走吧!”
几人来到莫支滩头,召来蓝晶,两个时辰后,已到了巨海里氐人国中。三人大步行至宫殿前,让人进去通报了。女王请入殿去。陈靖仇等来到殿上。
女王看了众人一眼,脸露诧异之色,道:“拓跋姑娘……你……你的容貌和眼睛,都已经恢复了?”拓跋玉儿道:“是的,陛下——托您的福,岛上仙人为我治好的。”
女王道:“你们已经找到岛上的仙人了?恭喜你们!”
拓跋玉儿道:“谢谢您,陛下——其实我们这次前来,是为了给您带一个好消息!”女王奇道:“好消息,什么好消息?”拓跋玉儿道:“我们遇到了当初为你们祖先,设下青春不老结界的那一位仙人!”
女王站起身来,惊诧道:“真的吗?”拓跋玉儿点点头“那位老仙人说,他愿意为你们重设青春不老结界,所以先让我们先过来,通知您把崆峒印准备好。”陈靖仇几人本以为女王会非常高兴。哪知她听后,颓然坐倒,默然半响,叹气道:“非常感谢各位的好意……但是已经太迟了!”
陈靖仇道:“什么……太迟了?”女王缓缓地道:“三位有所不知——那崆峒印,已经被人夺走了!”陈靖仇等都是一惊。
拓跋玉儿道:“女王陛下,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能来海底夺走崆峒印?”
女王答道:“是你们陆地上一位叫宇文太师的人,是他亲自来到海底,夺走了神印!”陈靖仇等惊讶更甚,万料不到宇文太师的魔爪已伸到深海。
女王喘了喘气,续道:“几天前,一位自称是朝廷宇文太师的人,用一把黄金剑劈开海水,仿佛天神般直临海底!突然来到龙宫——黑龙王的子孙列出他们一族最强的九龙七海阵,想捍卫自己部族的神器。哪知那宇文太师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三招之内就把那阵打得落花流水,抢走了崆峒印……”
拓跋玉儿怒道:“可恨……真没想到那宇文太师竟如此狂妄!”
陈靖仇心中揣度一会,道:“女王大人,这事来得太过突然——我们先告辞,立刻回去禀告老仙人,看看他有什么对策!”
女王谢道:“几位恩人,那就有劳你们了……如果真能让我们氐人族重获青春,这份大恩本王毕生难忘。”陈靖仇等向女王别过,出殿而去。
回到然翁居时,天色已晚,三人各自歇了。第二日清早起来,陈靖仇等来到厅上。然翁恰巧刚从外回来,正坐在厅上喝茶,阿如在旁侍立。陈靖仇上前行礼。然翁问道:“陈小兄弟,昨天的事办得怎样了?”
陈靖仇道:“然翁老仙人,大事不好了!”
然翁放下茶碗,道:“哦,什么大事不好了?”
陈靖仇忙道:“那崆峒印,已经被一个叫宇文太师的人,于几天前到龙宫夺走了!”
然翁奇道:“哦,有这种事?那家伙要崆峒印作什么?”
拓跋玉儿上前问道:“老仙人,请问没了神印,还有别的方法让氐人族恢复年轻时的容貌吗?”
然翁摇头道:“嗯……据老夫所知,恐怕是没了!”
于小雪忽道:“啊,陈哥哥,我知道宇文太师为什么会来海底抢走神印了!他是为了让自己当皇帝啊!”
陈靖仇恍然大悟,跌足道:“糟了……原来宇文太师一直在搜集排列九五之阵的神器!”
拓跋玉儿也道:“多亏小雪提醒了大家,我们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然翁奇道:“什么……什么九五之阵?”
陈靖仇转过身,道:“师父曾告诉我,只要拥有琴、鼎、印、镜、石五样神器,就能列出一个传说中,名叫九五之阵的阵法。催动阵法,便永远拥有天下!”
然翁听了,不禁一愣,哑然失笑,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老夫怎么从没听说过!”
陈靖仇摸着脑袋,道:“老仙人真的没听说过?”然翁举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道:“老夫活到这把年纪,从不知竟有这等如意之事……你们肯定弄错了!”
陈靖仇奇道:“我们……弄错了?”
然翁道:“上古神器之事,老夫清楚得很——琴鼎印镜石五样神器,所摆出来的阵法叫失却之阵,这和当皇帝可没啥关系!”
陈靖仇诧异道:“这……这怎么可能?师父他说……”
然翁续道:“失却之阵会使列阵者忘掉心中最惦记之事,所以才叫失却之阵……你们那传说是错的!请相信老夫吧!”陈靖仇默然。
然翁道:“所以说,那位什么太师,真的对当皇帝这么有兴趣的话,那就尽管让他去列那失却之阵吧——世上正好少了一位野心家,何乐而不为?”陈靖仇心中一片茫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拓跋玉儿道:“阿仇,老仙人!我倒有个两全的计策,你们听听,看好不好?”
然翁道:“爱哭小姑娘有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拓跋玉儿道:“那可恶的宇文太师所觊觎的神器中,倒有两样在我们手上,所以他迟早要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不妨将神器暂寄老仙人家中,谅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来此撒野——你们说好不好?”陈靖想了一会,觉得除此之外,更没别的办法,只好点头答应。然翁笑道:“行行,当然行了……那就先这样,老夫暂替你们保管一段时间。”
陈靖仇走上前去,正要取出神器交给然翁。忽然厅外有人喝道:“慢着!靖仇!”竹帘起处,走入一个人来,竟是陈辅。
陈靖仇一惊,连忙躬身行礼,道:“师父,您不在房里好好休息,怎么起身出来了?”
陈辅咳嗽数声,铁青着脸道:“靖仇!老夫才刚出来走走,就差点没让你活活气死!”
陈靖仇心中疑惑,道:“师父,徒儿……徒儿不明白,还请师父明示!”
陈辅忍住咳嗽,道:“这……这几样攸关我大陈复国的不世神器,你……你打算怎么处置?”
陈靖仇啜嚅道:“师父,徒儿想……”话未说完,陈辅大怒,沉着脸道:“不准你把它们交出去,不准!……”陈靖仇低下头,不敢回话。
拓跋玉儿道:“老师父,请您别生阿仇的气,我们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陈辅转过头,道:“别生气?……哼,老夫倒是想先问你呢!你是哪里来的胡女?竟敢撺掇靖仇交出神器?”
陈靖仇忙道:“师父,玉儿姊姊是我的好朋友,她……”
陈辅厉声道:“住口!……你还敢出面替她帮腔?为师告诉过你多少次——古圣先贤再三强调华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