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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她也很难的。”
弗雷德丽卡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奥西。
“你瞪着我也没用,还是到亚特密斯身边去,让她情绪安定一点,会有帮助的。”奥西说着,离开了房间。弗雷德丽卡立刻跑到魔法阵离去,静静地看着亚特密斯。不久之后她听到一阵连续的震动,布置在地下室走廊里的雕像全都活动了起来。
这个时候,威廉队伍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十来个脸色苍白容貌俊美的男女,服装全都相当华美,有的是礼服,有的是燕尾服。周围的人类都远远地逃开。
“你们也知道那个愚蠢的瓦姆派尔与我向来不和,现在他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死了,不论你们之前是支持他的作风还是我的准则,都应该知道我不会是为了他而来复仇的,我们族内也从来不存在复仇这种说法。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就来突袭了么?”
他身后的那些人毫无纪律地跟着走,有的正把自己头发末端缠绕在指尖上玩耍,有的正四处张望,毫不理会他。
“即使是一缕微薄的阳光也可以让四代以下的血族瞬间化为灰烬,以致我们不得不世世代代屈居于地下。但现在,熔岩迸发、地脉运动天天都在加剧,人族、矮人开采矿石的欲望有无穷无尽,与黑精灵间地盘的争夺也耗费了我们大量的力量和资源,地下已经很不安宁了。
“保守派的长老们依旧习惯往昔的和平。但不吸食人类或者精灵的血液,我们不得不长时间的处于休眠之中,难道这就是我们的生活么?相信你们之中更多的人都曾经是人类,我虽然不曾是,但我也曾经生活在地面上。瓦姆派尔是喜欢阳光,而我也喜欢地面新鲜的空气,血液中的印记又让我们无一例外的拥有着沐浴月光的饥渴。我们是被亚特密斯赐予力量的优秀种族,比起粗俗愚昧并且短命的人类来说更有资格享受地面的开阔,所以我和瓦姆派尔虽然不和,还是决定联合你们一起到地面上来寻找女神,祈求她赐予我们祝福。可狡猾的人类竟然将女神占为己有,甚至让她成为一个卑贱的人类公主,这是一种无法令人容忍的亵渎。
“于是我听说了女神被恶毒奸诈的罗兰安置在了这里,便立刻组织进攻了。我们不知道他们会对我们的女神做什么,他们是顽劣的异教徒,所以我们一定要把女神救出来。”
威廉的语气很平淡,他身后的那些人也依旧一幅玩世不恭的态度。那个背着大刀的消瘦男子不屑地说:“你不用跟我们来人类的这一套,我们不需要什么战前动员,不高兴打架我们就不会来了。”
威廉笑笑,和周围人一起迎上一群手持银色剑刃的佣兵,自信而高傲。皇家骑士团已经被另一波血族引去了西方的村落,明天才有可能会来,这里只剩下皇家骑士团附属佣兵团。
黑色魔法石雕像的攻击对象已经被设定为血族,奥西不必亲自控制。他本人已经来到了教堂的钟楼上。这里是尼伊尔城的最高处,俯瞰整个尼伊尔城,无论是人类还是血族都成了黑色的小点,在夜色中几乎无法分辨。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有些刺骨,也掠起了长袍。
奥西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乳白色的药丸,倒出五六粒扔进嘴里,开始默默念叨。
可他并不是在念诵咒语,他只是在不断地重复念叨:“我是奥西我是奥西我是奥西……”
自从他研制出了这种药并开始服用,便再也无法离开这种药给他造成的回到过去的错觉,他开始不停的制造、服用,可这种药始终无法让他变回原来的奥西,无论他多少次用言语重复自己是奥西,在药效过去之后,他总能发觉自己只是想要变成奥西的奥莉西雅。
他的用药量越来越多,药效延续的时间却越来越短,他的神经也越来越脆弱和敏感。
现在,这种终将会让他神经崩溃的药在一次给他制造了良好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他的目光没有更加敏锐,他的魔力没有更加强大。但他现在却可以轻易地从夜幕中分析初那些模糊不清的黑点的不同,并且根据行为模式和运动方式确定它们的身份。他立刻准确地汇聚了空中的火元素,随着身后教堂的木结构的瓦解,一个个绯红的火球形成,漂浮在空中。
奥西不断改变双眼的焦距,清晰的头脑让他很快通过魔法的飞行速度、消耗和对方血族的运动轨迹计算出投掷角度,于是火球凝聚成梭形的白色光箭,先后疾速飞射了出去。
凭借二代血族高于其他任何人类和大多数同类的速度,威廉发现了空中迅速接近的白色光点,他最大限度的努力就是想侧面躲避。就在一瞬间,五六个血族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光箭贯穿了胸膛,威廉自己也被烧伤了右臂。即使是一个二代,火焰所造成的伤害也无法立刻复原。
威廉立刻大喊,“各自靠近墙壁,寻找掩护!”但也立刻,梭形的白色光箭贯穿了那些房屋,照样杀伤了五六个刚刚急着躲闪到墙壁边的血族。
“继续在墙壁边做无规则躲闪移动,魔法师在远处,不要暴露自己。”
远处的魔法师沉寂了。
这一次威廉带来了八个三代和四十多个四代,之前无论和守城军队还是佣兵团战斗都没有任何的损失〃奇〃书〃网…Q'i's'u'u'。'C'o'm〃,但这一次就有十多个四代丧生,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如今佣兵们还没有完全消灭,受到了神秘魔法师的鼓舞也士气大增,血族们的实力远远高过他们,只是遇到攻击时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如果他们按照习惯的动作来应对那些攻击,即使神秘的法是无法看到这里的情景,魔法箭也依旧可以准确地击中他们。
可突然,魔法支援消失了,血族和人类都感到奇怪。
——钟楼上的奥西开始抽搐,刚刚汇聚起来的火焰球就在他身边爆裂,炸出灼热的气浪。他紧紧抱住头,牙齿几近咬断。他身形摇晃着,从钟楼顶上跌落,沿着屋顶的斜面翻滚下去,落在一堆腐臭的垃圾上。一只黑猫惊吓着跑开。
奥西蜷缩在地上侧躺着,浑身上下都是难忍的疼痛,臭气混合着烟尘被他吸入肺部,于是他剧烈咳嗽起来。他的手臂几乎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颤抖着伸进长袍的口袋里,掏出那瓶药也花费了他半天的时间。
他忍住疼痛把药丸倒进嘴里,咽下去的时候如同刀割一般刺痛。他再次重复念叨“我是奥西我是奥西……”却一点都不见效。他已经咬碎了自己的嘴唇,药物的副作用也让他的神经无比脆弱,他控制不住自己。泪水混合着控诉自己无能的伤痛,流满了脸颊,身体病态的痉挛更加剧烈。
第二十七章
弗雷德丽卡的目光紧紧地粘在亚特密斯身上无法离开。有时是注视着他紧闭着的眼皮,有时是粉红色的嘴唇,有时顺着暗红色的魔纹流动。她对亚特密斯依旧心怀歉疚。那晚上她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完全不顾亚特密斯地感受对她施加暴力。她觉得自己实在不够资格作为她的朋友。
她偶尔离开亚特密斯去调整一下室内空气的温度和湿度。仿佛一切都那么宁静。
地下室的门口传来了敲击的声响,弗雷德丽卡知道那不是奥西,她提起妖刀迎了出去。
走廊的两边都已经空荡荡,只剩下方形的石座。不久前弗雷德丽卡和亚特密斯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别样一番景象,别样一番心情。
弗雷德丽卡走上楼梯,推开正方形的石盖子,就对周围的一切事物进行了无差别的攻击。
天色还很晚,半个月亮挂在天上。
旁边的一只野猫和一个躲藏在这里的平民被附着着魔力的妖刀切碎。鲜血溅到她的眼睛里,她抬起头望着天空,月亮似乎也被染红了。
亚特密斯现在还躺在下面的密室里,仪式还要很久才能完成。于是弗雷德丽卡又握紧了剑。
正从旁边路过的一个血族因为刚才那个平民死前的一生嘶吼发现了废墟中的弗雷德丽卡,他想起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正想要搭话的时候,弗雷德丽卡就向他走了过去。他没有感觉到弗雷德丽卡的敌意,女孩走路的速度也不快。于是他很快想起了是在地下的时候,在黑色古堡中看见这个女孩曾经跟着瓦姆派尔一起走进大厅。
但这个时候,弗雷德丽卡已经把妖刀插入了他的身体,转换成圣属性附加的魔法刃让血族的身体瞬间就被瓦解。
另外几个附近的血族也被惊动,弗雷德丽卡很快砍死了他们。
弗雷德丽卡在附近截杀的时候,威廉也正渐渐接近这里。他受到了最纯正最浓郁的恶魔之血的气味的牵引,虽然那被一重重的人类血液的味道所掩盖,他还是能分辨出大致的方向。他一边分辨着空中的气味一边走进石瓦堆砌的废墟。
弗雷德丽卡一使劲,把面前一个血族的身体拦腰截断。她猛然发现了废墟中的人影,于是放下身后的那些对手不顾,跑了过去。
听见了那些踩碎破瓦的清脆声响,威廉立刻拔出腰间的弯刀抵挡。弗雷德丽卡第一次被挡开,它远远地摔了出去,左手臂被断瓦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流了很多血。即使附着了加固魔法的妖刀的刀身也出现了缺口。
这时候,一只长着翅膀的漆黑雕像飞了过来,威廉刚刚挡开弗雷德丽卡的致命一击无暇照顾,这种物理伤害也不会对他有多大影响。他只是下意识地把双手伸在胸前阻挡。雕像宽大的爪子用力一击,威廉脚下脆弱的石板粉碎,他跌入了地下室之中。
见鬼!
弗雷德丽卡不顾手上的伤,赶忙追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威廉刚刚要起来,就差点被弗雷德丽卡击杀。他双手撑地翻滚着躲开。“我是威廉,弗雷德丽卡,快住手!”
弗雷德丽卡根本不理会,迎向威廉的是通红的妖刀。
威廉躲开。他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之前弗雷德丽卡还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所以他没有还手。
但弗雷德丽卡看到威廉正在一步步向亚特密斯的房间接近,攻击反而越来越焦灼,屡屡与周围的石壁碰撞,发出闪亮的火花和清脆的声响。她知道血族们的目标就是亚特密斯,没有什么值得解释的。
漆黑色的魔法阵中央,通风所造成的温度和湿度的流失让沉睡的亚特密斯开释痉挛,她身上的魔纹也开始干裂。她可以知道弗雷德丽卡不在自己身边,而就在这间房间外的走廊上为自己激战。
威廉对弗雷德丽卡的纠缠终于不耐烦,他侧身躲过一个竖斩,将自己加速到了极限的速度移动到弗雷德丽卡的身后,重重的一脚踹开弗雷德丽卡。
弗雷德丽卡向室内飞去。她感觉好像自己所有的内脏都因为这一脚错位了,腹部传来一阵绞痛。但她仍然惦记着用妖刀钩住墙壁,但妖刀断了,她依旧飞了进去。她重重地摔在魔法阵里面,她的血溅在了亚特密斯身上。
新的血液混乱了魔纹,就好像滚烫的蜡烛油滴在赤裸的亚特密斯身上。她睁开双眼,想要有双手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右手手臂的骨骼却脆弱的断裂,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只能躺在地上喊:“弗雷德丽卡……”
看到亚特密斯痛苦的样子,弗雷德丽卡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不顾那些端掉的肋骨在腹腔里的刺痛,翻转过身,四肢着地向亚特密斯爬过去。
那只骷髅的右臂还有一点力气,把亚特密斯抱起来:“我在这里,亚蒂,我在这里。”
“太好了,弗雷德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