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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手脚麻利地将几盘菜端到矮几上。
“都累了一天了,喝点啤酒解解乏吧!”
大武再一次痛苦地发现,从发现他们回来之后,九妹的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白扬身上,而且,还主动给他们打开了三瓶啤酒。以前,她对大武和猴子喝酒可是深恶痛绝。
“拿来!”大武狠狠地一脚把屁股已经坐到凳子上的猴子踢了起来。
“什么?”猴子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看大武恶狠狠地表情,恍然大悟,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他那份十万元的存折,恋恋不舍地递到大武伸过来的手中。
“这是我和猴子给大婶治病的钱。我不饿,你们吃吧。”将两个存折递到下意识地伸出手来的九妹掌中,大武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示威似地瞪了白扬两眼,腾腾腾,几个大步迈进小屋。“咣”,破旧的房门在他身后发出胆战心惊的震响,重重地关上了。
“我……我去看看他。”猴子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吓了一跳,茫然不解的白扬和九妹,追了进去。
“这是什么?大武怎么啦?”九妹翻开手上鲜红的存折,一边抬头问白扬。
“罗亦武,十万!侯维维,十万……这,大武和猴子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白大哥,你快告诉我,是不是他们干了什么缺德事?这些钱……这些钱……”
白扬没有回答神情焦急的九妹,望着还在晃动的房门,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白扬苦笑着坐来下来,本来已经取在手上的存折又塞回公事包,努力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是,这些钱是善老大给大武和猴子的奖金,是他们光明正大挣来的,你就放心收下吧。九妹,我饿了,大武和猴子也没吃晚饭,你给他们送些进去吧。”
听说这钱来不是大武和猴子为非作歹得来,九妹长吁了一口气。看看白扬脸色忧郁,想想大武和猴子刚才奇怪的表现,九妹还是一头雾水。
机灵的她不再多嘴,听话地端起几盘菜送进屋子。一会儿,猴子一个人走了出来,也不看埋头挑着饭粒发呆的白扬,大大咧咧地搬了一件啤酒进去。
这时候,几个来吃晚饭的民工来到小摊前面,“九妹九妹”地大呼小叫。九妹高声答应着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她的表情,显然没有从大武嘴里问出什么名堂。
第十一章 同人
夜幕慢慢降临,小吃摊今天的生意出奇的好,九妹忙得脚不沾地,再也没有时间考虑别的。
匆匆吃了几口饭后,一看九妹忙不过来,白扬也笨手笨脚地上前帮忙。九妹拦阻了几次,见白扬不听,也就抿嘴而笑,不再劝了,只是捡一些洗碗、摘菜的轻松活让白扬干。
来小吃摊吃晚饭、喝夜啤酒的都是些老主顾,看到小吃摊上多了这么一个英俊潇洒、气质不凡的年轻人,大家纷纷取笑九妹。这些人都是粗鲁汉子,口无遮拦,说她养上小白脸的、找了个俊女婿的,什么话都有。
九妹伶牙利齿,一边忙碌,一边回嘴,脸上却毫无蕴意,反而格外明艳动人,不时回头看看笨拙地忙个不停,露出一脸不好意思的傻笑的白扬。
七里井本来就是民工聚居区,一天不做工,便一天没有饭吃。所以,凌晨一过,大家都回屋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上工挣钱,养家糊口。街上的行人渐渐稀疏,小吃摊的生意也结束了。
九妹每天一大早就要到医院看望母亲,整个白天要看着杂货摊,晚上开小吃摊,一天十几个小时下来,早就累得不行了。当白扬把笨重的液化气瓶子搬进屋子,发现九妹连小房间门也没关,鞋也没脱,就那么蜷曲在床上,睡着了。
白扬轻手轻脚地走进九妹的房间,轻轻解下她脚上破旧的凉鞋,将露在床外的双腿搬到床上,拉过薄被替她盖上。
九妹虽是倦极而眠,此刻却不知做着什么美梦,双手胡乱一抓,将枕头紧紧楼在怀里,露齿痴痴而笑,神情诱人至极。也许,只有在梦里,这个坚强的姑娘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快乐吧!
呆呆地凝视了好久,白扬喃喃道:“对不起,九妹。”一回头,轻轻带上房门,又推开大武和猴子住的房间。
一进屋,一股令人恶心的酒气顿时扑面而来。白扬捏着鼻子,好半天才敢进去。屋角的地板上杯盘狼藉,堆着吃剩的碗筷,一件12瓶啤酒竟然让他们两个人喝光了。大武和猴子死猪样躺在凉板床上。
猴子的睡相还好,大武却挺着个肥胖的大肚子,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拳头不时举起来,无力地捶着床板,脸上咬牙切齿,不知在做什么噩梦。
燕都的初夏昼夜温差极大,现在已经有丝丝凉意浸人。白扬摇摇头,扯过被两人压在身下的毛巾,盖在袒胸露臂的大武和猴子身上。
毛巾被刚刚拂过大武胸膛,大武一把抓住白扬的胳膊,带着哭音喊道:“九妹,九妹,你……你别走!我……我有钱,我能够挣钱,一百万,你看,我也挣了一百万、一百万、一百万……”
声音越来越小,手掌也放开白扬,又倒头睡去。
白扬心中一痛,立刻忘了刚刚受到的惊吓,轻轻拭去大武眼角的两颗泪花,低着头,转身走出房间。
再不迟疑,白扬翻出九妹记账的小本,微一思索,写下几行字:
“大武、猴子,谢谢你们收留了我,谢谢你们在我迷失的时候,让我得到了最珍贵的友情,让我这个遗忘了过去的人找到了生活的自信。我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但是我知道,我不应该再留在这里打扰你们平静的生活。放心,白大哥一定会照顾自己,努力上进,挣最多的钱,找最好的医生,治好我自己的病。我们将来有缘会再见的。这一百万借也好、送也好,就算作白大哥报答你们兄弟的收留之恩吧。请你们转告善老大,请他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白扬。”
白扬从公事包里取出存折,又走进大武和猴子的房间,将存折和纸条放到两人之间的凉席上,熄了灯退出来。
站在大门口,白扬留恋地巡视了一番狭窄简陋的房间,最后看了一眼两个房间虚掩的房门,毅然转身走上灯光昏暗的小巷。
白扬并没有发现,几个人影靠着零乱的建筑掩饰,一直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已经是下半夜了,燕都某个豪华的单体别墅的书房里还是灯火通明,傅玉山坐在书桌后面,又一次将鼠标移到重播键,已是今晚第十次重新观看白扬在世纪大厦工程指挥部的监视录像。
书桌对面,黄动神色间已经疲惫不堪,不时捂着嘴打个哈欠,但是,大老板没有发话,他也不敢走,只得强打精神支撑。
傅玉山心情烦躁地将监视录像暂停下来,抬起头来:“黄动,奥体代表团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一见傅玉山终于打破沉默,黄动连忙直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因为昨天……哦,不对,应该是前天了,因为前天五号别墅的意外爆炸,张扬没有上钩,根据你的指示,为了防止张扬有所察觉,到奥体代表团杀个回马枪,找出另外四个被我们拖下水服用禁药的运动员。我已经派人将安慧和小飞,还有另外四个负责联络其它四个运动员的人全部解决,掐掉了所有的线索。”
“好,很好!前天,张扬追踪小飞到红月小区之后就失踪了,紧接着,潜伏在假日酒店的暗组一分队又报告,上官玉兰当天下午带着飞扬生物研究所的专家出门,很显然,他们是到奥体代表团进行第二次秘密药检。我们通过控制运动员服用禁药,让他们拿到金牌之后,再向新闻界公布这种仪器检测不出来的先进兴奋剂的成份,让中华体育界颜面尽失,社会动乱的计划彻底失败了!张扬,都是你这个混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的好事,不解决掉你,我傅玉山誓不为人!我绝对不允许你有机会破坏我的‘爱神计划’!”
一听到“爱神计划”,黄动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关在那个神秘的地下室中的两只猴子,眼中露出恐惧至极的光芒。他知道,林一龙他们原来是把这种刚研究出来的病毒取名为更贴切的“死神”,在丁克儿事件之后,傅玉山觉得“爱神”更富有喻意和讽刺性,才跟着改名为“爱神”。
正不知如何接口,黄动口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他连忙冲傅玉山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拿起电话。
刚接完一个,电话再次响了起来。黄动又按下接听钮,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相当奇怪,惊讶之下,他忘了傅玉山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故意压得很低的声音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大声叫了起来:“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一会儿,对方汇报完了,黄动放下电话,仍然感到不可思议地摇着头。
“怎么啦?二分队在七里井找到张扬了吗?”傅玉山不耐烦地开口道。
“是。暗组一分队和二分队的情报都来了,可是……可是……”
“别婆婆妈妈的,有屁快放!”该睡觉的时候却不得休息,傅玉山也火气十足。
“是,老板。二分队的人报告,因为周玉柱那个混蛋的追踪器接收机长期不用,已经坏了。二分队的人耽误了很久才找到相同型号的接收机,快凌晨的时候才找到张扬在七里井的落脚处。据他们说,张扬一直在帮一个住在七里井的小娘们卖小吃,到凌晨一点左右才收摊。几分钟之前,张扬孤身一人从住的地方走了出来,现在正在七里井闲逛。二分队的人正在跟着他。可是……可是,守候在假日酒店的一分队刚才也来了电话,报告说,张扬在几分钟前,也就是一点三十分的时候回到了假日酒店,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前天下午从假日酒店出去的上官玉兰、飞扬公司研究所的几个专家……”
“什么?同时在一点三十分的时候,两个张扬,一个出现在假日酒店,一个却出现在十几公里外的七里井?白扬……白扬不是张扬?这……这怎么可能?”
第十二章 宾主之间
傅玉山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指着电脑上定格的画面。
“我已经看了十几遍。我敢肯定,这个白扬绝对就是张扬那混蛋!可是……可是……怎么会有两个张扬?”
这时,黄动的手机发出几声短促的鸣叫,黄动连忙走到傅玉山身边,将手机和电脑联接到一起,拿起鼠标调出手机里的图片:“老板,你看,这是一分队和二分队刚刚发过来,用高倍数码相机偷拍的照片。”
经过选择后,黄动将两张比较清晰的照片放到一起。
左边的照片上,在假日酒店明亮的探射灯的映照下,张扬正走下小车,脸色虽然有些疲惫,却显得意气风发。右边的照片上,背景凌乱,路灯昏暗,可是偷拍者技术高超,专门选择偷拍对象走到路灯下的时候,用高曝光补偿环境光线,照片上那个垂头丧气,显得意气消沉的人物的相貌也拍得十分清晰。
两个人除了穿着、神情不同,活脱脱就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看着照片上的两个“张扬”,傅玉山和黄动面面相觑,作不得声。
“老板,我们详细调查过,张扬是独子,绝对不可能有孪生兄弟。现在看来,这个白扬肯定是假货了。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像的人,看监视录像,这个假货除了有时候有点发傻之外,行动、举止、神态……完全就是张扬那小子的复制品嘛!如果给这个小子换一身衣服,就是放到飞扬公司,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认出来啊!”
“复制品……复制品!”傅玉山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无意识地重复着黄动的话。突然,他双眼直直地瞪着一个方向,一动也不动,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黄动吓了一跳,连忙呼唤傻了一般的傅玉山:“老板,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