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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赔你。”炎曦忙道。
“在哪里?我看不到。”左传雄戏道。
金轮大怒,“你找死?!”利爪向前一推,肌肤见血。
众人大惊失色。红刺和冰晶怒吼一声冲上来。
“别慌。”左传雄笑,“我还没死呢。”
他转头对吓得面如土色的炎曦笑笑,“我真心向你求一件衣服,不是故意戏耍你。”
那对金色的瞳孔杀气减弱,金爪恢复成修长的手指。
左传雄眼里寒光一闪,扣他喉咙的手突然收紧,“不过你再伤我,我就杀了你。”
金轮呼吸困难,恨得咬牙切齿。
左传雄却在这时松开手,退到十米之外。左胸五个浅浅的小坑泊泊流血,染红半个胸膛,红绢忙不迭为他包扎伤口。
“你全身而退,我受了伤,你消气了吗?”他清朗地说,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
金轮的脖子很疼,但怎么也提不起怒气来杀他,郁结心胸千年的怨恨荡然无存。
正传 第二十章 妖兽争霸
“喏,这就是你的衣服了。”炎曦于露天烧烤席间捧出一件金闪闪的衣服。
左传雄赶紧接过来,“谢谢!”然后笑着对金轮,“劳你请我吃饭,又占了你的衣服,真不好意思。”
金轮讶然,“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再好的裁缝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这样一件手工精细的衣服。不才在下尚有自知之明,不敢指望火凤陛下预先为我度身做衣服。”他向炎曦眨眨亮亮的黑眼睛,“只怕做寿衣还差不多。”
炎曦冷笑,这家伙倒明白我咒他。
金轮听出他话中另一层深意,动容道:“你不会死的。”
左传雄将杯中残酒饮尽,“你说了又不算。”
“炎曦这件衣服本是为我朝圣所制,用黄金含量不同的三种金线拧成一股线勾连而成,柔韧度极强,堪称世间最轻便的战甲,能抵御神兵之外的任何兵器,还能减轻法术对身体的伤害。”
“真有这般神奇!”左传雄把衣服抖开,原来是件金线缕空的套头衫,触手感觉轻轻薄薄,可无论怎样磨搓都不会变形。
“这件衣服做成后金轮都没有上过身,便宜你了。”炎曦不无惋惜地说。
左传雄笑道:“哪天我用不着了,一定还给你。”
“不用了。”金轮断然道:“我们送出去的东西绝不会再要回来。你不穿就毁了吧。”
“但是我们只授权你一个人穿,不准你转送他人。”炎曦补充。
“一件衣服规矩还真多。”
“知足吧,能穿到我做的衣服,人类中你是第二个。”
左传雄好奇心顿起,“第一个是谁?”
“玉帝。那时候他还是个书生。”
炎曦的思绪飘到遥远的从前,如果有闲,左传雄倒真想听听那段故事。
“这顿饭吃完,我们就要走了。”金轮把大家拉回现实。
“这句话你说过两遍了。”红刺忍不住插言,“大敌当前,临阵脱逃,还扮成好朋友的样子,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你们。”炎曦有点儿生气。
冰晶冷笑,“你们走好了,谁也没怪你们。”
比翼鸟和钦原开始吹胡子瞪眼。
左传雄对眼前的紧张气氛视若无睹,悠然喝酒吃肉。
“连你也认为我们是去逃命?”金轮道。
“这是人与神之间的战争,本来就与你们无关。”
“你果然这么想。”
“南天门破门之日尚早,我们刚刚冰释前嫌,不如趁着风平浪静欢聚几日。”
“我去求西天佛祖,化解这场恩仇。”金轮急着说出简短的解释,观察左传雄脸上的表情变化,怎么可以这样平静,眼角的笑意都没有转淡。
“不能束手待毙。”金轮补充道,左传雄仍然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金轮觉得自己只剩下叹息了。
“西天佛祖的麻烦事也不少。”佛教的发源地天竺,如今绝非佛教一统天下。说起来,佛祖的老巢都不安宁。
“但是佛祖并没有放弃南方瞻部洲,据可靠消息,一千年前为防中土大乱,佛祖特遣银光侍者协助掌管阴间地府。”
“听说那个新阎王长得有型有款。”左传雄眼睛瞟着冰晶和红绢说。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曾经真正轮回转世,见过那位代理阎王。
红绢和冰晶都吃了一惊,原来有着一头漂亮银发的英俊阎王来自西方,与佛祖渊源颇深。
“话仅至此,我们此去西天参见佛祖,也需不少时日,此刻便要告辞了。”
金轮与炎曦起身。
“钦原、比翼鸟,你们不用随行,留在这里帮忙。”
“不用。”左传雄道:“他们几个离不开你,还是随你去吧。”
金轮见他眼中的神情坚决,不再有异议。
炎曦嘱咐红绢,“我们走后,你们一切要小心。无论如何要等到我们回来。”
红绢犹豫着点点头。
左传雄笑道:“天上一日,地下千年。能等我们一定等。”
众人黯然。
“我听属下说,二郎神正在西北平乱。”将要离去的金轮忽然回头说,金色的眼睛闪光。
“我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左传雄嘴角微扬,满不在乎。
“我觉得这里面有你的责任。”
正传 第二十章 妖兽争霸
金轮君臣五个渐渐飞远,莫名的众人心中有种失落的感觉。
“现在不用担心他们突然冒出来要我命了。”左传雄轻描淡写地挥散了满天愁云。
“金凤的话…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红绢小心地提议。
冰晶猛然醒悟金轮的意思,“我们现在帮了二郎神,说不定他能在玉帝面前替我们说几句好话,将功补过,逃过一劫 。”
“别想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杨戬,他做事向来一板一眼,公私分明。”
“你是想如果他死在乱军之中,将来就少了一个劲敌?”冰晶的声音透出鄙夷,他心目中的英雄不该这样自私狭隘。
左传雄不为所动,“如果我不这么想,我就是个傻瓜。现在,我们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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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午夜,月冷如水,左传雄和红刺披星戴月穿行在新疆南部的喀喇昆仑山脉,终年积雪、峰峦起伏的幽深古林中。
临行前,左传雄说:“穿上你最厚的衣服。”
红刺不会把这句话当作玩笑,可是仓促间只找到一套运动型绒衣,本以为够了,谁知西北这么冷,五脏六腑被凛冽的寒风清洗了一遍后,qi書網…奇书再厚的衣服也似挂在树枝上的柳萦,挡不住风寒。
左传雄比他好不了多少,仅穿了一件牛仔外衣,虽然他贴身套了金丝战甲,但那毕竟是金属制成的,红刺怀疑它会变成粘住左传雄皮肤的冰冷的蜘蛛丝。
雪花不合时宜的飘了下来,万里冰封的世界寂寮无声……
“该死的,这群王八蛋在哪里?”
他终于气得骂人了,红刺想。
“咳咳…”空气中有烟味,“附近有人。”红刺几乎雪盲的眼睛燃起火光。
测定方向后,两人向黑烟起处飞奔。
约四公里,两个小帐篷出现在视野里。尚未熄灭的火堆边竖立着冰凿和雪橇,遇到登山队了。
左传雄微笑,“总是有人自找罪受。”
“你也是一样的。”红刺的语气比雪花还冷。
左传雄笑得更好看了。
“劳驾,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从帐篷里探出来,等看清面前二人的装束,先吓了一跳。
“快进来!穿这么少不要命了。”那人把他俩儿拉进帐篷。
帐篷里还有两个人,看他们穿成这样,急忙爬出睡袋,手忙脚乱地往他们身上披衣服和被子。先前那人把另一个帐篷里的人叫醒,很快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披着登山服,捧着电暖手炉和保温杯进来。于是他们的手不再冷了,还喝到热气腾腾的浓咖啡。左传雄想:这些人脑子不好使,心肠倒不坏。
女青年用羊毛毡子裹住红刺颤抖的双脚,隔着帐篷里迷朦的水气问:“你们是山民吗?”
左传雄笑了,有他们这样的山民吗?
头发、睫毛上的薄雪化去,登山队员们终于看出他们不是当地人,顿生疑窦。
“我们也是来登山的,晚上出来解手遇到风雪,迷路了。”
那几人松了一口气,好心地埋怨他们,“多险哪。深山老林里可不能乱走,幸亏遇上我们,否则就危险了。”
“是呀是呀。”左传雄用肩膀碰一下红刺,两人不住点头称谢。
没有多余的睡袋,一旦在这种天气下睡着必死无疑。众人围坐在一起,以茶代酒,谈天说地,互相打气,抵御睡魔,只盼熬过长夜,到天明再做打算。
风雪越来越大,吹打着帐篷,声音甚是吓人,小小的帐篷仿佛飘荡在大海中的一叶小舟,孤独无依。
渐渐地大家昏昏欲睡,强打精神,忽然左传雄胸口微动,卧虎示警,旁边的红刺也有感应,两人立刻交换眼神,细听帐外动静,风声鹤戾,间中夹杂着脚步声和物体在地上拖拉的声响。
“我好像听到同伴呼叫。”左传雄说着,准备出去。
“我们怎么没听到?”他们拦住他。那些细小的声音变化,断断续续,若有若无,普通人根本听不出来。
“你听错了吧。那是风声。”名叫雪枫的女登山队员说。
“我还是出去看看才放心。”
一边红刺趁左传雄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悄悄移向帐篷另一侧,随时准备揭帐而出。
“砰砰砰”有人敲击帐顶。
左传雄的脸色沉下来,来得好快。
雪枫喜道:“外面有人,恐怕真是你们的同伴来了。”
左传雄感觉到外面侵人的冷气,“嘘!别出声。”
红刺同时踢灭电灯。
“你们干什么?”雪枫的丈夫晴天叫道。
“噗!”一双青灰色的手穿破帐篷,左传雄毫不迟疑一掌切在手腕上,“咔嚓”骨折的声音,手的主人吃痛,悲嚎一声双臂上扬,小小的帐篷马上被掀翻,众人暴露在冰天雪地中。
月亮不见,星光被乌云遮住,然而洁净的白雪仍然反射出足够的光线,众人清楚地看到一个脸色青灰的冰人直挺挺站在面前。
“雪人!”雪枫惊恐地大叫。
“他不是雪人。”左传雄更正:“他是在此地遇难的登山队员。你看他身上还穿着登山服。”
众人注目细看,冰人身上破破烂烂,撕破的地方飞出棉絮,脚上穿的则是带钉的远距离重装登山鞋。
雪枫眼睛尖,突然叫道:“他的眼睛呢?”
“死后被雪狼或者狐狸吃掉了。”左传雄淡淡地说。
“啊——!”五位登山队员四散奔逃。
左传雄看着冰人白肉外翻的空眼窝摇摇头,他没有眼睛,只凭温度和声音辨别方位,只要敛息不动就没事了,可惜他们胆子太小了。唉!胆子这么小还敢来阴气这么重的地方登山,服了你们。
很快,登山队员们又跑回来了。四周都是冰人一样的怪物,四肢不全,有的只剩下半个脑袋,拖拉着生锈的冰镐和登山杖,缓慢地围拢来。
“是不是到了生化危机现场了?”左传雄苦笑。
“怎么办?怎么办?”雪枫躲在晴天怀里哭喊着。
正传 第二十章 妖兽争霸
“没办法了。”左传雄转脸向红刺。
红刺也是一脸无奈的苦笑。
左传雄手掌向下,口中念念有词,玲珑剔透,晶莹玉致的小宝塔破土而出,片刻长到一米来高。
红刺暗暗吃惊,“玲珑宝塔。”
左传雄手按塔尖,“跟李天王的不一样哟,他那尊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