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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白皙美丽的手臂被毁了的险,来试验用最低级的愈合术不留疤痕地治愈伤口。
弗雷德丽卡生气地跳下箱子,正要离去,又被奥西一把拉住,搂进了怀里——这次是那种让弗雷德丽卡脸红的搂法,就好像亲密情人的耳语:“不要生气嘛,我给你赔不是了。”
弗雷德丽卡知道奥西只是在开玩笑,他一定只是在逗小孩开心。不知道是真的被哄住了还是故意装成一般小孩喜怒不定的样子,弗雷德丽卡轻声说:“那我也要一起学。”
“我很乐意。”奥西在弗雷德丽卡得脸颊上轻轻一吻。
奥西是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了,真心诚意地想要赔罪。但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哄小孩的经验,而他所看过的书上的描写,哄女人的手段似乎要丰富得多。也被他歪打正着,这些手段对弗雷德丽卡的效果似乎很好。
第六章 对话
吃晚饭的时候,弗雷德丽卡才察觉到那些菜的味道实在是太美妙了,她不敢相信这些菜所使用的原料和自己平常做菜所使用的是一样的。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做这些菜的人竟然是那个变态的黑袍法师奥西!
“谁娶了你一定很幸福。”弗雷德丽卡的恶劣的玩笑得到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作为回应。在看到了那个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并好像随时会在自己背后捅一刀的表情之后,弗雷德丽卡意识到,和这个家伙开玩笑简直是在玩命。
而在晚饭结束后,弗雷德丽卡又跑到奥西的房间里却找他了。
“真是不明白你,打发时间有很多的方式,为什么你偏偏要选择去教小孩子们治疗术。”弗雷德丽卡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奥西的床上。
“那是因为我们上午遇到的那个肌肉男,让我突然想到的。”奥西则坐在桌子前,品着一杯香茗。
“你该不会是想要多教出一点白袍法师来,拯救贫病交加的民众吧?”弗雷德丽卡揶揄着,她开始怀疑这个黑袍的本行是不是真的是治疗士。
“我只是在想,如果治疗士多了,研究治疗术的人也就多了,治疗水平就能得到发展,以后我生病起来就方便多了。”
“真搞不懂你的奇怪想法。”弗雷德丽卡将手放在额头上,一副伤脑筋的样子。
“我说,弗雷德丽卡。”
“什么?”
“你为什么要学用剑和治疗术之类的东西呢?一般的女孩子不是更应该学习烧菜的手艺,以后好好地在家相夫教子吗?”
“为什么要这样?”弗雷德丽卡站起了身,握紧了拳头举在面前,“我的理想是做大陆最强的剑士,勇者罗兰·比金才是我的目标!”
“罗兰……吗?”
“是啊,你知不知道,其实罗兰是个女人哦——她还在比金城的时候被我发现的。”
“是吗?我只听说她为了以前的朋友背叛了帕伯尔公国,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崇拜的。”
“不许你说罗兰大人的坏话!她只是被那个黑袍迷惑了,后来她也马上改正了自己的错误。”
奥西意识到,原来这就是罗兰想要的效果啊。
弗雷德丽卡恢复了平静,重新坐回了床上:“奥西,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肖’吧?”
“是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奥西似乎并不是很惊讶,他已经适应了这个小女孩超出年龄能力的观察能力了。
“早上我带你回家的时候,你对比金城街道的熟悉程度绝对是在这里住了很久的,但我又从来没有见过你,而我父亲见到你时由显然有异常的反应,再加上提到罗兰是你的表情,配合一点传言,很容易就能猜到了。毕竟北大陆的黑袍还没有到泛滥的地步。”
“弗雷德丽卡,你很有天赋。想不想做一个魔法剑士?”奥西突然转换话题。其实弗雷德丽卡也知道的,关于肖自己的事,他是不会说给她听的。但弗雷德丽卡却很关心那个传说中的黑袍少女,肖的妻子,奥莉西雅,为什么没有和他在一起。
“好啊,我很有兴趣,”弗雷德丽卡也跟着他转换话题,“上次在坟场你用来把握压倒在地的那一招,威力很大,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那样的招式,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逆势的空气弹把你推倒,然后再用水平放置的空气盾把你按住。就是这样简单。”奥西不冷不热地说。
“……骗人……你说那个是空气盾?那个低级的防御术怎么可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压力?”
“是真的,只是因为紧贴地面,你的关节无法弯曲,用不上力的缘故。”
的确,原理就像奥西所说得那么简单。虽然空气弹一般都是有施法者指向受到攻击的人的,但既然正面能够做到,反向的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正好打在后脑勺上,就势必造成忠信不稳而倒下。不过弗雷德丽卡之前却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逆势空气弹,而那种定位产生空气盾的控制能力也并不是每一个法师都能够做到的。只要有一点点的着力点,这个空气盾的压制就不堪一击了。
但听了奥西这么一讲,弗雷德丽卡倒也燃起了对学习魔法的兴趣了。有了魔法的帮助,战斗方式就会变得十分的多变,而且如果只是像空气弹和空气盾这样的初级魔法,她相信自己也能很快学会。
“不过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叫你‘师傅’。”弗雷德丽卡如同顽童一般的固执以及冷漠。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收徒弟。就像那些小孩一样,我只是普通的指导而已。”
“那好吧!我接受了。”弗雷德丽卡高兴地笑了,奥西却静静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
“成年男子的夜生活,当然是要在风月场所度过的了。”
弗雷德丽卡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等我一下。”
“我都那样说了,你怎么还跟来。”奥西和弗雷德丽卡走在木地板的走廊上,弗雷德丽卡却只能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她不得不怀疑奥西是个幽灵。
“我只是一个小孩子,并不懂得‘风月场所’是什么意思。”
奥西不禁感觉的这个小孩实在是可怕,她这么说明明就是知道的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奥西淡淡的声音中完全听不出威胁的语调,不过他本人知道,这样才是最可怕的。而弗雷德丽卡却仅仅用一招“但笑不语”轻松的瓦解了。
“随便你了。”
而事实就像弗雷德丽卡所猜测的那样,有着一张可以到处勾引女人的漂亮脸蛋的奥西又哪里用得着去风月场所找乐子,他就这样一直走到了郊外黑暗的森林。于是弗雷德丽卡看见了一眼的血腥。虽然也是一场苦战,奥西却一个人成功地袭击了魔熊的巢穴。他放倒了洞内所有的魔熊,却一只也没有杀死,只是拔取魔熊尖牙所流下的鲜血流满了整个洞穴的地面。
弗雷德丽卡不知道,奥西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战斗技巧退步而进行实战训练还是为了取得魔熊的尖牙作为实验材料,她只知道,奥西不杀死它们,绝对是为了让它们的尖牙再长出来以后,继续被他虐待。
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变态。
第七章 仙女
王子举办的舞会就要在今晚举行了,弗雷德丽卡尽力不去想,这件事反而更加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走在大街上,弗雷德丽卡就可以看见许多精心装扮地少女穿着美丽的礼服迈开小小的步子散步,街道也由于王子的舞会变得更加繁忙。
弗雷德丽卡再看看自己,则是和往常一样的朴素装扮,浅灰色的上衣加上深褐色的长裤的中性装扮。一周来魔法学习所取得的成功所带来的喜悦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奥西还在孩子们面前,拿着一块石炭在白色的墙壁上比划着,淡淡地解释着治疗魔法的原理,弗雷德丽卡却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就这样一直迷迷糊糊得到了晚上,晚饭时候弗雷德丽卡连奥西的手艺都没有心思细细品尝。
弗雷德丽卡被艾恩叫到了书房。那个没有窗的房间,咖啡色为基调的世界,令人感到十分的抑郁。
艾恩双手拿着一套淡蓝色的礼服,它有着精细缝制的淡蓝色蕾丝花边,纯白的围领以及同样是淡蓝色的裙摆,看上去美丽极了。
弗雷德丽卡惊讶极了,小嘴微微地张开,直愣愣的望着那套礼服,梦呓一般的低语:“爸爸……”艾恩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平常弗雷德丽卡都是尊敬的称自己为“父亲大人”的。
“喜欢吗?这样一来你就能参加舞会了。”艾恩真心的微笑着,却看见弗雷德丽卡低下了头:“父亲大人,您的铠甲……”
铠甲是一个骑士荣誉和身份的象征,对骑士来说是和剑一样重要的东西。在成为骑士的前一天晚上,准骑士们都必须彻夜不眠地在校礼拜堂里守护自己的铠甲,第二天再由所宣誓效忠的领主或国王用手掌拍打颈窝,再用剑刃平拍肩膀,才算完成了受封成为骑士的仪式。而现在,观察力敏锐的弗雷德丽卡却发现父亲一直挂在书房墙壁上的铠甲已经不见了。
弗雷德丽卡明白了做礼服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了。
“没有关系的,弗雷德丽卡,我腿上的上已经决定了我不可能再做骑士了,铠甲留着也没有用。”
“爸爸——”弗雷德丽卡扑到了艾恩的怀里感动得流泪,荣誉对一个骑士来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弗雷德丽卡想不到父亲为了自己,连铠甲都卖掉了。
“不要哭了,”温柔的大手轻轻地替弗雷德丽卡拭去了眼泪,“弗雷德丽卡今晚要漂漂亮亮的,成为耀眼的公主。”
带着泪水,弗雷德丽卡用力地点了点头。
现实和童话不一样,渴望参加舞会的灰姑娘的美丽礼服不会有仙女送来,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付出比它本身更高的代价来交换。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是否值得。
弗雷德丽卡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戴着半边面具的美貌男子站在自己的背后,她感到自己的头发被梳子地尖齿温柔地划过,由于平时被胡乱扎起来而纠结在一起的不算太长的头发,被温柔地疏解了开来。穿着礼服,镜中的自己也相当的美丽。
“一般来说,参加舞会的女性应该把长发做成发髻的,但弗雷德丽卡的头发似乎太短了一点,就披在肩上吧。”
“我原本认为如果留长发的话一定会影响连剑的,然而看到强大如奥西的人都留着长发,看来是不用花太多时间料理的吧,那弗雷德丽卡以后也留长发了。”
奥西银色的头发已经留长,柔顺的下垂着,后面的一些长发用线扎了起来,的确十分的有魅力。但听弗雷德丽卡的话,奥西却是问心有愧的,这个痴迷于自己的美貌的家伙每天都要花很多的时间来打扮自己,奥西的强大,方法得当的功劳略微大于疯狂练习——当然,这个心无旁骛的家伙联系的疯狂程度也已经到了自虐的地步。
不过奥西并没有纠正弗雷德丽卡的错误理解。
弗雷德丽卡却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温柔的替自己梳头。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自然体验不到母爱的温暖,而没落的贵族家庭的经济状况甚至比不上地方的绅士(类似地主的阶级,介于贵族和平民之间),连女佣都没有一个。现在却有一个高傲的法师,强大而邪恶的黑袍在温柔地为自己梳理头发。发丝的触感似乎有母亲般的温柔。
红色被轻轻的刷到了自己的脸上,那只是淡淡的一层,于是,弗雷德丽卡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张粉扑扑的可爱脸蛋。美丽的男人正双眼紧盯着自己,这个尽职的化妆师似乎还想找到有什么瑕疵。如此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