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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中央军委,叫郑光耀等着下台坐牢吧。
郑父对他们的叫嚷,直当是鸟雀聒噪,虫蚁自鸣。今日他能这般兴师动众的出动装甲来解救自己的儿子,那么这后路,其实他早已铺好。本来对于是否要背叛萧家,他尚有些犹豫,可在听闻了萧枫怒闯道馆挟持了郑志明后,那也就容不得他再三思量了。
当下用密电联系了远在京都的赵彰名,并且发誓永远效忠。在得到了京都的首肯后,他方会如此胆大的出动了坦克和装甲,打算在救出儿子以后,就立即和萧家翻脸。
就在这危系一线,千钧一发之时,骤然听得空中“轰——”声鸣鸣。
众人不由抬头打量,只见从远出的天际正疾飞来十数架庞大的武装直升机。机下导弹悬挂,足有八枚。两侧排满了十数根机枪口。在这暖洋洋的下午,竟而使人不得不产生出一种寒意。片刻间,直升机已然飞临装甲车的上空,以合围的阵形,悬浮在空中。
那巨大螺旋桨卷起的狂风,层层荡荡,直迷人眼,甚至有些体弱之人大有被风力刮倒的意味,在那蹒跚摇晃、东倒西跌。
郑光耀大惊,这些直升机可不是普通的机型,而是华夏军方最新研制出来,仅是配备华夏特种部队的“神龙探爪”型直升机。这种机型,他警备区里可没有,除了中央军委里有那么百来架以外,其他的各大军区,想来也不会超过二十架。但眼下竟然一下子就来了十数架,毋庸质疑,这些战机定是姜旭东大将也就是萧枫的外公派遣而来。
除他之外,想来就算是萧邦也调遣不出这种机型。自己本以为在这S市里没有哪个势力可以与自己的警备区相抗衡,是以单单派出了数十辆装甲。怎料这姜旭东老谋深算,竟而早已暗埋伏兵,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看来这萧府也不愿坐以待毙,而是暗自积蓄力量,作那最后一搏。凭萧邦的谋算和姜旭东在军中的实力以及威望,倘若是萧府先行动手,这鹿死谁手当真还玄乎得紧,另两家势必也会一蹶不振,就此消失于华夏政坛。
瞧着眼下情形,他心知大势已去,全怪自己有恃无恐、轻敌所至,时下虽说有数辆装甲车上配备了些对空高射炮,可毕竟数量有限,而且这种“神龙探爪”型直升机也不是一般的高射炮就能对付得了,如非这般,它又怎能号称为华夏最新式的攻击型直升机。
不然,就算是姜旭东大将尽麾属下两大军区来进攻警备区,相信自己也能勉力抵挡得住三天。又怎会象眼下这般的一败涂地,无力还手。
想到这里,他的右手不由的软软垂下,直觉浑身乏力之极,心想自己一生军旅生涯,虽然不象前辈们那样的铁马金戈,可亦算得上是华夏新时代的军中翘楚,谁知自己的军旅结局,竟而会是落伏被擒。想想都觉得窝囊已极。只能长叹生此孽子,时不与我!
那些警备区士兵,也是不安之至,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司令为何要到S大里来抓个学生,可是就凭眼下的情势,他们便知道这个学生亦非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兴许还是哪个阀门之后。
就在这天上地下互相对恃之际。
操场的外面又是烟尘滚滚,马达轰鸣,兀自惊魂未定的众人自是大骇,不知又是何方神圣降临?心下俱自在想:今日的S大还真是风云四起,强手辈出,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感觉。
此般瞬息万变的紧张场面,确实让某些血气方刚之辈觉得刺激无比。
随着轰鸣声的渐趋接近,十来辆装甲车猝然而至,不过这些装甲上趴伏的士兵,可不是华夏的传统黄色军装,而是一色的墨衫制服。即便是装甲亦是涂成黑色,放眼望去那是黑压压的一片,宛如是乌云压境,倾天覆地。
这般赫赫威势,场上众人无不胆寒心惊,不得不生出一种难以匹敌的绝望之感。
此时的郑光耀更是面如死灰,意兴萧索,双眼紧盯着其中一辆体积最巨的装甲车。只想着,既然儿子保全不了,那么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士兵,却不能让他们白白的牺牲。惟有保存住他们年轻的生命,自己方算是以赎罪愆,求个心安。
他既然有了如是的思忖,刹那间整个人便犹如老了许多岁似的,再亦没有适才的渊停岳峙,而是有些摇摇欲坠的颓唐。
校长史玉祥也停止了他的不休聒噪,瞧着那些从装甲上跃落在地的彪悍军人,不由寻思:乱了,乱了,全乱了,华夏政坛看来真的是要来次重新大洗牌了。想到这,不禁又是轻叹一声,心想:只是苦了老百姓啊!
那些墨衫军人身着半身的防弹衣,脸上俱都抹着缤纷的油彩,半弯着高大的身躯,手中拿着最新式的激光冲锋枪,紧随在黑色装甲的背后,气势如虹的向郑光耀他们逼近围拢。虽说没有血肉横飞,也没有喊杀冲天,可是那潜流暗涌的无形杀气,以及那弥弥漫漫的凝重气氛,却是把众人直逼得透不过气来。
校长史玉祥仍是在那喃喃的嘟囔着:“劫数,劫数啊!华夏的风雨即将来临!劫数,劫数……”周边的学生和教授,瞧着校长的歇斯底里,直当他是受不了这种打击,是以有些精神崩溃。急忙把他扶往一边,安排了几个耐心较好之辈在旁边好生的安慰他。
而萧枫却是面露微笑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为自己的定计成功,大感欣喜无限,心道,下来的事情,只需交给父亲去办就是了。
对于要否抵抗,警备区的士兵自是俱都望着郑光耀,但郑光耀此刻早已斗志全无,那里还晓得要发令。何况眼下的局势,也不是只须勉力,就能抵御得了。既然司令员一直没有命令,他们也是沮丧已极,索性等着最后的缴械投降。
尤其这些士兵,从内心讲,要他们保家卫国,自当是义不容辞,可眼下的内哄夺权,他们确实亦不想参与进去,故而对于缴械,他们也乐意得紧,省得迫于命令,而去做那帮凶。
倏忽间的情势陡转,原本满怀信心的郑志明顿时犹如一滩烂泥,委顿在地,伤心、失望、懊悔,纷至沓来,瞧着伫立在旁的萧枫,那种拔离尘俗,俯视苍生的磅礴霸气,委实教他自惭形秽,对于自己的有意挑衅,以弱击强更是悔恨难当。心想:难道,S市的郑家就如此败了?就如此轻易的被萧家给抹去了?
第十一章 校园风云(4)
这时,随着两军的接近,萧府的虎贲卫业已把那些警备区士兵,俱都缴了枪械。与此同时,身着戎装,意气风发的萧宇也从一辆最大的黑色装甲车上走了下来,身后自是跟着胡匡庸。二人方一落地,便即朝着主席台上的萧枫微微一笑。
此刻正当多事,萧宇也不及和儿子叙话,一笑之后,当下走到郑光耀跟前,与他寒暄了起来。而胡匡庸由于职责所在,自亦不能轻易离开萧宇的身侧,是以只得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
有些亲眼目睹此种威风的学生,不由得和数千年前的楚汉一样,兴起了这么一个念头,好男儿自该如此作为。有朝一日,我亦定能拥有这般气吞万里的出场。
萧枫瞧了片刻,觉得无趣,回过头朝雪儿说道:“这件事虽然圆满结尾,可喜可贺,但是想起大通的伤势,却让我思之心痛,叹之奈何。唉……”那最后一声叹息,明显流露出了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怨悔无比。
雪儿闻言,先是轻蹙黛眉,继而瞧着萧枫那悒悒不乐的神态,久久沉吟。过了片刻,似是下了什么甚大的决心,正色道:“萧大哥,其实若要救大通,法子也不是没有,只是……”
陡闻这番话语,萧枫顿时大喜,催促道:“只是什么啊?雪儿——”
雪儿默然,径是柔荑轻搓衣衫,其难言之处即便是瞎子亦已瞧了出来。
萧枫不禁攒眉道:“雪儿,你若是知晓如何挽救大通的法子,你就快些说出,省得教我这般心旌忧燥。知道吗?大通在我心里,其实与血亲兄弟已是相差无几,若是有法子救他,纵然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去试上一试。你就不须讳言了。”
雪儿听了,心知依他的性情,若是自己不说出如何挽救万大通的法子,即便他不会当场发怒,但两人间的隔阂却亦定会存在,由得如此,不如说将出来,让他自己选择的好。
念及于此,当即嫣然一笑,说道:“哪个不与你说了,只是我还在思虑这法子是否可行,是故回答得较慢些,谁料你就催我了。”说到后来,竟有些呜咽了起来,一副颇受委屈的样子。
萧枫见及,忙自赔笑道:“娘子莫哭,娘子莫哭!是相公误会你了,待会你罚我便是,我决然不作抵抗,就象那些士兵一样向你缴械投降。可好?”
雪儿“噗哧”一声,被他这番话不由逗得啼笑皆非,当下薄嗔道:“哪个有空与你怄气啊?那法子,你到底听不听啊?”
萧枫又谄笑道:“要要要,怎会不要?”
雪儿息了会神,一双剪水美眸紧盯着萧枫说道:“你晌午不是问我全真秘术里可有“续脉合骨之术”么?”听到这,萧枫微微颔首,雪儿随即又道:“为了与你解忧,我适才思索了良久,终被我想出一法。”
这时,萧枫嬉皮笑脸的说道:“还是娘子疼我啊!”雪儿白了他一眼,也不理他径自说道:“只是此法甚具危险,一不小心,施术之人与被施术之人均会大受其害。是以,我还在寻思,总想找个稳妥的法子,来挽救大通。”
听完雪儿的话语,萧枫说道:“唉,那里等得及啊,时下大通的伤势已是刻不容缓,倘若再晚些时候,只怕就算有了仙丹灵药,他那种状态也将永远保持下去。总之,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用这唯一的法子来试上一试了。”
雪儿不禁默然,过了半晌,忽而双眼一红,琼鼻微抽,泪殷殷的道:“那,那萧大哥,你可要小心啊!假如,假如你有甚……,那我就去陪你。”此番同生共死的话语,让雪儿这般说来,直教萧枫肠转百折,黯然销魂,但觉平生得此红颜,实是自己的一大幸事。
倘若此刻不是身处万人,萧枫定会紧搂雪儿,好生抚慰一番。
由于对恃已经结束,是以那些“神龙探爪”型直升机,也降落在了地上。这时,从一辆直升机上下来了一个萧枫颇感惊讶的人。此人竟是孔杰,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校官军服,先是雄纠气昂的走到父亲萧宇身边,敬了一礼,继而便直朝萧枫走了过来。
孔杰面容严肃的走到主席台上,那张黝黑的脸象是铁板一块,毫无笑容。
萧枫也不知他用意何在,只是好奇的打量着,看他到了近前究竟会有什么说法,实话说,他对孔杰还是很有好感,不然,又怎会在武威道馆里替他疗伤。
孔杰走到萧枫跟前,极具威仪的敬了一礼,随后蓦地笑开,说道:“萧公子,上午的事,我还没谢过你呢!现在我来补谢一次。”
萧枫大笑道:“呵呵,当时不晓得老弟就是家父的人,说来,还真有些大水冲倒龙王庙的感觉。这谢么,就不用了,我还没向老弟你道歉一声呢!”说完,又是爽朗的笑了数声。他对孔杰的为人,实是欣赏无比,起初颇为二人是敌对,尚觉遗憾,眼下既然真相大白,原是一方之人,焉能不让他欢喜万分。
孔杰又问道:“我就是搞不懂,萧公子那时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为何那么多人你都不救,单单便救了我呢?”
萧枫沉吟片晌,说道:“这大概就是朋友之间的缘份,我一看见你,便觉得投缘,所以就出手喽!”
听了萧枫的解释,孔杰也是颇为愉悦,心想,原本在军营里就素闻将军的外孙是个纨绔公子,一事无成。可眼下瞧来,似乎有所谬论。而且,单凭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