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中微震,却清楚现在绝对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女孩伏在我的胸口,她的眼神恭敬垂首的帕博倒是瞧不见,否则单只一瞥便足以让他起疑。我微微抬头,暂时把女孩的奇异反应抛开,看向对面的帕博,心里却陡地失去了耐心。
我缓缓说道:“帕博先生,闲话不再多讲,实不相瞒,云某心中有一事不明,此来偶遇帕博先生,真是天之幸运,望先生不吝教我。”
帕博脸色一正,答道:“雪舞先生请说。”
“我想此物先生应该并不陌生吧。”对着莉丝歉然一笑,我解下她别起的胸花,虽然莉丝并不是我的女人,但我的心胸也还没宽广到任别人盯着我怀里女孩的胸前猛看的地步。
帕博脸色不变,眼底却有一丝莫名的神色闪过,仿佛是放松,又似乎是警戒,显然我要问的出乎他意料之外,却又在他警戒之中。心中突然一动,落人群到坎布地雅绝对不算近的距离,照女孩的说法又或者帕博表面上的身份,他怎么可能离开那么久?
难道这并不是他本人所得?嗯,有可能,这家伙既然是佣兵工会的实际负责人,那么他手下得到的无法处理的物品自然也就交给他处理了。不然的话,如果真的是他本人所得,那么他的目的就很有问题了。
“怎么?先生不认识了么?”我追问道。
“这、这似乎是二十年前意维坦长公主克莉斯殿下的随身饰品,意维坦皇室的珍品之一。”帕博恭敬地双手接过,从怀中取出鉴定用的小镜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微微迟疑了下,回答道。
“哦?先生知道得真是详细啊。”我似笑非笑地问道。
帕博恭敬地将胸花递回给我,仿佛怕我误会似的解释道:“这是我们的工作职责之一,实在愧对雪舞先生厚奖。”
“哦?”这我倒是从未听说过。接过胸花,顺手替女孩重新别上,莉丝微微一笑,状似甜蜜,却看得我心中苦笑,更是忍不住暗暗心惊。
“除了接待前来发、接、交任务的人,在任务涉及交还宝物之类的东西时,若任务发布人距离过远亦可授权工会代为鉴定,而帕博又对这方面较有兴趣,所以才有幸在记载中见过这枚‘花泪’。虽然它本身的价值比起许多的奇珍异宝不算什么,但它主人的身份却使得它的身价百增”
花之泪么?克莉斯姐姐
心中霍地一痛,帕博后面的话我就没有听进去多少,脑海中克莉斯姐姐的音容笑貌却渐渐地清晰起来,梦中所见的一切时而遥远时而靠近,唯一相同的,是每张画面里那异样清晰的克莉斯,从未有过这一刻,我这般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微笑,她的眼神,她的温柔,她身上那淡淡馨香,仿佛从不逝去一般,在我的眼前跳跃着。
“世人都知当年雪舞太子对这位克莉斯公主殿下的敬爱,所以人们对于这‘花泪’也寄予了某种厚望。希望之中有雪舞太子对克莉斯公主殿下的祝福”耳旁愈渐清晰的话语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眼前的一切画面陡地全部破碎,克莉斯姐姐消失不见,眼中所见是帕博侃侃而谈的可憎样子。
“祝福么?”
我霍地发出一阵莫名的冷笑,帕博微微一愣,停下了诉说,竟似乎也陷入了沉思,许久他开口说道,竟仿佛也有些苦涩:“雪舞先生所言极是,也许不是祝福吧”
我微微一愕,对这突然发出感慨的帕博略生好感,却听他继续说道:“对了!天怒之后,‘花泪’便随着克莉斯公主而消失无踪,不知道雪舞先生又是从何得来?”
嘿嘿一阵冷笑,心中大怒,表面却不动声色,淡淡说道:“我是从何得来的,帕博先生难道不清楚么?”
帕博脸色微变,说道:“雪舞先生说笑了,在下位卑权低,怎么有机会见识到这等”
“帕博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微微冷笑,挥了挥手阻止他的继续辩解,“我只提醒你一件事情,这件‘花泪’我可并不是单独购下的,而是和其他十件跟它来历相同的饰品一起买下的,如此你明白了么?”
帕博身躯微震,旋即恢复正常,目光烁烁地紧盯着我,仿佛想从我的眼底看出什么似的,我双眼平静的回视着他,没有一丝揭开对方老底的得意神色,也没有一丝敌意。
轻抚着怀中女孩的黑色发丝,我静静地等待着,我并不怀疑他会拒绝我的问题,因为我相信自己对他确实没有敌意,我来的目的只是想搞清楚,是谁,从哪里找到“花泪”的?是不是在坎布地雅?如果是,那个人是谁?他,又有没有见到克莉斯姐姐?
这是我的疑问,也是我此行的根本目的。我相信,作为一个聪明人,帕博一定会做出这正确的选择。所以,当帕博的脸色一正,气势陡变的时候,我连一丝些许诧异的神色都没有,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勾筹交错,舞影乐靡,依莉娜高悬夜空,豪宅里的人尽情欢乐着。宴会仍在继续,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以外,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发现,其实这场宴会早已经结束了。
作为那些极少数人中的一个,帕博仍坐在适才的房间里,低着头皱眉沉思着,此刻他的对面坐着的是几年来自己的朋友兼搭档,自然也就不需要再伪装什么。只是,即便此刻对面的人已经不是适才那个人,而是自己的同伴,但是帕博却感到适才那个人的气势仍滞留在这空气中,仿如实质般萦绕,久久不去。
埃德蒙的脸色平静如昔,只是嘴角挂着的那抹微笑显得有些阴冷,正如他身边的修森一般。修森照例缩在房间里最黑暗的一角,但他原本冰冷的脸颊明显与过往略有不同,那是惊奇抑或震惊?埃德蒙和帕博都没有心思去仔细思考。
“埃德,我觉得我们这次似乎看走眼了。”帕博的话声中充满了苦涩。
埃德蒙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对于同伴的变化他当然感觉得出来,至于原因嘛,即便他不说,只凭这残留在空气中那沉闷压抑的王霸气息,他也可以猜出一二来。只是残留的气息仍能有这般威慑力!这真是那个看起来和谐普通的年轻人发出来的么?
那股强横气息骤然出现的时候,埃德蒙并不在这里,当时身在宴会大厅的他即便距离甚远,可以感觉到那股莫名的寒意仿佛直透心底,只是他这无关紧要而又距离那么远的人便如此了,更何况是首当其冲的帕博。而且虽然帕博是佣兵,还是老爷子的记名弟子,但由于他的身份问题,真的打起来,帕博却是他们三人最弱的一个。
更何况,那个人的确是恐怖!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见到已经来到的修森一脸惊骇的站在那里愣愣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连一向最冷静最冷酷的家伙都为之变色的,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可想而知。
埃德蒙微微苦笑,看来自己的估计有误,虽然早已从他的佣兵日记上得知了他的实力,但对自己来说那毕竟只是两个字而已,根本没有亲身体验的恐惧感,直到现在,他才骤然反应过来,不用说“他”背后可能存在的人了,便是“他”自己本身就拥有让老爷子重视的能力。而自己和自己的同伴,甚至连向来最冷静周密的修森竟然全部忽视了这一点?!
字面上的东西最会骗人,而自己却正是被那几乎空白的佣兵日记给迷惑了,“他”的年纪使得自己下意识地忽视了他所拥有的实力吗?抑或是自己不愿承认那比自己小得多的人竟然会拥有自己毕生可望而不可及的实力呢?
下意识的嫉妒么?埃德蒙摇了摇头,说道:“帕博,我亲爱的朋友,我必须承认,我们对于‘他’的估计确实有不足之处,但你的‘指责’未免太严厉了一点。”
帕博微微苦笑道:“埃德,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知道他的恐怖!刚才的一瞬,我几乎以为自己面对的是盛怒下的老爷子,你应该记得那种恐惧,那是缘自心灵深处的战栗。”
修森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冷酷,淡淡的冰冷话语却隐隐带着无法掩饰的颤动,“埃德,帕博是对的。那种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即便是现在仅仅只是空气中残存的威压也让我差点透不过气来。这种气势,我只在许久之前在老爷子的身上曾经感受过一次,而这次,却仅仅只是余威。”
“‘他’的实力不在老爷子之下,甚至更在其上。你想这么说,对吗?”埃德蒙望着搭档多年来第一次露出其他表情的修森,淡淡说道。
修森微微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那又如何呢?”埃德蒙露出一丝微笑,看得面前的两人摸不着头脑。
“我们有说要成为他的敌人么?”埃德蒙继续微笑,轻轻问道。
修森恍然大悟,缩回身去,似乎连适才涌起的紧张感觉也淡去了不少。
“有着老爷子的关系在,我们本来就不准备成为‘他’的敌人,那么即便错估了‘他’的实力又有什么关系呢?”埃德蒙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原本也只不过准备在那两方面对‘他’展开行动的时候,至少在表面上保持中立而已啊。我们,不会跟‘他’成为敌人的。”
埃德蒙瞥了自己的搭档一眼,目光落回帕博的身上,却见他虽然仍在苦笑,脸色却平静了不少了,心里也不由微微一松,开口问道:“好了,帕博,现在说说看,‘他’找你到底是想知道些什么?”
帕博微微苦笑,虽然说得客气,但是埃德蒙的话语中不乏责怪之意,但这次他也实在是有够冤的了,明明原本是与他无关的,他顶多只不过是尽了自己的职责而已啊。缓缓摇头,帕博苦笑着开始叙述自己适才所说的一切。
“‘花泪’?”埃德蒙打断了帕博的叙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说的是当年被送到雪舞帝国为质的意维坦故长公主克莉斯的那个‘花泪’?”
“嗯。”帕博无奈苦笑。
埃德蒙睁大了双眼,仿佛充满了不可置信,其实任何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该是如此,毕竟“花泪”在世人所知的最后归宿之地,是伴随着它的主人克莉斯殿下沉睡在坎布地雅。而坎布地雅早已成为死亡之都,与秋之枫林、魔森并称三大神秘的存在,天怒的余威犹在,比起其他两个地方,人们对坎布地雅要敬畏得多。
“这东西什么时候经过你手的!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埃德蒙的语气中有着强烈的不满,“花泪”的出现代表着什么帕博自该清楚,他不是一般的佣兵,更不是普通的接待员,他应该清楚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几年的共事,遇到这样的大事他竟然连通知一声都没有,就自己作出决定了,这实在是让埃德蒙心中充满了某种莫名的失望。
“冷静,冷静!埃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帕博脸上的苦笑更深了,“虽然很多东西我现在也仍想不明白。”
埃德蒙也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深深地吸口气,埃德蒙沉声道:“我在听你的解释。”
“大概在两个月前,我在佣兵工会里收到一份莫名奇妙的上缴品,总共十一件饰品,经鉴定,除了这件‘花泪’,其他的十件饰品全部属于十年前的雪舞皇室。也就是说,这些东西,全部来自坎布地雅。”
“什么!有这种事?!那东西是哪里的!是谁?!”埃德蒙的眼中满是惊骇,身为一个雪舞臣民,虽然只是曾经,但是他对于“天怒”及引发那场“天怒”的雪舞太子以及“天怒”的直接后果的坎布地雅他的敬畏比起他人要深得多,曾经为诸神之子臣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