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远处,并不茂密的树干间视线完全遮挡才消逝在了恬静之中。树林的前面有两三间草屋,多是倾倒着的,稻草与糊墙的黄土混杂在一起十分不堪,后面还有两三畦沃田。这里是弗雷德丽卡来时未曾经过的,但骑士们却也没有从里面找到任何的食物。
在即将进入森林的时候,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安德鲁的目光和步伐一起变得凝重,仿佛身后拉着的是安其鲁斯山脉一般。安静的拉菲尔也再不能平静地冥想,一双深邃的眼睛警惕地微微睁着。安吉莉娜也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一般紧紧地抱住弗雷德丽卡的左臂。先不说这个森林中可能藏匿的敌人,即使是一个普通的安其迪德森林中的魔兽也足以让人提高警惕。而弗雷德丽卡对于这里的魔兽了解更多的则是食用和烹调方面。
弗雷德丽卡依旧被像一个既定的敌人一般提防着,而唯一能让弗雷德丽卡提防的却是看似纯真的安吉莉娜,出奇统一的这两方面都是出于多虑。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们在河边停下了脚步,刚睡下不久的艾伯特和安德鲁被弗雷德丽卡用剑鞘戳醒使唤去守卫马车,为了体现骑士的牺牲与怜悯,他们不得不听从弗雷德丽卡的吩咐。而另外两个本该当班的骑士已经被使唤去猎取食物,因为据弗雷德丽卡所说接着几天中的路程都不会有食物的供应。拉菲尔也趁着个空隙四处查探情况,并且收集一些有用的药草。
由于昨晚一夜都在拉车艾伯特头脑昏昏沉沉的,靠在马车的横木上几欲睡着,还是安德鲁队长和想象中被弗雷德丽卡发现后可能遭到的嘲笑让打起了一些精神。马车上的两个小女孩还在细声的交谈着,安吉莉娜公主对弗雷德丽卡的称呼也终于在对方的要求下从“大姐姐”变成了“弗雷”。
原先的那些低声交谈昏昏欲睡的艾伯特得绝没有道理听清的,但在半途偶然进入耳中的一些内容却让他精神焕发。
“真想不到啊弗雷,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练剑的人皮肤都应该是粗糙的,手上还长满老茧。但完全不是这样呢。你的皮肤不仅像斯沃的山峰上的积雪那样洁白,手感也像新生婴儿一般的柔顺。我发现我喜欢上这种感觉了,真不知道你离开我之后我该怎么办。”
安吉莉娜公主的话被艾伯特无意中听到立刻担心了起来,像弗雷德丽卡这样神秘的人一定不会希望别人探听她的私事,公主虽然因为春节丝毫没有其他的意思,但在一个饱经风霜的人听来却会有无穷的意味。弗雷德丽卡身上的异样艾伯特本人也早看出来了,先不说那只骷髅的右臂,纤细的四肢和娇弱的身体完全不像一个习惯战斗的人,而一尘不染的衣衫更不像经过长途跋涉。后来问了拉菲尔才知道她的战斗可能主要依靠魔法加持,衣服不染尘土大概也是一种魔法的作用但拉菲尔不知道这样的魔法。现在公主无心提及了显然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一个奇怪小女孩的心思完全无法预测。
令艾伯特庆幸的是弗雷德丽卡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你……干什么。”
不久之后艾伯特又即将睡着的时候弗雷德丽卡突然这么冒出一句,声音虽然不大但艾伯特瞬间就听出那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袭击的语气。『公主殿下千万不要作出傻事啊。』艾伯特只能默默祈祷,现在闯进去无疑会让事情更糟。
“想不到弗雷里面更加光滑,我也好像要这样的皮肤。”
……
“不要这样……安吉莉娜……”
“弗雷害羞的样子更加可爱,为什么平时都那么严肃呢,好象安德鲁一样的扑克脸……”
微微的喘息声。
“咦?这是什么……啊,原来……好可爱!”
“那里不可以……”
艾伯特发现自己血气上涌的时候心虚的妄想守在马车另一侧的安德鲁,后者正极其僵硬地平视着前方装作没有发现艾伯特的注视,眼睛睁得大圆。也正在这个时候一只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掀开了马车的门帘,弗雷德丽卡以潇洒流畅的动作跃到了车前横木上。那种衣衫不整的形象吸引了车旁两人的注视,弗雷德丽卡虽然还维持着冷若冰霜的表情,微红的脸颊却还是出卖了她。
第十一章
“我却找两匹魔兽来拉车。”弗雷德丽卡低语着离去,换来的是艾伯特的窃笑,马车里也传来公主“咯咯咯”的笑声。但当艾伯特回望安德鲁的时候却看见了一张又恢复了严肃的“扑克脸”:“艾伯特,也许这对你来说还太难,但既然一个小女孩都已经做到我相信你也有这样的潜力。静下心去看看虚浮的表面背后所隐藏的真实吧。”
艾伯特也认真了起来,一双褐色的瞳孔在眸中汇聚:“你是说那个弗雷德丽卡爱上了公主?”
马车上又传来了“咯咯咯”的笑声。
安德鲁用指根撑着额头,一幅失望的表情:“我是说她离开的借口,”安德鲁目光的焦点移到了远方,“你不觉得沃恩和特维去得太久了么?”
软弱无力的太阳在偏离头顶不远的地方驻扎,透过树木稀疏的倩影落下无数斑驳的图案,半绿的草地混杂着泥土的芬芳。顺着一路的痕迹,弗雷德丽卡在树木围绕的中央空地发现了两具骑士的尸体,都穿有盔甲。一个是颈部的关节中箭致命,另一个是被利器插入了后颈。
“大哥,我们果然像那个丫头说的那样遭到了埋伏,快点想办法逃吧。”
“你要记住自己是一个骑士,不是一个没有教养强盗。怎么能对一个小丫头言听计从。在战斗中骑士是绝不允许用背对着敌人的。”
“前方已经有几个黑影从树木的缝隙之中出现,黑愣愣的让年轻的骑士有些后怕,但一看到身边前辈那富有英雄气概的面容,任何的胆怯都消失于无形。树叶后面那些隐藏着自己的身体的人影有了一丝的颤动。
“不好。一阵箭雨射下来了。偷袭的一方正准备得意地离去,却发现那些箭矢击打在坚硬的盔甲上丝毫没有作用,这让他们的心理产生了一丝的犹豫。年长的骑士穿着一身笨重的盔甲看似笨重,行动却丝毫的不迟缓。他冲上去了。五码!四码!三码!二码!年长的骑士就好得手了!哎呀!弓箭手们已经准备好了第二轮箭,年长骑士不得不停下来防御等大箭雨的过去。等一下!他听到了一声竭力的惨叫,那是他的同伴!天!这群流寇中竟然有如此精通射艺的家伙。年长的骑士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能够抓住莱特制式盔甲颈部连接处的唯一弱点射杀了年轻的骑士,他连忙慌乱的躲避。”
一手握着剑鞘的少女手舞足蹈了起来:“哦,漂亮,漂亮,竟然是后空翻。我方骑士身穿五百多磅的重甲竟然做出这样的动作!哦,真是奇迹!敌方从后方包抄,小心,年长的骑士冷静判断从左路突围。哦不,那是什么,树上飞下来一个人影。一招、两招,年长的骑士不敌,啊,刺进去了!”
弗雷德丽卡终于扬起头:“我的解说怎么样?”
躲藏在树影中的暗杀者们听着少女从头至尾的自言自语,难以相信除了对两个骑士语言的模仿夸张得有些失真外其他的竟然和刚才的事实没有多大差异,他们开始相信上一队扮作盗贼的部队的报告,额角殷殷渗出冷汗。当领队看到弗雷德丽卡恰巧朝着他的方向发出了一句问话之后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恐惧。一个尚未长成的少女在那边疯狂一般的胡言乱语还将他们的行动完全看透,那只空荡荡的袖管加上黑色的皮手套所掩盖的恐怕就是报告中的骷髅右臂。他立即下令攻击。如雨一般的箭矢纷纷射向弗雷德丽卡。
流畅的躲闪动作如习惯一般的不断闪动,那些破空的锐利箭矢总是紧贴着弗雷德丽卡的身体刺入地面却从没有成功地对她造成伤害。恼火了的领队让第二分队从侧面绕到了女孩的背后,机警的女孩也当然早已经察觉。当第二分队费尽千辛万苦绕道女孩背后的时候,得到的报酬却只是发现女孩已经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三轮弓箭之后,领队心寒地发现准备的箭矢已经完全消耗,正想下令让弓箭手们用小刀攻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终于懊丧地发现了自己的过分恋战。这种觉悟让弗雷德丽卡最终发现攻击越来越稀疏的时候感情十分的复杂。虽然这种计划之中的觉悟在她精疲力尽之前给了她一条生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否已经达到。在隐形术保护下的拉菲尔离开才没多久。
轻轻靠在马车上擦着自己骑士重剑的艾伯特看见拉菲尔从远处匆匆赶来,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慌张。“快,收拾好行装离开这里,拉上马车。”
“但是……”
“听我的,什么也别说。”
在拉菲尔的推搡和勉力要求下,艾伯特和安德鲁的意志受到了忽略。他们从昨天下午一直拉车直到凌晨未曾休息,现在又不得不拉上了马车的横木。拉菲尔急急地跳上了马车,他年老的身体在颤抖中显得有些可笑。安吉莉娜公主也因为老法师的匆忙受到了惊吓。
“怎么了,大师?”
拉菲尔的双腿和半个身子还在马车外面,在颠簸中把头转向马车外,好让两个骑士也一起听见:“沃恩和特维已经死了,他们遭到了埋伏。我用隐形术逃了回来,小姑娘拖住他们为我创造了机会。对方大概有二十几个人,装备有个弓弩和短刃,小姑娘大概也很难逃脱。小心点选一条土质坚硬的路,不要留下痕迹。”
其实们虽然没有任何的表示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从都城逃脱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见惯了同伴的死亡,他们本已不愿再见到珍贵同伴的离去。
“大师,”安德鲁冷冷地说,“到了尼伊尔城你准备买些什么礼物。”
拉菲尔一愣,一旁的艾伯特也惊疑地望向身旁的安德路。
“迪蒂特产的银狐毛皮似乎正在那里热销。”
迪蒂公国也就是奥莉西雅巡礼的最后一站,那里炎热的沙漠气候终年不变,而银狐则是冰封万年的南大陆特有的物种。
“抱歉大师,刚才的情况确实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不要这么说,若不是你处处表现出的细心,把公主托付给你还真会有些担心。你们等一下,我先准备两个羽步术给你们。”
拉菲尔在一旁迪蒂的吟唱,安吉莉娜深色难看地坐在马车的角落。她的年龄原本应该在窗边等候着心仪男子的身影,默默地为着自己的情人担惊受怕。而出生在王家的她早知道自己从就不曾想有这样的权力,过分的呵护令她变得单纯,而她还不得不用这双单纯的眼睛去审视宫廷的权谋和背叛。骑士们的忠诚令她感动,看到和自己如此相似的弗雷德丽卡更是不自觉地亲近。现在,他们都又离开了。她仿佛能够嗅到背后血腥,她希望自己就这样在黑暗中睡去,什么都不用再想。
闭上眼睛,安吉莉娜的脑海中却又浮现了王城里那些骑士们的残破尸体,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散布在城墙下的,盔甲反射着别样的银白,一些黑暗的间隙是染上的血斑。她突然抱住了身边正在准备咒文的拉菲尔,眼中噙着泪水却什么也没有说。拉菲尔已经感知到,也没有让公主打断她的咒文。
周围的景物在不断的后移,那些褐色的树干和翠绿的草地透过沾染了汗水的眼球望去有着奇怪的弧度,安德鲁听到凌驾在任何声响之上的是自己的喘息。那些魔法的加持对于他的疲劳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他还是注意着拉菲尔对于敌人的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