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绝密单位数量众多,最稀奇的是,其中有些甚至连原本主管的部门都已忘记了它们的存在,但是这些绝密机关却仍旧存在,并且占据了大量的预算经费。梵塞的官僚体系臃肿庞大,从这上面就可见一斑。
当初哈伦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才能够以「一级武官」身分蒙混了七年之久。正是受到这件事情的启迪,才有了现在这个计画。
这个计画的名称叫做「寄生」。
撒多把手裏的东两全都分发了下去,他让每一个手下都负责一片区域。
「我需要知道,地图上标记的这些地方,裏面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帮我留意一下,是否有人可以收买。」撒多吩咐道:「我会看情报的价值给予报酬,如果能够帮我搭上一条线,收买到裏面的人,我会给他一万克朗。」
听到这番话,那些手下顿时高兴了起来,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老板如此慷慨。
「如果有人问起来,我们该怎么回答?」一脸忠厚的克劳德,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忘乎所以,他从老板的慷慨和指派的任务之中,看到了一丝危险。
撒多早预料到会行这样的疑问,这个圈子裏面的人,个个都长著猎狗的鼻子和兔子的耳朵,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警觉,偏偏又没有办法隐秘地调查这些事情,毕竟那些绝密机关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一些。
所以在来梵塞之前,他们早已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如果有人问你们的话,你们就告诉他,有很多人要倒楣了,明年的预算可能要削减将近一半,如果他想要知道进一步的事情,就让他来找我。」
撒多说得有些模模糊糊,不过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人精,而且对於这一行相当熟悉,所以从撒多稍微透露出的那一点口风之中,已知道了很多事情。
毫无疑问,这一次老板是受雇於上面的某位大佬,亚法的财政局势越来越严峻,并个是什么秘密,所以早就有人在猜测,上面可能会打算对臃肿的政府机构开刀。
这同样也可以刚来解释,为什么早已被染黑了的老板,居然敢回到梵塞,这种事情绝对得罪人,现在仍旧混迹於各个派别之间的政治掮客,哪个愿意干这个活?而对於老板来说,这却是大大的机会,因为以前的他就算是被染得再黑,现在也没有一个人敢不给他面子。
这种工作对於一个被染黑了的政治掮客来说,是东山再起的绝佳机会。
明白了之後,那些人纷纷走出了餐馆,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离开餐厅,撒多回到了旅馆。
他下榻的这家旅馆离餐厅并不远,只要过四个街区然後一拐弯就到了,步行只需要一刻钟。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撒多立刻将门锁上,他的房间非常简单,除了床,就只有一个衣橱和一张书桌,不过房间的布置倒是颇为风雅,空白的墙壁上全都挂著画,这种廉价的旅馆在梵塞有很多。
不过,撒多和他的同夥们看中的,却并不是那低廉的房租,而是挂在墙壁上的那些画。
只见他轻轻移开一块画板,就露出後面墙壁上的一个洞。
撒多故意发出了—些声音,很快对面遮著的那块画板也被移了开来,露出—张标准公务员的脸。
「告诉老板,他让我办的第一件事情已完成了,我相信只需要一个星期,第一批消息就会传回来,到了那个时候,就应该进行计画的第二部分了。」撒多一边说著,一边将一份名单递了过去,那上面写著的,全都是他现在能够召集到的手下的名字,和他们平时的身分。
他并不知道,要这些名字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前的他从来不管这些事情,如果缺人手要找人帮忙,就对克劳德—夥随便吩咐一声,至於他们找哪些人根本不重要。因为他是个政治掮客而不是一个间谍,干他这一行,绝对不能够相信任何手下,手下只是用来打探消息或者传递口信,他真正打算干什么,并不能够让手下知道。
作为一个政治掮客,他真正能够依靠相信任的,就只有他自己。
从那个隐蔽的洞口将名单接了过去,费比同这个前市政管理处的档案管理员,随手将画框重新盖上。
费比同确认房门已反锁,窗帘也紧紧拉上之後,从衣橱之中取出一个箱子,这个箱子异常老旧,箱子上有两把锁,其中的一把需要钥匙才能够打开,另外—把设置了密码。
将箱子打开,裏面分了两层,底下的那层用来塞资料,上面的一层整整齐齐地放著无数卡片。
费比同从裏面取出了一叠空白卡片,将手裏的名单铺开在书桌上。
这是他的习惯,同样也是他曾干了十几年的工作,费比同非常清楚,在智囊团裏面,他其实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他不精通谋略,也没有什么人脉,对於政治又极为迟钝,有的只是脑子裏的一些记忆。
不过从他交出那份清单之後,他的利用价值其实已没有了。
和其他人不同,他需要一份工作,他有孩子需要抚养,妻子又有病在身,失业两年,单单花费在医疗上的费用,就令他负债累累。
现在的老板给他的那张支票,用来还债之外,还可以应付三年的开销。
但是三年之後该怎么办呢?更何况他还要供养孩子读大学,这更是需要一笔不小的钱。
可是现在的梵塞,想要找一份工作相当困难,自从战败以来,许多人涌进了这座城市,其结果就是物价飞涨,偏偏战败导致了经济衰退。此刻最痛苦的,就是像他这样的平民百姓。
所以他必须要弄到一笔钱,一笔能够让他的家庭得以安定的钱,一笔能够让他的孩子顺利读完大学的钱。
现在的这位老板倒是非常大方,但是他有些担忧,这份工作能够持续多久,他并不是傻瓜,完全看得出,他的老板正在做的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所以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裏弄到足够的钱,正是因为如此,他必须显示出自己的价值。
而他拿得出手的,就只行他在档案管理方面的专长。
费比同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他正在做的这些事情会不会有用,这一次来梵塞,原本没有他的份,是他自己拍著胸脯说,他可以负责整理得到的情报。
把名单上的人全都记录在一张张卡片之上,费比同将这些卡片放在了另外一张卡片的底下,上面那张卡片是撒多的。
做完这一切,他小心翼翼地将箱子重新锁好,然後放回衣橱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对於费比同来说,是相当单调乏味的,为了那个箱子,他不能够外出,就连三餐都是从下面叫上来,每天除了撒多回来将一天的所得交给他之後,他需要忙碌一个多小时,其他时间总是极为空间。
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份工作就是负责传递消息。
有一个小厮每天下午五、六点之间会站在他的窗口下,如果他有什么消息的话,只要写一张纸条,然後算一算字数,并且按照字数准备好钱,那个小厮就会替他跑一趟报务局。
两个小时之後,远在千里之外的老板,就可以知道梵塞所发生的一切。
每天有太多的时间需要打发,他只能够找点事情做做,幸好这家旅店有十几种报纸可以供他免费阅读,他闲得发慌就让侍者将报纸全都拿来。
这一天他就像往常那样看报,突然报纸上的一则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只是一篇婚礼的通告。
那位新郎是一个军官,和大多数军官一样,即将结婚的他,在报纸上登了这则通告,邀请在梵塞的战友参加他的婚礼。
这只是一则非常简单的通告,但是让费比同留意的是,那上面写著新郎所属的部队番号。
费比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番号的部队正在休假。
紧接著他微微一愣,突然间他意识到自己掌握了一份情报,这份情报对於有些人或许会非常有用。
如果是以往,对於这种事情,他肯定想过就抛在脑後,但是现在,跟著那位慷慨的老板,他自认已算是半个间谍。
或许从报纸上那些不经意的消息之中,可以挖掘到更多的情报,费比同突然间想到。
费比同有些兴奋起来,他拉响了床头的召唤铃,叫来了旅馆的招待。给了两克朗的小费,费比同让那个招待将过去两个月所有的报纸,全都拿了过来。
这些报纸加起来行一人多高,绝对适合用来打发时间,费比同让招待退出房间之後,他坐在书桌前面阅读起来。
和以往的阅读不同,这一次他裁剪了几千张空白的纸片,只要他看到有消息能够引起他的注意,就立刻将那则消息抄录在纸片上。
这些纸片就如同箱子裏面的卡片一样,被一张一张的组合了起来,随著阅读的报纸数量越来越多,很多纸片串联在了一起。
几个小时之後,费比同有些兴奋起来,因为他从那些串联在一起的消息裏,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对面的房间有一阵咳嗽声,那是撒多在对他发暗号。
小心翼翼地挪开墙壁上的那张画,费比同接下了递过来的纸条,这是今天的收获,纸条上写著二十多个名字,这份名单完全按照他当初提出的要求,上面清清楚楚地写著是谁的手下。
不过更令他感到在意的是,底下的另外一个清单。
「已有结果了?」费比同微微有些惊喜地说道。
「进展比计画之中的要缓慢。」撒多颇为不满地说道:「只查清楚了两个地方。」
费比同并不在意,对於他来说,时间拖得越久越好,他并不介意做一个薪水小偷,唯一让他有些难受的是,他的家就布梵塞,却不能够回去一趟。
另一个他丝毫不介意任务拖延太久的原因是,他刚刚发现,自己的那套收集情报的方法,确实相当有效,从报纸之中他可以找到很多东西,不过对於这会方法,他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去进一步完善,
现在他感到最缺乏的便是一套高效率的、对情报进行分类和管理的方法,此刻他总算相信,当初读大学的时候导师曾说过的那句话,资讯管理确实是一门相当深奥的学科。
他需要时间阅读这方面的书籍,走出大学校门之後快二十年的他,第一次感到需要进一步深造。
随手接过撒多递过来的纸条,费比同无意之中看了一眼,突然间他的目光被其中的—个名字吸引住了,他隐隐约约感到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是从哪一份报纸上看到过。
费比同如同一根弹簧一般跳了起来,他迅速将自己整理的那些纸片翻了出来。
翻了将近半个小时,费比同终於从那一大堆纸片上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
费比同挪开了画板,将正在休息的撒多叫了过来问道:「你是否知道一个名称是『塘鸭射击俱乐部』的地方?」
撒多立刻点了点头:「那是一个会员制的俱乐部,参加者是一群海军部的文职官员,偶尔也会有几个军官前来,怎么了?」撒多疑惑不解地问道。
费比同将刚刚翻找出来的纸片,递到了撒多的面前。
撒多看了一眼纸片,然後皱著眉头盯著费比同,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报纸。」费比同并不打算隐瞒:「一个月之前报纸上有一则消息,塘鸭射击俱乐部在梵塞西郊举行了一场军事运动竞赛,名单上的这个人获得了优胜,报纸上有他的名字,不知道对你是不是行用?」
「有用,当然有用。」撒多若有所思地说著:「我正愁没有办法接近这些家伙呢,既然他是『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