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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是苛求自己,或苛求大黑球和独角去拼命,而是制造最有利的形势,就像让圆石从高坡之顶滚下来,成锐不可当之势。
十光年内的空间,无一物能避过我的思感神经,我一丝不漏地监察敌人基地的情况,同时感应到高关星的职能生命。她在蛰伏着,默默观察星系外空正揭开战幔的战争。
最接近的两座防御堡垒首先应击爆炸,化为粒子,接着其他堡垒纷纷中箭。我的极子箭摧枯拉朽般破入它们的能量护盾,命中它们机械的神经中枢,以极子级的连锁爆炸令它们云散烟消。
我现在的能量储备约三十节,一百八十枝能量箭只耗用我近一节的能量,可以那么省着来用,恰到好处,在以前是没法想象的。
我观察拜廷邦人基地的反应,这是宝贵的经验,可以令我清楚拜廷邦人动员的方式、速度和战术,以之为日后攻打拜廷邦基地的依据。
我暗感快意。当年拜廷邦人作奇连克仑的手下,进攻我们银河人的基地时情况大概亦如此,只不过现今形势倒转过来。
我弹了起来,陨石爆炸,近四分三解体化为动能,余下的陨石在我脚下化为长芒,改变方向朝高关荒弃基地投去。
我的意图清清楚楚显现在拜廷邦人侦测网上,就是要毁灭高关基地,消灭他们找到改造仪叛变原因的唯一希望。
他们再没有选择,只好竭尽全力阻止情况朝这个方向发展。
十八艘大小巢舰,离开基地,分别跃上和潜入光明和黑暗空间,全力追来。留守基地者不到三十个战士,该是大黑球和独角应付得了的。
我踏着陨石以季候飞行一半的速度往高关星基地投去。
主动权操控在我手里。当拜廷邦人判断出没法在正空间截停我,只有在前方布阵硬挡,将正中我下怀。
我一边默察敌人在两个异空的位置、速度和路线,一边思索自身的问题。
我可肯定自己拥有神游那种精神异力。像我现在般以五百倍光速飞行,质量是零,任何物质的神经均没法有效运作下,竟然可以如常思考,已属超乎物质的精神异力,属神游的级数,不受一般时空物质因素局限,或可称为半神游的状态。
当年我登上思古大公的宇鸟,我这种异能早有迹可寻。进行空间跳跃期间,所有生物处于宇眠状态,我仍可以思考、学习、甚至经历梦还还给我的真实梦境。
巢舰从两个异空迅速赶来,且不住增加攻防力量,其能量弹均蓄势以待,显然是要在甫回正空间的一刻,立向我发动雷霆万钧的攻势,一举消灭我。
如让形势如此发展,我必败无疑,没有任何生物能硬撼十八艘巢舰的联合火力。上参无念也不行。
可是正确的战略,却可扭转强弱之势:强可变弱,弱可胜强。
这就是孙子说的“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换言之是要知己知彼,根据自己的优点营造最有利的形势,以有备胜无备,斗智斗力。
我的思感从分散转为集中,专注于对方最强大的巢舰,也是敌方指挥所在的战舰。除去对方发号施令的人,乃最佳陷敌于乱的方法。
另一个想法在心底冒起,我有种不寒而栗的可怕感觉。
我这个想法是关于梦还的,此时它负起侦测的任务,感应向外而非对内,不会捕捉到我的思想。
事实上梦还绝不简单,如果它是一般灵物,怎可能避过神通广大、精善神游的奇连克仑,让韦典拿携它返回阿米佩斯。正如芙纪瑶说的,是它挑选韦典拿,而不是韦典拿意外得到它。同一情况发生在我身上。而每次它还梦给我,都是我处于半神游的状态中,这显示它是“神游级”的灵物。法娜显之所以送我到穴蟾星,是不是也因梦还神游的灵应呢?
如果它刚才不是拒绝回答我,我是永远不会怀疑它的,但现在我对它的疑问,却像极子级的连锁反应,没法停止下来。
梦还究竟是什么东西?它找上我是不是有企图的?
指挥巢舰抵达高关星外空边缘处,正准备从黑暗空间冒出来。
其它十七艘巢舰,几同时抵达返回正空间的位置。这从其能量的转换察觉出来。
交锋的时刻到了。
“轰!”
陨石再度分离,只剩下不到原先百分之一的大小在我脚下,速度陡增,从半速季候飞行转为季候飞行式的极速投射,朝敌方指挥舰冒出点投去。
这是我在正空间速度的极限。
我要赢取绝对的胜利,必须多方诱敌误敌,令对方因错误判断下拟定的战略,变成对方致败的因素。此仗之所以能胜,皆因敌人压根儿不晓得面对的是什么。我知敌而敌不知我。
“轰!”
就在指挥巢舰离开黑暗空间的刹那,我脚下积蓄战气的残余陨石,破开正暗空间的能量分野层,刺进巢舰的核心。
巢舰在分野层解体,爆炸波分向两个空间激荡,由五十个拜廷邦人构筑而成的巢舰尽化为粒子射线,当场立毙,无一幸免,什么分裂**全不管用。
同一时间我跃上光明空间,紧跟另一艘巢舰降回正空间,极子能量从每一个毛孔发射,形成强大的能量罩,紧攫敌舰。
“锵!”
梦还化为宝刃,我和它变成能量束,直接刺进巢舰。
此时所有巢舰分从暗间明间转移往正空间,但已阵不成阵,乱成一团,没法掌握要攻击的对象,更失去了战斗方向,没有了指挥中心。
“蓬!”
整艘巢舰化为光雨,没有一个拜廷邦人能逃出能量罩之外,他们肯定死得糊里糊涂。
下一刻我潜进黑暗空间去。
“故形兵之极,至于无形;无形,则深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因形而措胜于众,众不能知。人皆知吾所以胜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胜于形,故其战胜不复,而应形于无穷。”
正因我无形,敌不知我所攻,因而无可守,故我能以寡胜众。
“飕”的一声,我又从暗间冲出,朝另一艘巢舰扑去。
战斗至此,我用了超过三节的能量,心核的储备剩下不到二十七节,以此作推断,任我战术如何高明,仍只可支撑一场小规模和有限度的战争。
芙纪瑶说的话相对上仍是正确的,但我活用兵法,已大幅提升我个人在战争中能起的作用。
“轰!轰!轰!轰!”
这回敌人学乖了,剩下的十六艘巢舰同时解体,变成漫空拜廷邦人分裂出来的作战单位,朝我聚拢狂攻,能量形成的光束、炮弹、刃芒狂潮暴雨般往我洒来。
一切尽在我算中,最怕他们四散逃遁,他们不走,我便成功了。
我的真身化整为零,退藏心核去,由心盾去捱过这轮猛攻,此时磁元积蓄至巅峰的能量,透过心盾发射出去,我变成歌天式的太阳,威力广披整个战场。
如果对方仍保持巢舰的作战方式,我剩下的能量将不足以逐一歼灭敌舰,可是敌人见我似不费吹灰之力便毁掉他们最强大的两艘巢舰,害怕起来,弃巢舰改而个别作战,反落入我的算计里。
他们联合起来的力量远大于我,分散后却予我一举破之的良机。
“轰!”
近十八节的能量一波一波以心核为中心散发,一时间空域充满爆炸波。
惊天动地的猛烈爆炸后,敌人在爆炸波中尽化粒子,随波四散,形神再不存在宇宙之中,灰飞烟灭。
宇宙回复宁静。
第十章
我们并排坐在变成了废墟的军事基地一角,看着星系太阳没入地平的壮丽日落景象,感受着激战后带点荒寒意味的平静。
生命竟可以如此脆弱,基地上的拜廷邦人,谁想过再看不到下一个黄昏的美景?
大黑球道:“这次是百密一疏,虽尽杀拜廷邦人,却来不及阻止基地上的混蛋把讯息发出去。敌人可以在任何一刻抵达,我们必须立即行动,解决改造仪的问题。”
独角乐观的道:“我们最少有几年的时间。”
大地转暗,夜空出现点点星光,我盯着闪烁蓝芒的高关星系太阳,道:“这是最高风险的部分,因为我们不晓得踏足高关星后会遇上什么异事,必须好好想清楚行动的方式。”
独角道:“问题在我们压根儿没法想象可以发生什么事,如何计划好呢?”
我道:“高关星系的太阳,为何发出偏蓝的色光?”
大黑球道:“对!的确奇怪。照我看,改造仪正吸收系内太阳的力量,否则不会有此偏蓝的古怪现象。”
独角道:“真令人惊异。”
大黑球道:“伏禹你感应到她吗?”
我摇头道:“很古怪!高关基地就像芙纪瑶的隆达美雅宫,我没法窥见基地内的情况,可知改造仪拥有神游级的异力,令基地变成宇宙一个莫测的险地。”
独角道:“一个由生物制造出来的机器,怎可能如此厉害?”
我思索道:“阿米佩斯,魔洞部和拜廷邦是逝去帝国的三大支柱,他们一方面继承了奇连克仑部分的知识,另一方面得到我们银河人的奇异精气,经过五千二百多万年的演进发展,开出不同的文化果实,加上自身种族的基础,分异愈大。从高关基地的改造仪,可以看出在传讯技术上拜廷邦一枝独秀,涵盖的范围包括有形和无形的讯息,甚至微妙难言的精神传感,所以能制造出控制和改造其他生物思想的仪器。这是进一步发扬光大奇连克仑的神游异力。”
大黑球和独角聚精会神聆听我的分析,因事关能否勘破改造仪的秘密,且是迫在眉睫亟待解决的问题。
我道:“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漠壁该是拜廷邦唯一有神游本领的人,唯一有资格征服高关星改造仪的人,问题就是漠壁尝试过到高关星来收服改造仪吗?”
独角道:“或许漠壁没法分身,尚未来过。”
大黑球道:“这个关乎到国家兴衰存亡的大事,漠壁不管如何事忙也要抽身到这里来。我的神!难道连漠壁都失败了?”
我道:“这个可能性很大。”
独角和大黑球为之色变,如果连漠壁也对付不了改造仪,我们如何办得到?
我道:“假设改造仪是由拜廷邦人一手制造出来,拜廷邦人当不致如此毫无办法。所以照我的猜测,改造仪最重要的部分,该是来自奇连克仑,是拜廷邦人承继自奇连克仑的遗产,只有这个部分,是拜廷邦人不明白的,漏子亦出自这个部分。故而五千多万年来,拜廷邦人只建成区区百多台改造仪,没法大量生产,原因在于改造仪最关键的部分是从有限的资源来的,我们可称此为改造仪的心核。现在这心核有了自主的能力,故连漠壁也拿她没法,毁了她,等于毁掉所有改造仪。”
我的推测来自我对心盾的联想,直到今天,我仍没法明白心盾,有时它确有自主的能力,但我完全信任它,因为它是众候鸟母亲留给我这个爱儿的珍贵遗物、最后的大礼。如果改造仪的心来自奇连克仑,与心盾同是神游级的异宝,那就什么事都可以发生。唉!我同样不明白梦还。
大黑球吁出一口气,道:“我的神!你的推测吻合已发生的情况,极可能离事实不远,我们现在该怎办呢?奇连克仑留下来的东西绝不容易应付,可能我们甫踏足高关星,立即被她弄疯,来个自相残杀,岂非糟糕?”
我沉声道:“独角绝不可以到高关星去,因为她曾改造角人族,对独角的思想形成了如指掌。这不关勇气的事,独角你须明白我是为大局着想。”
独角想抗议,张大口却无法说出有说服力的反驳。
大黑球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