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靖仇骂道:“你这卑鄙的小人!我真后悔刚才没一剑杀了你!”
斛律安道:“为了报答宇文大人的大恩,这招虽然不够光明正大,但也只好如此了!”将手上巨锤晃了晃“若要她活命,就用你手上的女娲石来交换!快!”陈靖仇心中犹豫。斛律安不耐烦,厉声喝道:“快将女娲石抛过来,要不我就不客气了!别想耍什么手段!”陈靖仇无法,只好取出女娲石,抛了过去。那女娲石正落在斛律安身前地上。斛律安心中一喜,急忙俯身去捡,哪知刚摸到女娲石,突觉后心一阵剧痛,一把长剑已透胸而过。陈靖仇忙飞身跃上,一掌击在他胸口。斛律安前胸后背血如泉涌,扑地倒了。
拓跋玉儿拔出长剑,忙查看于小雪,见她不过是吓得晕了过去,方才舒了口气,拿水喂她喝下,对陈靖仇道:“还好小雪没受伤,我刚才在后面见了,真是担心得不得了!”
陈靖仇道:“原来玉儿姊姊早就候在后面了?”
拓跋玉儿道:“对,我刚从外面找水回来,就发现这狗官挟持了小雪!但一直没有机会出手救她!”
陈靖仇道:“原来如此——多亏玉儿姊姊救了小雪一命!”
拓跋玉儿道:“别谢我……我欠小雪的恩情太多了,今天总算能报答一些!”看于小雪脸色好转,道:“好了,我们快离开这吧!”两人俯身,刚要扶起于小雪,忽然听见身后有响动,急忙回头,心中大骇至极。
那斛律安竟然还在苦苦硬撑,跪在地上,不知何时,已将女娲石捡起,高举过顶。陈靖仇和拓跋玉儿大惊失色,就欲上前抢夺,只见一道金光冲天而去,女娲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陈靖仇心中大怒,和拓跋玉儿挺剑将斛律安围住,喝道:“你!……”竟不知接下来该骂些什么好。
斛律安不答,一手支地,浑身鲜血淋漓,神色坦然,抬头道:“宇文大人……属下总算完成了任务……没辜负大人的期待!属下今生……只能追随大人至此,请大人原谅……”喷出一口鲜血,慢慢合上了双眼,至死仍是抬头向天,并不倒下。陈靖仇过去看时,这斛律安早已没了心跳,这回方才真的死去。陈靖仇收回长剑,望着斛律安的尸身,心中默然,不知是什么滋味,想到女娲石得而复失,又不禁惆怅。
古墓突然隆隆作响,掉下大块石板碎片来,眼看就要倒塌。陈靖仇忙背了于小雪,和拓跋玉儿奔出洞去。刚到古墓之外,身后就传来一阵撼天动地的巨响,泥尘漫天飞舞,整座小山轰然塌了下去。陈靖仇忙伏下身,护住于小雪,闪避飞来的石块。
宇文拓正在大营主帅帐中和韩腾议事,忽感头上一阵疼痛,不禁闭上双目,皱眉不语。韩腾忙上前相询。宇文拓缓了一缓,道:“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上次见到那个白发小姑娘,我的头就经常这样痛!”韩腾还待再问,帐中忽然闪现一道金光,光线瞬间消失,地上已多了一块圆石。宇文拓惊道:“这,这是斛律将军隔空传送之术!……”
韩腾也惊道:“斛律将军……是斛律将军把女娲石送回来了!”心中忽感不妙,道:“这隔空传送之术,不到万不得已,斛律将军是不会贸然使用的,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宇文拓走上几步,拾起女娲石,看了一眼,怒道:“岂有此理……是假的,又是假的——这不是真的女娲石!”顺手将石头望地上一掷,背着双手,闭目叹息:“就为了这么一快假石头,竟让我一名宝贵部下白白牺牲!”心中烦乱,来回踱步,道:“上次南岭鬼窟的女娲石是假的,这次巴蜀古墓的女娲石又是假的!真正的女娲石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低头沉思半晌,转身道:“韩将军!”韩腾忙上前一步,躬身道:“末将在!”宇文拓道:“你不必去敦煌了……立刻带着神农鼎和崆峒印回京,把这些神器妥善安置在皇宫宝库里!”
韩腾道:“宇文大人,那这伏羲琴的事?……”宇文拓道:“本座决定,亲自去敦煌一趟,取回那伏羲琴!”
韩腾只好躬身领命。宇文拓续道:“赤贯妖星已快划过天际,我们剩下的时日已不多,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我也不想再有任何部下为我牺牲,到敦煌取琴极其危险,就由本座亲自代你前去!”韩腾道:“多谢宇文大人!请大人务必小心!”隔了一会,韩腾望着地上的石块,心中疑惑,问道:“呃,这石子……何以宇文大人一眼便立刻能知道它是假的?”宇文拓抬起头,缓缓叹道:“所有上古神器都能彼此感应……我自己就是昆仑镜转世,怎会不知这石真假?”韩腾恍然,道:“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躬身拱手辞别了宇文拓,押了神器,回京城去了。
陈靖仇等待烟尘散尽,来到一片树林中,等了良久,于小雪方才幽幽醒转。陈靖仇喜道:“小雪,你终于醒了!”于小雪看看两人,脸色诧异,不知怎么回事。
拓跋玉儿道:“小雪,你别担心,敌人已经被我们打跑了!”于小雪道:“我……我刚才梦见……好可怕的魔鬼!还有……那个,宇文太师!”陈靖仇安慰道:“那只不过是个恶梦,现在没事了……我们还是先回京城去吧!”两人等于小雪休息了一会,找回马匹,向来路行去。
不日已到京中,回到独孤王府。三人见了独孤宁珂。陈靖仇备言女娲石被夺之事。独孤宁珂吃惊道:“什么?宇文太师也派部下去了巴蜀王陵?”
陈靖仇道:“郡主,真对不起……我们这次又功亏一篑了。”
独孤宁珂勉强安慰众人道:“没关系……其实我也没料到,宇文太师竟会这么快就发现手上女娲石是假的。”脸上愁容不展,沉吟一会,双眉一蹙:“不过这下真的不妙……五样神器中,宇文太师已经有了四样了!”
陈靖仇奇道:“郡主,伏羲琴宇文太师还没弄到手,昆仑镜也在我们手中,宇文太师只有三样啊!”独孤宁珂一颚,忙收起脸上失望之色,笑道:“啊!我真是失态,连个数儿都老算错!”瞥眼瞧见于小雪,道:“小雪姑娘……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于小雪道:“谢谢郡主关心,我,我没事的。”
陈靖仇转身道:“小雪,你在古墓中受了惊吓,快回房去休息一会吧!”于小雪道:“陈哥哥,我真的没事,请你们别担心……”独孤宁珂满脸关切,道:“小雪姑娘,你就听大家的话,我带你回客房休息吧。”说着牵了于小雪的手,将她送回客房去了。
陈靖仇和拓跋玉儿随后也向客房走去。刚到客房门前,正遇到独孤宁珂从里出来。独孤宁珂将两人让到一旁,道:“我刚才替小雪姑娘按了一下脉,她的脉搏好虚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靖仇道:“我们也不知道,最近小雪老是说自己看见了什么幻象,我想她可能是太劳累了。”
独孤宁珂微微点头,道:“我认识一个御医,他的医术十分高明。我一会就将他请来,给小雪姑娘看看吧!”陈靖仇道:“这,这可太麻烦郡主了!”独孤宁珂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别说这些!”
独孤宁珂自去了。陈靖仇和拓跋玉儿在客房外等候,忽听房内传来一阵低低的哭声,两人忙转身走了进去。陈靖仇见于小雪坐在床沿上,不住哭泣,忙走上前,问道:“小雪,你怎么了?”
于小雪抽泣道:“陈哥哥……我……我又梦见那些东西了……天空被撕裂开……天空竟然还流着血……”
陈靖仇安慰道:“别怕,这只不过是个恶梦罢了。”
于小雪道:“我,我还梦见许多怪物从天而降……满地都是鲜血……”
陈靖仇拍着她的背心,道:“没事了,没事了……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于小雪流泪道:“我……我以前只是偶尔会梦见……但最近……最近连白天它们也会出现……我好害怕……”
拓跋玉儿道:“小雪,你最近太疲倦了,所以才会梦到许多幻象,其实真的没事!”两人劝了良久,于小雪方才稍稍平静一些。陈靖仇让她躺下,拉过一床被子,给她盖好。
过不多时,独孤宁珂已经请了御医来。陈靖仇和拓跋玉儿退开几步,好让太医上前给于小雪把脉。太医看了于小雪的脸色,细细把了一回脉,一盏茶功夫,和众人一齐退了出来。
陈靖仇上前问道:“老先生,她的情况怎样?”
太医道:“这位姑娘体内脉搏紊乱,依老夫看来,应是忧虑过度所至。”
陈靖仇道:“忧虑过度?怎么会这样,这不碍事吧?”
太医道:“你们不必担心,只要让她放宽心,好好休养一段时日,过一阵子就能康复!”陈靖仇等谢过。太医开了一副药,再三交待要好好静养。独孤宁珂自送出去了。陈靖仇和拓跋玉儿服侍于小雪喝了药,等她稳稳睡去,方才退出门外。陈靖仇去拜见陈辅。陈辅听到女娲石被夺,心中不快,沉吟不语。陈靖仇也是闷闷不乐,自回房歇息了。
当日傍晚,丫环殷红急急跑到客房,将陈靖仇和拓跋玉儿请到花园阁楼中。两人都不知何事,慌忙跟去。独孤宁珂脸带微笑,道:“陈公子,拓跋姑娘。你们来啦!我有大好消息要告诉两位!”忙让陈靖仇和拓跋玉儿坐下,续道:“听说,那宇文太师亲自出发到敦煌去了,目的当然是伏羲琴!”
陈靖仇皱眉道:“郡主,这……这根本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独孤宁珂摆摆手,微笑道:“这当然不是了……好消息是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拿起丝扇,轻摇几下,道:“宇文太师出发前,吩咐他的手下,将神农鼎、崆峒印、女娲石先行运回京中,安置在宫中宝库内——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公主是我的好朋友,她一得知此事,就立刻通知了我!”
拓跋玉儿站起来,道:“啊,郡主的意思是,让我们趁此机会,潜入皇宫,把所有神器一举夺回!”
独孤宁珂嘻嘻笑道:“拓跋姑娘还是这么聪明!”
拓跋玉儿喜道:“阿仇,这次那宇文太师不在京城中,还把所有神器通通放一块——简直是招手让我们去取!”
陈靖仇沉吟道:“话是没错……可是那皇宫戒备森严,我们又如何能进得去?”
独孤宁珂道:“陈公子不必担心,公主还告诉我一条秘道,能直接通到宝库里。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去将神器夺回吧!”陈靖仇揣度片刻,道:“好,那就请郡主带路!”
独孤宁珂急忙让随从备了车驾,几人上车,从西门出城,直向山边行去。一个时辰后,已到了一座小山前。三人下得车来。独孤宁珂借着月光,引着陈靖仇和拓跋玉儿向山上行去,半山中寻到了密道入口的大致方位。陈靖仇拨开几丛长草,果见山壁上有一个半人高的洞口。
独孤宁珂道:“想必这就是通往皇宫宝库的秘道了,据说本来是皇上预备着急用的,但我们也可利用它——那我就不进去了,在此等候两位的佳音!”
陈靖仇拱手道:“多谢郡主,我们到时再回来与您会和!”点了火把,和拓跋玉儿先后钻进秘道。
那密道洞口甚小,但入得里面,却还宽阔。陈靖仇用火把一照,密道壁上全是青苔,不住往下渗水,潮湿异常。两人继续前行,只觉脚下一片泥泞,道路渐渐往下斜,越走越低。再行一个多时辰,耳旁竟有水声。两人钻出一个洞口,陈靖仇忽见头顶射下一道皎洁的月光,借着月光看去,自己已身处一个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