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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剑之天之痕-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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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继续吃了一会,独孤宁珂道:“其实……我今日请大家来,真正想要告诉大家的,并不是上面那些坏消息!”陈靖仇奇道:“那郡主指的是?”独孤宁珂轻轻胛了口酒,双颊微红,脸露喜色,道:“宇文太师目前人在岭南,但他从东海所夺得的崆峒印,却在长沙北郊军营之中,只留他的两位部下斛律安和上官镇远看守……”说完脸现诡异之色。

陈靖仇听了,心中似懂非懂,道:“那郡主的意思是?……”独孤宁珂微笑道:“天下无敌,宇文太师——直接与他硬碰硬,是天下最不智之事!但是……他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出远门之时,竟没将如此重要的神器随身带着,却只交给部下保管……”

拓跋玉儿抢着道:“我明白了——郡主的意思,是让我们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到军营里将神印夺回来?”

独孤宁珂笑道:“了不起……不愧是聪明的拓跋姑娘!”

陈靖仇犹豫道:“郡主此计虽好,可是……宇文太师营中士卒众多,我们也不知神印具体在哪……要夺回神印,可不是容易的事!”独孤宁珂道:“陈公子不必担心,我这有宇文太师军中令牌,持有者可随时出入大营——你们明日午后,赶到营中,我在里面想办法接应!”陈靖仇想了一会,点头道:“好,那就依郡主的计划而行!”当晚众人将夺印之事商量好,各各别过。

第二日清早,陈靖仇等便出发向北行去。将近午时,已至郊外宇文太师大营边。几人藏身树林之中。陈靖仇爬上树梢,向营中张望,只见旌旗蔽日,白帐连天,军士何止万计。哨兵往来巡逻。真是滴水不入。那旌旗之上,大书着宇文两字,也不知宇文太师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地把部队开到长沙。看着红日偏西,陈靖仇等方才绕到营后,走上几步。

那守门士卒喝阻道:“什么人?闪开,闪开!”陈靖仇上前,掏出宇文太师的令牌。那士卒看了,心中一惊,连忙变个脸色,恭恭敬敬的道:“几位大人,属下多有得罪!快请进,快请进!”陈靖仇等入得营来,大踏步向中军主帐走去。那营里还有数层木栅栏,层层都有士兵把守,防护得甚是严密。陈靖仇心道,若不是令牌在手,这营中真是连风也透不入。

就在此时,中军主帅帐中。上官镇远正和斛律安在帐中议事。帐幕起处,当先一个少女来,引着侍婢,走了进来。上官镇远见是独孤宁珂,微感诧异,忙放下手中事务,和斛律安上前参拜。

独孤宁珂道:“两位将军辛苦了!免礼。”

上官镇远站直身子,道:“不知郡主驾临营中,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独孤宁珂笑道:“老将军说哪里话来!两位将军连日操劳,忠心为国,实在值得敬佩!”

上官镇远道:“郡主言重了,下官有何可效力之处?但请郡主吩咐。”独孤宁珂向四周望望,道:“其实也没别的事。我特地带了上好美酒,来犒劳两位将军!”上官镇远一愣,道:“能为皇上效力,微臣已不胜荣耀。郡主好意下官心领了,但这酒……末将在此谢过!”独孤宁珂劝道:“将军不必客气,这是我特地从家乡带来的好酒,就请将军尝一尝吧!”上官镇远道:“郡主殿下,不是末将不领赏!末将确实有重要公务在身,实是不便饮酒!还望郡主见谅!”百般推却。

独孤宁珂不禁心中焦急,但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上官将军真是尽职尽责。这样吧,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本郡主赐你的,料想也没人敢责怪你。”哪知上官镇远不管怎么劝,就是说什么都不肯喝。独孤宁珂劝之再三。上官镇远不耐烦,躬身道:“郡主,军营重地,可不是耍处!若是郡主有什么闪失,末将可承担不起。我还是派人先送郡主回去吧!”转身叫道“来人啊!”门外两个士兵答应了一声,走入帐来,看那情形竟是要逐客。

独孤宁珂心急如焚,妙目一转,心生一计,待那两个士兵走到身旁,突然哇的一声,双手掩面,放声大哭了起来。这一下,上官镇远和斛律安顿时乱了手脚。独孤宁珂哭道:“你,你太过分了!人家只是好心带了酒水给你们喝,你们却……”掏出手帕,呜呜咽咽个不停。

斛律安连忙喝退士卒,上前劝道:“郡主……”独孤宁珂转过头去,说什么也不理,哭得更响了。斛律安无法,只好将上官镇远拉到一旁,道:“上官将军……郡主可是皇上身边最疼爱的人,连宇文大人也要让她三分,你今日若与她过不去,日后恐怕甚有不便……”

上官镇远无奈,嘟哝道:“真烦人,也不知宇文大人带她来大营干嘛?”只得过来躬身赔礼道:“郡主,请您息怒!是属下不对!”斛律安也上前安慰独孤宁珂,道:“郡主,别哭,别哭!本将来尝尝你辛苦带来的美酒!”说着拿起酒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赞道:“好酒啊!好酒!”独孤宁珂斜眼瞧去,不禁心中暗笑。斛律安道:“上官将军,你要不要过来喝上一口?”形势所迫,形格势禁,上官镇远只好提起酒壶,虽然心中老大不愿意,但还是胛了一口。刚放下酒壶,一名官兵突然慌慌张张地跑入帐中,禀道:“两位将军!不好了!有……有敌人攻进来啦!”

陈靖仇等寻至中军主帐外,虽有令牌在手,但仍是被官军校尉识破,只好取出兵刃,光明正大的杀了过来。

独孤宁珂听到禀报,心中一喜,登时止了哭声。斛律安惊道:“什么?来了多少人?”那士卒报了来者人数,年纪等情况。上官镇远揣度道:“这次所来之敌,可能和上次泰山顶上的敌人相同,是冲着万灵血而来!”斛律安道:“哼,既然如此,那就由本将亲自迎战!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多大能耐,非将他们捉来彻底拷问清楚不可!”上官镇远转头道:“郡主,此处危险,请您先回避一下!”着两个士兵护送独孤宁珂。独孤宁珂装出一脸惊惶之色,急急从帐后走了。斛律安披挂了,取过一只镀金大圆锤,道:“上官将军,宇文大人托付你我保管的崆峒印,就交由你看守!可千万别出岔子!”上官镇远点头答应。

陈靖仇等攻到主帐跟前,只见帐前空地上,已列了一个六角阵,正和泰山顶上所见过的一模一样。正要冲入主帐去,帐内突然传来一个暴雷般的声音,喝道:“大胆!竟敢来官军大营里撒野!”陈靖仇等急退几步。帐幕左右一分,走出一个身披蓝灰色铠甲的人来,生得形貌怪异,颧骨向前突出,双目深深下陷,只剩一道黑影,如鬼似怪,可怖之极,不禁让陈靖仇等心中发毛。

拓跋玉儿扬起柳叶刀,喝道:“你是谁?”斛律安右手一摆,将肩头的大圆锤往地上一甩,只听扑的一声闷响,地上已多了一个一尺来深的凹坑,喝道:“吾乃宇文大人麾下二虎将之斛律安!大胆反贼,本将不去找你们,你们竟自己送上门来,这次休想再活着出去!”提起巨锤,横扫过来。

陈靖仇等不敢轻敌,各人使出看家本领与他相斗。陈靖仇使招浪里寻花,身子向前一倾,长剑舞作一个圆卷,向斛律安飞身攻去。拓跋玉儿和于小雪也跟着抢上。那圆锤虽重,但在斛律安手里竟使得回转自如,随心所欲。轻而易举的就把三人的来招荡了开去。陈靖仇连攻数十招,也近不了斛律安身周一尺之内。拓跋玉儿和于小雪在两侧夹攻,将斛律安围在中心。那斛律安成竹在胸,竟不突围,紧守门户,冷笑数声,悠然自得。陈靖仇手上暗暗加劲,使出了一招乌雪纷飞,剑刃化为数道白光,比之过去,寒气更甚,向斛律安猛刺数十剑。斛律安全身为剑气笼罩,扬起巨锤,向剑上架去,突然锤剑相交,只觉一股冰寒之气从锤上直涌过来。

斛律安心头微惊,道:“小反贼,倒还有两下子嘛!”右手一紧,掌心热气直贯锤柄。陈靖仇只觉剑上寒气登时消散,化为乌有,连忙收剑后跃,再使一招痴木狂岚,跃起到半空,长剑自上而下,狂扫过去,地上尘土飞扬,沙石四溅。斛律安将巨锤高举过顶,挥手急转,锤子化为一圈金光。铮铮数声,火花四溅,两人瞬间交了数十招。陈靖仇攻不进去,斛律安也被牵制,缓不出手来,只能全力低档。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拓跋玉儿飞身上去,一招星火长空,手中弯刀斜斜向斛律安腰间连砍数刀。斛律安一惊,本欲侧身闪避,但于小雪又已攻上。

斛律安眼见情势危急,突然举起巨锤,大喝一声,锤上突然闪出万道电光。陈靖仇等只觉头晕目眩。正犹豫间,斛律安已飞身而上,俯身抡锤横扫,一招之间就已将三人撂倒在地。

陈靖仇缓过神来,只见拓跋玉儿和于小雪也都已躺在地上,正挣扎着坐起。身周都是士卒,挺着长矛,已把己方三人团团围住。斛律安肩扛巨锤,站在一丈之外,神色轻蔑,道:“哼,小小鼠辈——如此实力,也敢来劫我大隋官军营寨!”

陈靖仇只觉胸中气血翻涌,烦闷欲呕,忍痛道:“可恶……你要杀就杀,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斛律安冷笑一声,右手一举,上来几个士卒,将陈靖仇等架了起来,送入一个小帐子中跪下。斛律安在北面主位坐下,昂起头,喝道:“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何要处处与宇文大人作对?”

拓跋玉儿呸地一声,道:“哼……你还敢问我们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去魔王砦干了什么?”

斛律安一愣,不明所以,道:“魔王砦?是哪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拓跋玉儿冷笑一声,道:“哼,你当初既然去了,现在为什么不敢承认?当时你不是和宇文太师,以及一位叫韩腾的老将军,到魔王砦去夺走了神农鼎吗?”

斛律安听了,道:“笑话……宇文大人,韩腾老将军以及本将,何时去过什么魔王砦了?”顿了顿,喝道:“少废话……你们若不从实招来,本将可要对你们不客气了!”喝令左右,叫取刑具来。两个士卒领命而去,不多时取来几根七尺来长的粗铁棒,棒上尽是倒刺,锋锐无比。

斛律安道:“本将再问你们最后一遍,你们招是不招?”

陈靖仇昂起头,道:“要杀要剐,随你便,你这为虎作伥的狗贼,别想让我们说出半个字!”

斛律安大怒,拍案站起,正要喝令用刑,突觉头脑一阵眩晕,天璇地转,全身疲软,站立不稳,忙用手撑在桌上,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念忽转,骂道:“混账,我明白了……是酒……刚才的酒里有毒!”陈靖仇向拓跋玉儿和于小雪使个眼色,三人飞身跃起,三两招就把身后士卒打倒。斛律安勉强支撑,正要去拿巨锤迎敌,突然双目一翻,滚倒在地。陈靖仇过去看时,那斛律安已口吐白沫,知觉全无,晕死了过去。此时营中已乱成一团,人声喧哗,众士卒如潮水般向帐中涌来。陈靖仇等不敢稍有拖延,丢下斛律安,夺回兵刃,砍倒几个帐前守卫,直冲入中军大账。

上官镇远独自守在帐中,身上药力也已开始发作,只感头脑沉重,四肢不灵。眼见陈靖仇等冲了进来,勉力支撑,提起大刀,喝道:“何方盗匪,竟敢偷袭本将营寨?”

拓跋玉儿扬起柳叶刀,冷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来找您拿崆峒印而已!”上官镇远大怒,双目如火燎,挥大刀连砍过来。陈靖仇挺身应战。一招羊筋蚀骨使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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