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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天转头看着门外,低沉地说:“至尊已经死了。”
只红的声音像杀猪一样喧嚣起来:“哈哈,至尊死了?你怎么会知道?是你梦里梦到的吧?哈哈!”
“不是梦里,是我亲眼所见。”
只红逼问:“你人未踏出河姆金山一步,如何能见?”
“我——”巢天语塞,神色一呆,自知任何解释也没用,只得悻悻地说:“你不信就算了。”神情傲慢之极,让着虎躯从只红身边越过,掉头便走。在只红看来,他已经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想到自己担着身家性命极力周全他。这小子非但不领情,还处处与她作对。当下气恼之极,断喝道:“站住!”巢天把脂十妹抱在怀中,迈开大步向前走去,幽深的走廊里响起他沉稳、扎实的脚步声。他的背影带着一种坚毅、悲怆的意味,显是对只红的断喝置若罔闻。后者的愤怒可想而知,一根粗大的绳索呼啸着袭卷过来,把巢天缠了个结实,只红用手一带,巢天和怀中的脂十妹一下子滚倒在地。她明知巢天身怀异能,在异能方面她只红已根本不是对手。所幸她武术底子不薄,只要她扬长避短,对付秀才出身的巢天足够了。
倒在地上的巢天仍是一种不急不躁的样子,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惧之色。他的话也越来越少,性格上表现得冷毅、坚忍。只红也感觉到他的深刻变化。大概是接连数月的山中艰苦岁月改造了他。无论如何,她已经决定给他一点苦头吃了。她心里大骂:“等着瞧吧,老娘要你死得很难看!”
巢天的目光在昏暗中闪闪发亮,冷静地道:“大小姐,你要我死得难看的话,还是把我交给至尊吧!看我把你气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了。”
只红心中一颤,吃惊道:“我刚才的话并没有说出口,你也能听到?”她不知道,巢天的灵魂出窍异能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潜入对方的思想体系截获对方秘密。
巢天说:“我听到了。”
只红闷哼道:“哼,就算你猜到了!你以为我不敢么?!”
“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我的事跟脂姐无关,你放她一马。行么?”巢天低头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脂十妹,神情越加焦虑。他的眼神饱含着爱护之情。这些岂能逃得过心细如发的只红的眼睛?她回答倒干脆:“好!我放了这小贱人,你跟我走!”巢天老老松了一口气,一块石头落地,开始闭目养神。
脂十妹醒来时,全身的疼痛奇迹般的消失了,像是从甜甜的睡梦中回到现实里来。她举目四望,室内空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哀怨地呜咽着:“巢天,你怎么忍心抛下我走了?”她发疯一样的冲到走廊里,看到了大小姐只红用的绳索留在地上。脂十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她的哭喊在空荡荡的石洞内产生洪亮的回音,在昏暗的角落里震荡。
“天,你在哪里?你出来啊?天,你不要我了。”她跌跌撞撞摸到石洞外,望着雾蒙蒙的清晨发呆。雾蒙蒙的天空下,远山隐没不见了。脚底下的溪水静静地流淌着,山脚下的大树林里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视野所极,荒山野岭一片空旷,哪里还有巢天的影子?
脂十妹一屁股跌坐在泥地上。
第二卷 第一章 只红——雀占鸠巢
(更新时间:2006…9…5 18:53:00 本章字数:4040)
巢天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里,身上五花大绑,双手被捆了个结实,不能动弹。嘴里还紧塞着女人用过的丝巾。举目一片漆黑,不知何处。巢天心里大骂:“岂有此理!这不是虐待我吗?!我巢天果真要逃的话,凭你一个女流能拿我怎么样?”
只红只身抵达傲峰第三梯队,望了望既熟悉又陌生的阴阳洞口,数月不见,这里的一切似乎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门童进去请示后很快转了出来,躬身下去,对穿一身绛红武士服的只红朗声道:“至尊忙,请女尊稍候!”以前,她是至尊最信任的得力助手,出入此洞向来是想进便进要出便出,无人敢拦。此时此地的只红心中便有怨怼,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哼!怪只怪巢天这臭小子,坏了老娘好事!”
这话倒不假,巢天出现之前,只红前程似锦。眼看由她镇守的人生果王成熟在即,至尊沉积多年的痛楚将要完全彻底地解除。而且依靠三果合一带来的自我恢复因子,可助至尊功力大增,往后,他要创出杀伤力巨大的独门异能便是不费吹灰之力了。更重要是当时至尊早有承诺,待他病体复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助只红升级,成为孔雀大陆上除至尊本人外第二个力量超卓的四级尊者。这在只红心中,充满了巨大的诱惑力。哪知一个不好,半路杀出了程咬金,一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秀才,一下子逆转了她的命运。
她亲手捉到巢天后,本有扳局机会,但她当时出于妇人之仁以及种种考虑,背着至尊将偷吃果王的巢天藏到了自己翼内。想起那几夜她辗转难眠,心中矛盾之极——是上交还是不交?这是个问题!上交的话,巢天丢命,至尊成功,继续他不可一世的帝霸生涯。不交,她本人便有砍头之罪,而且自己日想夜盼的修真升级便告无望。可以说,她为了这个无名的小人物伤透了脑筋!最后,她一咬牙选择了前者,进一步导致至尊疗伤失败,这对整个江南帝国的局势也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其冲击力多大,还有得瞧!
从巢天种种表现,他好像并不领情。非但如此,还不把她放在眼里,处处与她作对,甚至把她身边最近的侍女勾到了手。种种肉麻之状,在她听来不堪入耳。这让她产生了魅力反不如区区侍女的极端失衡心理。
“哼,瞧不起我!岂有此理,我连一个小婢都比不上么?哼!你大概没吃过老娘的苦头,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吧!”她这里思七想八之际,那门童躬着身子高唱道:“请女尊进见——”
只红巴不得,几个健步冲入洞内,她为之熟悉的奇香扑面而来,闻之甚爽!洞内进进出出的美女、侍妾还是旧面孔,从她身边经过时,她们向往常一样,穿着露肉的荡妇服,温顺地勾着臻首,行色匆匆。石室还不时地传来女人寻欢作乐的呻吟声。除了摆放在洞内广场巨大圆柱边的超级玫瑰全部开苞,越发妖红之外,其它一切都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当她探一眼洞内那条幽暗不见底的长廊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撷住了她!嗯,气氛有不对!不对在哪里呢,她却又说不上来。正疑虑间,三级尊者李赶猪从走廊深处掠了前来,让在一边,躬身下去,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只女尊一向可好?至尊有请!”
只红冷冷应答:“好。”挺着细腰,迈莲步,穿过长长的阴森可怖的走廊,走到一扇紧闭的硕大石门前。才一驻足,大门轰轰作响地打了开来。里面就是阴阳洞阔大、气派的议事厅。就见高高在上,由黄金打铸的至尊宝座上,一个身材硕长的白发老儿背对来客坐着。中间密布着十二行机关重重的黄金烛台。上百支烛光竞相辉映,把四周摆设的金银器具和左右两溜座椅照得发亮。只红踏着满地红毯,对着高高在上的老男人单腿下跪,纤手负胸,一低臻首,恭声禀道:“不屑弟子——元帅府只红叩见至尊!”因她已被逐出师门,不敢再称弟子。
这时,黄金宝座上的假傲天——亚述正在心里犯怵,傲天要召见出门女尊一事李赶猪是知道的。因当日傲天就是通过他向只红传达至尊手谕。手谕以火漆封口的密件形式交到她手里。要命的是,因是密件,李赶猪并不知道傲天召见只红所为何事。现在,亚述只能随机应变,硬着头皮上来,心忖:目前这个女人对自己有很大用处,能混得过则好。一旦形迹败露,可灭口!
亚述板着傲岸的身躯,旋转身来,正面对着只红。假意咳嗽两声,虚弱地示意:“你终于来了?本尊盼望已久,坐吧——”
看他抬起来的手,好似很无力的样子。只红一点也没发现异状,应声在左边一张椅上落了座。硕大的石门轰隆隆的关上了。议事厅内,只有亚述和只红两人。亚述怕露形藏,也不敢乱说话,垂眉低眼地沉吟,还不时幽幽地叹口气,很挠心肠的样子。下面的只红呢,心里正在嘀咕:至尊,这不像您以前的办事风格啊。以前的傲天召来手下,向来有一说一,口齿流利,且直截了当。怎么今趟却显出捉襟见肘、优柔寡断的样子来?但她马上又转念一想:兴许至尊遇到极其棘手的事吧?一时不知如何启齿也是有的。
当下气氛尴尬之极,只红坐不住了,只得先行开口,禀道:“至尊,属下曾亲自前往唐郡探查能量武器之事!经查属实,而且由来已久,数量不菲!”
亚述浑身一振,心内大喜,原来是为这事,好办了!当下清了清嗓子,以傲天的口气大声道:“小红,辛苦你了。你可否知道更多内情?他们是什么来路?实力怎样?”只红进洞之前,李赶猪便将以往傲天对只红的昵称和说话习惯一一禀告给了他。亚述的仿真术果然厉害,连一向无限亲近傲天至尊的只红也给蒙在鼓里。
只红禀道:“据妾查知,唐郡的能量武器之盛,十分惊人。其组织相当严密,成员口风极紧,因时间仓促,一时难于查实更多详细。照妾猜,它一准跟消失江湖多年的五行神教密切相关。很可能能量武器便是直接出自五行神教之手!”
假傲天捋须颔首道:“嗯,我同意你的看法!”微一沉吟,突地睁眼,目现凶光道:“天能老儿,你还没死么?!”说着,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连忙捂嘴咳了两声。自叹道:“不知现年天能力量如何?可惜本尊伤势难愈,否则,定要出山领教!”
只红把早想好的要说的话在肚内重新理了一遍,见机会已到,连忙插口:“至尊,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亚述大手一抬,朗声道:“请讲——”
“至尊以一人之力,令得天下太平,可谓功勋彪炳!但至尊年事已高,力有不逮,亦人之常情。依妾之见,至尊不如趁伤势未愈,将争霸斗狠之心放下,退隐山林,尽享齐人之福,安度晚年,却不是好?”
亚述闭目捋须,沉吟不语,只红续道:“至尊二十年不出傲峰,想来对于外界已生疏不少。现在的帝国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帝国了。”言下之意,现在的帝国已不是傲天所能掌握。亚述又假意叹气,以无奈的口吻说道:“小红,我懂你的意思了。本尊年事已高,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头去看从前做过的事,叫我后悔痛心之处,有多无少!帝国多少年轻有为的人才,断送在本尊手里?!本尊这双手,沾满了他人的鲜血,委实是一双罪恶之手啊!”亚述神情悲痛,佝偻着长腰,突仰天长叹一声,续道:“本尊经二十年面壁思过,现已产生悔改之意!本尊知道现在的帝国已是大厦将倾,内部腐烂,民不聊生。外族虎视眈眈,如狼入室。现在的帝国,岌岌可危矣!唉!”说着,复长叹一声,潸然泪下。只红为之剧震,情动不已。
她感动地问:“至尊当真有悔过之意?”
假傲天又一长叹,把从李赶猪口里得来的一段资料全悉背给只红听:“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本尊现在伤势不愈,走火入魔,已经难有作为。就是想替帝国尽一点力,为祖上积一点阴德,已是不能了。想起往事,不堪回首,却又历历在目。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