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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了一下身体,莫来像是将叶天弘的死完全抛开,轻松地道:“得走了”说完便要抬步快走。
重?也急切道:“少主我们走吧”
然而任沈弘却道:“带上叶天弘走”
“他已经死了,带上也没有用,而且还会拖慢我们的脚步”重?不赞同道。
“带上他!”任沈弘怒道。
重?为之咋舌,在他眼中任沈弘从来都是个懂得冷静的人,甚少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而现在他却为了叶天弘萌生怒意。
“你都搞成这样身世了,走路都要人扶着,还管条死尸这么多干嘛呢”不知为何已经走出十多丈远的莫来原路折回,并且将躺在地上的叶天弘抱起扛在肩膀上。
“你?”任沈弘疑虑。
莫来苦笑数声,似是有何情绪发泄,但最终什么都没有。
喟然道:“怎么说都是一场同伴,既然连你这个死敌都能做到如此,那我莫来如果就这样抛下同伴的尸首不顾便是要落得个无情无义之名啊”说完莫来便往离开红谷的方向走去。
重?看了看火光红红的新月城和莫来所走的方向对比,他和任沈弘都选择跟上莫来一起走出红谷。而王平余贺还有其他受伤的或是留守在螟蛉行馆的人只能找机会回来带走,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先得要保住自己性命。而且如今身受重伤的任沈弘如若回到新月城一旦战斗起来反而是致命的负累,于是重?便扶着任沈弘飞快地跟上莫来的身影,往走出红谷的路去。
追赶着彦癸,兰易陡然停下,他若有所感,往远处一看穿越六里之遥将莫来和重?还有任沈弘三人看在眼内,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兰易道:“调虎离山?想逃出我的五指山?不知天高地厚地小辈,想我苦心布下天罗地网,再特意篡改天象,为的就是让你们无所遁形无人能救”
虽然知道兰易没有继续追赶自己,但彦癸还是谨慎地再走出二百丈的距离方敢停下脚步,而现在和兰易间的距离相距有三百丈,在这个距离内彦癸才稍感安心。同时他才敢喘息休息一下,刚才一直保持全力奔走已然耗去了彦癸三成之多的气去,而且就在刚才彦癸差点就让兰易追上自己,如若继续这样肯定逃不出兰易的追赶,幸好兰易停了下来。而彦癸也心知兰易定是发现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
就在彦癸满心猜测着兰易到底会是不理他一个人去追杀莫来他们,亦或是将他杀了而让莫来他们走远的时候,兰易的身影凭空消失了。
如此远的距离视野相对也非常之广,彦癸一眼可以将差不多一里范围的地方看在眼内,但是此际却失去了兰易的身影,一里范围内完全见不着他。
彦癸虽然惊讶,但他知道在这个保持了三百丈的距离想要跨越也需要花时间的,所以彦癸十分镇定地用神识感察。
不过彦癸还是大意了,他所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对手,非是平常炼气士可比,彦癸用常理来度量兰易已是犯了大错特错!
了无声色,兰易就出现在彦癸的十丈近前。
“捉迷藏的游戏是时候结束了”兰易脸色冷峻道。
红谷的另一边以莫来他们的脚程就算是背负着任沈弘这个伤号和全无生机的叶天弘依然在盏茶的时间内走远出二十里的路,可真是比得上千里驹。
不过莫来他们也不容易,现在是逃命的时候所以重?和莫来两个主力都用尽了十二分力出来,再也没有从前那飘逸的步法和潇洒的姿态,他们实在是跑到满头大汗双脚打颤。
莫来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问道:“他妈的,跑到老子上气不接下气,这到底还有多远的路程才走出红谷的范围?”
重?也不比莫来轻松多少,原本搀扶着任沈弘的时候还算悠哉,但任沈弘伤势实在太重,根本走不了多少步,重?只好背着任沈弘走。而任沈弘也算得上是魁梧,体重当然不轻,接近两百来斤吧,这么说重?等于是负重两百斤在拼命奔跑。相对莫来所抱着的身形只能算是精壮的叶天弘来说重?要艰辛多。
数滴硕大的热汗划过重?粗犷的脸颊,气喘如牛的他先是吞咽一下口水润润干涸的喉咙再道:“红谷幅员百里,刚才我们开始走的地方应该是红谷中处,现在我们走了二十多里,也就是说还有二十多里的路要走”
听到重?说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莫来第一个感觉就是脚软!
而重伤在身显得神情萎顿的任沈弘接着又道:“单是走出红谷还不安全,兰易是神煞众当家又是新月城的相国,神煞众势力遍布中大陆这里,而新月城的眼线液无处不在,我们得要尽快离开中大陆,不然在神煞众展开行动的时候我们根本无路可逃”说道这里任沈弘又是一阵烦恼,就是留在红谷的螟蛉的弟兄,如果兰易发起狠来留下来的螟蛉弟兄多半是凶多吉少。还有的就是参与到攻占荷尼帝国去的宏奇、李骥还有尚未露面的闫朵等三名执掌者和大批的螟蛉高手,想到因自己一时贪功近利而不顾父亲的意见劝阻投身到这万劫不复的漩涡里,任沈弘甚是悲愤。且看兰易刚才要杀自己的表现,任沈弘恍然醒悟,若真是对自己和螟蛉如此不轻视不依靠螟蛉的力量,那么他此次执意攻打荷尼的目的到底何在?
愈是如此想任沈弘愈觉得事有蹊跷,但是更多的是忧愁,因为在这次事件中螟蛉所投入的人员实在太多,螟蛉共九位执掌者他们各自所掌管着的象征着螟蛉全部实力的共计九支队伍,各支队伍人数皆是千人之为整,在此次攻打荷尼的战事中却是投入了五支,投入了如此大量的人员,若果在此战事中尽数损失,那螟蛉的实力将会一下子削去一半,这是多么沉重的打击,螟蛉可能会就此一蹶不振被挤出九荒十六寨之列。若真是如此任沈弘便是螟蛉的罪人,他还有何颜面对着螟蛉的弟兄,还有面目见父亲和列祖列宗么?
就在重?和莫来都竭尽全力地赶路而任沈弘则郁郁寡欢的时候,一个人影突兀地从高处抛下。
“轰”
被抛下的人砸在了莫来他们的前路,三人定睛一看,是奄奄一息的彦癸!
“你们难道天真的以为能走出我兰易的五指山吗?”高空之上传来兰易冰冷冷的声音。
就在莫来、重?、任沈弘、彦癸面对着兰易如此威胁而感到生存渺茫铅云盖顶的时候。
“幸好及时赶到”带着破空之势杨汶赶到。
“是庆元众的杨汶?我们可能有救了”任沈弘看到了一线生机身上的剧痛仿如减轻不少。
第九十七章 解难(上)
时近四更夜风习习,乌云盖过了星辉和明月,正是阴气大盛寒意萌生的深夜,各种妖鬼鬼魅嚎叫呼啸阴风凄厉。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然而如此寒夜中顶着朗朗寒风冒着重重阴煞鬼气,却有两人鼎立于虚空高处之上。
如此诡谲的夜空,如此出尘于世间的两个人,他们有着同样的轩昂气概,同样俊朗出众让红尘女子为之倾慕的相貌,而且两个皆是同样相互对峙着。
兰易脸色微变,他想不到杨汶这么快就发觉自己布下的疑阵,而且还来得如此及时。如果杨汶还慢上一会,那身下的莫来等人就要葬身此地。
“杨汶既然已是三军统帅,身负着天都十万大军的牵挂,但你却不在阵中指挥大军作战,反而出现在这里到底所为何事?你可要知道战事变化无常,如若荷尼帝国的军队有了新变化,而你却不安守军营未能及时应变,稍有闪失动辄死伤千万,更有之兵败如山倒军队从此一蹶不振的话这个罪名你可担当不起,要知道参与到这件事里的可不单只仅仅我们红谷的人,还有大陆各处势力,如果真因为你的擅离职守而败了这场仗,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到时追责起来便为你是问!”兰易说话字字珠玑一气呵成气势凛然,大有当先问责于杨汶的意思。
“嘿嘿,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这个三军统帅也不好当啊,出了事的话还要背负上千古骂名,半生颠簸潦倒,不过有弊也有利,如果说我对黄图霸业没有兴趣那是假的,但我杨汶自问还是个聪明人,和荷尼开战还要战胜它?痴人说梦话!你我皆心知肚明,荷尼这个千年帝国不是我们所能推倒的,就算我们的兵力足够强大能连番战胜荷尼的军队,甚至是攻占下荷尼帝国的半壁江山去也是枉然,如若还有那天逼到荷尼的军队只得退守帝都,大军兵临城下,但一旦惹恼了那位老怪物的话就算是你和我联手都没可能战胜他吧,更别提区区十万兵力,在他的眼中十万人数不过是相当于一群多得密密麻麻的蝼蚁般而已”杨汶指点江山般道出关键之处,见识及远虑均有大将之风。
听了杨汶一番话兰易脸色依然如常,毫无变化还是一副似笑非笑透却又露出些许冷魅的样子,看来他早就知道杨汶能看穿这关键之处,所以并不感到惊讶和难以想象。
“杨汶,杨兄弟你要知道一件事,荷尼帝国的确很强而且站在这个国度的背后那个人也不是我们对付得了的,要想吞下这头巨龙很难,而且多数会是反被它吞下,但是凭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将整个荷尼帝国给攻占给占领了呢?荷尼为元明大陆最有实力也是疆域幅员最为辽阔的帝国,其实我们只要不太贪心吞下他一小块版块,只要不要逼得荷尼太紧,想那老怪物也不会轻易出手,对于炼气士来说杀戮太多可是犯了大忌,天道平等一切生灵不过虚妄,今天造的孽缘明天受的祸果,因果报应啊,就算是达到了神化超凡入圣也如是,脱不得六道轮回,斩不断因缘联系,想你应该也明白吧”兰易侃侃而谈道。
兰易这番话说得有情有理让杨汶冷俊的神色稍微动容。
杨汶腾出右手捏着下颚角须作出一副沉思状,半晌道了句:“兰相国说的有道理”
得到杨汶的回答,兰易脸上笑意大盛,加紧道:“杨兄弟现在既然封为三军统帅掌管战事去向,只要你在对荷尼的这场战事中的表现得好日后定必受封富庶之地再赠千万金,享尽世间荣华富贵,到时候在大量资金和良地扶持下庆元众的规模定必日益壮大”现在红谷都掌握在兰易的手中,而此番战事都是兰易一手促成,既然他现在如此说了那他日杨汶论功行赏的事就这样定了,只要杨汶现在能迷途知返的话。
未知战况如何先知犒赏之丰,杨汶脸色神情变幻,一时凝重一时轻松。
看到杨汶如此,兰易就知道有机会了,所以他不急着让杨汶得出答复。
实话说杨汶对兰易说的奖赏的确心动了,财帛女眷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炼气士修炼首重修心,戒除贪嗔痴为必要,皆因如果受世间事物所牵挂那心境修为定然受阻,修心不成那修为想要更高一层楼便是难上更难。而杨汶修为之高境界之高深世间炼气士少见,以其心境高超早已淡泊名利,但就算杨汶并不贪图钱财、名利、女色等世人常为着迷之事仍是有其所牵挂所欲望,那就是庆元众。想杨汶身为庆元众第十一代当家主人,从小到大都生长在庆元众的繁盛之下,其父母纵然早逝,但杨汶仍谨记当年父亲的谆谆教诲,而杨汶也不负所托其悟性之高修为比任何一位先祖都要高出不少,庆元众到了这一代有杨汶如此能人定然更加繁盛壮大,可惜五年前一时失手遭受牢狱之灾,而这一困就困了五年之久,而庆元众在这失去杨汶的五年时间内急剧衰弱,在红谷中的境况是快要被踢出顶头势力沦为二流的尴尬情况,脱困回到来的杨汶看到如此情况当然气愤,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