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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会吹牛,三言两语就将别人百万大军给吹没了!”李无忧笑骂道。
夜梦书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赞赏,继续道:“元帅,我这可不是瞎吹。战国两百多年的历史,我国受三国围攻的次数还少了吗?但哪一次不是他们丢盔弃甲而逃,最后献供请降?如今虽然是五国犯境,内乱不平,十面楚歌,比以往更艰难数倍,但其实局面并无不同。
黄州和梧州都有天河之险,易守难攻,平罗和天鹰虽然重兵来伐,不过是趁火打劫,虽然兵锋逼人,其实依旧存观望态度,只要我们这边战事一停,他们绝对立刻会和我们修好,是以这两国其实可以不计。萧如故和贺兰凝霜虽然合兵一处,但有您这样的绝代名将镇守,他们要攻下潼关,无异于痴人说梦,而柳军师在库巢的十万大军更让他们如芒在背,如我所料不差,不久之后他们就只有全线退守凭栏关。到时天鹰和平罗久攻不下,也必然撤军来坐山观虎斗。
陈国是从穿过西琦劳师远征,必然多有不便,久攻不下,也必定退兵,这个时候,分赃的问题就尖锐起来,内乱必起,联盟破裂则是必然了,到时我们收复山河,不过是举手之劳。此次来的都是各国的军队的精英,一旦败北,必然会给他们造成巨大的打击,从而影响当政者的政治威望。只要我们不乘胜追击,各国国内势力必然会重新洗牌,整合内斗,之后重新恢复生产,因此我才可以说三年之内,大荒再无可与我争雄之军。”
李无忧笑道:“这番话虽然有些太过理想,不过还是很有说服力和煽动性,算不错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两件事。”
“元帅是说马大刀之乱和赵符智之败可能引起魔族入侵?”
“对。”
“魔族那边最近也依旧是内乱不止,而要翻过云天山本身就要损耗极多的兵力,而即便他们过来占领了我们一部分领土,如不能全部征服我们,那也是白费功夫,而他们也不希望我们大楚被灭国而缔造出一个完整统一的大荒,这个时候他们才不会傻得过来攻我们呢。至于马大刀,虽然击败了号称帝国三璧之一的赵符智,或者是个难得的军事人才,但观其打着‘除奸党,靖敌寇’的旗号,却攻击赵符智的军队,便知此人实是不足为虑,我们大可说服他来和萧如故拼个两败俱伤。”
李无忧呆了一呆,随即哈哈大笑。上天未免太照顾我了吧?一个柳随风不够,你给我送来个寒士伦,有了王定不够,你现在又送了个夜梦书给我,这个游戏,老子不给你玩出点花样,还真是对不起你。
“元帅,你笑什么?是被对我的远见卓识自愧不如,以此来掩饰你的尴尬,还是因为你根本没听懂,以掩饰你的无知?”
“靠!欠扁啊臭小子?”李无忧狠狠跺了一下脚。然后张狂的某人还没反应过来,已被隔山打牛神功给震飞,狠狠撞到了屋梁上,摔下来时除了眼前乱冒的金星,就只有李无忧的一句补充性的话语“居然敢揭穿我!”
“啊,元帅,我挂了!”
“少他妈装死!你以为你是玻璃啊,随便一撞就碎?再不起来,小心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是憔悴掌!”
立刻地,夜梦书已弹簧般站了起来,炯炯有神的双眼,肌肉虬起的双臂都充分地展示了其主人是多么的生龙活虎。
“说了这么多,小夜子,你现在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挨打了吗?”
“元帅,这么高难度的问题。你倒是给点提示啊!”
李无忧竖起了手掌。
“停,我知道了。”夜梦书吓了一跳,但随即他说的话却变成了遗言,“因为你嫉妒我比你帅!”
话音未落,李无忧一掌狠狠地劈在他背心,在狂喷一口鲜血之际,李无忧淡淡而经典道,“靠!我最讨厌人家说实话了!”
石枯荣听到惨叫声跑了进来。
李无忧不见喜怒道:“内奸我已查出来了,就是乔阳,已被我秘密处决了。这是他手下,你找人把他埋了吧。”
石枯荣恨恨道:“我早知是他。这小子我平时就看他不顺眼!元帅你放心,我会办好的。”
李无忧点了点头,见他叫了两名卫兵将夜梦书的尸体抬了出去,忽似想起什么,拿出一把马刀,嘱咐道:“叫人把他随身的马刀也一并陪葬吧!唉,他也算是条汉子。”
石枯荣看着夜梦书满身的伤痕,点头去了。
石枯荣三人带上门出去后,李无忧颓然软倒,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醒来时,他就见到了趴在自己身上的慕容幽兰,桌上一碗参汤却已冷了。
李无忧笑了笑,将她放到床上,布下防御结界,推门出来,却已是夕阳斜照,晚霞如火。找到寒士伦,才知果如自己所料,这一日萧如故的大军依然没有来攻,只是紧紧地扼守在前往库巢的必经之路,显然也是是打算等联军攻下库巢,然后合兵一处,一举拿下潼关。
让寒士伦陪着去城头巡视了一番,嘱咐士气高昂的士兵们注意防守后,李无忧召集众将开会,会上宣布了乔阳和夜梦书二人是内奸,众人自是一片声讨。紧接着,对于提拔李无忧宣布说,内奸已除,西瓜计划正式开始执行。
石枯荣不解道:“元帅,乔阳既然是内奸,计划必然已为萧如故所洞悉,我们为何还要执行?”
“呵呵,石将军,你还记得什么是西瓜计划吗?”李无忧笑问道。
“啊!我明白了!”想到西瓜计划的具体内容,石枯荣恍然大悟,而寒士伦和王定则是互望了一眼:原来元帅定计之时,早顾虑到了可能会有内奸。也许在他心里,正希望有内奸能将计划泄漏出去吧。
李无忧扫了众人一眼,笑道:“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萧如故以为我们不执行,我们却偏偏要执行,这才能出奇制胜。不过,也不能全部都执行,那样太好猜了。恩……这样吧,就将联马抗萧这一条取消,另外我再补充一条!”
众人听完这补充的一条,都是面面相觑,便是寒士伦这等胆大人物也不禁瞠目结舌。但李无忧却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开始分派工作:“石将军!”
“属下在!”
“传我将令给断州张承宗元帅,让他务必于十日之内,将犯境的萧国军队击败或者甩掉,兵发青州,同时令苍州令狐毛和澜州师钟配合出击,务必于一月之内平息马大刀之乱!”
“是!”石枯荣领命去了,但刚过片刻,却又进来,手里却多了一封书信,“元帅,库巢柳军师有飞鸽传书到。”
李无忧接过,石枯荣再次退了出去。
“元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李无忧不动声色,但寒士伦却立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呵呵!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个老朋友耐不住寂寞,想来找我喝两杯。”李无忧轻描淡写道。
正说着,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报元帅,捉月楼师老板带了三十车好酒前来劳军,石将军不知如何定夺,请元帅示下。”
李无忧笑道:“呵呵,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
众人愕然。
检查过酒车后,寒士伦神色古怪地回道:“酒没有问题,只是其中一个酒车比别的重了一百三十二斤。”李无忧心中有数,温言勉励了他两句,吩咐他将那车酒推到自己房中。
李无忧本要设宴款待师七,但后者却笑着婉拒,并递过来一张请帖。
帖上只有一行娟秀的小楷:君敲山震虎,妾捉月待客。
“好个聪慧的师蝶翼!”李无忧不禁抚掌大笑,“好!七长老,你回去告诉你三小姐,晚上我一定到。”
众人散去后,李无忧一掌劈向那辆酒车。数十个酒坛如有灵性一般,有秩序地落到地上,排成两排。组成酒车的各块木板,分别从锲合处分开,叠放在四周。原来的空地上露出了乔阳的尸体。
“是不是也该派人给萧如故送份礼物了呢?”李无忧望着尸体脖子上的剑孔,若有所思地想。
“钦差大人所料不差,师家确实和萧国有合作,乔阳也正是联结我们之间的纽带。”捉月楼中,师蝶翼为李无忧斟上一杯醉明月,轻描淡写道。
师蝶翼戴着一袭轻纱,遮住了她那张堪比无盐的丑脸。李无忧暗自叹息,要不是那张脸,无论体态腰姿,举止谈吐,还是气质见识,都是一代佳人。他心里感慨,面上却是微笑道:“三小姐如此坦白,根本不怕我将你们师家当作叛国贼来处理,是认为我李无忧是善男信女,不杀生,还是欺我年少无知,以为内奸在我眼皮底下而不自知?”
“大人言重了。”师蝶翼落落大方道,“在商言商,我们师家的根本虽然在楚,但做的却是全天下的生意,也没什么国不国可言,‘叛国’这顶大帽子大人还是不要乱扣的好。”
李无忧笑道:“小姐的意思是说,师家就像你们楼里的姑娘,谁给钱,就和谁上床?”
师蝶翼却不动怒:“大人这个比喻虽然粗俗,但也形象。”
李无忧暗赞了一声好豪气,却步步进逼道:“不知小姐你是否也是一样?”
“一样。”
天眼透过面纱,李无忧明显看到了她麻脸上的一抹潮红,很明显,她的心情并不真如她的回答一样云淡风轻,不禁暗自笑了笑,少女和女人终究是有差距的。
“只不过那个价钱,并不是谁都付得起的,是吗?”李无忧乘胜追击道,但他没等师蝶翼回答,已将话题拉了回来,“小姐的意思是说,师家只给客户提供情报,而并不参与他们的活动,是吧?”
师蝶翼平静道:“是的。这是我们一贯的立场,也是我们师家能屹立江湖百余年的关键所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不会改变这个原则。”
“制订这个原则的师家先祖可真是高瞻远瞩。”李无忧先赞了一声,随即脸色变冷,一声暴喝:“那不知三小姐,昨天晚上进出我军营并掩护我军的奸细出城,又所为何来?”
师蝶翼知道李无忧既然能查处乔阳是萧国的内奸,并将其在捉月楼杀死并留下尸体示威,自然不会是无的放矢,她没想到的是,李无忧竟然连她昨夜的行动都能洞悉,但她随即联想到昨夜捉月楼闹刺客的事,立时明白过来:“大人误会了。昨夜我不过是送点消息给乔将军,回来时不过是顺路而已,并无给大人的追踪造成麻烦的意思。”
李无忧暗自用真气场将师蝶翼锁定,表面却一副恍然的表情道:“原来如此。那师小姐对你们二人之前出营的那位将军的行为,又作何解释?”
“除了我和乔将军,怎会有别人?大人这么说,莫非依然是不相信蝶翼的话了?”师蝶翼微微皱眉道。
三人原来不是一起的?李无忧见她不似作伪,也是微微愣了一下,收回真气场,笑道:“小姐既然不知,那是我错怪好人了。不过师小姐,我营中男儿可是大多尚未婚配,一个个的如狼似虎,小姐下次来之前最好是白天而且请先通知在下一声,免得出了错,我可负不起那么多人的上床费。”
这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但师蝶舞这次甚至连脸都没有红一下,只是淡淡道:“谢大人关心了。”
“小姐今天找我来,不会仅仅要和在下说这些客气话的吧?”下马威无用,大感没面子之余,李无忧决定步入正题。
师蝶翼道:“蝶翼今天找大人来,无非是想谈谈我们合作的可能。”
“合作?”李无忧装傻道。
“我们师家有遍布大荒的情报网络,但一直以来,我们和朝廷虽然相处得比较愉快,合作却并不多。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