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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谁出去谁死,别指望那些了,把座椅的靠背拆下来,用它或许还能够挡一阵。」军官嚷嚷著。
另外一个化妆的贝鲁士兵立刻动手拆椅子,还没把靠背拆下来,窗口这边就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响。这一次车厢壁转瞬间就被打成了马蜂窝。
靠窗门最近的那个军官,立刻身中两枪,接著那两发子弹穿透了一个箱子。
「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了。」
剩下的那个贝鲁士兵,显然不想再死守在这个狭小的活动棺材裏面,只见他挤过其他人,迅速推开那扇门,然後一骨禄跳了出去。他跳到地上就是—个跟头,立刻就近躲在了一棵树的背後。
赫雨和此刻车上唯一除了他之外,还安然无恙的男士对望了一眼後,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将车门重新关上。
看了一眼那被打穿了的行李箱,看来这个工事并不安全,赫尔的目光转移到了那三具尸体上。
「军人的职责就是保护平民,恕罪,恕罪。」赫尔仿佛是祈祷一般,他将那个死去军官的尸体横著架在窗口。
那个小男人看到赫尔的举动犹豫了一下,最终活下去的念头让他抛弃了道德的束缚,他把另外一个贝鲁人的尸体抬起来横在门口。
两个人一人守一边,这一次任凭子弹打得车壁劈啪乱响,也没有事。
人少了火力弱了,赫尔反倒发现,现在比刚才更好。
两个人手裏拿的全都是快枪。他手裏的三铣转轮手枪,原本就可以一边装填子弹一边射击:另外那个男的,有妻子在一旁帮忙,那个女的却也镇定,在丈夫旁边帮忙添子弹,反正这裏还有两把枪没有人用。
赫尔不知道外面到底有多少土匪,只知不停地往外射击,反正那些上匪全都骑马,用不著担心打错了人,不过这也让他感到怀疑,这不像是普通的劫匪。
除了这些凶悍的劫匪,驿站马车这边的火力也让他讶异,这边的火力也显得太强劲了一些,除了保镖之外,每辆车至少还有三、四把枪,看来这些马车裏化了妆的贝鲁士兵还不少。
赫尔多多少少已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这肯定是一个圈套,为的就是这些匪徒,贝鲁当局肯定散布了什么消息,说车上有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让匪徒来抢劫。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贝鲁当局的布置肯定不会仅仅只是这些,铁定还有一支快速兵团正往这裏赶来。
确实没有此这更好的诱饵,这裏每辆马车上坐的除了贝鲁士兵,就是无关紧要的平民百姓,他们如果被匪徒打死了,根本连一点影响都没有。
想明白这些,赫尔甚至有一种冲动,那就是调转枪口,把那些贝鲁人全都打死!
当局实在太没有人性了,居然用平民当作诱饵,不惜用人命换取胜利。
不过那只是他心中的冲动,赫尔并没有付诸实施。他还不想暴露身分。他只能用这些土匪来发泄。
赫尔对这些匪徒并没有什么好感,这些人虽然是他的同胞,却总是抢劫自己人。
既然不需要掩饰,赫尔终於拿出了真正的实力,他不再躲在掩体的後面,而是抬起头,用眼睛瞄准射击。
当初他住在矿井旁边的时候,曾经苦练过一段时间的枪法,所以射击颇为准确,再加上暗中给自己施加的精准术和隼眼术,让他原本就不差的射击技巧,又有了极大的增强。
他手裏的这把枪,让他每一次都可以连放两枪,这更是大大提高了命中率,所以他十枪总有七、八枪命中目标,是相当高的命中率。
突然间一阵哨声远远传来,「这是一个圈套,有大队的骑兵正往这裏来!」土匪中传来慌乱的叫喊声。
「兄弟们,换家伙!把他们全部宰了!」一个狂暴的声音喊道。
话音落下,赫尔就看到那些土匪中的一些人,从马鞍前面的挎包掏出一根半尺长的圆管。
那是炸药。
赫尔一眼就认出了这种危险万分的东西,他想都没有想,立刻朝著门口冲去,他可不想被关在车厢裏活活炸死,那东西不是子弹,根本挡不住,更躲不开!
逃跑前,赫尔也没有忘记对那对小夫妻说一声:「快逃!那些家伙手裏有炸药!」
一听到炸药,车上的人立刻纷纷往车下跳。
赫尔是最早跳出车外的一群人之一,他学著那个贝鲁士兵,一著地就是一连串的翻滚,还别说,这真的有用,赫尔就感到子弹啪啪地追著他击打在地面上。
突然间,赫尔听到身边不远处有东西掉落在地上,而且那玩意儿带著哧哧的轻响。
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他往旁猛闪,此刻什么魔法武技全都用不上,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能够凭藉的仍旧是自然反应。
轰的一声巨响,在赫尔的身後炸开,他只感到一阵巨大的力量推著他跃过了一丛灌木。
轰鸣声,让他感到一阵晕眩,所以飞在半空中的他根本没有办法调整身体。
狠狠地摔落到地上,赫尔感到头晕目眩,背脊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手裏的枪早不知扔到哪去了。
而不远处,爆炸声正接二连三地传来。
赫尔不知道自己这次是怎么活过来的,他只记得一连串爆炸响起之後,那些土匪就撤退了,紧接著远处传来了枪声。
在地亡躺了好一会儿,赫尔终於站了起来,他四下搜寻了一下,只见乘坐的那辆马车已化为一堆废嘘,只有燃烧著的大火和烧剩下的铁质的马车支架。
马车旁边的沟裏,躲著那对小大妻,两个人和他一样劫後余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居然没有被乱枪打死,也没有被紧随其後的炸药炸死。
马车边上躺著老太太,她趴在地上,背後一滩血迹。看来老太太实在不够幸运,下马车的时候稍微慢了一些。
赫尔茫然地走到那对小夫妻身边。
「一切都已过去了。」那个男的不停地安慰著自己的妻子。
感觉到赫尔的靠近,两个人抬起头来,看得出最後的爆炸让那个女的受到了惊吓。不过作为一个女人,她还算镇定,至少没有惊声尖叫或者号啕大哭。
「这一车人就我们三个还活著。」那个男的打了个招呼後,无精打采地说道。他指了指旁边树後的一具尸体,那正是最先跳下马车的贝鲁士兵。
这个军人浑身上下布满了枪眼,被打得像是一个筛子。
「这不像是一次普通的袭击。」那个男的小声说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路上的土匪用炸药抢劫的。」
「我们被人当作是免费的诱饵了。」赫尔随口说道。
那男的脸色一变,显然他马上就领会了意思。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等在这裏吗?」那个男的问道。
「当局可能会对我们这些人进行问讯,不过应该不会扣留我们太长时间,然後我打算继续原来的旅行。」赫尔说道。他当然不可能因为这次的袭击,而放弃不死之王托付给他的使命。
「我们的行李已化为灰烬,那裏面有我们所有的旅费。」那个男的无奈地说道,女的立刻呜咽起来,显然他们失去的并不只是路费。
「还有些什么损失?」赫尔问道。或许是劫後余生,或许因为曾经同舟共济,他的善心突然间发动。
「还有我们所有的财产,我们原本打算移居雷蒙,我太太的娘家就在那裏。」那个男的说道。
「真是不幸,你们损失了多少?」赫尔问道,如果只是一笔小钱的话,他就当作足做善事了。
「但愿火熄灭之後,还能够捡一些首饰回来,只是那串珍珠项链恐怕保不住了,那是我妻子最爱的饰物。
「除了首饰之外,被烧毁的还有五千弗里的现金,和一张面值三万弗里的汤姆逊银行的信用券,我们原本打算用这笔钱,在雷蒙开一家铺子。」那个男的愁眉苦脸地说道。
「别那么灰心丧气,或许你们还没有到穷途末路。
「我也打算移居雷蒙,我们可以结伴同行,我大概有十万弗里的积蓄,不过我这个人不太擅长经营,所以我并不介意找一个合夥人,由他来负责经营,只要能够让我每年享受到足够的红利就可以了。」赫尔说道。
「啊——您真是天使,您是幸运之神的使者,您给我们带来的绝对是福音。我们绝对能够保证,您的一个子都不会白花。」
那个男的立刻兴奋起来,他紧紧地握住赫尔的手,异常激动的说道:「如果您愿意将十万弗里全都用於投资的话,我绝对保证每年的红利不少於七千弗里,百分之七的回报率,比放在任何一家银行都划算得多……」
听著那个男的滔滔不绝地叙述著经营计画,好像钱已在他口袋一般,赫尔就感到一滴汗珠无声的从脑门上滑落下来。
「你是易雷色人?」赫尔问道,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那个男的显得相当尴尬,他的神情已证明了一切。
「既然是易雷色人,为什么你还要去教廷国?教廷对易雷色人可没有什么好感。」赫尔说道。
「在哪裏都一样,只要是易雷色人,去哪裏都不会得到公平的待遇,如果我有钱的话,就会去哈朗,那个国家只要有钱什么都不在乎,可惜我没有。
「在教廷,易雷色人虽然受歧视,却还能活得下去,除了税稍微高一点,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和教廷比起来,贝鲁人要不客气得多。
「你能够想像,我所有的财产只有两万弗里吗?我的财产大部分都被当局没收了。他们对我们比对普通亚法人更不客气。」
那个男的这番话,充满了怨气,这一切确实是真的,幸好赫尔对易雷色人倒没有什么歧视,他以前打工的作坊,教他裁缝的师傅就是易雷色人。
赫尔突然间心头一动,他问道:「在教廷的易雷色人多吗?」
「很多。」那个男的说道:「教廷需要有人供养和维持,做工的、经商的大部分都是易雷色人,易雷色人的数量恐怕有几十万。」
赫尔暗自点了点头,这绝对是一支可以利用的力量。
易雷色人和他的情况有些类似,他们是不属於任何国家的,特别是对於教廷,绝对不会有什么归属感,不过他也并不打算公然组织易雷色人,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民族,为了利益完全有可能出卖任何东西的人,并不在少数。
在真实的历史和虚构的传说之中,易雷色人常常以出卖者和奸细的形象出现,这也是人们讨厌易雷色人的原因之一。
他打算采用的是用利益吸引的办法。易雷色人天生对利益相当敏感,为了利益他们可以冒任何风险。
眼前这对夫妻将会是他打入易雷色人圈子的棋子,他甚至有些後悔刚才只说自己有十万弗里,如果投资额再大一些,这对夫妻在易雷色人社交圈的地位也会更高一些。
赫尔和那对夫妻,以及其他马车上的幸存者聚集在一起,坐在路边等候著,当大火熄灭的时候,这些幸存者在马车裏翻找了一遍。
赫尔并不想让自己显得非常特别,所以他也在废墟堆裏四处寻找有用的东西。那辆马车被大火差不多烧光了,除了那对小夫妻捡回了一些属於他们自己的首饰之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想来也是,这辆车上除了他,有三个是士兵,随身都不带财物,那个教师肯定也没钱,至於那个老太太,没有哪个老人会随身携带大量财物旅行。
忍饥挨饿在这荒郊野外等候了几个小时,才有一队骑兵朝这裏缓缓而来,那些士兵对於幸存者看都不看一眼,他们在意的是那些战死的同仁。
一具具尸体从废墟裏抬了山来,凡是士兵身上都挂著铜牌,上面标明此人的身分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