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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这是地球上一段惨痛的历史。”蚀烛也不知道怎么跟炼舞解释。
“地球?什么是地球?我小时候玩过皮球。”
蚀烛抓抓脑袋,然后胡乱地指着天空中一个地方,说:“地球就在那里,离这颗海诺星很远。我们从那里来,却不知道为什么而来,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去。”
炼舞望着蚀烛所指的地方,彻底地沉默了。好久,多多落回残魂的怀里,炼舞才反应过来。他看着蚀烛,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什么?”蚀烛问。
炼舞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重新打量了残魂和蚀烛好几遍,终于,吐出了几个字:“你们是……外星人?”
残魂笑了起来,说:“现在暂且不讨论这个问题。多多说没有任何危险,我们快走吧。”
三匹马冲出了城。
绕过迪拉王朝的废墟,悬铃已经焦急地在那里等待了好久。看到哥哥身上残留着血迹,马还没停好悬铃就扑了过去,“哥哥,你没事吧?我以为……我以为……”
“傻丫头。”蚀烛摸着悬铃的头顶,有些吃力地从马上滑下来。腰间的伤口,还在阵痛。他指着正从马上跳下来的残魂,说,“这是新朋友,他救了我们。对了,他的名字叫残魂,其它的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原来你就是残魂?”悬铃像是想起了什么,“残魂,你没有死?”
炼舞也说:“是啊,外星人,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啊?”听他的语气,似乎巴不得残魂去死。
残魂说:“我记得,在地球的时候,我学的是不死鸟的精神。记忆里,很模糊。老师告诉我,不死鸟永远不会消亡,只要精神力还在,就可以复活。在我‘死’后,却可以觉察到那帮人把我挂在了什么地方,总之是悬在空中。后来,到了晚上,我慢慢地苏醒,杀死了看守我的光之骑士。但是身体并没有复原,精神力也有些涣散。我离开了城市,逃到森林里,没有人的地方,昏睡了许多天。”
“那么,顾幽睡一些日子也可以复活吗?”炼舞问。
“顾幽怎么了?”残魂问他。
坐在一边的蚀烛说:“顾幽全身的血都流失了,只剩下一具还保存着精神力的躯体。没有血液,生物是不能存活的。”
“顾幽……他到底怎么了……”残魂拉住炼舞的肩膀。
“他……他被亡魂战士……杀死了……”炼舞不敢想起顾幽的死,每一次想起,都会落一次眼泪。
“不,他还没有死。”悬铃说,“他的精神力还在,只要精神力不消失,他就永远不会死亡。”
“没错。”蚀烛一边处理自己的伤口一边说,“你不也看见了吗,顾幽的精神力向你显现,而且救了我们。虽然顾幽不是不死鸟的精神力,可是我依然相信他不会就这样死亡。我们在城里被亡魂战士和黑暗骑士围困的时候,我已经见识了他精神力的强大。我以前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精神力可以脱离他的本体,而且不需要任何介质就可以对人类造成伤害。”
炼舞看着蚀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蚀烛说:“其实,我们每个人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肉体,而是我们的精神。而肉体,只是一个介质,只是精神的住宅。我说顾幽的精神力强大,是因为他不但脱离了自己的躯体,而且不再需要介质就能战斗。只是,还有一个地方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只有炼舞能够看到顾幽的精神力?当我用了能穿越灵界的火冥之眼才可以看到。而且,我不能听到顾幽的话,更不能和他交流。”
残魂笑笑,说:“也许我明白了。顾幽的精神力脱离了本体,却不是没有介质。”
“他以什么为介质?”炼舞总算模模糊糊听懂了一点东西。
残魂拍拍炼舞的肩膀,说:“顾幽的介质,不就是你吗?”
“我?”炼舞问。
蚀烛恍然大悟,“怎么我就没有想到呢?没错,是你。”
第三十一章
四匹马穿过了郁郁葱葱的森林,淌过水波粼粼的小河。
炼舞坐在马背上,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说:“外星人一号,残魂,登记。”
残魂无奈地摇头,而多多对着炼舞直吐舌头。
“姓名?”炼舞问。
“残魂??”残魂故意拖长了尾音。
“态度端正一些,国籍?”
想了好一会,残魂才想起自己国家的全称,“大中华帝国。”
炼舞抬起眼皮,盯着残魂看了好久,才说:“不许胡说,在海诺星上没有这个帝国。而且,海诺的历史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
蚀烛笑着,对残魂说:“你应该在大中华帝国前家区号。”
“哦,对。”残魂说,“地球,大中华帝国。”
炼舞收回了本子,抬起头,盯着天空里看。好一会儿,才说:“你们那颗地球到底离这里有多远啊?为什么跑到海诺星来?还有,为什么你们外星人长得和我们一模一样?”
残魂说:“说实话,我不知道地球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仿佛,记忆里出现了一片空白,空白之后,我就来到了这里。而其间发生了什么,随着那段记忆一起流失了。”
蚀烛摇摇头,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你也只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是啊,忘记的比记住的多。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了,为什么都失去记忆了呢?”
炼舞说:“我可能明白了一些东西。你们是属于一个组织的,而那个组织的标志就是黑色藏字石。你们一定是执行什么什么任务之后,组织为了杀人灭口,给你们灌了什么药水,然后就失去了记忆。不但失去了记忆,那种药水反而给你们增添了一些幻觉,让你们疯癫地以为自己是神奇的外星人……”
悬铃瞪了炼舞一眼,炼舞赶忙打住,笑着说:“刚才那些话,是我开玩笑的。”
又走进了那座熟悉的森林,在那里,炼舞见到了心里最牵挂的融月。
炼舞跳下马,向融月跑过去。其他三个人拉住了马,停在原地看好戏。在融月确定眼前的人就是炼舞的刹那,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突然滑落下来。
看着那美丽的眼泪,炼舞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说:“融月,我回来了。”
“我以为……我以为……”融月低下头,发丝轻柔,被风撩动。
“傻丫头。”炼舞说。突然想起这组对话似乎很耳熟,转过头去,看到蚀烛和悬铃笑得满面春风。
“你回来了就好了。顾幽死了,我以为你也会离开我们。”融月扑到炼舞的胸口,泪水沾湿了黑色的衣襟。
后面那三个人开始鼓掌,嬉笑。
炼舞刚想大着胆子双手搂住融月,融月却因为嬉笑声而从炼舞的胸口钻出来,羞红了脸。
炼舞再次回头,对那三个看戏起哄的人露出难看的笑。心里想着:看什么看,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今天笑我,我可记住了。你们几个,以后千万不要载到我手上。
融月小声说:“没事了。”
炼舞的脸也刹那间红了个透,怎么会没事了,再怎么也要表达一下相别时的思念之情嘛。嘴却像不受自己控制地说:“是……是的……没事了……”
“你还会走吗?”融月问。
“还会,马上就走。我们要去寻找……”炼舞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说出寻找顾幽,“我们要去寻找亡魂战士为顾幽报仇。”
“那……我也去……”
“不,你不能去。”
“为什么?”
那一句“我担心你”,在嘴里绕了好几圈,却依然不能说出口。最后,炼舞说:“我们不能分心保护你。”
“不能分心保护我?是啊,已经有一个女孩子了,哪还有精力来保护我啊?”融月嘟起了嘴。
蚀烛看看融月,又看悬铃,怎么琢磨都觉得融月的话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妹妹,而且话里满是酸味。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而悬铃瞪大了眼,视线转到一边,心想:这小妹妹,也太会瞎掰了吧。这层关系她都能随随便便发掘出来。
炼舞难堪地回头看,然后把融月向树后推。
蚀烛冲着一边推着融月一边回头笑的炼舞喊:“就在这里说嘛,难道还害羞?”
炼舞把融月推到树后,压低了声音,说:“融月,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我们前去真的很危险,我不想你参加。”
“就是因为知道危险,所以我才要和你一起去。难道你还要我总是担心你的生死吗?”
“不……不是这样的。很危险,我不想你卷进这个圈子里。”炼舞摇着手。
“炼舞。”残魂骑着马走到树后来,“听我说,带上融月吧。我刚才和蚀烛说了关于融月的事情,他也同意带上融月。况且,把她放在这里,难道你就不担心那帮骑士对她下手吗?我们不能低估那个组织,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了融月与你的关系。”
“融月与我的关系?”炼舞喊起来。
残魂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究竟什么关系这要看你的表现。”
炼舞看看融月,而融月把脸转到一边。炼舞嘿嘿地笑,对残魂说:“那……那我们就带上融月吧。”
蚀烛也跑过来凑热闹,“带上融月,以免被敌人抓住把柄,以融月为要挟。可惜,我们没有多的马了,炼舞你看着办。”
炼舞说:“我?为什么是我看着办?”
蚀烛抓抓脑袋,“你竟然还问为什么……”
炼舞似乎明白过来,说:“好,好,我马上去办。我现在就去再找一匹马。”
残魂和蚀烛实在为炼舞的悟性而感到郁闷。蚀烛装作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恐怕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我们得马上离开,以免那帮混蛋追来。如果要找马,可能只能路过瞻神城的时候才能找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炼舞傻愣在原地,不明白蚀烛想说什么。一边说缺马,一边又不让去找马。他看着蚀烛,说:“不会是……要融月骑我的马,然后我跟着后面跑到瞻神城吧?”
残魂说:“你只说对了一半。融月骑你的马,这没有错。可是,我们并不忍心看着你跟在马后面跑啊。所以我们一致决定,你也骑你的马。”
炼舞默念了三遍残魂的话,终于品出了那句话里的意思。而一边的融月,脸红得已经像是一个熟透的柿子了。
十分钟后,四匹马跑出了森林。
炼舞骑在马上,得意地说:“残魂,你的马不行啊。你看看,你看看,怎么老是落在其它三匹马后面啊。”
而残魂气呼呼的,恨不得把炼舞从自己的马背上踢下去。他说:“不是说好你和融月共骑一匹马的吗?为什么死皮赖脸的非要和我挤了啊?”
炼舞装作很羞涩的样子,手挡在脸前,嗲声嗲气地说:“人家……人家害羞嘛。”
残魂觉得一股想吐的冲动从心底翻涌起来,而坐在自己身后的男子,却还在继续拌小姑娘。要不是赶时间,残魂想自己当时真的会一脚将炼舞踢飞下去。
马匹渡过无禁河,洁白晶莹的水花溅在年轻的生命身上,映出几朵天真自然的笑脸。
离离的青草在平原上蔓延开去,一株古老的大树伫立在平原上,树冠向四周散开,绿叶茂盛得在树下见不到一片完整的阳光。
马匹从树下跑过去,马腿上的水还没干透,又沾上了青草的汁液,被染成了脆脆的绿。
直到年轻的声音随着他们的身影荡远了,隐藏在树叶丛中的那几双黑色的眼睛才动了一下。接着,几个黑色的身影从树冠上轻轻落到草丛中。他们其中一个人打开了一个皮书卷,是一幅地图。他掏出一支笔,在地图上,无禁河的西边画下一条短短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