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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是技巧型的战士,所以首先想到的就是躲,他凭藉速度,在爆炸之前就逃到了旁边的小巷裏,躲在角落,避开了那雨点一般的钢珠攻击;云豹却是从旁边的墙壁上掀起一块石板,用石板挡下了爆炸。
但是谁会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从他们的敌人飞掠而出、云豹掷出手中的石板、敌人插著石板抢近十米之内开枪,到云豹中枪倒地,恐怕连一秒钟都不到。
胜负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就已分出,这确实出乎他的预料之外,此刻他只能祈祷同伴还有救,云豹穿著重甲,而对手用的是一把霰弹枪,霰弹枪的子弹穿透重甲之後,很可能杀不死云豹。
在大个子的身边蹲了下来,那个技巧型的战士看到的,是五个不停往外渗著血的弹孔。
射击的距离实在太近了,霰弹全都来不及散开,其中胸口中了三枪,下腹部中了—枪,不过最致命的却是脸上那枪,中弹的地方正好是额头,虽然有面具挡著,不过连胸甲都穿透了,面具又怎么可能挡得住?
他只能够在心裏祈祷,枪弹千万不要穿透颅骨打到脑子裏,那可真没救了。
稍微犹豫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揭开面具,看看伤势到底如何。
就是这一瞬间,对同伴的关心让他丧失了警觉,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个面具底下。
没有任何声息,一根肉眼很难看清的细丝,轻轻飘过年轻追捕者的咽喉。
年轻追捕者的反应非常快,他的手掌闪电般地捂住脖子,只可惜,那根细丝已切入了他的肌肉之中。
一阵风吹过,年轻的追捕者缓缓地倒了下去,他的头咕噜噜地滚出很远。
而此刻赫尔正在房顶上飞窜,他迅速掠过一道道屋脊,这种高低不平的地方对他和平地没什么两样,但是对紧迫著他不放的念者却有些麻烦。
这多少让他感到有些心理平衡。
赫尔知道有两个对于已死在他的陷阱之下,他最擅长的还是这一招,而且有了穆恩老头寄魂的那根魔丝的帮忙,他布设陷阱的技巧更是登峰造极。
只不过接下来的这两个对手更加麻烦。
那个魔法师好像怕了他,所以始终不肯从头顶上下来,总是飞在数百米的高度,隐藏著身形,在重重护罩的笼罩下,时不时地拿些不痛不痒的魔法骚扰他。
让赫尔有些恼火的是,他就算召出毁灭王座也没有用,那个家伙一刻不停总是像苍蝇一样飞来飞去,出入次元空间需要几秒钟的时间,足够让那个家伙逃得远远的。
赫尔也想过,像当初一样,趁这个家伙发射爆焰的时候,把爆焰击爆,可这个家伙好像知道自己打算这样做,凡是可能被打散的魔法一个都不用,只拿闪电束、火焰箭、冰霜飞刀之类的东西对付他。
这让他很郁闷,现在有点拉锯战的味道,如果战斗持续一两个小时,头顶上那家伙肯定支撑不了那么久,飞翔术、隐身术和各种护盾,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到了那个时候,追捕者除了撤退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赫尔并不打算让战斗持续那么久,免得夜长梦多,谁知道贝鲁当局是否还会派来援兵,雪露特离这裏只有两百公里,那裏有一支空骑中队,高级魔法师的数量也不少。
既然这样,就不得不冒一个险了,在开战前,他就想好了一个计画。
赫尔突然间脚下用力,一下子将屋顶蹬穿,他迅速穿过房门,甚至不走楼梯,直接往下跳,因为他知道,几秒钟之後肯定又是一发爆焰落下来。
在半空之中,赫尔就开始召唤毁灭王座,他确信这几秒钟裏没有人会来找他麻烦,那个念者肯定也知道同伴会射爆焰,她同样得逃开,爆焰可不分敌我。
随著轰的一声巨响,整幢楼掹地一抖,天花板、墙壁上的石灰劈哩啪啦往下直掉,楼板和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
如果没有第二发爆焰打下来的话,这幢楼多则一刻钟,少则三、五分钟就会坍塌,不过赫尔知道,肯定会有第二发爆焰,因为那个魔法师始终镇定著他。
此刻无疑是在和时间赛跑,就看谁先完成手上的魔法,召唤毁灭王座要比发出爆焰慢得多,而且进入平行次元也需要时间,不过对方毕竟是後手,而且至少要两发爆焰才能让楼倒塌。
赫尔在赌。
三秒钟後,第二颗爆焰砸在了烈焰熊熊的顶楼,随著一声剧烈的爆炸,这幢四层楼的房子,一层接著一层级粉碎倒塌,大片烟尘被迅速挤出的空气带著冲出很远,整个街区都被棕褐色的浓烟尘上笼罩。
那个念者尽管有念力护盾,也不得不往旁边避了避,不过她的灵觉却始终镇定在目标的身上。
让她感到疑惑的是,那个目标自从落到底楼之後,就一直愣愣地站在那裏,根本就一动不动,甚至连房子坍塌下来的时候,也没有动弹丝毫。
等到房子坍塌之後,镇定的目标一下子消失了,如果是其他人,可以认为目标已死亡,但是对眼前这个人,无论是那个念者还是飞在空中的魔法师,都不敢掉以轻心。
两个捕猎者等了一刻钟,赫尔同样也等了这么久。
他等的是对于的疏怱,而他盯住的目标正是那个最为麻烦的念者,只要那个念者一撤去外面的念力护盾,他就有把握迅速给她一下,保证绝对致命。
为了不丧失那稍纵即逝的良机,赫尔甚至冒险从次元空间出来,当然他远远地躲在念者搜索不到的地方。
反正那个念者始终在坍塌的废墟旁边转来转去,移动范围是固定的,他藏身的地方离废墟有一百九十米以上。
只要干掉这个女人,天上的那个魔法师就根本用不著担心,那个家伙肯定是通过念者才能够锁定住他,念者有—种奇特的能力叫做「精神共用」。
作为眼睛的念者一旦死亡,那个魔法师就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认输撤退,要么就冒险降落到可以用盲感搜索的高度。
赫尔相信那个魔法师同样拥有盲感观察能力,对於一个法系的追捕者来说,盲感绝对定必要的技能,不过他却并不肯定那个魔法师敢下来。
此刻双方比拚的就只有耐性。
突然赫尔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看到那个念者停了下来,不过她并没有撤去念力护盾。
正当他猜测这个女人想干什么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赫尔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轻轻敲一下额头。心想,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决斗的话,他的策略并没有失败,可惜这并不是决斗,而是战斗,对方并非只是四个追捕者,後面还有很多员警和军队。
魔法师和念者根本就用不著冒险接近废墟,他们只要让普通士兵上前把废墟清理乾净就可以了。
明白这些,赫尔一阵失望。他打算撤退了,不过在撤退之前仍有一丝奢望,万一那个念者因为士兵到达而撤去念力护盾,那么他仍有下手的机会。
但是,他很快就彻底失望了,即便是在重兵围拢之下,那个念者仍旧是躲在护盾里。
赫尔越看那个护盾就越感到恼火,他现在颇有些後悔,当初选择了死灵之主这个称号。
想要弄—个介适的死灵魔仆实在太困难了,没有强悍的死灵魔仆,死灵之主根本什么都不是。而他也为此放弃的是对元素的掌握,和不能够使用、破除护盾。
当然想要破除护盾,除了用防护类的魔法,还可以用强攻的办法,只要攻击的魔法能量超过护盾本身,护盾就会破裂。
他倒是可以用骷髅爆打破那个念力护盾,顶多他将几个骷髅爆叠加在一起施放,除了少数几个非常高级的护盾,其他的都肯定会被炸裂,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身分就暴露了。
如果有能够破除护盾的魔法物品就好了。
他原本只是随便想想,但是无意中却想起,身上有一样东西可以破除护盾,那就是他的身体。
他的两条手臂各有一条魔力胫,这东西可不是一条肌肉,而是如同树根一般伴生在手臂上的每—根肌肉之中,不仅肌肉,连皮肤和骨骼表面也有。
魔力胫并不是所有魔法全部能够吸收,比如元素攻击它就吸收不了,除此之外,还有缩小术、龙翼术之类用於改变身体特性的魔法,也无法吸收,它能够做的只是干扰精神波动,对侦测类的魔法绝对克制得死死的。
如果是其他的护盾,赫尔怀疑魔力胫是否能够对付,但是念力护盾依靠的是精神力量,虽然念力异能和魔法不同,但是魔力胫可不会管这些。
朝著那个念者看了一眼,赫尔从躲藏的地方出来,无声却迅疾地绕了一个圈子,跑到了那浩荡开来的队伍末尾。
他的目标是封锁最周边一条街道的士兵,那是面对面站立著的四个人,每个人占据一个街角,这是最严密的守卫方式,任一角落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可惜他们的对手不是普通人,赫尔招来了斩首魔丝,魔丝很长,足够把十字路口围拢成一圈。
轻轻的一收,四个士兵同时倒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反应,就被削去了首级,倒在地上的尸体,也被魔丝自行拖到了墙角。
赫尔把其中的一具尸体拖到小巷扒了个精光,非常快速地换上了这身衣服,赤裸的尸体被他随手扔进了一幢房子。
站岗的士兵被干掉,肯定很快就会被发现,赫尔知道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必须迅速行动。
他挤进了士兵伫列之中,快要走到念者身边的时候,他绕开了。让他高兴的是,念者并没有注意到他。
那弥漫的灰尘,仍旧没有落下,士兵们全部用防沙围脖遮住口鼻,所以根本就没有人认出他这个冒牌货。
那个念者的周围两米之内,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因为那裏布满著一层诡异的黄光,好像在不停地喷吐著金色的利剌。
这东西类似於荆棘护甲,看来眼前这个念者颇为谨慎。
赫尔有些犹豫,但现在可不是拖时间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後,他还是决定下手。
他猛地往前一扑,右手闪电一般直插念者的後颈。
几乎在他出手的同时,那个念者已察觉不妙,她以令人惊诧的速度往前滑移,而那原本围拢身体周围一米的荆棘护罩,猛地膨胀开来。
这个女人竟然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人,周围一圈靠得较近的贝鲁士兵,只来得及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声,就被暴涨的黄光刺割得遍体鳞伤。
赫尔同样也受了伤,他知道自己失算了,荆棘护罩确实只能够刺入他的表皮,不可能刺入太深。
但他没有想到这东西就像是空气一样,只要有空隙就会钻入,他只感到鼻腔和耳膜一阵刺痛。
失算的并非只有赫尔—个人,念力滑移碰到障碍物就会被挡住,所以四周的士兵就像是一道道木桩般,将那个念者阻挡住了。
半径两米的空间又能有多大,还没有等到念者运用起另一种异能,一只手已穿透两重护盾到了她的面前。
随著一声尖啸,已没有地方可躲的念者,弹出暗藏在手臂外侧的两根利刺,就像两根一尺多长的钢针,还带著倒钩,不过更加致命的是裏面充满了毒液。她那响尾蛇的代号不是白叫的。
到了这个时候,战斗已没技巧可言,比的就是谁出手更快、更致命。
金色护盾骤然炸开,一条黑色的人影极为狼狈地窜了出来,这个人是赫尔。此刻他的嘴角、鼻孔和耳朵不停地冒血,他的两条手臂同样在往外飘血。
赫尔没有想到这女人会用出同归於尽的招数,只好牺牲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