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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飞雪躬身行礼,来到了这里,躬身请沐风先走。
这,就是所谓的考核么?
看着气势恢宏的天策台,沐风深深地吸一口,随即昂首挺胸,大步走进去。
在千千万万个庄严肃穆的陌生人面前,一般人还没进去就已经紧张得双腿发软了,更不用说当众站在高台上考核。然而,沐风是什么人?
当初在尚书台外,还是一个普通书生的时候,他就面无惧色地直面十万建宁边军的威压,一步一步地独自走了出去。
历经汗水和鲜血的洗礼,从仙剑门和盲大师的重重埋伏中杀出去,取到阳魂丹归来后,他的内心,更加强大。别说面对千千万万个庄严肃穆的莘莘学子,就是站在一派萧瑟的千千万万个仙剑门剑客面前,他也面不改色,一往直前!
“文写春秋,武谱传奇!”
“文……,武……”
……
沐风刚站到天策台的高台上,千千万万个学子就整齐地大声呐喊,文武两字,声音拖长,在天地间久久地回荡不息。
学文以明道理,练武以强身!
看着千千万万个放声高呼的白衣学子,沐风震撼之下,有些恍然,想起了母亲的告诫,想起了背上的刺字。在千千万万个庄严肃穆的学子身上,看到了共同的追求,看到了学宫代代相传的精神。
霍霍……
放声高呼后,学子们齐齐扬扬衣袖,象征性地荡去身上的灰尘后,随即整齐划一地盘腿坐下来。一言不发,越发的庄严肃穆。从高台上看下去,除了密密麻麻的黑点外,就是一片雪白。
黑的是人头,黑得精神;白的则是学子们身上的长袍,白得纯洁。一黑一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每一个学子,都昂首挺胸,席地而坐。从左到右,分成了三个明显的方阵。沐风身后,则坐着五个德高望重的高层,负责这次考核的评测。
最左边,是一个胡须花白的老人,双眼紧闭,似乎在神游千里。接着,是一个头顶乌纱帽的三品高官,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通天帝国派驻在学宫的学监。正中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老太婆;再往右,竟然就是在尚书台有过一面之缘的士大夫何玄高,见沐风看过来,笑笑地点了点头。
坐在最右边的,则是一个脸上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身上同样穿着一件白袍,左边袖口绣着三本书,右边袖口则绣着四柄长剑,显然,无论学问还是修为都已经非同一般。不知为何,窈窕的身材竟然给沐风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第两百二十七章 天策论
“我们香山学宫,可以分为三大学堂。。|左边方阵,是文武堂,奉行文武并重,同时修炼;中间方阵,是文笔堂,主张先文后武;右边方阵,是文剑堂,追求剑道,主张先武后文。三个堂的学子,衣服一样,注意看他们脚下的鞋子。沐公子,飞雪告退,祝你顺利。”
躬身行礼后,白衣女子温飞雪迅速退了下去。
顿时,高台上除了五个学宫的高层外,就只剩下沐风一个人。
当、当、当……
一阵悠扬的钟声响起,偌大的天策台,里外一片寂静,考核正式开始。
盘腿坐在天策台上的莘莘学子们庄严肃穆,来晚了,只能在台下远远地围观的学子和游人,也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得知是对沐风这个千百年一遇的建宁秀才的入学考核,人们纷纷赶了过来。
呼……
高台上,一股冷风吹过。
钟声的回音还没彻底消失,一个白衣女子就捧着一个托盘走上高台,来到了沐风面前,躬身行礼,“沐公子,请随机抽选策论。”
策论?
沐风扫一眼,迅速明白了怎么回事。
银色的托盘上,盖着一块半透明的红布。透过红布,可以看见一块块木牌,上面隐约写着几行字。
沉吟片刻,沐风掀开红布,随意抽出了一块木牌,交给面前的白衣女子。
后者再次躬身行礼,拿着木牌走到面无表情的老太婆面前。后者扫一眼,淡淡地说道:“今天的天策论,什么最大,各堂弟子,开始吧!”
老太婆声音不大,淡淡的,但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天策台。。|
“文武堂弟子欧阳武,见过沐公子!”
她话音刚落,左边方阵内,一个文武堂学子就率先站了起来。左边袖口,绣着两本书,右边袖口绣着两柄长剑,文武并举,并都修为不凡。躬身行礼后,朗声问道:“敢问沐公子,天上天下,什么最大?”
随着文武堂弟子欧阳武的发问,人们的目光一下子就投了过来,齐刷刷看着台上的沐风,看他怎么辩论。
天策台,是学宫讲经传道的圣地,也是学子们考核的地方。在天策台上的辩论,又称为天策论,每一道策论都发人深思。有些策论已经传承了千年,一直为人们所津津乐道;有些则与时俱进,根据不同的风气和朝代做了改进。
“欧阳公子,那你认为呢,什么最大?”
沉吟一会,沐风没有直接回答,以退为进,一声反问。
香山学宫的考核方式,出人意料,甚至大大加大了考核的难度;但这种沿用古制的公开辩论考核,也让人看到了古制的魅力。
公平、客观、公正,直接现身说法,极具感染力……
这就是这种古制的魅力所在,每一个顺利通过考核的学子,必定具有真材实料。不必口若悬河,但心中一定要满腹经纶,胸怀大海。
上古时期,上古圣贤们就是周游列国,走遍天下,用这种公开的辩论说服对手,阐述各自的思想。那时候,百花齐放,兼容并包,因此而产生了法家、墨家、儒家和道家等学说,奠定了文化的基础。后世,历朝历代,无论是谁的天下,都是在这几种不同的学说中摇摆。
“窃以为,这天,这地,最大!”
面对沐风的反问,名叫欧阳武的学子没有退却,昂首挺胸,接着沉声说道:“再雄伟的山脉,也有山脚;再庞大的帝国,也有边疆;碧波万万里的大海,也有海岸。唯独这天,这地,有谁见过它们的边界?千百万年来,有谁走到了天和地的尽头?”
“是啊,天茫茫,地茫茫,谁见过了天地的尽头?”
“嗯,不错,天大地大!”
……
欧阳武话音刚落,人们就窃窃私语起来,议论纷纷。
看向欧阳武这个文武堂弟子的眼光,多了一丝敬重。接着,齐齐看着高台上的沐风,看他怎么反驳。
“不错,有道理!自古以来,人们都说天大地大,无边无际!”
沐风点点头,出人意料,没有理直气壮地一口反驳,而是笑笑,说道:“不过,欧阳公子,在下不才,请问一个问题,这天和地相比,到底哪个最大?”
沉默!
听沐风这么一说,整个天策台鸦雀无声,人人扣心自问。
天茫茫,地茫茫,谁都没有见过天地的边界;可以说,都是无边无际。但既然是最大的东西,就必然是唯一的。正如沐风所说,那到底是天最大,还是地最大呢?
沉默一会,欧阳武向着高台上的沐风作揖行礼,一言不发地坐下。
有着文武堂后起之秀之称的欧阳武率先发难,但寥寥几句后就为之语塞,无法自圆其说,不得不坐下认输。
第一回合,沐风胜!
“一代建宁秀才啊,果然非同一般!”
“从容镇定,满腹经纶。更难得的是思路清晰,推理慎密,厉害!”
……
看着高台上不亢不卑,从容镇定的沐风,人们再次窃窃私语。
今天,听说是对沐风这个建宁秀才的公开考核,人们纷纷一大早就赶过来一睹风采。建宁秀才就是建宁秀才,这样的封号可不是随便一个书生都能获得的,沐风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
人的名,树的影!
看着高台上气度从容的沐风,台下的千千万万个学子你看我,我看你,没有谁再敢轻易站起来。一时之间,偌大的天策台上竟然出现了难得的平静。
“传承了千年的学宫,果然卧龙藏虎,非同一般!”
沐风静静地站在高台上,虽然胜出了一场,但心里对台下的千千万万个学子却不敢有任何的轻视。
学无止境,无论学文还是练武。
台下其貌不扬的学子中,也许就有一个未来的大学问家,大宗师!
沐风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千千万万个学子。浑然不觉,人群中,几双眼睛久久地在他身上停留。
“文笔堂弟子,小女子杨柳,见过沐公子!”
平静没多久,居中的方阵内,一个文笔堂的女弟子盈盈地站了起来,向着沐风欠身行礼,从容说道:“这天上天下,有形的可以看到的,或者触摸到的东西,就必然有它的大小。天有天边,地有地界,只是太大了,我们普通的凡人不知道而已。小女人认为,天大地大,道理最大,不知沐公子认为如何?”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
一身白衣的女弟子杨柳话音刚落,天策台上就再次鸦雀无声,人们齐刷刷看着高台上的沐风,看他这次怎么辩解。
第两百二十八章 剑无伤
呼……
冷风呼啸,偌大的天策台上,鸦雀无声。。|
千千万万个学子,穿着薄薄的白色长袍席地而坐,齐刷刷看着高台上的沐风。
在人们的注视下,沐风久久地沉默不言。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
盈盈地站起来的文笔堂女子杨柳瘦瘦小小,柔柔弱弱的,但说出来的话却一鸣惊人,发人深思。
天有天边,地有地界,这天上天下,有什么能大得过道理?
沐风上下打量站起来的杨柳一眼。
白衣飘飘,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地盘在脑后,右边袖口没有任何标识,显然,在修炼上连最低级的一级都没有。体内感应不到任何力量波动,根本就不会修炼。但是,左边袖口却绣着三本古书,在学问上,比刚才站起来的文武堂后起之秀欧阳武还要胜上一筹。
三书标识,在学问上,比一般的学子高了足足两个等级,难怪有这样的见识!
看见白衣女子杨柳左边袖口上的标识,沐风暗暗点了点头。
“沐公子满腹经纶,路人皆知。莫非,是嫌小女子无才无德,不愿赐教么?”
良久,见高台上的沐风还是沉默不言,白衣女子杨柳暗暗将了一军。边说边欠身行礼,表面上毕恭毕敬,说出来的话却绵里藏针。看样子,不仅见识过人,为人也八面玲珑,心机过人。
“是啊,怎么沉默这么久?莫非,就连一代建宁秀才都无法反驳了么?”
“天上天下,本就是道理最大,还怎么反驳?”
“就是,杨柳去年就凭这道策论,在和文武堂弟子的争论中胜出。。|这个时候站出来,明显占了一个大大的便宜。”
……
白衣女子杨柳话音刚落,台下就窃窃私语。见沐风这个建宁秀才也沉默以对,议论之余,也不免有些失望。
“不敢!”
在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之时,沐风终于开口,对着台下的白衣女子杨柳微微躬身还礼。顿了顿,缓缓地接着说道:“天大地大,道理最大,这本无可厚非。可惜,这也是要看对什么人而言。对讲道理的人来说,就是道理最大;对本就肆无顾忌,不讲道理的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