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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嘲笑似的,那深藏记忆当中的,那仿佛被深深遗忘的,那再一次出现在眼前的,那一道夺命的金芒!
不知是为了什么,也许是被那耀眼的金芒所刺伤吧,那溅出的泪滴仿佛也染上了那残酷的金黄,那陡然卷起的一片青辉在那一片金芒中竟是如此渺小。
心口猛然揪起,嘴唇微动,弑神不可自制地颤抖起来,瞳孔陡地缩紧,脑海里不断翻滚着的那深深刺痛我的,却是那一份似曾相识的无力和那最后的淡淡笑颜
岚儿的身影,倏地模糊了,那陡然重叠了的淡淡倩影,那即使被封印了也从不曾忘怀片刻的,那仿佛始终萦绕于喉的,赫然是——
“凌!!!”
那仿佛穿越了千年的呼唤,带着那一道青芒迅地扑去,仿佛多年以前,仿佛迟到了十年的扑了出去,骤然重迭的时间与空间,那似曾相识的画面,破裂
“哥对不起”我的心霍地停止了跳动,那熟悉的话语轻轻传入耳中,静寂空旷的广场里霍地传来一声咔啦轻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就如锁链一般突然,断了。
“流风——断空月!”
一道紫芒从青辉中骤然暴起,那怒吼着疯狂的喧嚣,撕裂了寂静,穿越了时间的界限,在历史的尘埃中迎上了那道金芒。
静,是此刻唯一的感觉。
没有想象中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眩目惑人的暴闪,极亮之后便是极暗,人们忍不住纷纷闭上了双眼,而只有少数高手仍能眯着眼望着那风暴的中心。
“哥哥”
紧紧地拥着岚儿,那仿佛失却了全部也不能舍弃的珍宝,却怅然若失,我知道,我想拥抱着的,是她啊是凌啊那个有着紫色眼眸的人儿啊,那即使记忆被封印后也不能忘却的人儿,那在我心中甚至比克莉斯姐姐更加重要的存在啊
“岚儿”轻轻地抚着女孩长长的秀发,虽只是片刻之差,前后心态却仿若天渊之别,虽然除了记起她的名字和那刻骨铭心的最后一瞥以外记忆仍是一片模糊,但隐隐着,却有着某种从前所没有的奇异触感。就像现在搂着岚儿,仿佛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那种感觉清楚地告诉我,面前的这个女孩对我的深深爱恋,那令人动容的深深依恋,虽然仍无法忆起,但身体却忠实的反应出对女孩的熟悉和陌生。
虽然并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但当岚儿倒在我的怀里,在生与死间徘徊一圈后害怕地放声哭泣时,我却再也无法再像之前那般无动于衷了。
而对于自己那熟悉而陌生的抚慰动作,更是让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一切的起因到底是什么?而这一切又会为我带来什么?
然而,这一切我却无法思考,无暇思考,我的脑海里已经被那淡淡的紫眸完全占据,我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念头,那汹涌的思念激扬澎湃,而杀人之后本应出现的嗜血欲望却没有如我预料中的那般出现。呃,也许应该说,它在出现的那一瞬间被已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情感所淹没,强烈得我连抵抗的意识都没有便已经被淹没了。
这一切,都源于那道金芒。
瞳孔霍地缩紧,虽然力度速度都与之相差甚远,但这一击却分明便与我仅有的记忆中那轻易令我疯狂绝望的那一击相同,缓缓渡过一丝真气过去,由于有了上次的经历,岚儿的身体对我的真气免疫力基本为零,根本就毫不抵抗地将之轻易接收了过去。
轻轻松开岚儿,我缓缓转身,掠过无一例外满脸惊慌的加罗耶他们,视线往后越去,那是那一道金芒射来的方向。
加罗耶一阵错愕,忍不住也转头望去,却猛地失声惊呼道:“裨丝利特?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大家已经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被他称为“裨丝利特”的也就是原本学院内的“亚迪”老师,此刻虽是从容平静如昔,然而额角微微渗出的汗水却说明了他脖子上架着的那把剑绝对不是摆设,特别是这把剑的主人此刻双眼通红,一幅杀气冷然的样子的时候。
冰的毒,冷的牙,毒牙,这个总是从容优雅的像个贵族多过像个刺客的剑客,此刻他握着剑的手却如同之前的我一般忍不住轻轻地颤抖着,手中那把泛着暗蓝光芒的剑也仿佛他的名字一般吞吐着蛇信,牢牢地锁住它的猎物。
此刻的毒牙却是我印象中所未曾见过的,既不是刺客的他,也不是剑客的他,更不是那带着优雅笑容贵族式的他,甚至于也不是那个天梦城外那个疯狂嗜血的他,那时候的他虽然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但是却几乎全凭本能行动,更像是发狂的魔兽而不是人类。
而此刻,却是他清醒意识下的发狂状态,请原谅我用这种含糊不清的形容词来形容,但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词语来说明他此刻的状况了。
只是,现在的他却更加危险,双眼的怒火明明已经足以烤熟这世间的所有东西了,偏偏却又是这般冷静,极冷与极热两种截然相反的状态在他的身上同时出现,且同样强烈的表现出来,看得场中诸人直想吐血。
而就在这时,裨丝利特的嘴里突然吐出了一个词,“瓦蒂妮布莱德恩?”
声音轻轻的,轻轻的响起,然而,在此刻无人而空旷的场中却清楚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毒牙那骤然缩紧的双瞳更是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而那渐渐粗重的喘息声更仿佛绝佳的佐证一般替毒牙做出了回答。
“瓦蒂妮”毒牙淡淡的低笑声却仿佛带着沉重的哭音,那早已流干的双眼竟是感到酸涩,迷蒙的水雾中望去,朦胧中,仿佛那个倩丽的身影依旧在身前对着自己展颜轻笑
“哥哥?哥哥!你怎么都不听瓦蒂妮说话呢?”还略显青涩的小女孩轻轻地摇晃着少年的手,另一只手还不时的在他的面前晃啊晃啊的,仿佛气愤她的哥哥为什么会不理她似的。
女孩的眼睛不是很大,却闪烁着亮晶晶的微微闪光,仿佛夏夜里天梦头顶上最闪亮的那两颗星星。女孩的脸色白嫩细腻,透着淡淡的红色,远远看上去仿佛一个精致的白玉娃娃,惹人怜爱。及肩的半长发如同女孩的年龄一般,介于少女和小女孩之间,随着女孩的动作而轻轻晃动着,如同蔚绿色的波浪。
缓缓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的小女孩,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头,略有些不耐烦又似乎有些意外地道:“你怎么又来了?”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像平时一般冷峻,就仿佛那个严格训练自己的刺客老师一般,然而再次让他感到些意外的是这在其他人面前百试百灵的招数在她的面前却始终无法如平时那般自然。
难道这是因为面前的她,是自己的妹妹?在这世界上血脉相连的亲人之一?
笑话!少年轻轻地挑了挑那两条纤细的眉,在两个所谓的父亲、哥哥面前自己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少年在做着自我检讨,这几乎已成了他的本能,他永远不会忘记在上第一课前老师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在任务中犯错,就等于死。如果你想活下去,如果你还能活下去,那么检讨吧,不是为了那狗屁诸神,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人,只是为了能活下去。那么在我的训练中做好检讨吧,嗯?或者,你愿意死也说不定?”
那淡淡的优雅得让人即使想揍他也无从下手的贵族式笑容让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竟然是刺客,比自己这个贵族子弟还像贵族,呃,如果自己也能算是贵族子弟的话。
呵,微微苦笑,自己真的是贵族子弟吗?想起了那两个所谓的父亲和哥哥脸上那标准的贵族式笑容,伪善的感觉让自己一阵倒胃口。
那么,她呢?
自从那天她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后呢?自己所学的对她,仿佛,似乎,好像,应该是都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的。当然,作为一个刺客,或者说未来的刺客,他还有着最后的也是最基本的技能不曾使用,但这也是他疑惑存在的根本。
多年的冷血训练,老师那毫不留情的作风养成的习惯,即便现在要他亲手杀掉他的父亲他的哥哥又或者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或者不该有的迟疑。血脉相连的亲人?开什么玩笑!
然而,对她,他却迟疑了,那一份本不该属于刺客的迟疑。所以他继续检讨着,虽然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检讨失败了。
她是他的妹妹,同样流淌着布莱德恩血液的最后一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然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却是在不久之前。
当那个小脑袋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出现之时,那出自本能的反应却差点抹杀了他至亲的存在,女孩当场被吓懵了,而少年也呆住了,直到老师的到来惊醒了两人,他才反应过来,虽然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却在第一时间选择了隐瞒了她在他这里的存在。这是他第一次欺瞒老师,所幸他很幸运,这几年的努力学习马上便得到了运用。
然而,他却没有时间庆幸,彼此身份交流,当得知她,竟是自己的妹妹时,少年一阵欣喜,却又有着一丝莫名的惆怅,衡量再三,却终究硬着心肠将她赶走了,还特别叮嘱不许将两人的事情泄露出去,并警告了她不许再来寻找自己。
毕竟自己的存在,对布莱德恩来说,对那个父亲来说,是一个耻辱的存在,而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件贴上了贵族标签的使用工具而已,这一点,早在十岁那年自己便已经知晓。即便现在回到了这所谓的家里,那个所谓的父亲和蔼笑容后的冰冷目光,那个所谓的兄长暗地里嘲弄的眼神,还有那些婢仆下人轻蔑的神情,更是清楚地诉说了残酷的现实。偏偏他们还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全不知自己这些年来的训练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护卫而已。
双眼倏地变冷,老师的话在耳旁轻轻响起,“你的使命便是成为一个活在阳光下的刺客,做着护卫的工作,守护布莱德恩。”
所以自己挑了剑,为了活在阳光下,自己是一个剑客,至少表面上是,心里呢?刺客?剑客?不知道,早已模糊了界限吧。
突然涌起的怒火瞬间压倒了一切,少年猛地将面前的女孩推开,恨声道:“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少年说完转身大步离开,背后却突然传来女孩任性的执着宣言:“你管我!我就要,我偏要!”
少年的脚步微顿,仿佛带着一丝绝然,还未完全成熟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漠:“那我就杀了你。”
平淡的语气,冷漠的态度,充满杀意的宣布,女孩被那瞬间袭来的杀气给吓傻当地,贵族小姐的武技大多只能用来表演,女孩也不例外,像这种有如实质般的杀气压迫,是女孩所从不曾遇见过的,而且,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女孩心内的好奇心实在是涨到了极点。
至于那充满杀气的死亡警告,除了一开始被吓到了之外,女孩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只把那当作父母每次惩罚她之后总会说的下次你再这样就怎么怎么之类的。
亮晶晶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女孩露出了一个调皮的微笑,往着少年消逝的方向追了过去,嘴里还哼着兴奋的歌儿,那便是雪舞大陆的首席歌唱大家奈莉希丝小姐的成名曲——邂逅。
毒牙愣愣地望着那玲珑倩影渐渐远去,耳旁回荡着女孩淡淡的清音,还有那时不时发出的银铃笑声,便连眼前望出的那片真实的也渐渐的模糊起来
“不要、不要啊!哥哥!”
剑,直指面前,罗密得的光辉下,银白的剑身倒映着女孩那没有一丝血色的俏脸和那惊慌失措的眼神,自己竟有