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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吻她也怕自己把持不住,她越来越不能控制飞向他的心,爱情悄悄的生根发芽,有蓬勃发展的趋势。
“别装可爱,你不是十七岁的小女生。”她并不如外表给人的感觉真的那么单纯无邪。
越和她相处越发觉她是一座蕴藏丰富的宝山,挖掘再深仍发现一身自然散发的光辉,集结智慧与知性,不露锋芒地守着淡雅的品性。
她不是那种会突显个人魅力的人,但是身处人群中轻易地为人所注目,不争不忮的清淡反而亮丽,污浊中独留一抹白。
为她心动的季靳不想抗拒她所散发的强大吸引力,他知道茫茫人海中总有一个命定之人,而他找到了。
她是一洼心田,栽种了他无根的心,让他眷恋,让他依附,让他感到温馨,慢慢地栖息不再随风飘流,她安定了他流浪的灵魂。
“但是我曾经十七岁,这点你不能否认吧!”她希望停止成长的年纪。
她的童年并不快乐,可她有父母在身边。
眉尾一挑,镜片后的眸光闪着兴味。“你希望我逼供吗?”
他的唇并没有笑,但低冷的嗓音如一道流泉滑过,让人感觉他笑得邪气,笑得心存不轨。
“你……”轻瞠了一眼,风夕雾装不出凶恶地只好弃械投降。“我说出来你不准笑喔!不然我也会翻脸。”
她还没说,他已经失笑了,很淡很轻,却已足以令她心跳停止,一时间那招架不住的爱意涌上心头,充斥在她苍冷的身躯。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简单,只需要一秒钟就让她沉沦。
“我在等着。”他不会让她逃开。
忽然间,她紧张了,唇瓣微颤的问出心底的话,“我们算不算一对恋人呢?”
嘎吱一声,急速行驶的吉昔车因她的话而猛然停止,前倾的身子因安全带的反弹力量一个向前又拉回,吓得她心脏紧缩地抽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问明发生什么事,温热的唇已吞食她的声音,像是惩罚她说错话似的用力吸吮,几乎要将她体内的空气抽光。
久久、久久之后,她才感到一阵轻疼由舌尖传来,他咬了她。
“我们算不算一对恋人呢?”他反问。
浑身虚弱的她用飘远的气音说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答案令他肌肉绷紧,隐隐流露出一丝惊冷的寒意。“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用问你了。”她心里想说的是——我根本不想问,是你逼我的。
季靳又吻她,但是这次是绵长而温柔的,带着丝丝扣心的情意。
“我不会吻我不喜欢的女人。”轻抚着她的唇,他的声音轻轻地钻进她的心。
“你说过男人是野兽,兽性胜过理性。”男人也会跟不爱的女人上床,只为宜泄欲望。
“哼!鸡蛋里挑骨头。”不满的一嗤,他取不平光眼镜逼近她。
本想教他开车别挡住人家的路的风夕雾一接触到他的眼神、立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痴望着他,魂魄似乎被吸人两潭幽黑的湖眸中,她无法呼救地任自己沉溺其中。
好深好沉的眼呀!踩不到底地一直往下沉,她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
一个恋爱中的女人。
“你说我们是不是一对恋人?”引诱着,他的声音中充满魔性的诱惑。
“是的,我们是一对恋人。”她不由自主的回答,好像这是唯一的答案。
“说爱我。”他很贪心,要所有的她。
“我爱你。”一瞬间,她竟觉得轻松了许多,胜上多了桃红的颜色。
“很好,不许再怀疑我,我是真心的想与你交往。”他作势要戴上眼镜,不想招惹其他的桃花。
“等一下,让我再看一眼嘛!你这么漂亮的眼遮起来多可惜。”她伸手抚摸他柔美的脸,嫉妒他的睫毛又黑又长,像两把扇子。
“不要说我漂亮,这对男人而言是种侮辱。”这张过份美丽的脸让他吃了不少苦,也磨硬了拳头。
她故意淘气的捧着他的脸东蹭西蹭。“我恨你。”
“恨我?”他的心微抽了一下,眼神黯沉有一丝受伤。
“因为你比我好看,身材高姚又充满魔性的中性美,我不满意一个男人居然长得比女人美,我不平衡。”所以不恨他她会难过。
“夕、雾——”季靳面一沉的将手绕到她颈后,牙床磨动的声响清楚的传到她耳中。
“呃,大爷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你应该找个人烟罕至的地点才方便行凶。”
她的心越跳越快,像要蹦出胸口。
“闭嘴。”可恶的小女人,居然敢吓他。
“我可不可以有死前遗言?”她笑着圈住他的脖子,两手交叉置于他背后。
她的心情是飞扬的,快乐地想飞上天空唱歌。
“不可以。”他的心变柔软了,只想宠她。
“暴君。”
“谢谢。”
这人真是……无赖。“那你要不要吻我?”
“好。”他回答得很顺。
“好?”可是他的表情很严肃,一点也不像非常高兴的样子。
不过当她一接受他的吻后,她才发现他不是燃不起火花的大木炭,而是全身滚烫的大火炉,烧得她全身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终于明白他为何脸色穆然了,因为他正极力忍受非人的折磨,只要有一点点火星就会将他引爆。
他要她,他的身体如此说道。
炽热的吻撩拨着两人的欲望,高涨不退的足以引起森林大火,外表冷漠的季靳有着将人烧成灰烬的热情,将她重重包围。
风的声音阻止不了他探入她衣服的手,湿润的唇离开那两片娇润的艳红,转移目标的吻上白玉耳垂,顺着纤柔线条勾缠舔吮。
火,是可怕的,如果未加以控制。
“喂!大白天在马路上卿卿我我可不怎么得体喔!不如到我们民宿休息一下……啊!是你?!”
※※※
又是她。
怎么会是她?
为什么竟然是她?!
满脸愤怒的顾其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赤目眼凸地瞪着交缠亲昵的情侣,不愿接受眼见事实地燃起一把怒火,恨不得将风夕雾这死敌烧得面目全非。
看得出来衣衫不整的两人正在做无耻的勾当,大马路上迫不及待地想上演儿童不宜的画面,无视来来往往车辆眼红的喇叭声。
载着一车的食物准备应付假日上山的人潮,过午后没课的她原本想邀美丽的房客下山一游,趁这个机会好好培养培养一下感情,她实在不想错过如此美好的对象。
谁知她遍寻不着的男人居然会在这么难堪的情形碰见,看到他的手在她最痛恨的女人身上抚摸,十分投入地握住小笼包似胸部轻轻揉搓。
真是气死人了,他要真那么缺女人为什么不找她,他该知道她随时都乐意被他占据,一夜到天明也奉陪到底。
可是他却无视她大胆的勾引表示没兴趣,她几次的暗示和投怀送抱反招来他的不悦,他对她未免太不公平了,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可能引不起他的注意,起码她的身材比那根竹竿好太多了。
“风夕雾,你为什么抢我的男人?”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总是她?!
好恨呀!
“我抢你的男人?”好怪的开场白,这顾其忧似乎总喜欢怪她“抢”她的东西。
她考第一名,她说她抢了她的第一名,她第一个进教室,她也说她抢了她的第一个,她个子矮坐第一排,她一样不高兴地说她抢了她的位子,但高个子的她原本该坐后排。
诸如此类的事不胜枚举,不管她做什么她一律不满意,老是气呼呼地指责她是故意的,说她装模作样要让她好看。
天知道她根本无意与她作对,每次都是她先挑起事端,而她只是不予回应转头离开罢了,这她也有意见?
“用不着装无辜,我早就看透你伪善又卑鄙的本性,每次我喜欢的东西你就想抢,抢到手又当垃圾扔掉,你到底要不要脸?!”
“我……”她没有装,她的脸本来就小,怎么看都很无辜。
“你不要开口狡辩,我一听你的声音就讨厌,只会扮柔弱装娇羞的勾引男人,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瞧不起人,你不觉得自己很贱吗?”
“你……”误会了,她没那个意思。
可是风夕雾的轻舌没她的剽悍,轻而易举被一连串连珠炮的吼声盖过去,她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声地硬说着,看起来像是忍住伤心的泪水不让它滑落。
如果常年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朋友,而被骂的人又没什么脾气时,她们的情形就像现在一样,一个越骂越起劲不肯罢休,一个低头不语让人以为她在哭,其实在偷笑。
说实在的,风夕雾已经很习惯顾其忧三不五时的狮子吼,哪天没听她扯开喉咙练发音还真是挺怪的,好像山也跟着她一起静止了。
她非常羡慕她的活力,以前外婆还活着的时候常说她有被虐待狂,人家越欺负她越开心,当是游戏地让人家气得直跳脚。
“你要发浪为什么不滚回法国去,那里才是你的家,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回去呀,回去当你富家女……”
一提到法国,风夕雾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体温骤降地冷了手心,她心的伤口在遥远的海的那一边。
“你说够了没?”冷冷的男音蓦然截断顾其忧的话。
“当然不够,你不知道她这个人多虚伪,多会做表面功夫,明明骄傲得不把别人看在眼里,可是每次都虚情假意地把人耍着玩,好彰显她比我们这些乡下人高一等……”
不懂看人脸色的顾其忧一逮到机会就大书特书,完全忘却为人师表的她不该口出恶言,恶意的攻击全镇公认最好脾气的女孩。
积了一肚子的不满她可以一说再说绝不跳针,全然没发现上衣敞开的季靳脸色有多难看,冷目横视的将手指收拢成拳。
要不是他不打女人,那张不知收敛的阔嘴八成已经歪了,没办法再编排是非,数落他人的不是。
“你的意思是我也瞧不起你咯!”衣襟微敞,他不戴眼镜的俊颜显得狂野而性感。
怔了一下,顾其忧肤色深的脸颊骤然一红。“我……呃,我不是说你啦!”
难得她也有脸红的一刻,声音特别娇羞地不敢看他迷人的脸,伯无保留露出迷恋娇态。
“我来自纽约也不是本地人,是不是我也该滚回去,省得碍了你的眼?!”冷眸森幽,沉郁的让人打心底发寒。
形似女子的季靳有着令人动心的绝色容颜,背影优雅身形柔美,弹琴的姿态有如洛神拂筝,模样艳绝地总让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酒客陶醉不已,心存邪念想伸出咸猪手占点便宜。
不过在维也纳森林里,这些患大头症的客人没一个如愿,才一靠近他就感觉—阵冷风袭来,冷不防地打个哆嗦由脚底凉到背脊,那两道幽深的眸光,竟像锁住喉咙,气上不来地酒醒大半。
十有八九在接触到他散发着冻人的气息后会不由自主的打退堂鼓,退而求其次地只敢远观不敢亵玩,酒一杯接一杯聊慰受创的心灵,没几人真的敢挑战他的底线。
就连一向逗得酷酒保哇哇大叫的侍者也没胆招惹他,每回走过他身边都得屏住气息,就怕他冷冷的一瞪会吓得他手发抖,不小心把酒洒在客人身上。
可见他的寒度有多低,季靳对人的态度绝对不会太客气,甚至可以说冻死人的程度,只有粗线条的顾家母女感受不到他由里而外散发的冷意,热脸硬贴地想感化他。
“呃,这个……你跟她不一样啦!纽约是个大城市嘛!我们非常欢迎你来玩。”
都是她啦!害她差点说错话。
不检讨自身的顾其忧又把过错怪到风夕雾身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