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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就是,莫非是什么皇亲国戚,或者,一个深藏不漏的绝顶高手?”
……
丽娘和沐风一前一后远去后,守护上古传送阵的士兵们窃窃私语,一个个震惊不已。
通天卫是什么人?
就算是在达官贵人眼里,也是不可轻易招惹的势力。区区一个通天卫,身份就非同一般,通天卫中的万户侯,那更加不得了,连朝廷三品大员见了都要回避。如此一个身份、地位和权势都非同一般的万户侯,竟然根本不在沐风眼里,震撼之余,他的身份自然就令人们好奇不已!
有人说,他是一个真人境巅峰的绝顶高手,是通天卫邀请加入供奉堂的强者;有人说他是一个平时低调,暗中身份非同一般的皇亲国戚;有人说,他是某个海外岛国的皇子,前来通天王朝的京城进贡……,很快,各种各样的谣言就传了出去,越传越离谱。
在丽娘的带领下,沐风来到了一座幽静的别院暂时住下,等待通天大帝的召见。
这座别院,和江陵城的珠玑巷有些相似,周围住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可敌国的巨商,往来无白丁,闲杂人等根本无法靠近。别院内外,除了众多仆人外,还有大群通天卫守护,一般人更加无法靠近了。住在这里,名为优待,其实,和软禁也差不多,走到哪里都有一队通天卫跟着。一方面,担心有人刺杀,对沐风不利;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沐风突然不辞而别,无法向上面交待。
对丽娘的心思,沐风心如明镜,也不和她为难,静静地等待。要么盘腿坐在地上静修,要么就静静地翻阅别院内的藏书,时不时地再亲自磨墨,提笔写几篇文章,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时间一晃,七天就过去了。
这天,整理别院的藏书时,无意中找到了一本挺有意思的小册子《墓碑志》。
“有一天,我死了。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生活如旧,
是谁,将为我滴下一滴眼泪?
那一天,我被埋进了土里。
有人从上面走过,车马踏平了我的坟堆,
是谁,还在为我落泪?
那一年,我的骨头开始腐烂。
坟头长满了荒草,墓碑也已风化,
曾经的朋友,已经记不起我的名字,仇恨我的人,也把我遗忘,
是谁,仍旧为我憔悴?
……”
薄薄的小册子页面泛黄,显然已经年代久远了。
封面上,除了《墓碑志》三个模糊的大字外,作者的署名已经模糊不清,再也无法辨认。
文章不长,但一路看下来,优美婉转,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仔细品味,又蕴含着人生哲理,令人心生感触。
“墓碑志,我死后,谁将会为我竖一个墓碑,谁……,会为我落泪?”
沐风喃喃自语,执笔在白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脑海中,浮现一个个亲人朋友的音容笑貌,最后,定格在母亲脸上。自己那从没见过的父亲,也隐隐约约地出现在脑海,随之想起了他留下的那封家书。
“深秋时刻,正是登山扫墓时,难得来一次京城,也是时候看看父亲的坟墓了!”
沐风放下手中的毛笔,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个强烈的念头。正准备去找丽娘,后者的脚步声就远远地传来,抬头一看,已经袅袅地走了过来。
第六百一十章 偶遇
京城,清风山。_!~;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沐风就在丽娘及大队通天卫的簇拥下,来到了城内清秀的清风山。
山如其名,凉风阵阵,令人神清气爽。
这里,是城内为数不多的高山,也是一个难得的风水宝地。历来,是达官贵人的埋骨之地。
确认了父亲沐渊的墓地位置后,沐风谢绝了丽娘和众多通天卫的陪同,一个人独自上山。今天,是他第一次拜祭父亲的日子,他不想让众多横行霸道,杀人如麻的通天卫玷污了父亲的墓地,打扰他的安息。
平时,除了拜祭先人外,没人会到这里。一大早的,山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越走越偏僻。
也不知是丽娘记错了,还是山上的陵墓都一模一样,找了一两个时辰后,沐风竟然也没找到父亲的坟墓。甚至,在山中小路绕来绕去,绕到最后墓地还没找到,自己就已经迷了路。放眼看去,到处都是茂密的森林,崎岖的小路绕来绕去,在晨雾的笼罩下若隐若现。
“清风山,松毛坡……”
沐风喃喃自语,站在一个山岗上仰望险峻的山峰,辨认方向。
正当他有些迟疑,不知到底该往哪里走时,远方传来了一阵沙沙沙的脚步声,伴随着时而隐隐传来的低语。抬头看去,晨雾袅袅,山高林密,只听见人声而不见人影。等了好一会后,两个身影才从一座山坳中转出来,一边小声地说着什么,一边缓步下山。
两人年纪都差不多,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走在前面的中年人身穿一袭青色长袍,身材高大伟岸,熊腰虎背,走起路来龙行虎步。_!~;天庭饱满,脸如刀削,鹰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不怒而威,举手投足皆给人一股非凡的气息。看样子,显然是一个久居高位的达官贵人。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身穿一袭白色长袍。脸色白净,身材瘦削,嘴唇很薄,看上去,仿佛一个满腹经纶的书生,一脸正气。但仔细感应,可以在其体内感觉到一丝晦涩的力量波动,也不知是一个略懂修炼的书生,还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高手。步伐沉稳,脸色平静,似乎胸怀天下。看见迷路的沐风后,稍微多看了两眼,但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反倒是走在前面的青袍人,看见沐风后脚步略微顿了顿,眉毛一扬。
“两位大人,请问松毛坡怎么走?”
山中难得看见一个人影,略微沉吟后,沐风上前问路。
“哦,松毛坡?”
走在前面的青袍人有些意外,再次上下打量沐风一眼,“顺着这条小路往前走,第一个路口往左拐,第二个路口直走,第三个路口往右拐,然后一直走。在小路的尽头,有一大片松林,那里就是松毛坡了。”
“谢谢大人!”
沐风躬身行礼,随即大步离去。
“等一等!”
没等他走远,突然,一直沉默不言,脸色平静的白袍人一声叫了起来。看着转过身来的沐风,缓缓地接着说道:“年轻人,松毛坡山高林密,并且,常年有猛兽出没。你一个人去那里干什么?难道,你就不怕遇到什么猛兽?”
“在下到松毛坡,是为了拜祭一个先人,难得来一次京城,自然要拜祭一番。至于猛兽么,光天白日之下总不会太过猖狂!”沐风笑笑。
不知为何,看着嘴唇薄薄的白袍人,心中有一股怪怪的感觉,总感觉有些不同寻常。但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却又说不上来。
“好,年轻人果然一片孝心,前方艰难,小心为好吧!”
白袍人淡淡地看了沐风一眼,随即转过身去,和青袍人一前一后缓缓离去。等沐风转过一个山坳后,回头一看,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奇怪,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沐风心中疑惑,越走越快。
约莫一个时辰后,根据青袍人的指点,终于来到了山顶附近的一片山坡。
这里,全都是高大挺拔的松树,地面上落了厚厚一层松毛。整片山坡上,只有一座坟墓,坟前立着一座石碑,上面写着‘义弟沐渊之墓’几个大字。落款人,赢霸。
“义弟之墓,赢霸,难道说,立碑之人就是……”
沐风一惊,迅速想起了一个人,君临天下,号称千古第一帝的通天大帝,十三皇子赢战的父亲赢霸。
根据飞天蝙蝠昔日所说,自己的父亲沐渊,昔年不仅是位高权重的太傅,还是通天大帝的义弟,交情不浅。现在看来,果然不假。然而,既然通天大帝和父亲有着这样的关系,那为什么还任由父亲被当朝太师赵无极杀害?当年,父母遭遇飞来横祸的时候,他这个义兄,执掌社稷大器的通天大帝在哪里?
或者说,杀害自己父亲的真凶,不是当朝太师赵无极,正是这个雄才伟略的通天大帝?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为什么当年不斩草除根,还给父亲立了一座石碑?
沐风心中震惊,疑惑重重。
呼……
一阵冰冷的秋风吹过,扬起了一片灰烬,这时候,沐风才发现坟前散落着不少香纸。青烟袅袅,有些香纸还没彻底燃尽,看样子,似乎刚有人来拜祭不久。
“咦,莫非,是在山腰上遇到了那两个中年人?他们和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关系?”
沐风又是一惊,迅速想起了在山中偶遇的两个中年人。
迟疑片刻,放弃了立马下山,寻找那两个中年人问个清楚的念头。取出尘封多日的秋泓剑,清除坟墓四周的杂草后,啪的一声重重地跪在父亲坟前。把父亲留给自己的家书取出来,用火石点燃。
“父亲,不孝之子来看你了。”
看着荒凉的坟墓,想起小时候的贫寒、艰难以及人们的刁难和白眼,还有终日以泪洗脸的母亲,沐风悲从心来,双眼通红。顿了顿后,缓缓地接着说道:“父亲大人,你的遗书,我已收到。你的叮嘱和遗言,我谨记在心上。在这里,我发誓,除非我死了,粉身碎骨,魂飞魄散;否则,总有一天,我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查明真相,带着敌人的头颅来拜祭你的英魂。有恩不报,非君子,有仇不报,非男人!”
嗡……
沐风一字一顿,在父亲沐渊坟前发下了毒誓。话音刚落,手里锋利的秋泓剑就往下一斩,整齐地削去了一层,去掉石碑上原来的字。跟着,咬破手指,在石碑上徒手刻下‘父亲沐渊之墓’六个大字,署名,不孝之子沐风!
第六百一十一章 夜闯无极观
一番拜祭后,沐风迅速下山,和丽娘一行汇合后,策马而去。|i^
响午时分,路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看见他们一行的身影,纷纷远远地躲到路旁。然而,和往日不同,遇到路窄和人多的地方,随行的通天卫老老实实地减速通过,不再像平时一样肆无顾忌地加速冲过去。一个个诚惶诚恐,多了几份顾忌和拘谨,就连为首的丽娘也没有例外,让人感觉有些反常。
“怎么,丽娘,仙剑门的人追上来了?”沐风心中疑惑,故意旁敲侧击。
为了预防万一,边说边暗暗鼓荡脑海里的神魂,把强大的神念散发出去。然而,没有任何发现。
“如果是仙剑门的人,我们还会这么慢吞吞的赶路么?”
丽娘何等聪明,自然明白沐风的意思。顿了顿,四下打量一番,迟疑一会后这才期期艾艾地接着说道:“沐风,你……,你今天在山上,有没有遇见什么特殊的人?”
“特殊的人?一大早的,山上人影都没一个,哪来什么特殊的人?”沐风摇摇头,一声苦笑。正想一口否认,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在半山腰上遇到的两个中年人,“丽娘,你是说,分别穿着青袍和白袍的两个中年人?”
“正是!”
丽娘小声回答,语简意赅,似乎不愿多说。
“他们两个特殊在哪里,到底是什么人?皇亲国戚,抑或,是你们通天卫的死对头?”沐风更加疑惑。|i^
在山上相遇的时候,他就感觉那两个中年人不同寻常,绝非一般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