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某处?”管家的眉头皱了皱,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察台不是个说话留半句的人,如果不说,事态必定很严重。
“是的,某处。”果然,察台抬起手,跟他做了个光明神殿祭司日常的祝福手势。
管家瞬间就明白过来,一时间只觉得神智恍惚,这群无法无天的恶棍,他们居然要对本地的光明神殿下手!
本地的光明神殿很小,里面祭司的生死也跟常青藤无关,但如果是常青藤的人攻击这个地方,很容易造成信仰间的摩擦!
虽然这种猜测有点高抬自己的身份,但外人才不管你常青藤是不是被斯比亚承认,反正把帐记在你新信仰头上就好!
“阻止!”管家表现出少有的果断:“尽一切能力!”
“没可能的,我的人先要保证至上的外围安全,还有前后联系等等,哪来人手去阻止?”察台摇了摇头:“剩下能打的人全在他们手上,还有一队本地的佣兵也加入了。”
“那就延后!”管家分析着得失:“至少要延后到至上离开为止,绝不能在至上眼皮下发生这种事情,他们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
“延后倒是有可能,我猜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吧,否则这消息不会轻易泄露给我们知道。”
“你是说,他们一早就决定以此来威胁我们?!”管家的惊讶与愤怒,已经不能用言语来描述——这是一种绑架,这些人居然敢变相绑架至上!
察台脸上也有着愤怒,但他却没有说话,事实上激进派的作为亦深深的刺痛了他。
“好算计啊,”客家两手微微抖动,嘴里感叹着:“这里是斯比亚的友好国家,神殿的影响力比较弱,他们先威胁我们来取得一个大义的名分,然后压制神殿并发展壮大……如果新信仰成功,他们就是打在国外的第一颗钉子;如果新信仰失败,他们就改头换面投奔别人,无论事情怎么发展,他们都立于不败之地。”
“那智者打算怎么做?”察台心里暗暗点头,觉得管家对这种事情很敏感,推断也有理有据,不由对这人多了点好感。
“我决定答应他们的一切条件,要什么都可以给。”管家说:“我们只要求三天时间。”
“三天?”察台不禁好奇:“如果至上在三天内没有动作呢?”
“按照至上的习惯,三天应该够了。”管家想了想:“如果逾期,我只有去到至上面前,向至上陈情。”
“打扰至上,你会被追随者生吃的。”察台提醒他。
“总比最坏的结果好,拨开那些别有用心的传闻,其实至上并不嗜杀。”管家胸有成竹。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你是怎么做出这个判断?”察台的好奇心加重了,因为在这之前遭遇的种种事情,让他对追随者心灰意冷。
“我的兄弟,千万不可对至上产生怀疑。”管家还以为察台心里有了别的想法:“你要知道,至上以前是个活生生的人,以后会成为什么我们现在不知道,但他以前的确是个人——你看他身边的将军大臣、家人朋友何时有过大批次的更换?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就算是一个小贵族,甚至一个农夫,在富贵之后都要换一批身边的人!”
管家是诚心诚意的规劝察台,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这话真的在察台心里掀起了波澜——不是在追随者首领察台心里,而是在斯比亚准将察台的心里!
“从总督到皇帝,斯比亚越拉越大,而他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可他没有杀过功臣,也没有夺权,连三个亲王也是。你想想,一个如此念旧的人,怎么可能残忍嗜杀?”
“就这么简单?所以你就决定追随了?”察台反问。
“其实最根本的一点就是因为我破产了。”管家很坦诚的回答:“命运是个奇怪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去深想至上是个什么样的人——是的,即使他之后依然是个人,我也会继续追随他。”
“你是个傻瓜,”察台指着管家说:“不对,你不是个傻瓜……算了,这种事情想多了我脑袋会乱!”
“坚定,我的兄弟,我们一定要跟着至上去斯比亚,这是一个甄选的过程!”管家拍了拍察台的肩膀——换了在往常他是不会这样做的,但跟察台的几句谈话后,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我先去打听一下激进派要什么吧!”察台点点头:“对了,另外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请讲。”
“我前些天派了我的同村去前面弄船,没想到让他找到了一个亲戚,是真亲戚。”察台靠近了些,声音压的很低:“听说对方很有背景!”
“背景?”管家有点不以为然,心说还有什么背景能强过至上?
“他那亲戚是斯比亚驻波塔帝国官员的近卫。”察台笑得很坏:“这背景怎么样?”
“光荣和安宁与我们同在!”管家大叫一声,给了察台一个熊抱!
第六章
管家兴奋并不是没有原因,也不是他高估了察台的同村的亲戚对斯比亚官员的影响力,而是因为他有最大的依仗……追随者的心中至上!科恩。凯达的分身就在这里,即使只是个分身,斯比亚官员也没有理由怠慢,他必定要尽快赶来此地看顾一下,这是世间通行的法则。
之前,追随者们并没有联系上任何一位斯比亚官方人士,这不是因为斯比亚官员怠慢他们的皇帝,而是追随者没有攀附的途径,根本接触不到那个层面。
而一旦有斯比亚的官员到场,不管他出面与否,也不管他怎么处理这摊子事,至少他都会跟常青藤随侍团的人见一面。那么,困扰大家的难题就有了解决的希望,不确定的身份对于常青藤随侍团来说,就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也是他们最大的心病。
至上一直都在思索中,从来没有开口过,但即便他醒来了,大概也不会管这种琐事。而世俗官员就要方便的多,再不济也会看在大家一直维持着追随者秩序的情分上,给一个默认的身份。
对于常青藤的人来说,这就是最高的褒奖了,在身份确立之后,他们不但能顺理成章的管理追随者,还能在未来的信仰机构中占有一席之地。
在这个瞬间,管家觉得一切的辛劳都像是有了回报,甚至连局势都显得不那么急迫了……天可怜见,他只是一个破落小贵族而已,虽然头脑还算好使,但确实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想当初被抄家的时候神殿只来了一个见习祭司,他居然都没起心藏点私财下来。
当夜,一艘普通的快船驶进了港口,这是内陆常见的客运船型,虽然有点年头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在无关的人看来,白色前帆上镶嵌的红边就算是这船唯一的装饰,但在常青藤随侍团看来,这鼓胀的软帆无疑是可以载着大家通向幸福的——所有常青藤成员都悄悄到了码头,激动的看着船只停靠进来。当然,那些激进派不在此列,他们根本就不算是常青藤的人!
稍微令众人感到失望的是,传闻中的斯比亚高管并没有来,而只是他的副官。但即便是这样,来人的气度依然不小,身边跟着两位高大剽悍的护卫,察台的同村只能在后面佝偻着,不住给大家打着眼色,那意思,大概是要大家小心应对。
应对上官这种事,自然不用边缘人物来提醒,事实上诸位常青藤成员已经准备多时。虽然条件简陋,但他们做得却不错,管家和导师先请上官进入隐秘而干净的房间,然后竹筒倒豆子的介绍了“至上”的近况,还把至上所在的位置指给上官看了,然后,才介绍自己的身份——看起来这顺序有点颠倒,但确是精妙的安排,而且有讨好的功效,因为上官在意的并不是常青藤而是分身,只有后者无恙,前者才能得到承认。
上官撩起窗纱望向山顶,久久无语,众人也跟着沉默,只是眼中的期盼越来越浓。
“诸位辛苦了,”上官终于打破沉寂,回身过来说:“以我家大人的名义,我向各位致敬。”
“大人太客气了!”长老当仁不让的率先回答:“追随至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是我们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
“我赞同你的话。”上官点头,解下把自己遮了个严实的大氅,首先映入各人眼中的是一个银光闪闪的家庭徽记,上官指着自己胸前的徽记说:“本人是斯比亚驻波塔帝国大使的书记官,帝国子爵,外交部的二等内政官员。今受大使的命令,全权负责此次的接洽。”
然后,他拿出自己的身份凭证,交给在场的人验证。常青藤成员连说“不敢”,无奈之下,察台出面接过来看了,东西当然是真的不能再真。
即使连人带东西都是假的,常青藤成员们也不怕——这是在追随者当中,就算是一个假身份,至少也能让大家度过眼前的危机。
〃阁下;这是追随者的名册和概况;〃看程式进行的差不多了;导师递上一本名册;然后开始诉苦:〃但追随者中有一部分人在闹;他们以至上的名誉相要挟;我们没有办法解决。〃
〃无妨;斯比亚也并不需要太多人;也许大家有所耳闻;好几十路追随者;总人数接近三十万;安置上也是大问题。〃子爵解释了自己的立场;同时也顺带安抚了常青藤的各位:〃那些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称他们为激进派;他们想在此地生根;打压本地的神殿并取而代之。〃管家一针见血的说:〃估计行动已经开始;我们全力压制也只能延后一点时间。〃
“他们居然有这种想法?当本地人和光明神殿都是稻草扎的吗?”子爵吃了一惊;望向窗外的目光中充满中鄙夷和费解:“真是……我个人难以评价这种行为。”他是高官,有足够的资讯来源,这就决定了他看待问题的深度,追随者们倾尽全力看到的世界尽头,在他而言可能只是事情的开始而已。
子爵表现出对于激进派的蔑视是顺理成章的,同时这种态度也让常青藤的人看得心中畅快,大家纷纷表示了对子爵的支援,如果时间不是那么紧张的话,这将是一个庆祝的好理由。
“看样子我不能马上离开了,我将派人向大使汇报,自己留下来与各位一起承担。”子爵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并且开始接触实际问题:“大家应该知道,作为一个内政官员的我,其实并不合适出面解决某些事情,我关心的只是关键的安全问题。”
在场的人当然明白子爵的意思,点头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同时,这类有关信仰的事情并不在我的工作范围,所以在处理整件事的时候,我需要各位的合作。”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子爵没有必要再跟大家客套:“我相信各位对眼前的局势也有所计划,现在,我想听听看。”
常青藤成员们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推举了管家,后者上前一步,硬着头皮汇报了计划。不算上子爵的话,在场的人里只有两人知道,其实计划的大部分内容是由察台提供的——这就是活宝部队做事的标准程式,总体计划绝不由自己人提出。
常青藤的对策很简单,基本上就是以现在的船只带走一部分忠诚的追随者,剩下的人,既然他们有志于在本地发展,那么也不好强人所难……关键就在于快,整个行动必须快,因为大队人马已经在这里徘徊了好几天,很难想像还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这是要留下一千多人吗?在个人感情上,我真的难以接受……”子爵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管家,目光中充满的怜悯让他心惊肉跳;直到发完了感慨,他才继续下去:“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愿意就此计划与各位开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