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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给活生生地揪出来。
“不困难,只想各位可以接纳我这个新进人员罢了。”他知道默契是要靠长时间培养,而他目前正是欠缺这一项。
“你?!新进人员?别开玩笑了,我是病人可不是精神病患者。”吉莲看着他,心想,他要是新进人员,那她岂不是在职受训学员。
平野正次觉得自己玩够了,再逗下去连饵都失去了香味。“好了,这是你这次的任务,找出波斯湾中密藏的伊拉克军火基地。”
“安南秘书长不是和哈珊达成书面协议了,同意销毁核子、化学与生物武器和长程飞弹等大规模毁灭性武器。”吉莲不知道还有什么问题待解。
“表面上是如此,但实际上以哈珊的狂人作风,很难教人信服,所以美国总统要求确实掌握实证才肯退兵。”他说明情况。
联合国秘书长安南期望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十五个成员国能一致接受他与伊拉克所拟定的书面协议。中国、俄罗斯、法国、阿拉伯联盟、欧洲联盟等大国与国际组织普遍表示欢迎,但美国政府则抱持观望态度,表明要求实际的行动而非空言,所以才委任联合国干员秘密调查。
“这点我赞同,哈珊的脾气像天气,教人捉摸不定,比大白鲨还令人厌恶。”她点点头道。
“半个小时后,华府有专机来接送,祝你好运。”他将手中的通行证抛成了一个漂亮的圆弧,落在她手上。
“不错嘛!有专机还可以玩玩五角大厦的中央电脑,时限呢?”她心想若时间上允许,还可以玩玩小把戏。
“伊拉克副总理暗示武检工作在二十五日内完成,而联合国官员则表示至少要三十天,所以……”平野正次相信她了解他隐去的话。
“所以时限是二十四天以内对吧!真赶。”吉莲忖度光破解那些繁杂的密码就不只这些时日。
“我相信你的能力。”他很清楚她的能耐,不然那只狐狸不会处处仰赖她的电脑能力。
“希望到时我的脑汁不会被榨光。”她叹口气道。
她到隔壁房间收拾行李,原先开启的电脑自动搜寻系统已经不知闯进谁家的网路资料里,快速地将对方资料全数吸收储存。这时一只蓝尾鹳鸟从某处行馆飞来,看见电脑上的一株樱草,一时兴起的扬起脚丫踩下清除键,结果意外地将对方的资料完全洗掉。
门轻轻关上,衔着樱草的鹳鸟不知道它闯了大祸,拍拍翅膀扬长而去,顺便扯掉电源开关。
而那个被吃掉资料的大错误,在事隔一个月后才被发现,如今对方手忙脚乱地正极力抢救,但结果是可想而知,流失的百年资料怎能一夕救回。
所以,这个“外敌”正被全力追缉中,不论代价。
※※※
自将杨柳品题人,笑捻花枝比较春,翰兴海业三四分,再偷匀,一半胭脂一半粉。
胜雪园中梅花初绽花枝,半开半含苞的等待天寒霜重期。在胜雪园东边有座玻璃花房,里面养着各式各样的娇柔花朵,如同它们的主人。
黄澄色的虾脊兰前,有位半曲着身在赏芳弄艳的柔弱女子,其肤白胜雪更压雪色,楚腰纤细如风中柳,梨颊微涡漾着甜笑,翦翦双瞳,似水温柔般的和花儿谈心。玉质柔肌如清月般,盈盈袅袅似风中燕,一袭粉色的薄衣罩在细肩上,好一副黛玉戏花图,只是人羡花多情,不知人待花情苦。
“唉,花呀花,瞧你笑得花枝乱颤,引蝶招蜂围绕,而我却只能隔窗相待,望他能回首一望。”
女子的柔荑轻抚缎般的花瓣,小指画过它绿青色的昂叶。一朵朵、一串串,都是妩媚。
她颦眉微蹙,拈花轻叹。“如果我的身子骨强些,就可以陪在祈大哥身边,帮他分忧解劳了。”
天若雪孤单地望着满房群花争妍斗丽,内心的空虚感实不足以道于外人听。
表面上她是高高在上的天家大小姐,祈天盟长老之遗孤,但事实她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而已,纵使受尽盟内长辈兄弟的疼宠,心灵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怅然。
“祈大哥,雪儿只想要爱你一人,你是否有听到?”她近乎耳语的低喃着,接着自嘲的一笑。“谁会爱一个终日与病魔相处的小可怜呢?”
她自幼生长于祈天盟,父母皆为祈天盟内部的重要干部,在她三岁那年的一次内斗中丧失了生命,从此她便与身为长老的祖父相依为命。
三年前,她二十一岁生日前夕,祖父因心脏衰竭而病逝在自己床上,而她这个惟一的孙女竟远在英国养病,来不及回国见他最后一面。
自此以后,每个人都当她是易碎的玻璃娃娃,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及天家的过往,他们为她建造一座玻璃城堡,生怕一个闪失会愧对天家先人。
“花儿,你是幸福的,至少有我爱你。可是真心爱我的又有谁呢,我不想当水晶蝴蝶供人把玩。”她对着花儿说道。
全怪她单薄的身子及柔弱的个性,才使得众人在她面前不敢展露本性,个个小心翼翼地像捧着泡沫,连声量都尽量压低。
想到这,她不由得笑出来,毕竟一群高壮粗犷的汉子捏着喉咙小声交谈,还真是委屈他们了。
“笑什么?瞧你一个人在那乐的。”高赋一见那单薄的人影,就知道是天若雪又到花房散心了。
“高大哥,你回来了,那……祈大哥是不是也回来了?”她羞红着脸,嗫嚅地问着。
他有意捉弄她。“哦——你就只顾祈大哥,这样高大哥心里很不平衡哦!”他假意不悦地板起脸。
“高大哥,你好讨厌,明知道人家的意思还笑人家。”她娇嗔的轻轻跺脚。
“有吗?我几时笑过你,可别乱栽赃哦!我可不想被咱们那群兄弟揍死。”他开着玩笑的点点她的额头。
其实,他最想做的是揉乱她那一头乌丝,偏又怕捏碎了她。唉!教人又爱又宠的小妹妹。即使明知她已不小了,但是看在这个从小呵护她长大的他眼中,她依然是那个需要照顾的小女孩。
“哼!你现在就在欺负我。”二十四岁的天若雪嘟着嘴的样子着实可爱。
“这么说,你不要祈大哥的消息吗?那好,我先回去休息。啊——好累哦!”高赋作势伸伸懒腰。
“高大哥——”她连忙拉住他。“你是存心来戏耍雪儿的吗?”
“高赋,你吃饱撑着,没事逗雪儿,你看她脸色又泛白了。”江心秋心疼的怒骂高赋。
“秋姊姊。”天若雪柔声地唤着。
“母老虎,你不在前堂议事,跑到花房来做什么?”明明心中有情,可是他一辟口就管不住舌头。
江心秋和高赋算是一对欢喜冤家,动不动就较量嘴上功夫,可是两人之间那份若有似无的情悖,却始终不敢搬上台面,怕一旦明朗化,反而失去原本的和谐情谊。
“你还不是一样,盟主在前堂等着,你却在花房这儿欺负雪儿。”她就是奉命来逮逃将的。
“冤枉呀!包大人。我哪有欺负雪儿,我们只是在做心灵上的沟通,对吧?雪儿。”
他唱作俱佳地朝天若雪眨眨眼。
“秋姊姊,高大哥没有欺负我,只是逗逗而已,还有……祈大哥回来了是吧?他的事应该忙完了?”天若雪一心要见心上人,单纯的脸上藏不住心事。
江心秋温柔地取笑她,“怎么着,不想跟秋姊姊多聊聊吗?这样秋姊姊会好伤心的。”她左手假意地拭泪。
“秋姊姊有高大哥陪,哪需要雪儿这根大蜡烛在旁边烧。”天若雪反将她一军,因为体弱的身子反而让她更能看透人心。
“胡扯,我和高大头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倒是你,脸色苍白,是不是又着凉了?”
江心秋关心地摸摸她没血色的脸。
“哪有?我的体质一向如此。”不管王妈怎么用心为她补身,她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是啦!雪儿身子单薄,我们还是先送她回房。”高赋虽然不满江心秋撇清她和自己的情悖,但是天若雪的身体要紧。
天若雪固执地恳求两位大哥、大姊,“不要,我想先去见祈大哥好不好?”
“这……不太好吧!我们要商议盟中大事,怕冷落了你。”江心秋是怕盟中打打杀杀的血腥事会骇着她。
“我会很安静,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议事。”天若雪保证般地举起右手。
“雪儿,你乖一点,等我们开完会,高大哥再叫祈大哥去看你好吗?”高赋觉得她实在不适合混在盟内这一大群乌鸦里。
“可是,我真的很想祈大哥。”一颗珍珠般的清泪滑落天若雪的脸庞,教人看了不忍心。
“好……好吧!不过看一下就回房休息,可别累出病。”江心秋被她的眼泪打败,无奈地点头同意。
“真的?!谢谢秋姊姊。”天若雪把眼泪一擦,半红的眼眶像极古代仕女,温婉如袭人。
“好哭鬼。”高赋脱下薄外套披在她身上。
天若雪自觉不好意思,娇羞的头一低,转身跑开。她酡红的双颊,连花房内的群芳都为之失色。
“希望老大能疼惜她的心。”高赋望着她急切的背影,慨然一叹。
“雪儿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只是盟主……唉!”天若雪太孱虚敏感,和冷傲严肃的盟主真是……江心秋也感到他们前途多劫。
“除非老大心中另有所爱,否则两人的婚事是理所当然。”高赋指出盟内长老有意撮合这段良缘。
“若是如此,雪儿会爱得很辛苦。”她开始同情天若雪,因为盟主是个不屑情爱的男人。
“也许,她会觉得很幸福。”他眼神意有所指地斜瞄她,略抒己心。
江心秋故意不理会他有情的眼眸,回避两人之间的情愫。“快走吧!再迟就得挨骂了。”她快步追上前行的粉影。
“是。”缩颈野鹤单膝站,就是不肯真心表人,他有些失望地耸耸肩。
“查了快一个月,你们还找不出幕后主使者吗?”祈上寒锐利的眼光一闪,所有人都惭愧地低下头。
“易虔,盟内的重要资料你救回几成?”明知希望渺茫,但他仍存一丝侥幸。
“老大,对方的手法太高明,以至于无法追踪到,所以……”文易虔是真的尽了力,可是结果还是教人灰心。
沉寂了数分钟,空气中连呼吸声都凝结着。
“该死,下令提高缉查奖金,一定要将那个人揪出来。”
盟内近百年的资料在一夕之间消失殆尽,身为台湾第一大帮派的祈天盟,居然花费了一个月时间还找不出敌人踪影,连带地也损失上百亿。
这些遭窃的资料若落入有心人手里,只怕各处堂口早已被铲平,偏偏窃取祈天盟机密的人,至今尚未有所行动,搞得盟内人心惶惶,不敢擅离而加强防卫。
从一个月前,祈上寒就以悬赏高额奖金缉敌,但对象只限于盟内兄弟,而十天后,他被迫发出全球通缉令。
如今,这个不知名的敌人,身价高达十亿台币。
“盟主,对手太强悍,我们是不是应该和月沙帮联盟,以期共御外侮?”一名部属提议道。
“万龙,祈天盟就算会倒,也绝不会和月沙帮扯上一点关系。”于仲谋不齿地驳回他的提议。
“我赞成仲谋的意思,月沙帮的帮主詹彪鹤,虎视眈眈地想吃掉我们祈天盟,傻瓜才想白白地奉上这块肥肉。”高赋从门口走进来附和,对于月沙帮,他只有一句话,狗屎!而他身后是江心秋和天若雪。
“可是这个月盟内损失惨重,不但资料全无,连银行都冻结我们的资金,再这么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万龙担心地说。
“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已经从旧有资料救回五成,目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