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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酸落泪的样子是它最痛苦的事情。
皇宫北部八十里外的民居。
风霜帝国早期建造避难场所的时候,便已想好若真的发生灭国之灾,逃亡时除了王公大臣,必定还有不少平民百姓,所以建造这地底世界时,也建了许多处高密度的简单民居,而猪万能花狐貂如今来到的,便是众多民居中的一处。
花狐貂施展了仙家隐身术,隐去自己和猪万能的身形,顺着神念探到的方位,找到这处民居。猪万能骑在花狐貂身上,双手捧着太虚之镜,看得津津有味。
太虚之镜众多神通中有一项名为——追伤,既对于曾经伤在镜下的生灵有着特殊的感应,只要那生灵没有跨越到别的平行空间,太虚之镜便能准确地找到他的位置,在镜面上显示出它此时此刻的动静来。
第4 集漫步冰原猪亦狂第69章此贼定非池中物
此时那小贼正苦着脸,用珍藏的药膏涂抹周身被打伤的瘀痕和那莫名其妙被烧伤的伤口,平时万试万灵的药膏对于肿痛的瘀痕十分有效,片刻后全身便舒服多了,但是对那烧伤处却是半点用处都无,腰际的皮肉真的熟了一般,麻木温热中传来阵阵隐痛,最是绵长难耐。
小贼长叹一声,欲哭无泪地说道:“真不知今天倒了什么霉运,莫非盗神祖师嫌我这几天没有诚心供奉,特意耍我一通,否则这衣服岂会自己莫名其妙的烧了起来?难道是得罪了哪位高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不会吧,我下手都很小心,高门大户的家伙我从不招惹,身怀绝迹却喜欢混日子的几个老爷子我也一向敬而远之……唉,这可是大爷我最能上场面的战衣,如今烧出个大洞来,唉,没了,没了,唉……”
小贼站起身来,走到墙边,掀起角落处的一块地砖,珍而重之地将药膏放好,盖上地砖,再走到正对面的墙边,向着左手方向多走两步,张目四顾,侧耳倾听,确定没有人后,方才弯下腰,掀开地砖,捧出一个黑匣子,再张目四顾,侧耳倾听,又一次确定没有人后,方才一手托着黑匣子,一手在匣盖上立指如锥,指尖上亮起一团幽暗的黑光,运指在不同位置上戳了十二下,每戳间隔的时间都完全一致,显然是练习过无数次的结果。
随即,黑匣子“嗒嗒”的两声,仿佛是弹开了某个机括。小贼一脸谨慎地走到屋中唯一一张椅子上坐下,将黑匣放在桌面上,掀开匣盖,从中取出一沓破烂的青皮卷,双手捧着,转身向右侧方位俯首点头三次,方才埋头苦读,一页页地翻看着皮卷的内容。
猪万能的百兽听凭借特殊的意念波动转换,别具翻译神通,能听能说,但却不会看也不会写,此时见那小贼如此谨慎地取出皮卷,想来那必是极珍贵的物事,但自己身上所藏的秘法已经多得足以震惊整个中土仙界,故也不贪图这小贼的秘笈,只是这样看着别人用功读书委实索然无味,遂自己重新掐了个隐身诀,跳下花狐貂的脊背,径向小贼的门房走去。
花狐貂看得有趣,便在隐身状态下重又化形为小貂模样,窜回猪万能的肩头。
小贼的住处是一道陋巷尽头倒数第二栋的平房,由于方圆百余里的地底世界中遍布各式住宅,其中居民却不足十万人,地多人少之下自然有许多房屋闲着没人住,而这一带的民居更是十室九空,乃是地下世界中最为偏僻的地区之一。
猪万能沿着陋巷,走到小贼的平房前,一路都没有见到人迹。小猪看着紧锁的石门,密封的窗户,还有平房上久积的灰尘,若非刚刚还见着有人在里面,也必会感觉此地无人居住。
花狐貂饶有兴味地传音道:“这贼人非但找了个好窝,日子还过得很是隐蔽,不像普通盗贼,反倒像是出自‘名门’。”
猪万能双手挥舞,施展仙界的五行遁术,隐形的身体连同花狐貂在内,顿时化作一阵微不可察的清风,径直飘到石门上,毫不费力地渗了进去,穿过三寸厚的石门,飘到屋里,再化出隐身的形态,好奇地端详起这平生第一次见到的贼窝。
这里仿佛是最平凡的废弃旧屋,高三米,长七米,宽五米,屋里满布灰尘,只有一床一卓一椅,完全不见任何生活用品,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有人居住。
只是此时卓前椅上却端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让旁观者不得不相信这里是有人长住的地方。
猪万能悬浮着离地三寸,运功飘到墙边,好奇地细细端详起刚刚小贼走过的地方,不论墙边还是角落,不论掀起的石板还是如今正在坐着的桌椅,上面的尘埃都出奇地均匀,完全不见有人为的痕迹留下,但惟其太过均匀不似天然形成,却又让猪万能灵光一闪,知道这些个灰尘是小贼自己铺上,而且他必定有一门极为精巧的魔法,能让自己走动过的地方尘埃复原,丝毫不留痕迹,委实妙之极矣。
漂浮着的猪万能对这贼人越来越好奇,恶作剧心理发作,忽然扬手挥出一道微风,待将要撞上小贼手中的皮卷时风力骤然变强,刷刷刷地将一叠青皮卷吹得漫天纷飞,搅得屋中积尘胡乱飞扬。
小贼猛地一惊,念头飞转,瞬间明白这密封的房舍中要吹起强风,那必定是有人出手,而那人的手段自己一时间不能明白,但能将风系魔法掌控到如此地步的人物,那对自己来说必定是超级高手,而这高手只吹散自己手中的皮卷却不出手偷袭自己,那明显没有杀自己的意思。小贼的脑筋急转至此,已顾不得纷飞的皮卷和漫天的尘埃,反而用风霜族特有的礼节,十分隆重地俯首躬身,左手抱于胸前,右手紧贴大腿,恭恭敬敬地说道:“不知是何方前辈,小人司空月夫斯基有礼了。”
随着乱飞的皮卷和尘埃逐渐落定,司空月夫的姿势不变,表情不变,连眼神都没有乱动一下,从容不迫,镇定非常,令猪万能顿时想起中土的一句谚语“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
花狐貂传音道:“这小贼不但脑筋转得飞快,而且胆色过人,必非池中之物,我等倒是可以会会他。”
猪万能洒然一笑,扬手间消了隐身术和悬空术,现出身形,逼开尘埃,站在地上,正好在司空月夫身前五尺处,微笑道:“我弄乱了你的布置,真不好意思啊。”
第4 集漫步冰原猪亦狂第70章勾心斗角,暗战连环
司空月夫心中一凛,知道这帅得掉渣的青年眼力过人,已看出屋里的玄虚,但其脸上神色依旧不变,从从容容地施完一礼,站直了身姿,目光平稳地正视猪万能,语声镇定地问道:“不知前辈来此何意?”说罢,神色仍旧不变,从头到尾都不曾看那满地的皮卷半眼。
猪万能将左手背在身后,暗里掐了个印诀,开启腰间乾坤袋,右手随意一扬,凭空抓出一把广寒宫中的桂木椅,轻轻一抛,正好放在桌子旁边,与原有的椅子相对,随即漫步到桂木椅前,从容坐定,一摆手,示意司空月夫落座,随之笑道:“我今日跟你开了个小玩笑,心中有愧,此行特为赔礼而来,”右手再度凭空抓出一个两寸高的青花瓷瓶,放在径长一米三铺满灰尘的方桌正中,接着笑道,“这里有些外敷的伤药,还算灵验,便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司空月夫看似随意地坐在猪万能对面,实则心中惴惴,这英俊得过份的青年能凭空变出一把木椅,自己看不明白,而他一路走到木椅前,脚下纤尘不染,地上尘埃不乱,便有跟自己示威的含意了,至于将一个不知名的瓶子放在桌上,刚好位于正中,以自己的眼力竟也看不出有半分偏差,此人不是练过与自己相近的手艺,便一定是精神力极其强大,能在锁定方桌的同时,计算出准确的中心点,再以意念定位,伸手按图索骥地放好位置,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足以让自己自惭形秽。
司空月夫仍旧镇定如常,微微一笑,说道:“谢了。”随即伸手拿过瓷瓶,感觉入手温润细腻,虽不知道其材质为何物,但也肯定是极名贵的物事,但他却没有再谢一次,而且也不忙将瓷瓶收起,只是放在了自己这边的卓沿上,随即一语不发,跟猪万能对坐起来。既然对方已经说明“来意”,那自己就不便再问,至于打听对方出身来历,或是反唇相讥之类的事情,则更不适合,那就只有静坐了。如果对方在对坐过程中感觉不耐,拂袖而去,自然是最佳结果,如果不行,那自己也惟有继续见招拆招。
司空月夫算是猜对了,猪万能此时的潇洒举动不过是模仿四师叔小白龙,而说话的技巧则是经花狐貂提醒,但他本身还是一个幼稚好动的七岁男孩,要他静坐半天,那可比杀了他还痛苦。
如无意外,猪万能绝对坚持不下去。
但意外偏偏来了。
一人一猪对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后,房子一侧凭空亮起一团径长两米的莹白光晕,光晕中蓦地迈出一名身穿白袍的金发青年,正是伦弥司。
伦弥司旁若无人地说道:“都查过了,刚找到买家,但原来星图分为三个构件,羯罗法多手里也不过只有两个构件,都被买家得到,买家不久前被人盗去星图底部基座,剩下的星盘已被我高价买来。”一边说,一边信步走到猪万能身旁,躬身而立。伦弥司之所以旁若无人地说出星图的事情,一是因为刚才被花狐貂以神文传音指示,二是根本不在意被这小贼听去,如无意外,待会儿便要施法消去其记忆。
当司空月夫听到“星图”一词时眼神一乱,但刹那间便已恢复过来。
花狐貂将其神色尽收眼底,若有所悟地思索起来。
猪万能却是先问道:“那人为何买星图?”
伦弥司俯首答道:“有个西域商人以天价托他做个中介,只是此时那西域商人还未赶到这里收货,我们之后顺藤摸瓜,跟着那商人,或许会有些意外收货。”
花狐貂蓦地传音给猪万能道:“这小贼或许跟星图有关,你可以如此这般地套套他口风。”
猪万能蓦地收到传音,脸色一阵怪异,但还是直面司空月夫,定睛看着他的双眼,开口问道:“我知道你别有所图,我对你的秘密很有兴趣,说出来,或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司空月夫神色大变,再也镇定不下来了。猪万能的这句话说得十分含糊,但又明显是意有所指,若是寻常人听了,或许还会怀疑猪万能在套自己口风,但司空月夫先被猪万能的神秘莫测所震,再被伦弥司的出现及其话语所惊,此时已基本相信眼前这位异常俊朗的青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至少也已知道了个大慨。司空月夫清楚地明白到,在这等人物面前耍花样是一种绝对不智的行为,如此高人说不定有什么精神系的魔法能直接从自己的灵魂里读出记忆,但自己心底所藏的秘密极为重要,若是有甚差池,则多年心血将毁于一旦,自己也不得不深重考虑。
猪万能依着花狐貂的教导,继续说道:“请不要怀疑我的诚意,你是个理智的聪明人,应该明白,我想得到任何东西都不只一种方法,但是我十分欣赏你的潜力,或许,我们还能交个朋友。”
司空月夫合起双眼,长长地吸了一气。他已经完全听明白了眼前青年的话语,如果连如此浅显的威逼利诱都弄不清楚,他也不配在江湖上混了。
片刻后,司空月夫缓缓睁开双眼,淡淡地说道:“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吗?”
花狐貂一听,果然有门。其实刚才它也不过是纯粹的试探而已,哪知道运气真的如此夸张,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