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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也许如果奥西真的是王子,是那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来救自己的人,弗雷德丽卡就不会希望奥西来了。
肃穆的教堂,所有人注视着弗雷德丽卡。
“普林斯·帕伯尔,你愿意弗雷德丽卡·赫米特作你的妻子,无论富贵、贫穷、幸福、灾祸都和她永不分离吗?”
“我愿意。”
“弗雷德丽卡·赫米特,你愿意普林斯·帕伯尔作你的丈夫,无论富贵、贫穷、幸福、灾祸都和他永不分离吗?”
神父的催促令弗雷德丽卡感到不安。她应该早就知道,奥西是不会来救自己的。但不能否认,在她的内心深处,总怀有那么一丝的希望。
弗雷德丽卡短暂的犹豫造成了贵族们的困扰,他们无法理解,他们开始窃窃私语。王子用感到奇怪的眼神望着弗雷德丽卡。他也不能理解。王子的完美,即使是谦虚的他自己,也无法否认。
不能这样。弗雷德丽卡的心中强烈地抵抗着,即使奥西不来又怎样,从一开始指望奥西把自己带走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奥西是靠不住的,如果弗雷德丽卡要找一个可靠的依赖,在自己需要的时候随时挺身而出,保护自己不受伤害,那么王子,就是最好的选择。弗雷德丽卡终于明白了,对自己来说,奥西的魅力所在——是令自己感到存在的感觉。
如果这真的是童话,自己真的是美丽的公主,那弗雷德丽卡希望自己并不是为了让王子来拯救而存在的东西,不希望自己是王子打败魔王之后的战利品。美丽的公主,为什么不能有一剑将魔王劈开两半的力量?公主并不只是因为一张美丽的脸蛋而有价值的。
奥西,唯一承认弗雷德丽卡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强者。初次的遇见,弗雷德丽卡是强盗,奥西是被抢的人。两年来,年轻的弗雷德丽卡宣布自己要抢劫的时候,奥西是唯一一个认真对待自己的人。本已习惯了被嘲笑的女孩,在汪洋大海中抓住了一块木板。
如同深夜行船看到了港湾,迷雾中的弗雷德丽卡抓住了身边的一丝光明。周围的景物渐渐清晰,一个个棱角分明的轮廓。
“我……不愿意。”不大的声音中透着女孩的坚定。
如同在烧得红热的铁块上浇了凉水,神圣的教堂里异常的吵闹起来了。
“就是应当这样的,弗雷德丽卡。”王子在身边温和的微笑,“有什么想法的话,就好勇敢地说出来,不说的话,没有人会知道的。”宽容是人世间最高尚的美德。但这并不是一场闹剧。
“弗雷德丽卡不愿意的话也就只能这样了,订婚典礼取消吧,父王。”
“那是自然,不过侮辱王家尊严是你,弗雷德丽卡·赫米特的罪名。”
两个穿着紫色制服的军人进到里面来,弗雷德丽卡的眼神却变得有神。她看到的,并不是最终入狱的自己,而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斗。由此,她开始变得兴奋,她的血液开始沸腾。她的偶像,她的英雄,她心目中的罗兰·比金的形象让她对女性战士有了信心;冷静的凶手,儒雅的恶魔,总是在他脑海中出现的奥西令以弱胜强的小几率胜利成为她的兴趣。
“这是我的过错,但我不能坐以待毙。”只要还有一丝胜望,弗雷德丽卡就不会束手就擒。她顽固的认为,如果是奥西,即使只有像自己这样的力量,也是能够胜利的。弗雷德丽卡敏捷的躲开了奉命抓捕他的军士,下巴上的一记默念了好久才完成的强化拳将其中的一人击晕。这是奥西的传授,简单的局部肉体增强术,由于弗雷德丽卡快速地掌握了愈合术,奥西所给的特殊待遇。
弗雷德丽卡很聪明,年轻的时候是学习魔法的最好阶段,但大多数孩子却没有那么强的理解、接受能力。而弗雷德丽卡有,无论是年轻还是理解能力,加上一定程度的魔法天赋。如果被人发现弗雷德丽卡的良好条件,她一定会成为急于找继承人的强大法师们的抢手货。
反抗同样赋予了军人拔剑的权利,高傲的贵族们站在一旁看着这场丝毫没有悬念的战斗,如同望着捏在自己两指之间的蚂蚁。一个女孩和一个成年男子的战斗。一个是擅长舞蹈容貌美丽的贵族千金,一个是一战斗为职业的皇家骑士。骑士有着剑作为武器,而帕伯尔公国的军人所普遍缺乏的骑士精神并不会成为他的羁绊;弗雷德丽卡的唯一武装,则是碍手碍脚的豪华礼服。
但没有人想过,为什么女孩柔弱的一拳能够当场击晕一个骑士。
在一旁的艾恩长叹了一口气,但弗雷德丽卡没有看到。
弗雷德丽卡在地上一个翻滚,抽出了昏倒的骑士的剑。这剑虽然比平时她使用的还要轻盈,但也决不是能够轻易驾驭的。靠着惯性挥去的剑,被骑士稳稳当当地打飞了。
但这只是一招虚招,强化拳的效力还没有散尽,弗雷德丽卡的手根本没有去用力握剑,飞走的剑没有造成她的任何迟疑,她的拳头正中了骑士的脑门,剥夺了他的战斗能力。
这并不是一场实力的较量,一般情况下骑士的强大绝对不是弗雷德丽卡能够对付的。但骑士没有与一个会魔法的女孩剑士交战的经验,他从来没有想到女孩会放弃剑而用拳头。臂力再强大的人也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剑战斗,因为剑指挥增加他臂力的优势。但这并不适用于强化拳。一点点不合逻辑的行为,和一点点惊讶,令弗雷德丽卡击败了比自己强大许多的敌人。
贵族们喧嚣着退避,他们没想到原来预定与王子订婚的女孩竟然是如此野蛮的。
但很快,一队8个骑士赶进了教堂。
弗雷德丽卡背后沉默着的神父,嘴角露出了微笑。
转章 我不是公主
八个骑士,并没有穿戴盔甲,帕伯尔公国的军装,一律是紫色。他们的后面跟着一个穿着全身火红的中年男子,他是帕伯尔公国王宫法师,冰火伍德。不久前刚来到比金城。弗雷德丽卡回顾四周,无路可逃。她已经尽力了,但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
“纯洁——”突然背后一声大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的少女——满怀着梦想——”神父低着头,但任何人都能够分辨,声音是从他的方向传出来的。“——勇敢的对抗命运的不公!——而无礼的骑士和法师们啊!——竟然敢于践踏教堂的威严!”
神父指的是北大陆的统一规定,教堂有法外独立权,法院不可以追捕在教堂里的罪人。但这个胡言乱语的冒牌神父显然没有意识到,帕伯尔公国的军人并不是执法机构,他们一向是不讲理的。“我要以神的名义制裁你们!”神父本来是想顺势扯下他那件袍子的,如果成功,想必会是一个十分有型的姿势,可惜他没有成功,长跑被他自己的手臂拉扯住了。他只好漫漫地有条不紊的开始脱,所有人都在那里看着他,他却一点儿觉悟都没有。
最后众人惊讶地看到了一个女孩,弗雷德丽卡认得出来,那是那个活泼的亚蒂密斯公主。
“放心!弗雷德丽卡,我来帮你!”亚蒂像一个英雄一样的喊着,不过这更让弗雷德丽卡不放心。弗雷德丽卡的手臂被亚蒂一把拉住,向教堂外冲了出去。而这个过程却真的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刚到门口的骑士们就好像真的是怕了那个要“以神的名义制裁他们”的女孩。“怎么样,我厉害吧。”跑出了很远,两个女孩就在路中央,一起喘着气。
“嗯,真没想到。”弗雷德丽卡做出很惊讶的样子。其实她在经过教堂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正在对身旁骑士们说:“你们上吧,我在一旁看就行了。抓到了一个小女孩不会受到什么赏赐,不仅可能受到别人的讽刺,要是不小心伤到了公主,可就不太好了。”弗雷德丽卡知道,那是那个法师的说话,不过她从来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王宫法师冰火伍德的声音竟然听起来不温不火的那么别扭,不过听说他不是帕伯尔本国人,那也就难怪了吧。
“谢谢你,亚蒂。”弗雷德丽卡真心地说。虽然亚蒂看上去要比弗雷德丽卡大上几岁,但论心机的话,在同年龄的孩子中都显得过于天真的亚蒂,即使有二十个都比不上弗雷德丽卡吧,所以弗雷德丽卡根本不会怀疑这个单纯的女孩救自己的动机。
“那……弗雷德丽卡……我们是朋友了吗?”活泼的亚蒂突然变得怯懦了起来,就好像一下子有了好多要担心的事情,声音也变得很低。
这让弗雷德丽卡一下子愣住了。说实话,他还算挺喜欢这个活泼的公主的,所以她并不打算随便敷衍一下了事。这又令她想起了奥西。弗雷德丽卡从来没有问过奥西能不能成为朋友这样的问题,因为奥西似乎曾经说过,朋友是建立在互相有利用价值的基础上的,就好像夫妻是建立在性关系的基础上一样,这本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如果过于清楚这一点,就很难再拥有朋友了。当时弗雷德丽卡真想揍他一顿,不过显然,奥西对弗雷德丽卡有着很大的影响。弗雷德丽卡至少认为朋友并不是那么廉价的,怎么可以刚认识了半天,几乎都没有了解对方就草率的成为朋友了呢?
“你是公主殿下,而我现在是一个逃亡者。我做你的朋友似乎不太合适……”但弗雷德丽卡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她看到亚蒂脸上的表情渐渐的改变,就好像被欺负了一样,双眼噙着泪,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连弗雷德丽卡都这样……每个人都这样,说是要做我的朋友的,还是拿我当作公主一样对待,而皇家的人却因为我没有贵族血统把我当贱民一样看待,好不容易弗雷德丽卡肯叫我‘亚蒂’了,结果却还是这样。”
“好吧,我知道了,”弗雷德丽卡没有想到,自己随便找的借口却正好刺到了亚蒂的痛处。不过这样就袒露了心扉的亚蒂,应该会很容易理解,也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吧,弗雷德丽卡这样想,“我就作你的朋友吧。”
“太好了!”亚蒂的反应让弗雷德丽卡再次确信了自己以前认为的“小孩子的情绪很容易改变”的看法。“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来找我,我是很厉害的!”
弗雷德丽卡无奈的点头:“我现在只希望你有办法能把我从比金城弄出去。”在教堂的时候,亚蒂和弗雷德丽卡能冲出来主要因为亚蒂的突然举动,她的横冲直撞让骑士们因为担心伤害到她而不敢阻拦,但是要出城就没那么容易了,公主根本没有这样的权利,她去也只是被城门守卫“请”回行宫去而已。
“放心。你是要去找奥西吧,我有办法。”
“你怎么知道奥……”' 。。cc'
弗雷德丽卡还没有说完,无限的黑暗就向她扑了过来。那是亚蒂,她的身形要比弗雷德丽卡大一点点,她的拥抱能把弗雷德丽卡整个地纳入怀中。在亚蒂的怀里,弗雷德丽卡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一样,仿佛虽然意识还存在,知觉却完全失去了。幸好那样的感觉只有很短的一小段时间。弗雷德丽卡一把推开了亚蒂,但眼前的景象令她无法接受,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你好啊,弗雷德丽卡。”那是奥西!弗雷德丽卡竟然在奥西的怀里出现了!
弗雷德丽卡看着奥西十分镇静地向自己打着招呼,而自己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经好像从古代传说中的通天塔的最高层一下子摔倒了地面上,脑震荡了。不过弗雷德丽卡肯定猜不到,奥西现在已经歇斯底里了。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的怀里突然多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