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易天行摇摇头,轻轻牵着莫杀地手,走到了酒吧的正中央,他眼光轻轻扫过酒吧里的每一个人。轻轻将天火苗从指甲下吐出来,缓缓揉在自己柔软的眼瞳上。
他地眼前景象一阵轻摇,顿时看到了很多肉眼看不到的事情。
酒吧里或坐或倚的这么多人,身上竟没有什么温度,在他的金瞳之下,泛着淡淡的冰冷之意。易天行把目光扫了一圈,微微皱眉,因为他发现了居然酒吧里还有几个有温度的“人”。
“是人的,请马上离开这里。”他很有礼貌地说着话。
看见他指尖吐出的天火,听见他这句话。酒吧里的血族们自然知道来的人不是平常人,由面露凝重之色。纷纷从椅上站了起来,有几个面露醉意地家伙,也勉强支撑着扶着吧台歪歪扭扭站了起来,只有胆小的莱斯把自己地身体缩到了酒桌之下,乞求着这个姓易的年青人没有发现自己。
有几个真正的人,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酒吧里的气氛有些怪异。赶紧逃了出去。
“血族的内部聚会也会有正常人类参加吗?”
易天行微笑望着吧台里面的酒吧老板。
老板取了一块湿毛巾,轻轻擦拭着自己有很多皱纹的脸,回答道:“今天是我们地聚会日,刚才那些客人,是我们今天的食物。”
老板接着说道:“年青的修行者,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前来打扰我们的安宁?”
以血族高傲的性格,若不是他看不出面前易天行的境界深浅,他绝对不会如此温柔的说话。
易天行皱眉。目光盯着躲在酒桌下的莱斯,喊道:“出来吧,还躲着有什么劲呢?难道以为你遮住自己的眼睛。我就看不见你?”
酒吧老板生气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地问题。”
易天行根本不理他,看着满脸恐惧从酒桌底下钻出来的莱斯淡淡道:“你们的亲王,在不在这个酒吧里?”
莱斯拼命地摇头。
易天行略感失望。
酒吧老板终于被他地屑一顾激怒了,脸色惨白,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冷冷道:“不管你是谁,既然你打扰了我们的进食,那就请留下来,与我们一同进餐吧。”
就在他说话的过程中,一名血族悄悄地上了酒吧的天花板,倒立着轻身行走着,一身黑风衣在酒吧的血光里,血族缓缓地来到了易天行与莫杀的头顶,那场景看着十分诡异。
……
……易天行咪眼一笑道:“你们好象对某样我正在保护的东西很感兴趣,为了安全,我只好请你们离开这座城市。”
黑色衣袂轻振,那名血族指尖暴惩,挟着凄厉的风声,向着易天行的头顶扑了下来。
莱斯站在酒桌旁,脚有些发抖,都快站不稳了,看见自己的同类对易天行偷袭,瞳孔微缩,十分恐惧尖声说道:“不要!”
他的话来的晚了些,那句血族已经很鬼魅地飞到了易天行的头顶。
易天行头也不抬,一手指天,食指的指头微微一点,一道白炽的光芒从他的指头上暴惩开来,瞬间吞噬了那名滑行下来的血族身躯。
“蓬”的一声闷响,那名血族被白色光芒住,在短暂的一刻间,被这道提炼至极高温度的天火瞬息炼化,没有一丝血花散出,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
易天行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缓缓向吧台走去,轻声问着那个面容隐藏不安的血族老板:“我想见你们的亲王。”
……
……
酒吧里依然是那么的安静,小提琴曲依然是那么的悠扬。
十几名血族此时看着易天行,发现这名年青的修行者秒杀自己的同类后,却似乎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血族们感受到了恐惧,也明白了什么莱斯为什么如此害怕对方。
酒吧老板很诚挚地鞠了一躬,说道:“能知道强大的您地名字吗?”
莱斯赶紧说道:“他就是伟大的佛学的易。”
酒吧老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痛骂道:“又是你和弗拉德惹出来的事情!”接着转身恭谨对易天行说道:“伟大地佛学的易,亲王殿下这个月回欧洲了,可能要下个月才回来……”他看见易天行脸色似乎不太好,赶紧说道:“如果有哪位血族冒犯了您的尊严。我可以代表亲王殿下发话,可以由您自行处置。”
说完这话,他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莱斯。
血族,真是一个很奇妙的种族,他们的 气往往是表现在自己比对方强大的时候,而当发现对方远远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力量存在时,他们会第一时间选择最有效,最能保护族群利益的方案。
比如:放弃某些个体成员,比如:此时的莱斯。
莱斯恶狠狠看着他:“老杰克,你会后悔你今天说地话。”
酒吧老板老杰克无所谓地耸耸肩:“除非你能活过今天。”
酒吧里其余的血族也纷纷坐了下来。心想既然是莱斯惹出地祸事,既然老杰克已经做出了决定。那自然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刚才已经死了一位同族,自己可不能再死了。
似乎呆会儿发生的事情与自己再无相干,这些血族又姿式优雅地品起了杯中的红酒。
……
……
“杯子里是血?”易天行问老杰克。
老杰克恭敬道:“现在的同胞觉得纯血的味道有些腥,所以一般都兑着威士忌喝。”
易天行摇摇头,对身边一直沉默的莫杀说道:“这些人似乎不大了解你的性格。”
莫杀轻轻撩起自己火红地发丝,秀丽的双唇微微一紧。低头请示。
易天行点点头。
莫杀缓缓在酒吧里的木地板中飘了起来,脚尖与地板恰好有两寸左右的距离,接着一道红光闪过,她的人已经瞬间移动到一个小酒桌边,指尖耀着淡淡的金红赤芒,向着那桌上的血族刺了过去!
那名血族正在专心致志切着血淋淋的牛排,手边放着一杯血酒,看上去全副心神都放在美味上,似乎根本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但当莫杀指尖的金红赤芒刺到他面前地时候。
他右手腕一翻!
便这么轻轻松松地一翻。杯中的血酒顿时洒了出来,在他的身前构成一道淡淡血水铺成地血幕。
哧哧数响,莫杀指尖的赤芒黯淡了些。却依然刺他他的面前,高温的天火苗,纵使这些血族存活了上百年的肉体也无抗低挡。
那句血族尖声一叫,整个人的身体缩成一小团黑影,快速向后掠去,贴在了纹着曲线的橱窗上。
他的反应很快,应对很正确,似乎对莫杀的出手早有预备,但莫杀的脸上仍然无比平静,似乎早就猜到了对方是在故作姿态。
便是那血幕挡了一挡,其余的血族们也都冲了上去,一时间,酒吧里黑影乱舞,偶有金芒闪出,各式力量撕裂着小小空间里的空气,艰险无比。
……
……
易天行似乎不大关心莫杀的安危,走到吧台边上,对着老杰克示意来杯真正的酒,轻轻啜了一口,问道:“你们亲王真的不在香港。”
老杰克冷着脸看着这个奇怪的年青人:“不在。我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准备挑起我们之间的战争?”
易天行静静道:“离开这座城市,我会阻拦你。”
老杰克摇摇头,笑道:“我们一直共同生存在这个城市里面,你这个要求太过荒诞了,是童话故事。”他看着场间正在拼命厮杀的同族,皱眉道:“你对那个女孩儿这么有信心?”
回答他这句话的,是场中的几声惨叫。
……
……
嘶嘶几声厉声响起,酒吧的木地板上,正在拼命厮杀的众人分开,还能站着地血族。看着被他们围在正中央的那个满头红发的女孩,一脸恐惧。
莫杀的脸仍然没有一丝表情,一丝秀丽红发被她轻轻咬在唇里,模样分外魅丽。
她地左手穿入一个血族的身体。正在用天火焚烧着,那名血族被她挂在空中,身体承受着高温的折磨,惨叫不停。
她的右脚,正踩在一个血族的胸膛上,那名血族的胸骨已经全部碎了,血水,不知道是他还是他吸食的人的血水,正缓缓从那个破洞里淌了出来。
她的身后,还躲着两个血族。已经是尸首分离,却一时无法进入死神的怀抱。孤独地头颅睁着恐惧的双眼,在地上滚动着,无头地腔体躺在地板上,不停抽搐。
莫杀秀气的右手,轻轻握着一柄秀气的兵刃,这柄武器十分细长,手柄处纹着复杂的螺旋纹饰。前端是没有侧锋的细长金属刺,刺尖耀着刺眼的寒光,十分锋利,整把武器都耀着某种银色质感——很明显,倒在她身后的尸首分离地两名血族,便是伤在这柄武器上。
……
“我们是杀不死的。”老杰克手上还拿着那块湿毛巾,紧紧盯着易天行的双眼。
“我的女徒儿是杀手,但认真来说,她也算是佛门子弟。”易天行认真解释道。
……
……
莫杀手中那柄耀着寒光的银刃。在使用的过程中,明显是被她加持过纯正的佛性,她的坐禅三味经没有白学。躺在地上的那两句尸首分离地血族缓缓不再抽搐。腔体的断口处,隐隐散着发淡淡的金光,下一刻,两具尸首看似缓缓却又迅速地风干枯萎,往地板上坍缩,渐渐萎成两团枯肉,白光一闪,化作无数飞灰黑砾,洒在地板上。
莫杀面无表情举着手中地血族尸体,缓缓向后踏了两步,踏碎了血族残留在地板上的两个丑陋头颅。
老杰克尖声叫道:“这是什么兵器!”
围着莫杀的血族们越发的害怕,齐齐退了一步,黑色风衣唰的一声扬起,却没有什么气势。
银制的兵器本来就能给吸血鬼以伤害,更何况是被加持过无上正道佛经的银制兵器。
看着那两个血族的可悲下场,易天行终于肯定了,佛光与西洋教派的圣光应该是属性很接近的东西。
他看着老杰克的双眼说道:“告诉我亲王在哪里,我知道他没有去欧洲。”
老杰克终于定下神来,用自己手中的湿毛巾擦了擦面前吧台的木面,轻声道:“你杀了我吧。”
“好。”
既然对方已经这么诚恳地提出了要求,易天行自然很愿意随人之愿,助人为乐。
老杰克忽然又说道:“你这样踩上我们门来,不觉得很无耻吗?”
易天行微微笑道:“是你们先来踩我的。”
“可你要我们退出香港,这个要求太过分。”老杰克冷冷道。
易天行耸耸肩:“大家各有各的地盘,你们在欧洲吃饭,我吃多了才会去管你。”
“可我们在香港和你们中国人已经共同生活了一百多年!按规矩,你不能赶我们走!”
易天行也听莫杀说过这个规矩,可惜这个世界上的规矩对于他来说不是很好用,尤其是血族在香港的存在,让他感到很大的隐忧。
血族虽然卑劣,但当面临必死的境地,它们终于将自己体内残存着的血性全部涌了出来,尖叫着,嘶吼着,向莫杀涌了过去。酒吧里的灯光在一瞬间熄了,一切遁入黑暗之中。
沉默的战斗,只有银刃刺入肉体的卟哧声,风衣掠动的哗哗声,间或,莫杀手中的天火一燃即逝,在那瞬间,耀出她的满头红发,格外美丽。
易天行闭目,双手停如兰花般轻掐着午纹,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笼罩着他的全身。
他正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这道气息仿佛也是有形有质般。沿着他的人和椅子洒向地面,将他全部罩在气息里,在黑夜之中,展示着强大地力量。
因为。他面对的敌人也很强大。
酒吧的灯熄灭之后,易天行便感觉自己身前的吧台里有了某种变化,一股强大地精神力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